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病危,大嫂把她挂上闲鱼急出我婆婆,病危,附赠老破小一套。能喘气,
有退休金,谁养归谁。谁要,房子直接过户。
这是我大嫂发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的消息。大姑:你疯了?那是咱妈!
大哥艾特大嫂:别闹。大嫂回复。晦气,谁爱伺候谁伺候。我气到指尖发麻,
手机屏幕亮起。是她的私信。弟妹,妈给你养,房子咱俩一人一半。
1. 毒针私信我盯着大嫂赵兰发来的私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眼睛里。
一人一半?她脸皮是拿沥青做的吗,这么厚。我丈夫顾言是家里的老二,常年在外出差,
赚钱养家。大哥顾城是个老好人,说难听点就是窝囊废,在家里被赵兰拿捏得死死的。
大姑顾月远嫁外地,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婆婆病倒后,一直是我和顾言在照顾。
医药费、护工费,都是我们出。赵兰和顾城两口子,除了动动嘴皮子,连个果篮都没提来过。
现在,婆婆病危,他们倒先跳出来,惦记上婆婆名下那套老破小了。我怒火攻心,
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噼啪作响。房子是妈的,你凭什么分配?想分房子,
除非妈亲口同意。赵兰秒回。她都快咽气了,怎么同意?弟妹,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不同意,以后妈的医药费,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让我们出!
还有,别忘了,你那个宝贝儿子上学的名额,可还握在我娘家侄子手里呢。
我浑身冰冷。她这是***裸的威胁。我儿子要上的那所小学,是全市最好的。
而赵兰的娘家侄子,正好是那所学校的教导主任。为了这个名额,我和顾言求爷爷告奶奶,
搭进去不少人情。赵兰竟然拿我儿子的前途来威胁我。我还没来得及回复,
顾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锐的哭喊。林晚!你还有没有良心!
妈都快不行了,你们还惦记着分房子!我嫂子都跟我说了,是你撺掇顾言,
想要独吞妈的房子!我气得笑出了声。好一个颠倒黑白。我问她:大姑,妈住院这么久,
你回来看过一眼吗?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几秒后,她理直气壮地开口。我回不去啊!
我家里一堆事呢!再说了,养妈不是你们做儿子的本分吗?林晚,我告诉你,
房子有我一份!你们谁也别想独吞!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这就是顾家的好儿女。
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冷血。手机震动,是顾言发来的消息。老婆,我妈怎么样了?
我哥和我姐是不是又闹了?项目还有两天就结束了,我马上回去。我看着他的消息,
心里的委屈和怒火几乎要溢出来。但我还是忍住了。家里没事,你安心工作。
我不能让他分心。关掉手机,我深吸一口气,直奔医院。2. 病房阴谋我到医院的时候,
婆婆的病房里空无一人。她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床头的柜子上,午饭还纹丝未动,已经凉透了。护工不知去向。我心头一紧,
赶紧按了呼叫铃。医生很快赶来,看了一眼,语气平淡。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但年纪大了,
器官衰竭,随时都可能……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送走医生,回头就看到赵兰拎着个保温桶,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看到我,
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哎呀,弟妹来了。我刚回家给妈炖了点汤,
想着给她补补身子。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冷掉的饭菜,皱起眉。
这护工怎么回事,越来越懒了。说着,她走到婆婆床边,大声喊道:妈!妈!
我给你送汤来了!婆婆毫无反应。赵兰不耐烦地撇撇嘴,转头对我说:弟-妹,你看,
妈现在这样,跟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医生也说了,就是拖日子。
咱们总得为活人着想吧?她话锋一转,又提到了房子。那套老破小,地段好,
又是学区房,现在能卖一百多万呢。咱俩一人一半,你儿子的学位房不就有了?
