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站在王爷府的廊下，指尖攥着素色的衣角，听着院外零星的脚步声，
心里像压了块湿冷的棉絮。今天本该是云奕霄王爷的大婚之日，
可府里冷清得连挂着的红绸都显得单薄，没有半分喜庆的样子。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来。
两年前，王爷身中奇毒，不仅双目失明，连男人的能力也没了。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被众人追捧的王爷，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废人”，
又有谁还愿意来讨好呢？我更清楚，自己不是真正的白文瑶。镇守大将军家的千金白文瑶，
三年前被皇上亲自赐婚时，王爷还没瞎，还是那个能文能武的云奕霄，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可王爷一瞎，白家就变了卦，如花似玉的闺女，
怎么肯嫁过来服侍一个废人？可皇命难违，他们便从街上把我捡了回去，养了两年，
教我学着白文瑶的语气说话，学着她的模样走路，就为了今天，代替她嫁给王爷。毕竟，
王爷是瞎的，他分不清谁是谁。我叫林笙，是白家给我取的名字，意思是奴婢。
从被他们捡回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做一个没有自我的替身，
替白文瑶守住这桩皇家赐婚。“文瑶，是你吗？”屋里传来云奕霄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还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黑暗里摸索了许久，终于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光。我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衣襟，迈步走进屋。屋里光线不算亮，他坐在床边，脊背挺得笔直，
可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空洞地对着前方。我走到他面前，
蹲下身，轻轻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微凉，指节分明，只是因为常年服药，少了几分力气。
“王爷，是我，文瑶。”我学着白文瑶平日里温柔的语气，声音放得很轻，怕惊扰了他。
他似乎松了口气，手指微微用力，回握住我的手。“文瑶，本王终于娶到你了……”他说着，
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摸索起来，从手臂到肩膀，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最后终于摸到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拥入怀中。那力道不算轻，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急切，
还有满满的温柔，让我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着过。
在街边乞讨的时候，只有冷眼和驱赶；在白家的两年，虽有饭吃，
却也只是个被圈养的“替身”，没人真心待我。可现在，这个男人，哪怕看不见，
却把我当成了他的心上人，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暖。在这一刻，我突然心动了。废人又如何？
反正我也是一无所有的乞丐，能有一个人这样待我，就算是做替身，我也认了。
接下来的三年，我真心实意地照顾着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煎药，药渣要仔细滤三遍，
生怕有一点苦涩***到他；我请遍了京城的太医，哪怕他们大多敷衍了事，我也不肯放弃，
总想着说不定哪天就有转机；他看不见，我就给她读诗，给她讲街上的趣事，
把院子里的花摘下来，让他闻着花香，告诉她这是牡丹，那是月季；他偶尔会烦躁，
会发脾气，我就安安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等他平复下来，再递上一杯温好的茶水。
不知不觉间，那份最初的心动，已经长成了根深蒂固的喜欢。
我不再满足于做“白文瑶”的替身，我希望他能记住我，
记住这个叫林笙的、陪他走过最黑暗三年的女子。我甚至偷偷想过，若是他一辈子都看不见，
或许我就能这样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唯一的“文瑶”。可命运从来不会顺着人的心意走。
三年后的那天，女婢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我，王爷的眼睛好了！
我当时手里还端着刚煎好的药，一听这话，药碗都差点摔在地上，提起裙摆就往他的寝宫跑。
一路上，我脑子里全是他复明后看到我的样子。他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温柔？会不会夸我好看？
会不会知道，这三年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我？我冲进寝宫，就看见他坐在床边，
阳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曾经蒙着黑暗的眼睛，如今清亮如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和我记忆里那个未失明的王爷渐渐重合。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可还没等我感受这份喜悦，
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冰冷又愠怒的声音：“你是何人！本王的文瑶呢？”下一秒，
我就被他狠狠推开，像丢垃圾一样摔在地上，后背撞在冰凉的柱子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满是厌恶和质问，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玷污了他的视线。
我知道，这三年的日夜相处，他早就熟悉了我的味道，他一定知道，
这三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可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还是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不，
甚至是一个欺骗他的人。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我是谁，想告诉他这三年我为他做的一切，
可他却冷漠地打断了我：“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是瞎子，所以就算你强行嫁过来成了王妃，
本王也察觉不了？说！你把文瑶怎么样了！”他突然冲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指甲深深陷进我的皮肉里，窒息的痛苦让我眼前发黑，
可我还是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和怀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竟然觉得，
