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
苏念握紧了手中的剧本，指节微微发白。她能感觉到对面投来的视线，那道目光如有实质，让她如坐针毡。
"苏小姐，"坐在对面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你的剧本，需要大改。"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苏念心上。她抬起头，对上顾瑾那双漆黑的眼睛。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端正，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顾编辑，"苏念深吸一口气，"我不认为需要大改。这个剧本是我和......"她顿了顿，"是我用心创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它的意义。"
顾瑾修长的手指在剧本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那声音让苏念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市场需要的是商业价值，"他的声音冷冽，"你的剧本太过文艺，节奏缓慢，感情线也不够明确。观众不会买账。"
苏念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顾编辑，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需要快节奏和狗血剧情。这个剧本......"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个剧本对我来说很重要。"
顾瑾微微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小姐，在商言商。如果你坚持己见，这个项目恐怕很难继续。"
会议室里陷入死寂。
苏念死死咬住下唇。她想起程远坐在病床上，苍白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的样子。那是他最后的日子，他们一起构思了这个故事。他说："念念，这个剧本一定要写完，这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我不同意修改。"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坚定得不像话。
顾瑾的眼神冷了下来："那很遗憾，我们可能无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