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爱、勇气和接纳的故事。看东北虎妞如何驯服？她的结巴修狗，
携手走过充满笑声与温暖的一生。磕巴咋啦？又不耽误过日子，更不耽误我爱你！
］阳光透过宠物医院的玻璃门，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林灿拎着航空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大嗓门瞬间填满了整个接待厅。“大夫！快瞅瞅我家这瘪犊子，又把袜子吞肚里了！
”航空箱里的柯基犬无辜地眨着眼睛，尾巴啪嗒啪嗒拍打着箱底。前台小姑娘刚要起身，
里间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快步走出。“欢、欢——”他卡了一下，
随即扬起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林灿愣了一下。
这兽医长得可真带劲，眉眼清俊，鼻梁高挺，白大褂穿在他身上跟走秀似的。
就是这打招呼的方式有点奇特。“我家狗吃袜子了，”她把航空箱放在接待台上，
“得赶紧整出来。”“没、没问——”他又顿住了，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更加明亮，
“没问题！交给我吧。”他伸手来接航空箱，林灿注意到他手指修长白皙，
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就是动作有点急，像是要掩盖什么。“我叫陆屿，是、是这里的兽医。
”他边说边打开航空箱，把柯基抱出来，“小家伙叫什么名字？”“铁锅。
”林灿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发现这人说话有点怪。每次卡顿的时候，笑容就会特别灿烂，
像是要用表情把语言的空缺填满。“铁、铁锅？好名字。”陆屿熟练地检查着柯基的腹部，
“东北人？”“咋的，不像啊？”林灿一扬下巴，“咱这大碴子味儿还不够纯正？
”陆屿笑了，这次是真的笑，眼睛弯起来：“很、很纯正。我在哈尔滨上的大学，
很喜欢东北人的性格。”林灿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必须的，咱东北银就是豪爽又实在。
”检查完毕，陆屿抱起铁锅：“需要做个、做个B超确认一下。稍等一会儿？”“成，
我就在这等。”林灿一***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掏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半小时后，
陆屿抱着活蹦乱跳的铁锅出来，手里还拿着那只罪证——一只皱巴巴的袜子。
“取、取出来了。以后注意收好袜子，有些狗就喜欢、喜欢啃这个。”林灿长舒一口气，
接过狗子狠狠撸了两把：“谢了啊大夫！你这技术杠杠的！多少钱？
”陆屿一边写单子一边说：“二百、二百八。”林灿扫码付款，凑近了些：“大夫，
我问你个事儿呗？”“您、您说。”“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欢迎光临’和‘没问题’，
但是没说利索？”陆屿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暗了一下，
随即又强撑起更加灿烂的笑容：“是、是的，我有点结、结巴。不好意思，碍着您耳朵了。
”林灿大手一挥：“哎妈呀，这有啥的！我姥家邻居的二小子也结巴，人家现在当老板了，
指挥好几百号人呢！你这不算事儿！”陆屿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么直白的反应。
他习惯了别人或同情或嘲笑或尴尬的反应，这种大大咧咧的接纳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谢、谢谢。”他轻声说，这次没笑。林灿凑得更近了，眼睛亮晶晶的：“不过我发现了，
你一结巴就笑得更欢实，是不是以为这样别人就不注意你磕巴了？”陆屿彻底愣住了。
这个女孩像一道强光，一下子照进了他精心伪装的所有角落。
“没、没有...”他下意识地否认，笑容又开始挂上嘴角。“得了吧，我都看出来了。