是我设计了白文瑶，才代替她嫁过来的。我被掐得剧烈咳嗽，眼泪混着窒息的痛苦往下掉，
我想解释，想告诉他真相：“王爷，这一切都是白家设计的！
白文瑶不愿嫁给——”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
切断了我所有的辩解：“将军之女白文瑶求见！”那一刻，我知道，我所有的期待，
所有的喜欢，都要碎了。第2章听到“白文瑶”这三个字，
云奕霄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松了力道。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又疼又痒，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细小的针。我抬眼看向他，只见他眼中瞬间褪去了对我的厌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迫切和极深的眷恋，仿佛那三个字是一道光，
照亮了他所有的情绪。他一把甩开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见！宣！”我撑着冰冷的地面，慢慢站起身，
后背的疼痛和心里的酸涩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站不稳。我知道，真正的“文瑶”来了，
我这个替身，也该到退场的时候了。很快，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
一道倩影款款走进寝宫。那女子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头上插着精致的珠钗，面容娇美，
正是我模仿了三年的白文瑶。她一进门，看到云奕霄清亮的眼睛，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双手抓住他的衣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王爷！您的眼睛终于好了！
您知不知道臣妾等这一天等的好苦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又深情，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冷冷地看着她演戏。
“三年前臣妾与王爷订婚，早已心系王爷！哪怕王爷双眸失明成为废人，臣妾也心甘情愿！
”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感人的话，可我清楚地记得，当年白家是如何嫌弃王爷，
如何把我从街上捡回来当替身的。“但是成婚当天，却被此贱婢迷晕！
她硬说自己要嫁给王爷！”突然，白文瑶的手指向了我，眼神里满是恶狠狠的恨意，
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看着她这副颠倒黑白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轻轻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白文瑶，你们白家，
倒还真是阿谀奉承到了极点……你这么说，就不怕遭报应吗？”白文瑶听到我的话，
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扑进云奕霄的怀里，
哭得更委屈了：“王爷您看，她至今还在威胁臣妾……”我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疼得发慌。可我不能慌，我没有白家那样的家世背景，
若是被她扣上“谋害正主”的罪名，我只有死路一条。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和冷静：“本妃嫁给王爷三年。是谁的指示，是谁下的令，
白家心里有数。若真像你所说的那般，是本妃迫害你而嫁过来的，那么三年时间，
白家为何还不对我下手？”我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扫过在场的下人。他们都是王府的老人，
这三年我如何照顾王爷，他们看在眼里；白家如何对王爷避之不及，他们也心知肚明。
白文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从小在深闺里长大，被娇惯着，哪里有我这样在底层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心思和口才？
云奕霄一直没有说话，他搂着白文瑶，可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复杂，或许，这三年他并不是完全糊涂的。他只是瞎，不是傻，
我对他的好，他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可那又如何呢？他心里的人，从来都是白文瑶。
他对我的所有温柔，所有依赖，都是建立在“我是白文瑶”这个前提上的。现在，
真正的白文瑶回来了，我这个赝品，自然就变得一文不值。过了许久，云奕霄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那温柔不是给我的：“文瑶……”白文瑶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似乎以为他要责怪自己。
可下一秒，云奕霄就抬起了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了上去。那一幕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发抖，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当年本王眼瞎成了废人，
你不愿嫁过来，应该的。”云奕霄吻完白文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充满了怜惜和承诺，
“但如今，本王已经恢复了！能够给你荣华富贵，能够保护你了！你自然要成为本王的妃子！
”“王爷，你真好。”白文瑶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满是感动，
仿佛他们才是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团聚的有情人。我站在他们面前，像个多余的笑话。
我看着云奕霄，看着这个我陪了三年、爱了三年的男人，突然明白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不是白文瑶，知道白家当年的算计，知道这三年是我在照顾他。
可他还是选择了白文瑶。哪怕我为他熬了三年的药，为他求了三年的医，
为他受了三年的委屈，在他眼里，也抵不过白文瑶的一滴眼泪，一句“我等你”。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默默离开了寝宫。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风一吹，脸上又冷又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第3章云奕霄眼睛恢复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没几天就传遍了京城，甚至传到了周边的城镇。我坐在佳阁的窗边，
听着院外传来的热闹声响——那是前来讨好云奕霄的官员们的车马声、说话声，
