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的第三年。他车祸失忆，把脑子撞坏了。醒来之后，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小三。
不仅又争又抢，还理直气壮：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01我抬起脚，
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我。那你现在和我什么关系？男人跪在我面前，
眼神执拗又克制：我是您……见不得光的情人。我眯起眼睛。呵，果然是脑子撞坏了。
还见不得光的情人！我轻笑一声，心里痛快极了。说得那么含蓄做什么？
不就是我一时兴起养着玩的小三吗？叹口气，我继续往下演：我老公占有欲这么强，
要是让他知道你的存在……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沈郁身形猛地一颤，眼眶蓄满泪水。我不害怕他报复我……你们是商业联姻，
他根本就不爱您，为什么要阻止别人来爱？他抬起头，眼尾泛红，黑眸湿漉漉的，
像只被雨淋透的小狗。名分、体面……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就想留在您身边，
哪怕……只是个玩物。求您，别赶我走……行不行？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简直太有意思了！02想起刚才医生的支支吾吾：虽然沈总是轻微脑震荡，
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他部分记忆缺失，现存记忆出现认知混淆，他表示您……
您嫁了一个冷淡的丈夫，婚后一直过得不快乐。而他，作为跟随您多年的秘书，
对您情根深种，所以主动撬墙角，成为您的情人。另外，沈总一再强调，您并不在意他，
您心里还是只有您的丈夫，眼下只不过拿他当个排遣寂寞的玩意儿。他为此十分煎熬……
沈总目前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情节里，什么时候恢复还不好说。这段期间，
请尽量顺着他来，避免对他的大脑造成二次伤害。哈哈哈哈！爽！当初说好商业联姻，
互不干扰。结果沈郁这个***。他丫的，居然趁喝醉睡我，害我颜面尽失。
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下可好，报应来了！03我和沈郁从小就是死对头。
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商业联姻，更是相看生厌。他要为白月光守身，我自然乐得清闲。
那天纯属意外。他晚宴上喝多了，回家后将我错认成白月光，把我按在床上酱酱酿酿。
老天奶！你说我一个颜狗怎么能抵抗得了极品魅魔。睡完了，人清醒了。后知后觉，
羞耻感爆棚。我都没等他醒，落荒而逃去外地出差。结果当天他车祸失忆，还把脑子撞坏了。
沈郁这狗东西不知道憋了多久。老娘都快被榨干了。现在身上的红印子还没消。越想越气。
踹了蹲在面前给我穿棉拖鞋的男人一脚。他闷哼一声，一把攥住我的脚踝，
眼神晦暗：姐姐，我惹您生气了吗？说着，他低头吻了下我的脚背，语气讨好。
只要能让您开心，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天哪，这就是当女帝的感觉吗？04我愣了愣，
轻佻地拍拍他的脸：还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吗？现在去卧室。沈郁耳根泛红，
顺从地将我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问：好……书房在哪边？我：？去什么书房？
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万一……被您丈夫发现了，他会生您的气。
我使坏地朝他耳边吹气：我老公又不在家……这样才***，你不想试试？沈郁别开视线，
眼尾潮红，声音紧绷：好，我都听您的。他呼吸粗重，抱着我大步走向主卧。门推开，
一幅巨大的婚纱照赫然映入眼帘。为了陪他演戏，我提前让助理把家里稍微布置了一下，
我让她在婚纱照上随便 P 一个帅哥上去。看着有点眼熟，但是因为近视，看不清楚。
他刚进卧室，脸色就变了。手臂突然收紧，勒得我轻哼一声。我忍不住笑出声：怎么，
看见我老公吓傻了？这就不行了？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又急又重，像在发泄。
唔……05我和他只有过一夜。喝醉那次他就够禽兽了。这次清醒着，简直变本加厉。
我软着手扇了他一巴掌：你是狗啊……他的动作突然停住。眼圈刷地红了，
黑眸水光潋滟，倔强又隐忍。我愣住了：……怎么了？他强撑着不让泪水滑落，
声音哽咽：您说……我和季淮，谁更让您满意？我一时语塞。……好端端的，
提季淮干什么？虽然我和他确实有点关系。他本来是我的联姻对象。