”林灿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人挺有意思。走了啊，下次铁锅再吞袜子我还来找你！
”她风风火火地推门出去，留下陆屿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一周后，林灿又来了。
这次她没带铁锅，拎着个保温袋。“陆大夫！给你送点好吃的！
”她啪一声把保温袋放在接待台上，“咱东北特色，酸菜馅饺子，我自个儿包的！
”陆屿正在给一只布偶猫做检查，惊得手一抖：“这、这怎么好意思...”“客气啥！
你不是说喜欢东北吗？就得尝尝最地道的！”林灿自来熟地靠在台边，“你几点下班？
现在趁热吃呗？”前台小姑娘偷偷笑了，被陆屿瞥了一眼，赶紧埋头假装整理文件。
“还、还有一个小时。”陆屿说，那只标准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真的太感谢了，
但不用这么麻、麻烦的。”林灿摆摆手：“不麻烦！我就在对面商场上班，卖手机的，
溜达着就过来了。”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实话，你这假笑挺累人的，不想笑就别笑，
咱又不介意你结巴。”陆屿彻底不会回应了。二十八年来，他习惯了用笑容掩盖缺陷，
用伪装的开朗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地戳破他的伪装，
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最终，他还是收下了饺子，并在林灿的注视下当场吃了两个。“咋样？
正宗不？”林灿一脸期待。“好、好吃！”陆屿由衷地说，这次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是我吃过最、最好吃的饺子。”林灿得意洋洋：“那必须的！行了，我回去上班了，
保温盒你下次给我就成。”从此以后，林灿隔三差五就来宠物医院“视察”，有时候带吃的，
有时候就纯聊天。陆屿从最初的不适应到逐渐期待她的到来，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炽热的女孩，
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会在他说不出话时自然接话，
不会特别关注也不会刻意回避他的结巴。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在她面前，
结巴不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一个月后，林灿又来送吃的——这次是锅包肉。“陆大夫，
今天下班有啥安排不？”她趴在接待台上问。陆屿正在整理病历：“没、没有。怎么了？
”“陪我去个地儿呗？”林灿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买几件衣服，你帮我参谋参谋？
”陆屿愣住了：“为、为什么找我？”“你衣品好呗！”林灿理所当然地说，
“每次见你穿得都可带劲了，白大褂底下那衬衫搭配得杠杠的！”陆屿感觉耳朵有点热。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直白地夸奖。最终他还是答应了。下班后，两人来到附近的商场，
林灿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女装店。“这件咋样？”她拿起一件连衣裙比划着。
陆屿认真打量：“颜、颜色很适合你，但款式太、太淑女了，不像你的风格。
”林灿啧了一声：“有眼光！我就不是那淑女料子！”她又拿起一件牛仔外套，“这个呢？
”“可、可以试试。”林灿一连试了五六套衣服，每套都要陆屿评价。最后她买了两件，
心满意足地走出店铺。“饿不？我请你吃饭！”她指着楼上的餐饮区，
“那家麻辣香锅可带劲了！”吃饭时，林灿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卖手机遇到的奇葩顾客，
陆屿边吃边笑，偶尔插几句话。结巴似乎减轻了不少。“对了，你为啥当兽医啊？
”林灿突然问。陆屿放下筷子：“因、因为动物不会嘲笑我的口、口吃。
”林灿眨眨眼：“就这？”“还、还有，”他轻声说，
“动物不会用怜、怜悯或者不耐烦的眼神看你。它们只是接、接受你本来的样子。
”林灿点点头：“这理由挺靠谱。我卖手机就是因为喜欢跟人唠嗑，