还有下人们忙碌的招呼声。这些声音，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一次都没有听过。那三年，
王爷府冷清得像座冷宫，除了必要的下人，几乎没有外人踏足。可现在，他恢复了视力，
重新成了那个有希望争夺太子之位的王爷，所有人都涌了过来，把他捧得高高的。
我手里拿着一块素色的手帕，上面绣着戏水鸳鸯的图案。这是我前几天开始绣的，
想着等他心情好的时候送给她，就算不能做他的心上人，至少也能让他记得，曾经有个女子，
陪他走过最黑暗的日子。我一针一线地绣着，指尖被银针扎了好几次，留下了小小的红点，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直到今天早上，我听到了那个消息——云奕霄要在三日后设宴，
迎娶白文瑶。当时我正在给他准备早膳，听到下人的议论，
手里的汤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汤水溅到了我的手背上，疼得我瞬间红了眼眶。
可我顾不上手背的疼，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他要娶白文瑶了，
用一场盛大的婚礼，把她风风光光地娶进王府。而我这个陪了他三年的“假王妃”，
连一个被提及的资格都没有。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绣着手帕。
鸳鸯的翅膀已经绣好了，只剩下最后几针就能完成。可就在我落下最后一针的时候，
佳阁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砰”的一声，吓得我手一抖，银针刺破了我的指尖。
鲜血滴在雪白的手帕上，落在那对戏水鸳鸯的中间，瞬间晕开，原本恩爱美好的图案，
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我抬起头，看到白文瑶站在门口，
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衣裙，头上插着耀眼的金钗，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走到我面前，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钱袋里的银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像在打我的脸。“林笙，本妃三日后便会嫁给王爷，
你这正妃之位，也该让让了。”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这三年你的任务完成了，这里是一些银子，足够你拿走回乡下安度余生了。
”我看着那袋银子，又看了看她那张得意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当年王爷瞎了，
他们白家避之不及，把我这个乞丐推出来当替身；现在王爷好了，他们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想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白家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一些。”我没有去看那袋银子，
而是伸手想去擦掉手帕上的血迹。可我越擦，血迹晕开得越大，
那对鸳鸯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美好。“本妃在跟你说话呢！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白文瑶见我不理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若不是白家，你能有今天？你不过是个从街上捡来的乞丐，
能嫁给王爷三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我停下了擦血迹的手，抬头看着她。
我比她高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冰冷：“若不是我，
这三年来陪着那个‘废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给他煎药求医，你以为他能这么快恢复？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风风光光地嫁给王爷？”白文瑶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心里清楚我说的是实话，可她不愿意承认，
一个乞丐竟然比她还重要。“本妃的身份，本妃很清楚！”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声音铿锵有力，“我是嘉熙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皇后亲封的正妃！而你，
别说只是个侧妃，你现在连王府的门都还没正式进，有何资格自称‘本妃’！
”我的话像一把利剑，刺中了白文瑶的痛处。她最在意的就是身份，
现在却被我当众戳穿她还不是王府的人，顿时恼羞成怒。“好，
现在本小姐与你好声好气协商，你给脸不要脸！”她一把收起桌上的银子，眼神里满是恶毒，
“那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无家世无背景的，能在这正妃的位子上坐多久！”她说完，
转身就要走。可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门外的一道身影——是云奕霄！
我心里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文瑶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然后猛地用头朝旁边的木桩上撞去！“你做什么！”我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
想阻止她的疯狂举动。可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就听到了云奕霄暴怒的声音，
像惊雷一样在门口响起：“你放开她！”第4章我被云奕霄的吼声吓了一跳，
拉着白文瑶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云奕霄快步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推开。我没有防备，
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腰磕在桌腿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急忙蹲下身，将白文瑶搂入怀中，声音里满是紧张和心疼：“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文瑶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手指着我，断断续续地说：“王爷！
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只是想来给姐姐请安，看看她……没想到她却如此狠毒！
不仅咒骂臣妾，还想摁着臣妾的头往木桩上撞……”她的声音柔弱又委屈，
配合着额头上那一点淡淡的红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我在欺负她。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去辩解。我看着云奕霄，
