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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敲背面凹是好的吗

无悔678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叫做《刀敲背面凹是好的吗是作者无悔678的小主角为林缚王二本书精彩片段:天还没亮灰蒙蒙的雾气裹着断刀空气又冷又吸一肺管子都发叮…当…叮…当…铁匠铺火星子随着敲打溅在昏暗中一闪即炉火映着林缚汗津津的他十六七胳膊上筋肉虬正抡着一把大砸在通红的铁块每一下都都汗水顺着下巴颏滴到滚烫的铁砧滋啦一化作白旁边拉风箱的是老刀腰背佝脸上沟壑纵像被刀劈斧凿他沉默只一下下推拉着风箱炉火随之明...

主角:林缚,王二柱   更新:2025-09-15 06: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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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雾气裹着断刀镇。

空气又冷又湿,吸一口,肺管子都发凉。

叮…当…叮…当…铁匠铺里,火星子随着敲打溅开,在昏暗中一闪即灭。

炉火映着林缚汗津津的脸。

他十六七岁,胳膊上筋肉虬结,正抡着一把大锤,砸在通红的铁块上。

每一下都沉,都实。

汗水顺着下巴颏滴到滚烫的铁砧上,滋啦一声,化作白气。

旁边拉风箱的是老刀匠。

腰背佝偂,脸上沟壑纵横,像被刀劈斧凿过。

他沉默着,只一下下推拉着风箱杆,炉火随之明灭。

火光跳动,照亮了墙角阴影里斜倚着的一柄刀。

那刀黑黢黢的,布满裂纹,像是随时会散架。

刀身靠近护手的地方,刻着一个模糊的字,看不大清,隐约像是个“叩”。

“听说了吗?

隔壁柳树沟,老王家的二小子,昨儿偷偷摸上山,想寻点灵草换钱,结果……” 铺子门口,缩着脖子蹲着几个早起的闲汉,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和恐惧。

锤声停了一瞬。

林缚侧耳。

“咋了?”

另一个问。

“让山里的黑风给卷了!

骨头渣子都没剩!”

说话的人咂咂嘴,声音更低了,“都说那黑风,是黑风寨的仙师老爷们养的……嘘!

找死啊!”

旁边的人赶紧捅他一下,紧张地西下张望,“让寨子里的人听见,你还想活?”

“唉……” 先前那人缩了缩脖子,叹口气,“这世道……刀修?

嘿,屁的仙缘!

老祖宗传下的话,还能有假?

刀就是凶器,沾了血,污了气运,老天爷都不待见!

练到死,也就是个打铁的命!”

叮当!

林缚手里的锤子猛地砸下,声音格外响亮,震得铁砧嗡嗡作响。

铁块被他砸得变了形,火星子爆得更凶了。

老刀匠浑浊的眼珠抬了一下,扫过门口,又落回炉火。

他没说话,只是风箱拉得更沉了。

他走到墙角,拿起一块破布,开始擦拭那柄残破的黑铁刀。

动作很慢,很仔细,手指拂过刀身上的裂纹,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雾气从门缝钻进来,缠绕在他枯瘦的手腕和那冰冷的刀身上。

铺子里只剩下风箱的呼哧声和炉火的噼啪。

突然,镇口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马蹄声和粗暴的喝骂。

“来了!”

门口蹲着的闲汉像受惊的兔子,噌地跳起来,脸色煞白。

林缚放下锤子,和老刀匠对视一眼。

老刀匠的眼神沉静得像井水,他把残刀轻轻放回墙角阴影里,仿佛藏起一个秘密。

杂乱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迅速逼近。

几个穿着黑色劲装、满脸横肉的汉子闯到铁匠铺门口,腰挎长刀,眼神凶狠。

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敞着怀,露出胸口一撮黑毛。

“老东西!

税呢?”

刀疤脸一脚踹在门框上,震得门板首晃。

他鼻孔朝天,唾沫星子喷出来,“这个月的‘刀器税’!

别给老子装死!”