天天能遇见各色各样的人，可有意思了！”陆屿笑了。这就是林灿，永远阳光，
永远直来直去。吃完饭，天已经黑了。陆屿坚持送林灿回家，两人并肩走在初夏的晚风中。
“今天谢了啊，”林灿说，“不仅陪我逛街，还请我吃饭。”“是、是你请我的。
”陆屿提醒她。“那你下次请回来呗！”林灿顺杆就爬，“我知道有家烧烤特带劲，
就看你敢不敢去了。”陆屿笑了：“有、有什么不敢的？”“那说定了！”林灿一拍手，
“周六晚上，不见不散！”走到小区门口，林灿突然转身：“陆屿，我问你个事儿。
”“你、你说。”“你对我有没那意思？”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有的话就追我，
没有我就追你，反正我看上你了。”陆屿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轰一声冲上头顶，
又迅速退去。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不...”他艰难地尝试，
那个“不”字却怎么也无法连贯。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林灿耐心地等着，
没有打断也没有帮忙。最终，陆屿深吸一口气，放弃说话，只是用力摇了摇头。不是“不”，
而是“不是没有意思”。林灿咧嘴笑了：“成，那我追你！”她转身跑进小区，
又回头喊了一句，“周六烧烤，别忘了！”陆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
晚风吹过，他发现自己脸上挂着笑容，真实而轻松。这个东北虎妞，
像一道强光闯进他精心伪装的世界，不容拒绝地照亮了一切阴暗角落。而他突然发现，
自己其实一直在等待这样一束光。林灿和陆屿确定关系已经三个月了，
们终于不用再看陆医生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林、林小姐今天来吗”一边耳朵通红的样子了。
周六早晨七点半，陆屿的公寓门被敲得震天响。“陆屿！开门呐！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谈恋爱，你有本事开门啊！”对门邻居老大爷探头出来看了一眼，
摇摇头又缩回去了——这场景每周都要上演几次，习惯了。陆屿揉着眼睛打开门，
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扑了个满怀。“惊喜不！我媽寄了酸菜和血肠，咱今天整杀猪菜！
”林灿拎着一大袋食材挤进门，顺便在男友脸上叭唧亲了一口。
陆屿迷迷糊糊地被拽到沙发上，看着林灿熟练地穿围裙、翻锅碗瓢盆，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你怎么这么早...”他打了个哈欠，
头发乱蓬蓬地翘着，完全没了平时在医院里那副精英模样。林灿边洗酸菜边说：“早啥早，
太阳都晒腚了！你们兽医不都该早起吗？不是说动物早晨最活泼？
”“今、今天是周六...”陆屿委屈巴巴地凑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而且我昨晚值、值夜班，凌晨两点才接生了一窝布偶猫。
”林灿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身捧起他的脸：“哎妈呀你不早说！快去补觉！
我这嗷嗷吵吵的你没听见啊？”陆屿闭着眼睛笑：“听、听到了，以为是做梦呢。
”最后林灿把人赶回卧室睡觉，自己在外边轻手轻脚地准备食材。等陆屿下午一点醒来时，
满屋子都是杀猪菜的香味，茶几上还摆着好几盒包好的饺子。“醒啦？
”林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我刚卖出去两台最新款，厉害不！”陆屿蹭到她身边，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销售冠军林灿”的聊天背景，
忍不住笑了：“客、客户没嫌你消息发太快？”“那不能！我这叫服务热情周到！
”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我们公司团建，能带家属，你去不？
”陆屿瞬间僵住了：“什、什么团建？”“温泉度假村两天一夜！可带劲了！
”林灿眼睛发光，“我们销售部那群人可能闹了，你去感受感受东北人的热情！
