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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她只想弑君全文阅读

张这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妖妃她只想弑君全文阅读》,主角肖月一种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说起来你们可能不我现在顶着这张每天对着铜镜都要愣上好一会镜子里的眉目清带着点怯生生的柔叫肖一个父母双亡、来京城投奔远房姨母的孤可骨子我是程那个半年前还在京城最负盛名的茶楼和闺中密友笑着讨论最新胭脂款式、抱怨爹爹管得太严的程家大小程家……太傅曾经门庭若市的地如今只剩焦土和民间讳莫如深的传我记得最清楚是刑场那天的味浓重的血腥气混着...

主角:肖月,一种   更新:2025-09-05 09:3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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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顶着这张脸,每天对着铜镜都要愣上好一会儿。

镜子里的人,眉目清秀,带着点怯生生的柔弱,叫肖月。

一个父母双亡、来京城投奔远房姨母的孤女。可骨子里,我是程晚。

那个半年前还在京城最负盛名的茶楼里,

和闺中密友笑着讨论最新胭脂款式、抱怨爹爹管得太严的程家大小姐。程家……太傅府。

曾经门庭若市的地方,如今只剩焦土和民间讳莫如深的传闻。我记得最清楚的,

是刑场那天的味道。浓重的血腥气混着雨后的泥土腥味,呛得人喉咙发紧。黑压压的人群,

窃窃私语,或麻木或兴奋地看着台子上跪着的人。那是我父亲,当朝太傅,一生清正,

却背上了谋逆的滔天罪名。那是我兄长,京城最有前途的年轻将领,银甲被剥,浑身血污,

却依旧挺直着脊梁。刽子手的鬼头刀扬起,反射着阴冷的天光。我被人死死捂着嘴,

拖在人群最后面,眼睁睁看着那刀落下。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溅出老远。

人群爆发出或惊呼或满足的喟叹。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颜色和声音。

只有一片猩红。家,没了。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潭,不,是跌入了炼狱。

曾经的笑语温情,父亲的谆谆教诲,兄长的无奈纵容,全都成了扎在心口的毒刺,

日日夜夜反复凌迟。恨吗?岂止是恨。那是一种蚀骨焚心的毒,烧干了我的眼泪,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和滔天的怨愤。凭什么?忠良不得善终,奸佞高坐庙堂!

我像一具空壳,被丢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求死不能。直到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打晕了我。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弥漫着浓重药味的密室里。一个声音告诉我,

他们是父亲留下的最后暗棋,问我,想不想活,想不想报仇。报仇。这两个字,像一点星火,

瞬间点燃了我这片死灰。“想!”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只要能报仇,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然后,我经历了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换骨。

不是换骨,是换脸。他们说是宫廷秘药,辅以金针秘术,能重塑肌理,更改容颜。

过程……不堪回首。像是将脸皮生生撕下,骨头被一根根敲碎又重塑,剧烈的疼痛无休无止,

无数次让我在剧痛中昏迷,又再次被痛醒。意识模糊时,我常常分不清自己是谁。

是含冤而死的程晚?还是即将获得新生的肖月?那种对身份认同的撕裂和迷茫,

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恐惧。但每当快要撑不下去时,刑场那片猩红就会浮现眼前。恨意,

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能再次下地,颤抖着拿起那面铜镜时,

里面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清秀,寡淡,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唯有一双眼睛,

深处沉淀着化不开的墨色和冰冷。程晚已经死在了半年前的刑场上。现在活着的,是肖月。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唯一生存意义便是潜入那吃人宫廷,寻找真相,手刃仇人的孤女。

他们给了我新的身份,安排了看似合情合理的投亲之路。送我离开密室的那天,

领头的人声音低沉:“此去如赴死,步步荆棘,姑娘珍重。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不见天日的密室,那里埋葬了程晚最后的痕迹。“我已死过一次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今活着的,只为复仇。”宫门深深,血色未干。

我来了。2、顶着“肖月”这张脸和身份,

我踏入了这座用无数白骨堆砌、以琉璃金瓦装饰的牢笼——皇宫。引路的太监尖细的嗓音,

在巍峨宫墙间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步都踩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

倒映着廊柱繁复的雕花和宫人们低眉顺眼的身影。极致的奢华,

却透着一股子压抑到极致的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着无形的威压和血腥味。

我被安排进一个偏僻的宫苑,身份低微,只是个小小的“选侍”。但这正合我意,低调,

才方便我暗中窥探。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一场宫宴,需要乐伎献艺。

原定的舞姬突然“意外”扭伤了脚。而我,

这个“恰好”略通音律、苦练过一曲《惊鸿》的孤女,被“偶然”推到了御前。我知道,

这是“他们”的手笔。将我推到离他最近的地方。站在侧殿等候传召时,

我能清晰地听到正殿传来的丝竹声和隐约谈笑。手心冰凉,沁出细汗,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恨意几乎要压制不住,翻涌上来。深呼吸,程晚,不,肖月。你现在是肖月。