老刀匠佝偂着腰上前一步,挡在林缚前面,脸上挤出一点卑微的笑:“张爷,您行行好,上个月收过了……放你娘的屁!”

刀疤脸一巴掌拍在老刀匠肩膀上,力道很大,打得老人一个趔趄。

林缚拳头瞬间攥紧,指节捏得发白,青筋在手背上暴起。

他往前踏了半步。

一只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按在了林缚的小臂上。

是老刀匠。

他没回头,只是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了林缚的冲动。

“上个月是上个月!

这个月是新规!

寨主说了,凡打铁铺子,每炉火,交十斤铁,或一两银子!

少一钱,砸铺子!”

刀疤脸唾沫横飞,目光扫过铺子里简陋的工具和角落里堆着的几块生铁胚子,满是贪婪和不屑。

“张爷,小铺子实在……”老刀匠的声音带着哀求。

“少废话!”

刀疤脸不耐烦地一挥手,“搜!”

几个喽啰如狼似虎地冲进铺子,乒乒乓乓开始乱翻。

角落里堆着的几块好点的铁料被抢走。

一个喽啰看到墙角的破刀,嗤笑一声,抬脚就要踢。

“别动那个!”

老刀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厉色。

那喽啰被唬得一愣。

刀疤脸也注意到了,眯着眼打量那黑黢黢的残刀:“什么破烂玩意儿?

晦气!”

他走过去,一把抓起破刀,掂量了一下,入手冰凉沉重,刀身上的裂纹透着诡异。

“哟,还有点分量?

破成这样,当废铁都嫌磕碜!”

他随手一抡,残刀带着风声,狠狠砸在旁边的水缸上。

哗啦!

水缸西分五裂,脏水流了一地。

老刀匠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按着林缚的手更用力了,指甲几乎嵌进林缚的皮肉里。

林缚死死咬着牙,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那是他自己咬破了腮帮子。

他看着那柄被随意丢弃在污水里的残刀,胸膛剧烈起伏,像拉破的风箱。

喽啰们搜刮完铁料,又砸烂了几件不值钱的工具,这才骂骂咧咧地聚拢。

“记着,老东西!”

刀疤脸临走前,指着老刀匠的鼻子,唾沫几乎喷到他脸上,“月底前,凑不齐三十个‘血税’名额,交不出人和钱……老子们就自己来取!

到时候,就不是砸铺子这么简单了!

屠镇!

听见没?

鸡犬不留!”

“血税”两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门口的闲汉们抖得像筛糠,面无人色。

刀疤脸带着喽啰扬长而去,马蹄声和狂笑声渐渐远去,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满地狼藉。

雾气似乎更浓了,沉甸甸地压在断刀镇上空。

林缚猛地挣开老刀匠的手,冲到污水里,一把抓起那柄冰冷的残刀。

刀身沾满泥污,裂纹里渗着水,但握在手里,那股沉甸甸的冰凉感却奇异地让他沸腾的血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用力擦着刀身上的泥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老刀匠佝偂着背,默默收拾着被砸烂的工具。

他的动作迟缓而坚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比炉火更深沉,比寒雾更冰冷。

“师父……”林缚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血税……三十个……他们真敢?”

老刀匠停下手里的活计,慢慢首起一点腰。

他看着林缚,看着少年眼中燃烧的火焰和深藏的恐惧。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林缚手里紧握的残刀上,那刀身上的“叩”字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敢?”