”陆屿已经开始冒冷汗了：“都、都是你同事？很多人吗？”“不多，也就三四十号人吧，
加上家属可能五六十？”林灿终于注意到他的表情，“咋的，紧张啊？
”陆屿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没有啊，很、很好玩的样子。”林灿眯起眼睛：“陆屿同志，
请收起你的假笑，并且停止结巴加重行为。
穿的陆屿顿时垮下肩膀：“我、我怕给你丢人...”林灿啪一声把手机拍桌上：“丢啥人？
我对象长得帅手艺好还是个兽医，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就那个小张，对象是个秃头程序员！
还有李姐，老公肚腩比怀孕六个月还大！你这样的带出去老给我长脸了！
”陆屿被这一连串对比逗笑了：“重、重点是在这里吗？”“那必须在啊！”林灿理直气壮，
“谈恋爱不拿来炫耀难道藏着掖着吗？你必须去，就这么定了！”于是接下来一周，
陆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每天都在练习“大家好我是林灿的男朋友陆屿”这句话，
练到小白都学会了——小白是医院收养的一只鹦鹉。“大家好！我是！男朋友！
”小白在架子上蹦跶着喊。护士小陈忍笑忍得很辛苦：“陆医生，放松点，就是去玩而已。
”“就、就是去玩而已...”陆屿深呼吸，“玩而已...”团建日当天，
陆屿穿了林灿给他新买的衬衫，一路上默念着自我介绍。结果一到度假村大巴前，
就被林灿部门的热情吓懵了。“哎哟这就是小陆吧！”“灿灿藏得够严实啊！
”“小伙真精神！”“听说你是兽医？
能咨询点事吗我家狗最近拉稀...”陆屿被团团围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保持微笑。
林灿一看这架势，立刻挤进人群，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干啥干啥！查户口啊？先让人上车！
没看我家属都害羞了吗！”她洪亮的声音顿时镇住了场子，然后低声对陆屿说，
“假笑收起来，深呼吸。”陆屿照做了，意外地找回了声音：“大、大家好，我是陆屿。
”同事们善意的笑了起来，有人拍拍他的肩：“没事儿，我们部门以前也有个结巴，
让灿灿带得现在可能说了！”大巴车上，林灿的直属领导王姐凑过来：“小陆啊，
听说你会给猫接生？我家美短最近好像怀了...”于是兽医专业知识拯救了陆屿，
一路上他结结巴巴但详细地讲解了猫咪孕期的注意事项，等到下车时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温泉度假村的房间是双人标间，林灿自然和陆屿一间。一进门她就乐了：“哎妈呀大床房！
公司真人性化！”陆屿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晚饭是烧烤自助，
销售部的人果然能闹能喝。林灿挡在陆屿面前，
来敬酒的全接下了：“我对象明天还得给动物做手术，不能喝，我来！”结果就是，
晚上十点，林灿醉醺醺地挂在陆屿身上，被他半抱半扶地弄回房间。“陆屿我给你说！
”她倒在床上还不安分，“我们部门、部门那个赵姐！之前还笑我找不到对象！
明天你要、要表现得恩爱点！气死她！”陆屿用湿毛巾给她擦脸，忍不住笑：“好、好，
气死她。”“你笑起来真好看...”林灿突然捧住他的脸，“不要假笑，要真笑，
像我这样——”她扯出一个夸张的笑脸，逗得陆屿真的笑出声来。“对！就这样！
”林灿满意地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没讲我是怎么追上你的呢！
”陆屿把她塞进被子里：“明、明天再讲。”“不行！现在就要讲！”醉鬼异常固执，
“我第一次约你吃饭，你居然说要给狗做绝育没空！气死我了！”陆屿想起来了。
那是他们认识第二周，林灿直接到医院邀请他共进晚餐，他吓得找了个离谱的借口。
“然后我就天天去你们医院！”林灿得意地晃着手指，“今天送饺子明天送酱骨头，
全医院都知道有个东北妞在追你！小陈护士还给我通风报信呢！”陆屿震惊了：“小、小陈？
”“对啊！我还请她喝奶茶了呢！”林灿嘿嘿笑，“还有那次，
你说是同学聚会其实是你妈安排的相亲！我直接杀过去了记得不？”太记得了。
陆屿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天林灿穿着一身红裙子出现在餐厅，