一个柔弱无依,渴望攀附帝王的孤女。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我被内侍引着,

走到大殿中央,垂着头,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探究的,轻蔑的,好奇的。

“抬起头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依言缓缓抬头,

目光怯生生地,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与仰慕,望向那至高无上的存在。新帝。

他高踞龙椅之上,玄色龙袍衬得他面容冷峻,眉眼深邃,不怒自威。比半年前我遥遥瞥见时,

更多了几分帝王的深沉和压迫感。就是他,一道圣旨,判了我程家满门抄斩!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让我维持着表面的柔顺。我抱着琵琶,纤指拨动,乐声流淌而出。

跳的不是妖娆艳舞,而是一支清冷孤绝的惊鸿舞。身姿轻盈,似要乘风归去,

眼神却偶尔掠过御座,带着恰到好处的、易碎的崇拜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勾引。我要立的人设,

不是庸俗的艳俗,而是看似清冷,实则暗藏媚骨的“纯”与“欲”。一舞终了,我伏地行礼,

气息微喘,肩膀微微颤抖,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

我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舞得不错。赏。”没有过多关注,

仿佛只是随口评价一件精美的器物。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足够了。

只要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点点印象,就够了。退下时,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两侧席位的冰冷视线。尤其是上首几位衣着华贵的妃嫔,

那目光几乎要将我洞穿。回到偏僻的宫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麻烦就来了。

一位份位比我高些的“美人”带着几个宫人,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哟,

这就是今日在御前出尽风头的肖选侍?”她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长得也不过如此,

跳得也一般,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得了陛下的眼?”她身边的宫女上前一步,

故意撞翻了我桌上简陋的茶具。瓷片碎裂,茶水溅湿了我的裙摆。我垂着眼,立刻跪了下去,

声音带着惶恐的哭腔:“嫔妾不敢,嫔妾只是谨遵吩咐献艺,绝无他意,

求美人恕罪……”我将柔弱可欺演绎到了极致。那美人似乎很满意我的恐惧,冷笑一声,

又羞辱了几句,才扬长而去。宫人默默收拾着碎片,看我的眼神带着同情,

或许还有一丝鄙夷。我站起身,抚平裙摆上的褶皱,脸上哪还有半分惶恐怯懦?

只剩下冰冷的平静。看,这吃人的后宫,我才刚踏进一步,硝烟就已升起。陛下,

您看到了吗?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又多了一只渴望您“垂怜”的雀鸟。只是这只雀鸟,

羽翼之下,藏的是淬了毒的尖喙。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3、宫里的日子,

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得算计,每一分笑都得掂量。我知道,光靠一次惊鸿舞,

不足以在这美人如云的后宫站稳脚跟,更不足以让那位心思深沉的新帝真正将我放在心上。

我得让他记住我,特别地记住。我打听到一个近乎被尘封的秘闻,新帝年少时,

曾倾心于一位早逝的江南女子,那女子最擅抚琴,琴音空灵,性情温婉,

却在入京途中香消玉殒,成了他心头一抹难以言说的朱砂痣。好,很好。我苦练琴技,

不再弹那些欢快的曲子,专攻清冷孤寂的调子。在一个月色极好的夜晚,

我坐在自己宫苑那棵梨花树下,焚香净手,指尖拨动,弹的正是那女子最爱的《忆江南》。

琴声哀婉,如泣如诉,带着无限的追忆和怅惘。我知道他一定会听到。他的寝宫,

离我这里不算远,而帝王的耳目,遍布宫廷。果然,一曲未终,他便踏着月色而来,

玄色常服,身影颀长,静立在不远处,负手聆听。我没有起身迎驾,甚至没有抬头,

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音和世界里,眼角却悄然滑落一滴泪,自然是算计好的角度和时机。

琴声止歇,我才仿佛刚刚发现他,慌忙起身欲跪:“陛下……”他抬手虚扶了一下,

目光落在我脸上,深沉难辨:“你如何会弹此曲?”我垂眸,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伤:“嫔妾母亲曾是江南绣娘,偶听得此曲,心下喜爱,

