我是皇帝晚年最宠信的妖妃,用他全族人的性命和前程,“买”下了那位刚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将军裴琰。
他需要家族延续和兵权,我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刀和一个最***的玩物。
我让他在庆功宴上为我斟酒,让他用握惯了长枪的手为我描眉点唇,更在先帝病重的寝宫外间,逼这头年轻的困兽在我裙下臣服,听他压抑的低吼和宫殿深处老皇帝虚弱的咳嗽交织成我最爱的乐章。
他眼底的野心与恨意,是我最好的胭脂。
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将我清算,家族诛尽,我被废为庶人,打入浣衣局终日与污秽为伴。
而他,却在新帝麾下屡立奇功,迅速攀至权力巅峰,并娶了那位曾弹劾我的清流典范的御史家的千金,许晴婉。
他携新婚妻子入宫谢恩,路过浣衣局。
妻子怜悯地看着我们这些罪奴。
他停下脚步,马鞭抬起我的下巴:“这里的活儿,可比伺候先帝累多了?”
“比不上将军累,”我冷笑,“白天伺候新主,晚上……还得伺候新的女主子。”
他眼中瞬间戾气爆涌,竟一把将我扛起,不顾妻子惊愕的目光,大步走向僻静的冷宫废殿,把我扔在积满枯叶的破榻上,身体重重压下,战甲硌得我生疼:“我悔了!
悔当初没直接在战场上弄个假死,把你掳走藏起来!
就算你是祸水,也只该淹我一个!”
1冷宫残破,窗纸呜咽作响。
他身上熟悉的铁锈与冷松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怒气,几乎让我窒息。
战甲冰凉,硌得我骨头生疼。
枯叶在身下碎裂,发出细微声响。
我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裴将军如今圣眷正浓,娇妻在侧,跑这冷宫废殿来欺辱一个浣衣罪奴,就不怕失了体统,惹新帝猜疑?”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我转回头。
“体统?
猜疑?”
他低笑,气息喷在我颈间,带着痛意,“在你把我当玩物赏弄之时,可曾想过体统?
在你姜家为我裴氏‘求’来恩典,绑死我全家前程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我呼吸一窒。
旧事如刀,剐开心头结痂的伤。
“买卖已成,银货两讫。
将军如今权势滔天,还翻旧账,未免小气。”
“小气?”
他眼底红丝更甚,“姜璃,你有没有心?”
“心?”
我迎上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