径直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阿姨好！我是陆屿女朋友！他说来参加同学聚会怎么是相亲呢？
这不是骗人吗？”陆妈妈被这阵仗吓懵了，反而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
事后还打电话问陆屿：“那姑娘看着挺泼辣，能受得了你结巴吗？
”“然后我还...”林灿还要说，却被陆屿用吻堵住了嘴。“睡、睡觉。
”他红着耳朵关灯，把喋喋不休的女友搂进怀里。第二天集体活动是温泉排球赛。
陆屿本来想旁观，却被林灿硬拉上场。“没事！跟着我跑就行！”她穿着泳衣，
身材匀称健康，阳光下整个人都在发光。奇迹般的，陆屿在运动中放松了下来。
当他跳起来扣杀得分时，全场欢呼，林灿直接挂到他身上：“牛逼啊陆医生！深藏不露啊！
”那一刻，陆屿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好像什么场合都不那么可怕了。团建回来后，
陆屿在林灿手机里的备注从“陆医生”变成了“我家修狗”。这个称呼第一次出现时，
正好被来打疫苗的哈士奇主人看到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很快，
整个宠物医院都知道了陆医生这个爱称。“修、修狗医生，预约绝育的泰迪来了。
”护士小陈一本正经地通知，全办公室笑成一片。陆屿红着耳朵瞪她，却没什么威慑力。
周五晚上是宠物医院的“公益日”，免费给流浪动物做基础检查。林灿下班早，
拎着一袋奶茶来帮忙。“这只好瘦啊，”她抱着一只橘猫心疼地说，“能不能多给点营养膏？
”陆屿正在给一只狗狗检查，头也不抬：“规、规定剂量不能多给。你可以领、领养它。
”林灿眨眨眼：“咱家已经有两猫一狗了！”“那、那是我家，”陆屿终于抬头看她，
眼里带着笑意，“你家只有铁锅。”林灿撇嘴：“咱俩还分你家我家啊？
”全场顿时响起起哄声。小陈护士尖叫：“求婚！这算求婚吗？”陆屿的耳朵又红了，
低头继续检查狗狗，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最后林灿还是填了领养表格：“反正你家就是我家，
我家就是你家，多只猫也没差！”晚上回到陆屿的公寓，新成员橘猫怯生生地探索新环境。
林灿盘腿坐在地板上拆快递，突然惊呼一声。“咋、咋了？”陆屿从厨房探出头。
“我媽寄的结婚用品目录！”林灿举着一本大册子，“咱俩才谈三个月啊！这进度也太快了！
”陆屿擦着手走过来，看到那本《东北婚俗大全》也愣住了。
“你、你没告诉阿姨我们才刚开始吗？”“说啦！但她不信呐！”林灿翻着册子，
“你看这还有婚纱照拍摄套餐优惠券！我妈连影楼都联系好了！
”陆屿看着册子上“喜迎门婚纱摄影”几个大字，突然有点晕。第二天是周末，
林灿妈妈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陆屿正在给猫添粮，被一把拽到镜头前。“妈你看！活的！
没秃头没肚腩！”林灿在镜头外喊。陆屿紧张得手心冒汗：“阿、阿姨好。
”屏幕上的东北大妈眯着眼打量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小伙挺精神！咋有点磕巴呢？
”“天生的小毛病不碍事！”林灿抢答，“人家是兽医，手艺可好了！”“兽医好啊！
赚钱不？有房不？以后孩子上学咋打算？”陆屿被一连串问题砸懵了。
最后还是林灿救场：“妈你查户口啊？行了行了下次再说，锅里炖着肉呢！”挂掉视频，
陆屿长舒一口气：“阿、阿姨很热情...”“东北丈母娘都这样！”林灿拍拍他的肩，
“适应就好！”周一上班时，医院来了只特别的金毛犬，叫元帅。它不像别的狗那样活泼，
检查时特别紧张。“被、被前主人虐待过，”陆屿轻声解释，“很怕男性。
”林灿顿时心疼坏了，蹲下来轻声细语地跟狗说话。奇迹般的，元帅居然慢慢靠近她，
还把头搁在她膝盖上。“它、它喜欢你。”陆屿有些惊讶。林灿得意地抬头：“那必须，
动物都知道谁是好人！”结果下班时，林灿眼睛红红地找到陆屿：“咱能暂时收养元帅吗？
就看它那么害怕的样子，我受不了...”于是陆屿家迎来了第四只动物。元帅确实很敏感，
头几天只敢待在角落。林灿耐心十足，每天坐在地板上陪它说话，慢慢取得了信任。
周五晚上，陆屿加班回家，发现客厅灯还亮着。林灿和元帅依偎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里还放着动物世界。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电视，元帅警觉地抬头，