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这三年我对他的好，他应该都记在心里，他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不会相信白文瑶的谎言。可云奕霄只是皱着眉，眼神里带着几分厌烦，不是对我，
而是对白文瑶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我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没有完全相信白文瑶？
就在这时，我看到云奕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疑惑，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烦躁。他似乎在等着我解释，等着我说这一切都是白文瑶的圈套。
可我突然不想解释了。如果他真的相信我，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明白；如果他不相信我，
就算我解释得再多，他也只会觉得我在狡辩。三年的相处，
难道还抵不过白文瑶的一句谎言吗？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刚才被推开、被冤枉的人不是我。云奕霄看着我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心里的烦躁更甚了。他忍不住想，这个女人到底爱不爱自己？若是她爱自己，
看到自己抱着别的女人，听到别人诬陷她，怎么会如此平静，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他想起之前白文瑶诬陷她的时候，她也是这副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这种不在乎，
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无视了一样。“此事，本王不打算追究。
”云奕霄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他说完，
就搂着白文瑶转身离开了佳阁，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心里那点仅存的期待，也彻底破灭了。我知道，他不是不相信白文瑶，只是懒得追究，
或者说，他不愿意因为我而得罪白文瑶，得罪白家。白文瑶被云奕霄搂着走在前面，
路过走廊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憎恨。她应该是看出来了，
云奕霄对我似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这让她感到了恐慌。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我，让我永远不能再留在云奕霄身边。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就到了云奕霄和白文瑶婚宴的前夕。白家特意在王府里开设了酒席，
邀请了许多官员和贵族，场面十分热闹。我没有去参加酒席，独自一人坐在佳阁里，
手里拿着那块绣好的鸳鸯手帕。手帕上的血迹已经被我清洗干净了，可那片淡淡的印记，
却像是刻在了上面，再也无法完全消除。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以为是小安送晚膳来了，抬头一看，却看到了白文轩。他是白文瑶的亲哥哥，
也是当年在白家，唯一对我还算温和的人。我还记得，当年我在白家的时候，
曾经偶然听到他和下属讨论前线的战事，忍不住提了一个建议，没想到竟然帮了他大忙，
他也因此被皇上提拔。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和情意。我甚至偷偷想过，
如果没有这桩赐婚，如果白文瑶没有以死相逼，我会不会和他有不一样的结局？
“这三年……你还好么？”白文轩站在我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没有看他，低头抚摸着手帕上的鸳鸯，轻声说：“奉命行事罢了，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惋惜，看到遗憾，那样我会更难受。
“我知道文瑶做的那些事情。”白文轩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
和云奕霄常年微凉的手不一样，这份温暖，让我心里一颤。
“如果当年我能够坚定一点……”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悔恨，“如果我能像文瑶那样，
以死相逼也要娶你，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他眼中的痛苦，
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酸涩。是啊，如果当年他能坚定一点，如果白家没有那么势力，
或许我就不用经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了。可世上没有如果。就在我想抽回手的时候，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氛围：“白军师，
好久不见啊……”我心里一紧，猛地抬头，看到云奕霄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暴怒，
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第5章我看到云奕霄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想抽回被白文轩握住的手。
可白文轩握得很紧，我一时没有抽回来。云奕霄的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快步走进院子，几步就来到我们面前，
一把将我拽到他的身后，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
“咝……”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白文轩看到我疼得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想把我从云奕霄手里拉出来，
声音里满是愠怒：“你弄疼她了！”他的维护，让云奕霄的怒火更盛。云奕霄转过头，
死死地盯着白文轩，声音冷得像冰：“本王的妃子，白军师为何如此上心？
”白文轩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地看着云奕霄：“王爷，林笙她不是物件，她是一个人。
你不能这样对她。”“本王如何对她，轮不到你来管！”云奕霄上前一步，逼近白文轩，
身上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白军师，这三年来你一直在前线操劳，
立下战功，现在天下太平，你也该成家了。何必对本王的妃子念念不忘？
”我站在云奕霄身后，手腕被他紧紧攥着，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看着他为了维护所谓的“***”而和白文轩针锋相对，心里却没有一丝感动，
只有满满的失望。他不是在乎我，只是在乎他的面子，在乎他的所有物不被别人觊觎。
