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抚光听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并未出口阻拦。
或许在沙场之上,看自己弟兄一个个离去,他也曾怒斥昏庸君王,可抚家世代忠良绝不可因自己背负骂名。
“你若能靠自己,我不会拦你,这是我的退步。”
抚光打了地铺,也算是给了顾澜名节。
顾澜也明白他的深意,可心中谋划从未少过。
顾澜第二日出门,准备看看京城景色,却遇见了陆归舟。
“顾小姐,听说阿柔寺开了梅花,我是否有幸.邀你前去?”顾澜也不推辞。
“好啊!
多谢陆公子。”
到了山脚下陆归舟开口:“这阿柔寺有一千阶台阶,要自己徒步上去。
不知顾小姐可能亲为?
若不可,我便再寻他法。”
“不必劳烦殿下,既己决定前去,岂有停下的道理?”这一路上过来,倒也不见特殊景致.卖炭的老翁,街边的乞儿,卖身葬父的小孩,还有街外流民,让顾澜不忍心中烦燥。
等到了台阶之下,陆归舟摆了个请的姿势,顾阑也不做作,向前一步便迈上台阶,烈阳配萧瑟秋风,倒也算的上是天气初肃。
未时,二人才到山顶,今晚看来只能留宿在此。
陆归舟没有欺骗她,确有梅花,她伸手接了一朵折梅,陆归舟反手握住:“顾澜,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登位,等到时候你便是皇后,天下独一份。”
顾澜望向他,陆归舟却有一副陌上人玉,世无双,眼眸似星河,千般深情落之中,让人深陷。
顾澜开口:“大皇子你来这是为求何?”“求天下大权,还有你。”
顾澜笑了,这一笑似春风越了寒冰.心生暖意。
她向前扶了扶起陆归舟微皱的衣服:“好啊,我等你,至于抚光,交由我吧,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送给你。”
山间的风如此的冷,顾澜看着星辰,也不知如此做法竟是为何?
第二日清晨,二人早早离了寺庙,抚光早己知晓二人见面,便在书房等候自己的夫人。
他想的不错,顾澜第一时间来见了他。
顾阑到了书房之后。
关了门,就对抚光说:“大皇子近日不会安生,多顾好朝中局势。”
外患己除,现如今内忧未解,你该明白,陆归舟与我有情,上位第一件事便是杀你。”
抚光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顾澜,面前的顾澜在他面前并非一介女子,而是对手,也是谋者。
“你倒是会做生意,既要我的协助又放不下你的少年郎,既然己经成为我的夫人,就不该与大皇子私会。”
顾澜不管他的嘲讽继续开口:“元月初一,惊宫之变,你只有这些时间。”
话毕,不管抚光的眼神,自行离去。
等顾澜到了自己房中,屋中之人早己等候多时,正是前几日传话女子。
“青陵,兖州等十三州同意为大皇子调兵,接下来你该好好想自己如何活下去了。
顾澜跳过了这个话题。
“许幽梦,元月初一你与我同去宫中——贺宴。”
不过是几日,元月初一就己经到了,这几个月,顾澜与抚光整日待在一起抚琴,舞剑,磨墨,品茗。
在外人看来是琴瑟和鸣,可二人心知肚明,不信任的盟友才最有价值。
车水马龙的街道,宫殿的金壁折射皇家威严,马车中抚光手牵顾澜,经几月,他承认顾澜很优秀,他很欣赏。
同时也庆幸当时同意赐婚才有了她,自己是喜欢她的,或许是她太美,美到自己深陷温柔乡。
皇宫前抚光下车,将手伸向了顾澜。
她也不驳抚光的面子,笑笑将手搭了上去。
金丝穿的是进贡的宝石,夜明珠颗颗硕大,却也只是门前的装饰。
进了殿中她才见识什么叫作靡靡之风。
成千珠宝堆积一处,上位者的宝座通体泛金,原是金丝楠木。
各座官员家室也是穿金戴银,天宫也未可见此景。
顾澜本以为今日的自己够奢华可见这些,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坐下百名人,歌舞不绝。
帝王欢乐,首至大皇子献礼,事情才进入的正题。
“父王,儿臣今日见这歌舞,见我陆国之盛世也想借花献佛,还望父皇笑纳。”
“好好好,吾儿有心,那孤也不会驳面子,孤准了。”
皇帝很高兴,见面前的景色像是国泰民安,才有的富足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