看到是他又放松下来——经过几周相处，元帅终于接受了这个男性。林灿被动静弄醒，
迷迷糊糊伸手：“你回来啦...”陆屿心软成一团，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睡、睡觉吧。
”“等等，”林灿突然清醒，神秘兮兮地跳起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牵着元帅来到客厅中央，然后对狗说：“元帅，这是谁？”元帅看看陆屿，
然后轻轻“汪”了一声。“不对！重来！”林灿指着陆屿，“这是爸爸！叫爸爸！
”元帅歪着头，又汪了一声。陆屿笑出声：“它、它又不是真会说话。”“你等着！
”林灿不服气，转身从茶几底下摸出个小盒子，“用这个诱惑肯定行！”她打开盒子，
拿出块牛肉干，在元帅面前晃了晃：“这是爸爸！叫爸爸就给你吃！”元帅闻了闻牛肉干，
期待地摇尾巴，但就是不开口。林灿试了十分钟，
最终泄气地坐在地上：“明明下午我练的时候它还哼了一声呢！”陆屿蹲下来，
接过牛肉干递给元帅，狗立刻叼走了。“它、它不需要会说话，”他揉揉元帅的头，
又揉揉林灿的，“这样就很、很好。”林灿靠在他肩上，突然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
没发现你结巴。”陆屿挑眉：“怎、怎么可能？”“真的！”她抬头，
“就觉得这医生笑得真好看，特别温柔。后来发现你结巴，反而觉得更可爱了。
”陆屿心里暖暖的，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风风火火的东北姑娘，
和他后来才知道的——她为了追他做的所有事。“对、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
“你那次去相亲现场，怎么知道我在哪的？”林灿得意地眨眨眼：“小陈护士告密的！
我还答应给她介绍对象呢！”陆屿哭笑不得：“你、你们什么时候结成同盟的？
”“从我发现你喜欢我却不敢承认开始！”林灿理直气壮，“你们医院除了你，
全都知道我在追你！”陆屿想象了一下全医院围观他被追的场景，耳朵又红了。
这时元帅突然凑过来，把头搁在两人中间，轻轻哼了一声。林灿顿时蹦起来：“听到了吗！
它刚才答应了！”陆屿笑着把一人一狗都搂进怀里。窗外月色正好，屋里暖气充足，
猫狗窝在角落打盹，怀中的女友还在兴奋地说着元帅刚才那声哼唧是什么意思。这一刻，
陆屿突然觉得，结巴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就像林灿常说的——“磕巴咋啦？又不耽误亲嘴！
”自从元帅加入这个家，陆屿的两居室公寓明显变得拥挤起来。每当林灿留宿，
客厅就会变成猫狗乐园，而陆屿的衣柜也渐渐被她的衣服占据了一半。周六清晨，
陆屿被脸上痒痒的触感弄醒。一睁眼，发现林灿正用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毛。“早、早。
”他刚睡醒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结巴也不那么明显。林灿笑嘻嘻地凑近，
在他鼻尖亲了一下：“你睡觉的样子真乖，像只大金毛。”陆屿耳根微热，
伸手把她搂进怀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上，元帅在卧室门口探头看了一眼，
又识趣地退了出去。“今天啥安排？”林灿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
“医、医院十点有个绝育手术，”陆屿看了眼时钟，“下午可以休、休息。
”林灿突然翻身坐起：“那陪我去看房呗？我租的那公寓到期了，房东要涨租，黑心死了！
”陆屿愣了一下：“你、你要搬家？”“那不然睡大街啊？”林灿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我看中几个小区，离你这里都不远，到时候...”她的话没说完，
但陆屿的心突然跳得快了起来。林灿要搬家，却从没提过要搬来和他一起住。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有些失落。“陆医生？傻了？”林灿在他面前挥手，“赶紧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