只是后来季家的项目突然爆雷，资金链断裂，整个集团摇摇欲坠。他匆匆出国，联姻的事，
再没人提起。但我根本没试过季淮。这让我怎么比？我答不上来。见我沉默，沈郁眼神一暗。
一把将我抱起，抵在那幅巨大的婚纱照前，捏着我下巴逼我转头。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了。
救命！秘书怎么……把季淮 P 成了我老公？06季淮是我们大学学长。
两人只要见面就一股火药味。特别是季淮开始追我后，沈郁不知道怎么了，
什么都要压他一头。包括现在，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他把我抵在婚纱照前，呼吸灼热，
动作却刻意放慢。将进未进，若即若离。仿佛我不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他就绝不会继续。
我被磨得没脾气了，颤声开口：你最厉害……行了吧！他不知道受到什么***，
疯狂一整夜。第二天睁眼，已经是傍晚。沈郁端着粥在床边喂我，笑得一脸傻样。
我被气得都懒得骂他。这种人治好了，也得流口水。07沈郁虽然讨厌。
但是他的能干又弥补了这点。一段时间下来，我渐渐食髓知味。两人在某方面越发合拍。
有时我会想，要是他不恢复也挺好，那我就白嫖他一辈子。这天，我正对着镜子戴耳环。
沈郁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黏着我。姐姐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顿了顿，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藏不住的警惕。是要去见什么人吗？我存心逗他，
嫣然一笑：对呀，今天我老公回国呢。他眼底的光倏地暗了下去。我忍着笑，
继续添火：唉，以后你继续住在这里就不太合适了。待会儿……要不，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先搬走吧？他低着头，哑声答道：好。我假装没看见他发红的眼圈，
又吩咐道：对了，家里的套没了，你记得再买点。我老公回来后，还得用。他声音更哑，
依旧顺从：好，我都听姐姐的。等我收拾妥当，一回头，就撞见他满脸湿漉漉的泪痕。
他嘤嘤抱住我，眼泪全蹭进我颈窝。姐姐……我做不到，别丢下我……他有我会伺候你吗？
他能像我一样给你当狗吗？！我气笑了，亲了他一下：骗你的！只是个商业晚宴而已。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寸步不离。可谁能想到，
我们真的在宴会上碰到季淮了！08季淮正与人交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目光流转间，恰好与我对上。他愣了一下，
随即朝我走来。我心里警铃大作。侧头一看。沈郁脸上的乖巧早已消失，眼神冰冷而警惕，
像一头被侵占领地的狼。这眼神我太熟悉了。大学时期，每次他和季淮狭路相逢，
就是这副德行。我轻轻掐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冷静点，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情人。
他身体一僵，整个人蔫了下去。季淮笑容温和，若有似无地扫了眼沈郁。柠柠，好久不见。
这位是……天哪！季淮不可能不认识沈郁，他这么问就是故意的。沈郁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一咬牙：我的人。沈郁立刻昂首挺胸，像只胜利的孔雀。季淮神色有点受伤，笑了笑。
原来如此。怕沈郁接下来会闹出什么事情。我找了个借口，连忙拉着他走了。
09沈郁开心极了。当晚就把我拐去了他的复式大平层。这套房子是他早年置办的产业，
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让别人进。一到家，沈郁就把我压在墙上亲。像只大金毛，
口水糊我满脸。他把我抱到卧室，黏黏糊糊地压着我。姐姐，您是爱我的对吗？
其实我自己也有几个产业，完全可以和季氏抗衡，您不用有顾虑。他黑眸沉沉，
执拗又认真，带着孤注一掷。您和他离婚……好不好？心脏某处不受控制地悸动。
我被他蹭得心烦意乱，索性偏过头，故意呛他：……废话那么多，到底做不做？
他神色受伤一瞬，但还是听话地埋头苦干。思绪被撞得七零八碎。我盯着摇晃的天花板，
意识迷迷糊糊。这狗东西，把这房子藏得这么严实。
该不会是里面真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改天非得找个机会，
把他这老底掀开来看看不可！10天气转凉，沈郁不幸中了招，感冒来势汹汹。
这天公司事务繁杂，忙到深夜才回家。玄关的灯暖融融地亮着。我换鞋走进去，
一眼就看见沈郁蜷在沙发上。他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看见是我，眼神瞬间被点亮，
像一直等待姐姐归来的大型犬。怎么还没睡？我放下包，朝他走去。姐姐，