多好的事。我冷冷地看着她。大嫂,妈还活着。赵兰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实话告诉你,大哥已经同意了。
顾月那边,给她十万块钱就能打发。现在就差你了。你要是再不同意,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眼里的威胁和贪婪,不加掩饰。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婆婆,
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我立刻扑过去,握住她的手。妈?您醒了?婆婆的眼皮颤动着,
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她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赵兰身上。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里,
充满了恐惧。赵兰也凑了过来,脸上挤出关切的表情。妈,您感觉怎么样?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她只是死死地抓着我的手,
另一只手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索着什么。最后,她摸出了一支乌木发簪,塞进了我的手心。
那发簪很旧了,簪头雕刻的祥云纹路都被磨平了,却依然光滑温润。我握住发簪,
一股暖流从掌心,瞬间传遍全身。3. 发簪之谜赵兰没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
她的注意力全在婆婆的嘴上。妈,您是想说什么?是不是想把房子……她话没说完,
婆婆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赵兰“啧”了一声,满脸失望。白高兴一场。她直起身,
对我颐指气使:弟妹,你留在这看着吧,我得回去做饭了。说完,她扭着腰走了,
仿佛这里是什么晦气的地方。我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发簪。婆婆刚才的眼神,
绝对不是一个母亲看儿媳的眼神。那是一种……看到了魔鬼的眼神。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坐在床边守着婆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手机***吵醒的。是顾言。
老婆,我到家了。妈怎么样?我一惊,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我还在医院,
妈睡着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马上过来。顾言的语气不容置疑。挂了电话,
我起身想去洗把脸。一抬头,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我的身上,
似乎缠绕着一些淡淡的、发光的东西。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幻觉。
那是一根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线。一根金色的线,从我的心口延伸出去,
连接着我手里的乌木发簪。还有一根淡灰色的线,连接着我和手机。这是什么?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镜子,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是那支发簪?我试着放下发簪,
那根金色的线瞬间消失了。我再拿起发簪,金色的线又出现了。就在这时,
顾言推门走了进来。他一脸疲惫,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我看到,一根同样是淡灰色的线,
从他心口延伸出来,连接向病床上的婆婆。但那根线,比我的要细,而且上面布满了裂纹,
仿佛随时都会断掉。老婆,你看什么呢?顾言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镜子。
怎么了?我摇摇头,把发簪悄悄收进口袋。没什么,就是太累了。
顾言心疼地抱住我。辛苦你了。他走到病床前,看着沉睡的母亲,眼圈红了。
都怪我,没本事,让我妈受这种罪。我看到,他身上那根连接着婆婆的灰色丝线,
颜色似乎又暗淡了一些。而就在他靠近病床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淡,
像是杏仁,又带着一丝不易察emen的腐朽气息。是从婆婆的被子上散发出来的。
4. 毒汤真相顾言没闻到任何味道。他只是觉得病房里有些闷。我扶他到走廊上透气,
把今天在群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顾言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们怎么敢!我看到他身上,瞬间冒出了无数根赤红色的丝线,像火焰一样跳动着。
那是愤怒。我好像……能看到情绪了。不,不只是情绪。这些线,
更像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我和顾言之间,是一根粗壮的、温暖的金色丝线,
紧密地连接着我们。他和婆婆之间,是亲情的灰色丝线,虽然有裂痕,但依然存在。
而赵兰……我回想起下午见到她时的情景。当时我还没注意到,现在想来,
她身上连接着大哥顾城的,是一根掺杂着黑点的灰线。而她连接向婆婆的……那根本不是线。
那是一条粗大的、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锁链!上面缠绕着嫉妒、贪婪和怨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赵兰不止是想图谋婆婆的房子那么简单。她恨婆婆。她想让婆婆死。
老婆,明天我就去找他们算账!顾言恨恨地说。我拉住他。别冲动。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闹起来只会让妈更不得安宁。而且,我怀疑妈的病,另有隐情。
我把我的猜测,和那个奇怪的杏仁味告诉了顾言。顾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杏仁味?