就在这时，白文瑶的声音突然传来：“哥哥，王爷，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她快步走进院子，
看到我们三人对峙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走到白文轩身边，
故作感慨地说：“哥哥，她为了名利嫁给王爷已经三年了，你就忘了她吧？别再为了她，
和王爷伤了和气。”说完，她又转向云奕霄，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王爷，
林笙在白府的时候，曾与哥哥两情相悦。现在多年未见，亲密一些也是难免的，
还望王爷莫要责怪他们。”她的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刀，
把我和白文轩的关系说得不堪一击。她明着是在劝解，实则是在抹黑我，
让云奕霄更加厌恶我。我看着云奕霄，他的眼神果然变得更加冰冷，
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心里一凉，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我了。
既然如此，解释还有什么用呢？我突然冷笑一声，看着白文瑶，声音清晰地说：“是啊，
本妃与你哥哥两情相悦。可你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以死相逼，
哭天喊地都不愿嫁给王爷的吗？若不是你不愿意，我又怎么会代替你嫁过来？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得白文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最害怕的就是云奕霄知道她当年的抗拒，现在被我当众说出来，她顿时慌了手脚。
云奕霄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是因为白文瑶当年的抗拒而生气，而是因为我承认了和白文轩两情相悦。
这三年来的陪伴，在他看来，竟然只是一场骗局？“嫁给本王，委屈你了是吗？
”云奕霄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怒火和失望，一字一句地问着，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自嘲。当年他失明的时候，我照顾他，
不觉得委屈；他成了“废人”，我陪着他，也不觉得委屈。可现在，他恢复了视力，
却满眼都是白文瑶，对我只有怀疑和厌恶，这才是真的委屈。“王爷，你想娶的，
一直都是文瑶。”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腕，尽管上面已经留下了一圈红肿的印记，
我还是强忍着疼痛，声音平静地说，“又何必在意臣妾委屈与否呢？”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就要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院子。我不想再和他争辩，不想再看他和白文瑶的嘴脸，
我只想回到佳阁，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云奕霄看着我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怒火更盛，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他忍不住对着我的背影大喊：“若你委屈，
大可辞去正妃之位，本王给你自由！”我听到他的话，脚步顿了一下。自由？
这是我一直渴望的东西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挽留。
我轻轻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原来，他给我的自由，不过是他气急之下的一句话。可我，
却当真了。第6章我回到佳阁，关上门，将外面的喧嚣和纷扰都隔绝在外。我靠在门板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眼泪无声地滑落。云奕霄那句“本王给你自由”，像一根针，
扎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只是一时气话，并没有真的想让我走。
可我却觉得，这或许是我离开这里的最好机会。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多余的人。
我的爱，我的付出，都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如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可就在我收拾东西，
准备第二天离开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干呕。我扶着桌子，弯着腰，吐得撕心裂肺。
佳阁的窗户没有关，风一吹，带着几分凉意。我缓了缓，直起身子，心里有些疑惑。
这几天我并没有吃坏东西，怎么会突然干呕？我突然想起，这三年来，为了照顾云奕霄，
我看了很多医书，也跟着太医学了一些把脉的技巧。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给自己把了脉。
当指尖感受到那熟悉的、规律的跳动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是喜脉。我怀孕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让我瞬间不知所措。我看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很平坦，
可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里面孕育了。这是我和云奕霄的孩子。
我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可现在有了孩子，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不能让他像我一样，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必须回去！我要告诉云奕霄，我怀了他的孩子，我要留在他身边，保护我们的孩子。
“回去！回王爷府！”我猛地推开房门，对着外面的马夫大喊。马夫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连忙点头：“娘娘，您别急，我这就备车！”马车很快就备好了，我坐上车，
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我想着，云奕霄知道我怀孕的消息后，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马车一路颠簸，朝着王爷府的方向驶去。
我坐在车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可我没想到，
危险正在悄悄靠近。白文瑶的丫鬟很快就把我折返的消息告诉了她。
当时白文瑶正坐在婚房里，盖着红盖头，等着云奕霄来揭盖头。听到这个消息，
她猛地掀开红盖头，脸色狰狞。“她竟然还敢回来？”白文瑶咬牙切齿地说，
眼神里满是恶毒，“不行，绝不能让她活着回到王爷府！绝不能让她毁了我的婚礼！
”她一把抓住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丫鬟听完，脸色一变，