我在等你回家。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眼巴巴地望着我，
小声补充：厨房里还温着汤，你喝一点暖暖身子再睡吧。我猛地一愣。
似曾相识的画面撞进脑海。以前，也有过很多次类似的场景。客厅的灯总是亮着，
沈郁也总是坐在沙发上。只是那时的他语言刻薄：死女人，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还以为你死外面了，我正准备找人收尸。心脏一阵酸酸麻麻的暖意。我跨坐在他腿上，
凑近想亲他。他偏头躲开：别……姐姐，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我直接捧起他的脸，
轻轻吻了上去。沈郁愣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结果第二天，两人一起喷嚏连连。自那以后，
只要有事晚归，我都会提前给他发消息。家里的汤羹温着，灯盏亮着，
总有个人在安静地等我。日子像是被蜜糖浸透。恍惚间，竟有种错觉。
我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可这一切，终究是他记忆迷途中的一场镜花水月。谁也不知道。
月光何时会散，水影何时会碎。11同时处理两家公司，真的让人抓狂。我好说歹说，
才终于说服沈郁。作为情人，也可以回去打理自己的产业。
这才把这黏人的大狗哄回了自己的地盘。他的总助王秘书，时隔几个月再见自家总裁，
激动得老泪纵横。这天，我意外接到一份合作邀约。坐在雅致的餐厅包间里，
看着对面的男人，心下有些微妙。季淮笑容依旧温文尔雅，
他意有所指：回国后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吃顿饭，可惜总是错过。
我客气地笑了笑：季总说笑了，您现在是重要合作伙伴，吃饭的机会自然会有。
他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声音低沉：柠柠，当年如果季家没有出事，
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我直视他的目光，语气平静：过去的事，没有如果。
见我避重就轻，他话锋一转，神情严肃：有件事，我觉得你必须知道。
沈郁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他……不等他说完，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王秘书。我刚接起，那边就传来他焦急的声音：宋总！不好了！
沈总……沈总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您在和季总吃饭，开着车就冲出去了！结果路上出了车祸，
现在人……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脑子嗡的一声。我抓起包就往外冲。抱歉，
这顿饭下次我请！在我转身离开的瞬间，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12强烈的不安感笼罩在心头。推开病房门。坐在床上的人抬头看过来。他眉头紧皱，
神情淡淡。宋柠？我悬在嗓子眼的心突然急速坠地。这种冷漠的眼神太过熟悉。
沈郁恢复记忆了。13我冲他扯扯嘴角。不用回答。沈郁已经知道是看你死没死的意思。
别开目光不再自讨无趣。这才是两人真正的相处方式。剑拔弩张，相看两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闷闷地疼。刚转身，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我吃痛回头，
撞上沈郁喷火的眸子。他脸色苍白，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要去哪？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你那旧情人？我本来就憋着火，
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说完，我转身离开，不想再看他一眼。
——呃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我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认命地转回身。
……又怎么了？他眼尾泛红，捂着脑袋。好痛……我叹口气：我准备回家。
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又飞快压下去。呵，自作多情，我又没问你回不回家。
14所幸沈郁只是轻微擦伤，当天就可以回家。但我很快发现，他还不如有点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