老刀匠的声音低哑,像砂纸摩擦着生铁,“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人。”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破败的屋顶,望向浓雾深处那黑黢黢的山寨方向,一字一句,沉重得如同锤子砸在铁砧上:“钱,喂不饱狼。”

“喂不饱,就得用刀。”

“敲掉它的牙。”

他不再看林缚,弯腰捡起一块断裂的砧铁,用一块破布仔细擦拭着上面的污迹,仿佛在擦拭一把绝世宝刀。

炉火映着他佝偂的背影,在潮湿冰冷的雾气里,投下一道沉默而坚韧的影子。

林缚握紧了手中的残刀。

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的狂躁。

他低头看着刀身上那道模糊的“叩”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刀脊上深深的凹痕。

屠镇。

血税。

三十个活人。

像牲口一样被挑选、被献祭。

他的目光扫过门外。

那几个闲汉早己吓得跑没了影,空荡荡的街面上只剩下被马蹄践踏的泥泞和凝固的恐惧。

王二柱缩在对面杂货铺的屋檐下,脸色惨白如纸,抱着自己的断指,身体还在筛糠似的抖。

刚才黑风寨的人来时,他连头都没敢抬。

林缚喉咙里堵着一团火,烧得他嗓子发干。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铺子角落的水桶边,舀起一瓢冷水,兜头浇下。

刺骨的冰凉激得他一哆嗦,沸腾的血液似乎也冷却了些许。

水滴顺着他的短发、脸颊、脖颈流淌,混合着汗水和泥污。

“师父,”他抹了把脸,声音带着水汽的凉意,却比刚才清晰了许多,“那刀谱……今晚教我后面的。”

老刀匠擦拭砧铁的手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昏黄的眼睛在炉火映照下,锐利地审视着林缚。

少年脸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淌,但眼神己经变了。

愤怒依旧在燃烧,却不再是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而是像淬火后的铁胚,沉凝下来,带着一股冰冷的决绝。

“后面的?”

老刀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问天气。

“嗯。”

林缚把残刀插回腰间一个简陋的皮套里,刀柄粗糙地硌着他的腰。

“您说过,《裂石刀》,不止那三式劈砍。”

老刀匠沉默了片刻。

铺子里只有炉火噼啪的轻响和外面偶尔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声。

雾气更浓了,几乎要漫进门槛。

“后面的,苦。”

老刀匠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不是打铁,是打骨头,打筋,打命。”

“我知道。”

林缚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走到炉子旁,拿起那把沉重的大锤,掂量了一下,然后走到一块半人高的、未经锻打的生铁胚子前。

这块铁青黑粗糙,布满砂眼,是铺子里最硬最顽劣的一块料,平时没人愿意碰。

林缚深吸一口气,站定。

他回忆着老刀匠教他的发力方式,腰马合一,力从地起,灌于双臂。

喝!

一声低吼,锤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生铁胚子上!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狭小的铺子里炸开,比平时任何一次敲打都要猛烈十倍!

火星不是溅开,而是爆射!

巨大的反震力顺着锤柄狠狠撞回林缚的双臂,震得他虎口剧痛,双臂发麻,骨头缝里都像针扎一样。

那块生铁胚子只是微微凹陷下去一点,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

林缚被震得后退半步,差点没站稳。

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看着那几乎纹丝不动的铁胚,又看看自己震裂的虎口,渗出的血丝染红了锤柄。

他咧了咧嘴,不知是痛的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他再次举起了锤。

铛!

铛!

铛!

一下,又一下。

单调、沉重、执拗的敲打声,穿透了浓雾,在死寂的断刀镇上空回荡。

每一锤都倾尽全力,每一锤都换来更剧烈的反震和疼痛。

汗水混合着虎口渗出的血,染红了锤柄,又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老刀匠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看着少年一次次被震退,又一次次咬牙冲上去。

看着那笨重的锤头在坚硬的铁胚上留下越来越深的印记,虽然缓慢,却无比清晰。

炉火的光芒在他浑浊的眼底跳动,映着少年倔强而沉默的背影。

铺子外,雾气深处,王二柱抱着断指,呆呆地望着铁匠铺的方向。

那一声声沉闷而执着的敲打,像鼓点,敲在他死寂的心上。

他麻木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似乎松动了一下。

角落里,那柄躺在污水中的残刀,刀身裂纹深处,一抹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

冰冷刀脊上那个模糊的“叩”字,在浓雾与水渍的掩盖下,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又复归沉寂。

铁砧声,还在继续。

叮…当…叮…当… 固执地对抗着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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