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冰凉的栏杆,看着那个身影在晨雾中坠落。
陆沉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折翼的鹤。他坠落得那么慢,慢到我能看清他手腕上交错的新旧刀痕,慢到那片殷红在他身下绽开时,我还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喂!林夏你傻站着干嘛?"同桌周小雨拽了我一把,"要打铃了......天啊!那是陆沉?!"
尖叫声在操场上炸开时,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进校服袖口的瞬间,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疼痛。眼前的教学楼开始扭曲,梧桐树的影子像蛇一样缠住我的脚踝。
"叮——"
我猛地睁开眼,早读课的***刺得耳膜生疼。晨光透过教室窗户斜斜切进来,在课桌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分界线。粉笔灰在光柱里浮沉,前排同学校服后领上粘着的银杏叶还在。
这是......今天早上?
"林夏?"班主任敲了敲我的课桌,"去器材室帮陆沉同学搬教材,他刚转学过来不熟悉。"
我浑身发冷地看着教室后门。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正倚在墙上,苍白的下巴缩在衣领里,右手缠着崭新的绷带。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和三个小时后坠楼时一模一样。
器材室在旧实验楼顶层。铁门推开时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陆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烫得吓人,虎口处有道月牙形的疤。
"你看到了。"他的声音带着砂纸般的粗粝,"刚才在走廊。"
我后背抵着冰凉的储物架,试剂瓶在阴影里泛着幽绿的光。他的呼吸扫过我耳畔,我这才发现他右耳垂缺了一小块,像是被什么生生扯掉的。
"看到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那些扭曲重组的画面又开始在眼前闪烁:他坠落时翻飞的衣角,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还有坠地瞬间口袋里滑出的银色U盘。
他突然松开手,从裤袋里摸出个药瓶。白色药片倒在掌心时,我注意到他小指不自然地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