便记下了。每每弹起,总觉哀婉,似是怀念故土……”半真半假,最能取信于人。

他沉默了片刻,道:“弹得很好。”自那夜后,他来的次数明显多了。有时是听琴,

有时只是坐坐,并不多言。我知道,我成功地在他心里撬开了一条缝,

借着那抹白月光的影子。但这还不够。我需要实打实的恩宠,需要他明目张胆的偏袒,

需要成为众矢之的,才能更快地接触到权力核心,才能……报仇。机会很快来了。

曾经在程家落难时,跳得最欢、当庭构陷我父亲拥兵自重的吏部侍郎之女,

如今是宫中的李美人。她仗着家世,没少给我使绊子,言语刻薄,

甚至“失手”打翻过我获赐的羹汤。一次御花园“偶遇”,她再次阴阳怪气,

甚至暗示我来历不明,狐媚惑主。我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想起父亲下狱后,

她家是如何迫不及待地瓜分程家故旧的产业。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柔弱。

在她又一次“不小心”要撞到我时,我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去,

额头“恰好”重重撞在假山石上,顿时血流如注。场面瞬间混乱。皇帝闻讯赶来时,

我正脸色苍白地靠在宫女身上,额上缠着纱布,渗着血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流,

却咬着唇,一副强忍委屈、不敢言说的模样。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李美人惊慌失措地辩解:“陛下,不是臣妾,

是她自己没站稳……”我适时地、微弱地抽泣了一下,眼神恐惧地瞥了她一眼,

又迅速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证据?不需要确凿证据。皇帝需要的是一个发作的借口,

而我,给了他这个借口。他冷冷地看着李美人:“李氏跋扈,冲撞宫嫔,即日起降为采女,

迁居静思苑,无诏不得出。”静思苑,那是冷宫一般的地方。李美人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所有在场妃嫔都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和更深的厌恶。

皇帝亲自将我送回宫苑,御医诊治后,他屏退左右,指尖轻轻拂过我包扎好的额头,

眼神复杂:“疼么?”我抓住他的衣袖,仰起脸,泪眼朦胧,

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有陛下在,就不疼了。”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好好歇着。”自此,宫中无人不知,新来的肖选侍,

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圣眷正浓。前朝也开始有了非议。折子雪片般飞上御案,

无非是斥我“狐媚惑主”、“恃宠而骄”,请陛下远小人,重朝纲。

他压下了所有弹劾我的奏折,甚至当庭斥责了那位跳得最凶的御史。“妖妃”之名,

不胫而走。人人厌我,骂我,惧我。这正是我想要的。陛下,您看到了吗?

您亲手纵容出来的这把刀,第一个斩向的,就是您“忠臣”的女儿。这,仅仅是个开始。

您这看似固若金汤的朝堂和后宫,我会一点一点,把它搅得天翻地覆。4、圣眷日浓。

我搬离了偏僻的宫苑,住进了离太极殿更近的揽月阁。赏赐如流水般送来,绫罗绸缎,

珠宝古玩,堆满了库房。皇帝几乎夜夜留宿,后宫哗然,前朝震动。“妖妃”之名,

坐得更实了。外人看来,我肖月风光无限,独占圣心。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缱绻温存,

是何等煎熬的深渊。夜里,红绡帐暖,龙涎香靡靡。他会一遍遍抚摸我的脸颊,眼神迷离,

带着沉溺的暖意,唤我“月儿”。那温柔,几乎要让我错觉,

他是真的有些喜欢现在这个“肖月”。可有时,在极致的情动时,或是他半梦半醒间,

那声低喃会变成另一个模糊的音节,像“晚……”,又或许只是我的幻觉。每一次,

都像一盆冰水,将我瞬间浇醒,恨意重新凝聚。更让我心惊的是他偶尔的试探。

他会状似无意地提起:“月儿的琵琶师承何人?指法倒让朕想起一位故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娇憨一笑,依偎在他怀里:“陛下取笑嫔妾,嫔妾哪有什么师承,

不过是母亲零星教过几句,自己胡乱练的罢了。”他会在我专注地绣一朵晚香玉时,

突然问:“你似乎格外喜欢晚香玉?”我指尖一颤,细针险些扎破手指。程晚,

晚香玉……是巧合吗?我强作镇定,柔声道:“嫔妾只是觉得此花香气清幽,夜里闻着心安。

”他不再追问,只是那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久久不去,仿佛要透过“肖月”这层皮囊,

看清里面真正的灵魂。这些微妙的瞬间,像细密的针,扎在我心上。他开始过问我的喜好,

吃的用的,事无巨细。有时会赏下一些东西,却并非“肖月”表现出的偏好,

反而……更像是程晚旧日所喜。一次宫宴,一道精致的荷花酥被特意摆到我面前。

他含笑看着我:“朕记得你似乎喜甜,尝尝这个。”我浑身血液几乎要凝固。程晚嗜甜,

尤爱荷花酥。而“肖月”入宫以来,因要保持清瘦体态,从未表现出对甜食的偏爱。

他是真的记错了?还是……在试探?我压下心惊,拿起一块,小口品尝,

露出恰到好处的欣喜:“谢陛下赏赐,很好吃。”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到底知道多少?夜晚,

