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盈利上下游产业整合

1.冰凉的纸条安全屋的门在影身后无声合上，带起一丝陈旧空气的流动。

他像影子一样贴在门边，倾听。三长两短，然后是两长一短——约定的敲门声。是光。

他解开内部门栓。光侧身滑了进来，动作流畅得像水。她同样先扫视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然后才看向他。两人都没说话。这是多年训练的本能。安全第一，闲聊第末。

“东区码头干净了？”影打破沉默，脱下沾着夜露的外套。“像被狗舔过的盘子。

”光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没喝。“你呢？西仓库？”“一堆吵着要加薪的走私犯。

说服他们安静离开了。”影说的“说服”通常意味着有人断了骨头。

他注意到光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击，一个微小的、不规律的节奏。那是紧张的信号。

“收到新指令了吗？”光突然问，声音平淡。影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毫无波澜。

“刚回来。还没查收。”光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加密纸条，放在木桌上，

用指尖推过去。“我的。刚解码。你也看看吧。挺…有意思。

”影也从腕带里抽出同样材质的纸条，展开。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步。

纸条上的代码他们闭着眼都能破解。几秒后，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影的纸条上写着：“光已叛变。立即处决。最高优先级。”光的纸条上写着：“影已失控。

立即处决。最高优先级。”影抬起头，正好撞上光投来的目光。

她的眼神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刀。“看来，”光的声音干巴巴的，

“有人给我们开了个糟糕的玩笑。”“或者，”影慢慢地说，

手指无意识地按在腰间的武器柄上，“我们中间有一个在说谎。”桌子很窄，

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无比遥远。2.糟糕的玩笑影的手指还按在武器柄上。

光的目光也没离开他的动作。两人像两尊对峙的雕像。“说谎？”光嗤笑一声，音调略高，

“那我演技真好。还提前给自己写了张处决令当道具？”“逻辑上成立。”影的声音紧绷，

“苦肉计。获取信任。”“为了什么？就为了在这发霉的安全屋里跟你大眼瞪小眼？

”光把水杯往桌上一顿，发出清脆的响声。“动动脑子，影。这指令蠢得不像总部风格。

”“除非测试忠诚。”影提出另一种可能，但自己都觉得这测试极端得过分。

“用杀掉最好搭档来测试忠诚？”光反问，“那写指令的人脑子一定被门夹过。

”她往前倾了倾身，压低声音：“听着。我的指令来源验证是最高级加密，没错。你的呢？

”影再次快速扫过纸条：“一样。格式、密级全对。”“所以，要么总部疯了。

要么有人能完美伪造最高指令。”光得出结论，“而我们现在傻等着，就像砧板上的鱼。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影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光也立刻噤声，手滑向腰间。

门外走廊传来极轻微的、不同于寻常住户的脚步声。不止一个。训练有素的包围。

他们的目光再次相遇，瞬间达成了共识。玩笑结束了。猎杀开始了。

影无声地指向通风管道口。光点头，迅速将两张要命的纸条塞进角落缝隙。

门把手开始被缓慢拧动。影猛地抬脚踹向桌子。木桌嘶吼着撞向门口，暂时挡住了闯入者。

光已经掀开了通风口格栅。两人一前一后，迅速钻入狭窄的通道。

身后传来门被撞开的巨响和压抑的咒骂声。他们在黑暗肮脏的管道里爬行，

身后是追兵弄出的更大噪音。“分头走！”影压低声音，“老地方汇合！”“活着到！

”光简短回应，在下一个岔口毫不犹豫地转向左边。影继续向前。他现在需要思考的，

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谁想让他们都死。3.下水道的老地方下水道的气味能熏倒一头壮汉。

湿滑的管壁蹭着影的肩膀。他顾不上这些。身后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在管道里形成回音，

放大了追兵的规模。他们动用了不少人。分头走是对的。至少能分散火力。

他在复杂的管网里穿梭，凭借记忆拐向汇合点。那是个废弃的泵站，

几年前某个任务后发现的，算是他们之间一个不怎么样的秘密。他先到。

背靠着冰冷潮湿的砖墙，喘了口气。武器握在手里。耳朵捕捉着任何动静。几分钟后，

另一侧传来有节奏的、三轻一重的敲击声。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影回应了两声短促的敲击。

光从阴影里钻出来，有点狼狈，额发被污水打湿了几缕，但眼神亮得吓人。“甩掉了？

”影问，目光扫向她来的方向。“暂时。留了点小礼物给他们。”光抹了下脸，

嫌恶地看着手上的污渍，“估计能让他们慢几分钟。你怎么样？”“没遇到大麻烦。”影说。

泵站唯一的入口传来模糊的声响。两人瞬间噤声，武器对准那边。声响又远了。

追兵没找到这条路。“好吧，”光压低声音，靠在另一边墙上，“现在怎么办？

两个帝国头号通缉犯，窝在下水道里。”“找出谁干的。”影说。“废话。怎么找？

走回总部敲门问问？”光没好气地说。影没理会她的讽刺。“指令。来源虽然加密等级高，

但路径可能留下痕迹。需要解码器。”光哼了一声：“所有安全屋肯定都被监控了。

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有一个地方。”影看向她，“‘鼹鼠’的旧书店。”光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对。那老家伙只认钱，不认命令。而且他的地下室有我们需要的家伙。