犹豫着说：“娘娘，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怕什么！
”白文瑶打断她，声音里满是狠戾，“只要她死了，就没人知道是我做的！就算王爷怀疑，
也没有证据！你快去办，一定要让她永远都回不来！”丫鬟不敢再反驳，连忙点头，
转身匆匆离开了婚房。马车驶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山道。马夫对着车里的我说：“娘娘，
过了这条山道，前面就是王爷府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掀开马车的帘子，
朝着王爷府的方向望去。虽然距离还很远，但我已经能看到王府高耸的屋檐了。
我轻轻抚摸着小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孩子，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你父亲了。可就在这时，
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
就听到外面传来马夫的惨叫声：“你们是什么人？娘娘，快逃！啊——”我心里猛地一沉，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急忙想从马车的窗户跳出去，
却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的人拿着刀，站在马车外面。“想走？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杀气，“我们娘娘说了，不能让你活着回去！
”他说完，就举起手中的刀，朝着我的小腹狠狠刺了过来！我吓得浑身冰凉，
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可我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挡不住那把锋利的刀。
就在我以为自己和孩子都要丧命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我抬头一看，
只见白文轩骑着马，带着几个下属冲了过来。他手里拿着长枪，
几下就把那几个黑衣人打退了。“林笙，你没事吧？”白文轩急忙跳下马，跑到马车边，
掀开帘子，看到我脸色苍白，连忙扶我下车。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文轩哥，
我……我怀孕了。”白文轩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连忙扶住我的肩膀：“你别急，
我这就带你去医馆！你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他说完，就把我抱上了马，
带着我朝着最近的医馆疾驰而去。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和孩子恐怕都已经没命了。可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
一定是白文瑶做的。她为了嫁给云奕霄，竟然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这个女人，
实在是太狠毒了。第7章我在医馆里躺了几天，白文轩一直守在我身边，细心地照顾我。
太医来看过了，说我腹中的孩子暂时没有大碍，但因为受到了惊吓，加上之前的颠簸，
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白文轩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
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白文瑶，是他的妹妹差点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子。“林笙，等你休息好了，
我们就离开京城，去燕城吧。”白文轩坐在床边，看着我说，“燕城离京城远，
白文瑶的手伸不到那里。在那里，你可以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过自己的生活。”我看着他，
心里有些犹豫。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云奕霄。那个孩子，
也是他的骨肉，我是不是应该让他知道？“文轩哥，我……”我张了张嘴，
想说我还想回王爷府，想告诉云奕霄孩子的事情。可白文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轻轻叹了口气：“林笙，我知道你还想着云奕霄。可你想想，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他眼里只有白文瑶，就算你回去告诉他你怀孕了，他也未必会相信你，
甚至可能会以为你是想用孩子来要挟他。”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我想起云奕霄之前对我的怀疑和厌恶，想起他对白文瑶的偏袒，心里一阵发凉。或许，
他说的是对的。“好，我跟你去燕城。”我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答应。
我不想再让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让孩子出生在一个充满算计和冷漠的环境里。
白文轩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又休息了几天，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白文轩收拾好了东西，
我们就坐上了前往燕城的马车。马车行驶在官道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偶尔会下一场大雨，打乱我们的行程。但我并不在意，
只要能远离京城的纷扰，远离云奕霄和白文瑶，我就觉得安心。经过几天的颠簸，
我们终于抵达了燕城。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燕城的城墙上，
给这座古老的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士兵推开城门，马车缓缓驶进城中。我挑开车帘，
看着街上的景象。白日里吆喝的小贩们已经收起了摊子，有的挑着担子，有的牵着孩子，
和家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说着今日的趣事，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看到这一幕，
我心里泛起了一阵暖意。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简单、平静、充满烟火气。我放下车帘，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对身边的白文轩说：“白哥哥，一会车在王府百米开外停下就好了，
我不想让王爷误会。”我虽然决定留在燕城，但还是不想和云奕霄彻底撕破脸。毕竟，
他是孩子的父亲，我不想让孩子以后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白文轩听到我的话，
心里一涩。他知道，我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云奕霄。他轻轻点头：“好。
