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我关了餐厅最后一盏灯。
"磊哥，今天又是满座啊。
"店里的小工王强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
我点点头，却高兴不起来。
开这家"老张家常菜"三年了，从最初的门可罗雀到现在每天排队，我付出了全部心血。
可是回到家，等着我的却是越来越冷的床和越来越少的话。
推开家门，客厅里静悄悄的。
陈雨的包丢在沙发上，高跟鞋随意踢在门口。
我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她侧身躺着，呼吸均匀。
"雨雨？
"我轻声叫她。
她没反应。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
结婚五年，她还是那么美。
只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你回来了？
"她突然睁开眼。
"嗯，店里忙到现在。
"我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她往后缩了缩："我困了。
"然后翻身背对我。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这样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半年。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她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她的纸条："老公，我最近在健身房办了卡，可能会晚回来。
不用等我吃饭。
"健身房？
我想起她最近确实瘦了不少，皮肤也比以前好。
原来是去健身了。
我松了口气。
至少她还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中午，餐厅里来了一群健身房的教练聚餐。
"张老板，你们家的红烧肉绝了！
"一个寸头的年轻人竖起大拇指。
"哪个健身房的？
"我笑着问。
"就前面那家力量时代，你不知道吗？
那里好多美女，生意特别火。
"力量时代？
那不就是雨雨去的地方吗？
"你们教练都挺辛苦的吧？
""还行，主要是陪会员练，有些会员特别认真，天天来。
"寸头教练喝了口汤，"不过有些已婚的女会员......"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下午没什么客人，我让王强看着店，自己走到对面的健身房。
透明的玻璃墙里，很多人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我在人群中搜寻陈雨的身影。
"先生要办卡吗？
"一个前台小姐走过来。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课程。
""我们有瑜伽、普拉提、器械训练......""私教怎么收费？
""私教的话，要看教练级别。
像我们的金牌教练赵东，一节课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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