”她顿了顿，“风险很大。他们可能也料到我们会去找帮手。”“所以得快点。

”影站直身体，“在他们把网收紧之前。”他率先走向泵站另一条更隐蔽的出口。光跟上。

“嘿，影，”她在后面低声说，“如果‘鼹鼠’也收到了处决我们的指令呢？”影脚步没停。

“那就说服他。

”4.只认钱的老家伙“鼹鼠”的书店窝在一条弥漫着廉价熏香和旧纸味道的窄巷深处。

门上的铃铛响得刺耳。柜台后的老头抬了下眼皮，又埋回他那本破旧的书里。“打烊了。

”“太阳还没下山呢，‘鼹鼠’。”光把门带上，顺手挂上了“关闭”的牌子。“我的钟快。

”老头嘟囔道，没抬头。影走到柜台前，手指在落满灰尘的台面上敲了敲。

“我们需要用你的解码器。最高规格那种。”“坏了。”“我们可以修。

”光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没传达到眼睛里。“零件没了。

”影从口袋里摸出几枚沉甸甸的金币，推到那本旧书上。“现在有零件了吗？

”老头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移开，瞥了眼金币，又看向他们俩。“最近风声紧。

听说有两只麻烦的小老鼠正在被全城追捕。价格得涨。

”光叹了口气：“您这就有点趁火打劫了。”“这叫风险溢价，小姑娘。

”鼹鼠慢吞吞地把金币扫进抽屉，“而且，我还没答应呢。”影又加了两枚金币。“够了吗？

”老头掂量了一下，抽屉滑出一台厚重的黑色机器。“五分钟。别弄坏线路。

上次你们走后我调了半个月。”光已经把两张加密纸条塞进读取槽。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指示灯闪烁。鼹鼠眯眼看着屏幕滚动的数据。“啧。有点意思。

这指令的加密路径……绕得真够远的。”“来源是哪儿？”影紧盯着屏幕。“别催。

”老头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伪装层不少……剥开看看……嗯？

”屏幕定格在一组复杂的代码上。“枢机院？”光皱起眉，“那帮老古董管事的？

他们直接给我们下处决令？这不合规矩。”“规矩是他们定的。”影的声音低沉。

事情比预想的更糟。鼹鼠猛地咳嗽一声，紧张地看向窗外。“你们该走了。立刻。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正在迅速接近。“信息还不够！”光急道。“只能挖到这了！

”老头已经开始拔机器插头，“再深的我也没办法！钱不退！快走！

”影一把抓起还在吐纸的输出终端，扯下打印出的部分数据流。“走后面！

”光已经踢开后门。两人再次冲进迷宫般的小巷，

把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和唠叨的老头抛在身后。他们拿到了下一个线索，但也捅了马蜂窝。

5.捅了马蜂窝巷子窄得像根吸管。影和光在里面挤着跑，警笛声在后面嗷嗷叫，越来越近。

“我就知道那老家伙靠不住！”光喘着气，跳过一筐烂菜叶。“但他给了我们名字。

”影把攥着的数据纸塞进怀里，“枢机院。”“好极了！

所以我们现在知道是那帮从不见人的老棺材瓢子想弄死我们！有什么用？

”一个穿制服的家伙从前面巷口冒头。光没停，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那家伙哼了一声，

缩成一团滚到边上去了。“用处是，”影侧身躲开另一个扑来的守卫，

手肘精准地砸在对方颈侧，“我们知道目标了。”“目标是一群帝国最高层的大人物！

我们俩！在下水道里钻得一身味儿！”光夺过某个倒霉蛋的警棍，顺手砸晕了他。

“这目标也太‘好’了！”他们冲出巷子，来到稍微开阔点的后街。

但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围过来。“需要换个样子。”影快速扫视周围。

旁边挂着些晾晒的旧衣服。“你认真的？”光看着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破布。

“总比穿着这身显眼的皮被乱枪打死好。”三十秒后，

两个穿着不合身、带着鱼腥味旧外套的人影低着头，混入了稀疏的人流中。

一辆巡逻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开过，没停留。光扯了扯过短的袖子，脸色难看。

“我恨这个计划。”“有效就行。”影压低了兜帽，

“我们需要更多关于‘枢机院’和‘融合’的信息。”数据纸上的碎片信息提到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