他拥着我,下颌抵在我发顶,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和脆弱:“月儿,有时朕觉得,

这龙椅之上,皆是孤家寡人。真心与否,难以分辨。”那一刻,我竟可耻地感觉到一丝心酸。

他弑兄逼父、踏着鲜血坐上皇位,难道也会感到孤独吗?

但这丝动摇瞬间被更强烈的恨意碾碎。真心?我程家满门的真心,又何曾被他分辨过?!

我依偎在他胸前,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声音甜得发腻:“陛下说什么呢,嫔妾对陛下,

自然是一片真心。这宫里,陛下还有嫔妾呢。”他低下头,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化为一个浓烈的吻。情浓之时,我看着他沉迷的眉眼,心里一片冰冷。陛下,您可知,

此刻拥在怀中的,正是您亲手推向地狱的冤魂?虚情假意,暗藏机锋。

我在这爱与恨的泥沼里挣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方面享受着复仇的快意,

看着他因我而荒疏朝政,听着前朝骂我祸水;另一方面,

又被他偶尔流露的、不知真假的情意和那些莫测的试探,搅得心烦意乱,恐慌不安。我害怕。

不是怕死,是怕功亏一篑,怕身份败露,怕大仇未报便含恨九泉。

更怕……怕自己在这无尽的伪装和纠缠中,某一刻会忘了自己是程晚,

而真的成了依赖他、爱慕他的“肖月”。那比死更可怕。陛下,您的温柔,

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您的试探,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这场戏,你我都在演。

只是不知到最后,是你先撕开我的面具,还是我先……剖开你的心脏。

5、宫里的日子过久了,有时竟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生来就是肖月,

那场血色噩梦只是臆想。直到那方旧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眼前。

那日在内务府库房挑选新进的宣纸,管事太监殷勤地介绍着各地贡品。

我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堆积的物件,忽然,角落里一方蒙尘的旧砚,像一道惊雷,

直直劈入我的眼底。澄泥材质,暗紫色,砚侧有一道天然的、如同新月般的浅金纹路,

这是我父亲程太傅最心爱的一方砚台!是他五十寿辰时,兄长踏遍洛阳旧市才寻来的贺礼!

父亲曾说,此砚伴他,起草了多少为民请命的奏折……它怎么会在这里?

它不是应该随着程家被抄没,不知流落何方,或是早已毁于一旦了吗?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又猛地疯狂擂动,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父亲伏案疾书的背影,

兄长献宝时得意的笑容,书房里淡淡的墨香……那些被刻意压抑的、血淋淋的记忆,

排山倒海般涌来,瞬间将我淹没。我仿佛又闻到了刑场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爹……”一个破碎的、几乎听不见的音节从我颤抖的唇间溢出。眼眶酸涩得厉害,

视线瞬间模糊。我失控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方冰冷的砚台,指尖却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

无法落下。周围的内侍和管事太监都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失态,泪水即将决堤的瞬间,

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怎么回事?”是皇帝!他不知何时来的,静立在那里,

玄色龙袍在幽暗的库房里显得格外压迫。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我惨白的脸上,

以及我那只悬在半空、剧烈颤抖的手上。我猛地惊醒,如同被冰水泼头,

瞬间从那股灭顶的悲痛中挣扎出来。冷汗浸透了后背。完了。我暴露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比恨意更尖锐,比死亡更冰冷。我甚至不敢想象他此刻的眼神。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深深俯首,

声音是极力压制后的破碎和惶恐:“陛……陛下……嫔妾失仪……只是,只是见此旧砚,

想起……想起亡母也曾有一方相似的,一时触景伤情,

请陛下恕罪……”理由蹩脚得我自己都不信。我浑身冰凉,等待着雷霆震怒,

或是更可怕的、冰冷的审视。库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我能感觉到他那道目光,

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脊背上,仿佛要将我看穿。时间漫长得像过了一辈子。终于,

我听到他淡淡开口,语气竟听不出什么情绪:“一方旧砚,也值得如此。”他顿了顿,

对那早已吓傻的管事太监道:“既然肖选侍喜欢,便送到揽月阁去吧。”什么?我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却已转过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起来吧。库房尘重,

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他没有追问,没有怀疑,甚至……将那方足以置我于死地的旧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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