”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附近。我让白文轩在一条小巷子里停了车，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白哥哥，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我看着他，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段时间，多亏了他的照顾，我才能平安来到燕城。
白文轩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知道，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祝福我。我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心里越来越紧张。
我不知道云奕霄会不会见我，不知道他看到我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我走到王府门口，
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敲响了王府的大门。很快，守门的家丁就打开了大门。
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我，脸色一变，连忙又关上了大门，像是见了鬼一样。我愣了一下，
心里有些失落。但我没有放弃，又一次敲响了大门。这次，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
是白文瑶。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扭着婀娜的身段，身后跟着一群家丁和丫鬟，
高高地昂着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舒云休掉的前妻啊！
”白文瑶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嘲讽。“舒云”是云奕霄的乳名，是他母亲给他取的，
他最忌讳别人提起这个名字。我没想到，白文瑶竟然会当着我的面提起，
这无疑是在故意激怒我。我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猛地放大，心里一阵刺痛。我看着白文瑶，
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冷冷地说：“我来找王爷。”“找王爷？”白文瑶轻笑一声，
眼神里满是不屑，“你以为王爷还会想见你吗？你不过是个被他抛弃的女人，
有什么资格来找他？”我看着她这副嚣张的模样，心里更加坚定了要见到云奕霄的决心。
我要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我要让他知道白文瑶的真面目。第8章“姐姐此番前来王府，
可是有什么急事儿？”白文瑶玩弄着手上的蔻丹，声音细锐，像极了得了胜的孔雀，
“若是生了什么病，需要银子，姐姐尽管说便是了。妹妹虽然是后者居上，可姐姐是前人，
妹妹自然是要孝敬姐姐的不是吗？”她的话里满是炫耀和不屑，
仿佛我是一个需要她施舍的乞丐。我看着她，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可我知道，我不能冲动。
我现在是来求见云奕霄的，不是来和她吵架的。“本妃，是来找王爷。”我向前走了一步，
站在白文瑶面前。我比她高半个头，这个身高优势让我在气势上完全压制了她，
“妹妹若是知趣，就让开道，别逼本妃亲自动手！”这三年来，我在王府里摸爬滚打，
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乞丐了。我的气场，
不是白文瑶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子可以比的。周围的家丁和丫鬟看到我这副模样，
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他们心里清楚，现在王府里虽然是白文瑶得宠，
但我毕竟是皇后亲封的正妃，身份摆在那里。白文瑶看到下人们的反应，心里更加生气了。
她没想到，我一个被云奕霄“抛弃”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场。
“什么本妃不本妃的啊！”白文瑶提高了声音，试图盖过我的气势，
“姐姐莫不是忘了那天你对王爷说的话了？你不是说要辞去正妃之位，要离开王府吗？
怎么现在又回来了？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求王爷收留你吗？”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
刺在我的心上。我确实说过要离开，可我现在回来，是为了孩子。我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冰冷：“我找王爷，与你无关。让开。”“我不让！”白文瑶梗着脖子，
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这王府现在是我说了算，你想见王爷，得经过我的同意！”她说着，
就抬起手，想要打我一巴掌。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
我稍微一用力，她就疼得叫了起来。“舒云……”白文瑶看到云奕霄从里面走出来，
连忙改变了语气，声音里满是委屈，“是姐姐她……她欺负我……”云奕霄走到我们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里满是冰冷和疏离，没有一丝温度。他轻轻放下白文瑶的手，
没有看她，也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听到他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酸涩。我强忍着眼泪，看着他说：“我来找王爷，我是王爷的妃。
”“如果忘了那天你说的话，本王不建议让你回想一遍。”云奕霄转过身，背对着我，
声音依旧冰冷，“你不是要自由吗？本王已经给你了，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可我是皇后亲自册封的正妃，凤旨都还在屋里摆着呢！”我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
我希望他能记得我们之间的名分，记得我这个正妃的身份。云奕霄闻言，缓缓转过身。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起凤旨。白文瑶站在一旁，屏住了呼吸，
心里有些紧张。她知道，凤旨是皇后亲赐的，云奕霄不能轻易违背。
“是皇后亲自落笔册封的贵妃啊。”我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提醒。我知道，
云奕霄不敢公然违背皇后的旨意，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依仗。云奕霄沉默了许久，
终于开口了：“要进就进，磨磨叽叽的。”他说完，就甩着袖子，率先走进了王府。
我心里一喜，以为他终于愿意认我这个正妃了。我抬起脚，想要跟上去，
却被旁边的家丁拦住了。“我可没让你进去呢！”白文瑶拦住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姐姐怎么如此不懂礼数？王爷说让你进，可没说让你走正门啊！”我看着她，心里明白了。