那不是……我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第二天一早,赵兰又来了。
她还是拎着那个保温桶,脸上挂着那副假笑。哎呀,顾言回来了?真是孝顺,
知道妈快不行了,特地赶回来看最后一眼。她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顾言想发作,
被我按住了。我微笑着迎上去:大嫂辛苦了,每天都给妈送汤。赵兰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当然,我可是长媳。她拧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
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杏仁味,飘了出来。我死死盯着那碗汤。我看到,
一条漆黑如墨的、粘稠的丝线,从赵兰的手上,延伸到那碗汤里。那条线上,
全是怨毒和诅咒。来,妈,喝汤了。赵兰舀起一勺汤,就要往婆婆嘴里送。
我一把挥开她的手。滚烫的鸡汤洒了她一手,也溅到了地上。“啊!”赵兰尖叫起来,
烫得直跳脚。林晚你疯了!顾言也愣住了,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样。我没理会他们,
死死盯着地上的汤。那碗汤里,黑色的丝线正在慢慢消散,但那股淡淡的杏-仁味,
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指着地上的汤,看着赵兰,一字一句地问。大嫂,你这汤里,
到底加了什么?5. 证据之战赵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林晚你是不是有病!我好心好意给妈送汤,
你竟然打翻了还污蔑我?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妈好起来,你好霸占房子!
她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顾言也反应过来,他虽然怀疑,但毕竟没有证据。
老婆,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看着赵兰,她手上的黑色锁链因为心虚和愤怒,
正在剧烈地抖动。是不是污蔑,拿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赵兰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大哥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赶紧冲过来,
挡在我们中间。弟妹,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别闹得这么难看。他拉着赵兰,
对她使眼色。你也是,跟弟妹计较什么,她照顾妈这么久,辛苦了,脾气差点也正常。
他这和稀泥的本事,倒是见长。赵兰借坡下驴,捂着被烫红的手,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活了!她一边哭一边往外跑。顾城瞪了我们一眼,
赶紧追了出去。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顾言看着我,欲言又止。老婆,
我们真的要和大哥大嫂撕破脸吗?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顾言,这不是撕破脸的问题。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相信我吗?顾言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我信。
我松了口气。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沾取了地上的一点汤汁,放进一个密封袋里。
我去找我同学帮忙,他在检测中心工作。你在这里守着妈,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们,
谁送来的东西都不能让妈碰。顾言重重地点头。我拿着“证据”,离开了医院。
我没有直接去找同学。我先回了一趟家,拿上了婆婆给我的那支乌木发簪。握着它,
我能感觉到一种安心的力量。我有一种预感,这支发簪,不仅仅是能让我看到那些丝线。
它还有别的秘密。6. 记忆碎片我来到一家咖啡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我拿出那支乌木发簪,放在手心。金色的丝线再次从我心口浮现,连接着发簪。我闭上眼睛,
集中精神。我想知道,这发簪的来历。我想知道,婆婆为什么会把它给我。一瞬间,
无数纷乱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梳着麻花辫,穿着蓝布衣裳,
她的脸和婆婆有七分相似。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把这支发簪插在她的发间。
这是我祖传的,送给你。画面一转,女人变成了婆婆的模样,她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哼着摇篮曲。那婴儿,是顾城的脸。她抱着另一个婴儿,给他喂奶。那是顾言。
她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教她走路。那是顾月。画面飞速流转,都是婆婆一生的片段。
她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吃了无数的苦。最后,画面定格在医院的病房里。是前几天的场景。
病房里只有赵兰和婆婆。赵兰端着一碗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老不死的,
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占着这房子有什么用?留给顾言那个废物吗?我告诉你,
只要你死了,房子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一边说,一边捏开婆婆的嘴,把水灌了进去。
水洒了一些在被子上。婆婆剧烈地咳嗽着,却无力反抗。赵兰欣赏着她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