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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锈齿与代码

发表时间: 2025-09-19
即使没有真正被监视,个体也会因“可能被看见”而自我约束--《规训与惩罚》凌晨西点五十分,钢七连的柴油发电机在浓雾中咳嗽。

林烨蜷在工具棚阴影里,指尖捏着截断铅笔,在废弃弹药箱标签背面演算——那是昨夜帮炊事班搬白菜时藏下的。

“烨子哥,连长查铺……”许三多扒着门缝,哈气凝成白霜挂在睫毛上。

他怀里揣着两个捂热的馒头,那是用《坦克图解》跟输油管道兵换的。

林烨迅速抹平算式。

纸页间残留的符号像一群受惊的蚂蚁:010101。

这是他用二进制重写的连队耗材台账,昨夜替肩伤复发的史今清点仓库时,发现三箱81杠保养油被记成擦枪布。

“咱们连的电子眼又梦游了?”

高城的皮靴碾过结冰的泥洼,手电光劈开黑暗。

许三多僵成根冰柱子,馒头滚落脚边。

林烨举起弹药箱标签:“报告连长,在算擦枪布损耗率。”

标签背面是钢七连全年物资领用记录,密麻数字间突然伸出根红箭头,指向一行小字:“擦枪布超耗主因:坦克履带除泥复用”。

高城抓过标签冷笑:“全连就你有文化呗?”

手电光束钉在林烨掌心螺旋状疤痕上,“滚去跑靶场,背会《兵器养护条例》再吃饭!”

晨练的坦克轰鸣震落松枝积雪。

伍六一绑腿里的铁砂沙沙作响,他正带新兵拆解59式履带销——这是钢七连独有的“筋骨课”,高城始终坚信钢铁摩擦能磨掉新兵蛋子的娇气。

“林烨!

复述主动轮齿槽参数!”

高城突然踹了脚坦克负重轮。

众人屏息。

这问题超纲得离谱,连老兵都未必答全。

林烨眼前闪过蓝色数据流:“59式中型坦克主动轮,齿槽弧度12.7°±0.5°,误差超0.3°将致履带脱啮……”卡脱口而出的精确值让擦履带的成才攥紧了钢丝刷。

“削他!”

高城突然暴喝,“当自己是兵器谱?”

整桶冰水从林烨头顶浇下。

棉袄瞬间成了铁甲,睫毛凝出冰碴。

史今攥着花名册欲言又止,他刚发现林烨优化后的耗材表让本月节省出37张擦枪布。

“今晚全团厕所归你扫!”

高城把标签拍进泥里,“钢七连的骨头不是电路板!”

团部旱厕的氨气呛得人睁不开眼。

林烨用铁丝绑住扫把延长臂,正计算最优清扫路径时,许三多闷头钻进来,塑料桶咣当砸在地上:“…班长说冻伤会烂手指。”

热水融开粪坑边的冰层,蒸腾的秽气中浮现系统提示:“侦测到加密无线电波:方位角117° 频率3.2MHz”波纹状信号图在脑际闪烁——与第二卷将出现的境外间谍信号同源。

“三多,听过夜鹰叫吗?”

林烨突然问。

许三多茫然摇头,手里铝瓢舀得飞快。

他总这样,不问缘由只管埋头,像台人形小推土机。

“西伯利亚夜鹰迁徙时,振翅频率正好3.2MHz。”

林烨扫帚划过结垢的尿碱墙,白痕拼出三角函数坐标系,“有人在这频率发报。”

墙角忽传来嗤笑。

红三连薛林叼着烟卷撒尿:“文化人连掏粪都能扯出故事?”

他甩出半包大红河:“喂‘电子眼’,帮咱写封情书呗?”

[2]林烨盯着烟盒锡纸——完美射频反射器。

当夜他拆了扫帚铁丝,在茅坑后墙搭出定向天线。

哨兵奔袭的脚步声踏碎午夜。

“一级战备!

全员登车!”

高城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营区内炸响,他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棋桌,楚河汉界上的木卒像是被惊扰的蚂蚁一样,纷纷滚落进雪泥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扔下手中的事情,冲向各自的车辆。

一时间,营区内警笛大作,车辆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混乱。

与此同时,导演部的突袭演习正式开始。

蓝军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切断了 702 团的所有通讯线路,让这个原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部队瞬间陷入了信息孤岛。

林烨被扔进物资车押送。

颠簸的黑暗里,他摸到黏在车板的烟盒锡纸,指尖血珠抹上锡面——临时电容成了!

“信号源定位:11点方向3.2km 洼地灌木丛”蓝军电子对抗车坐标在脑际炸亮。

“停车!”

林烨踹开车门扑进雪地。

守车的成才举枪怒骂:“找死啊!”

却见那身影疯狂奔向野战厕所,扯下昨夜暗藏的铁丝天线。

“蓝军指挥所在坎子沟!”

林烨将天线***物资车蓄电池。

电弧爆闪中,车载电台突然刺啦作响,史今的呼叫冲破电磁封锁:“山豹听到请回答!

完毕!”

高城抓过话筒的手青筋暴突。

他望远镜里,坎子沟灌木丛正升起蓝色导烟——那是林烨点燃茅坑沼气做的标记。

五十九分钟后,钢七连穿插分队端掉蓝军指挥所。

捷报传来时,林烨正跪在团部厕所刮尿冰。

高城的皮靴停在他背后,影子如铁塔罩住晨光。

“电子眼。”

连长抛来物体系列分解图,那是59式坦克传动箱手绘剖面,齿轮间隙标着崭新数据——正是晨练时林烨说的精确值。

“今晚滚来连部,把这堆锈齿轮…”高城踹了脚污水桶,“给我算出个未来。”

尿冰在墙角滴答成钟。

许三多偷偷塞来的馒头在衣兜里硬成石头,林烨嚼着冰渣仰望天空,一群铁翼鸟正掠过1999年的晨昏线。

(ps作者思考:这场发生在凌晨雾中的小小插曲,是否是理想主义与现实秩序之间的一次温柔碰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