她是故意的，她想让我难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正妃在王府里根本没有地位。
“自古以来，就没有正妃走偏门的道理。”我看着白文瑶，眼神里满是坚定，“白文瑶，
我是正妃，比你高一阶。你若是敢拦我，就是以下犯上，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
”白文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真的追究起来，
她以下犯上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云奕霄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乱了规矩，若是让他知道了，
肯定会怪罪她。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让开了道路。但她看着我的眼神里，
满是怨恨和不甘。我知道，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第9章“王爷开口说让我进去了。
”我垂眸看着白文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王爷说让你进，你就进啊？
”白文瑶梗着脖子，依旧不肯退让，“难不成这王府的后院，还是王爷说了算？我告诉你，
现在王府的后院，由我打理，你想进去，就得听我的！”我看着她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心里不禁觉得可笑。她以为凭借云奕霄的宠爱，就能在王府里为所欲为，
就能无视尊卑规矩吗？“自古以来就没有侧妃压在正妃头上的道理。”我微微低下头，
凑近白文瑶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白文瑶，我是正妃，比你高一阶。
一个侧妃动了正妃，下场可不比株连九族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是王爷这般威高权重的身份，
白文瑶，轻重可要拎得清楚一点啊。”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
狠狠砸在白文瑶的心上。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里满是慌乱。她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云奕霄最看重的就是规矩和颜面，如果她真的以下犯上，得罪了我这个正妃，
云奕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甚至可能会连累白家。白文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却不敢再阻拦我。她知道，她斗不过我，至少在身份和规矩上，
她没有任何优势。“进去可以，不过……”白文瑶沉默了许久，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挑衅，“不过你得听我的，从小门进去。”我心里一沉。我知道，
在古代，侧妃或者小妾进门的时候，才会走小门，这是一种羞辱。白文瑶这么做，
就是想让我难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正妃在王府里的地位，还不如她一个侧妃。
“姐姐先别气啊。”白文瑶看到我脸色不好，笑得更得意了，“这可是王爷亲口吩咐的。
刚才王爷进王府前，特意跟我说了，让你从小门进去。他说，像你这样的人，不配走正门。
”我看着白文瑶，心里有些怀疑。刚才云奕霄进王府前，确实在她身边停留了一会儿，
可距离太远，我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她现在这么说，是真的还是假的？“王爷还说啊，
姐姐这种人，肯定是在外面被别的男人玩了，才想起来他的好，
想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回王府做那个呼风唤雨的正妃呢！”白文瑶继续说道，
声音里满是嘲讽。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她，
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我想反驳，想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可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想起云奕霄之前对我的怀疑和厌恶，想起他对白文瑶的偏袒，
心里一阵发凉。或许，白文瑶说的是真的。云奕霄真的觉得我不配走正门，
真的觉得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小门，在哪？”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知道，我现在不能退缩。我要进王府，要见到云奕霄，
要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就算走小门，我也要进去。夜里的风很凉，吹在我身上，
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白文瑶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转身对我说道：“姐姐可真听王爷的话呢！来，妹妹带你去走小门！
”她故意把“小门”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故意羞辱我。我跟在她身后，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知道，从走小门的这一刻起，我在王府里的尊严，
就已经被践踏得一文不值了。我们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了王府的后院。白文瑶停下脚步，
指着一扇破旧的木门，对我说道：“诺，到了。这就是你要走的小门。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里猛地一紧。那根本不是什么侧妃进门走的小门，
而是王府里下人进出的角门。那扇木门又旧又小，上面还沾着不少灰尘，看起来破败不堪。
我的脚下像灌了千斤坠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我看着那扇门，
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彻底撕碎了。我是皇后亲封的正妃，却要从下人的角门进入王府，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姐姐，快进去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呀！”白文瑶站在一旁，
语气里满是催促和嘲讽，“别忘了，你就是这个阶层出生的人啊。你天生就该走这样的门，
走正门，只会玷污了王府的规矩。”她的话像一把把锤子，不断地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想起自己曾经是个乞丐，想起自己在白家当替身的日子，想起自己在王府里受的所有委屈，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不能哭。我一旦哭了，就真的输了。我深吸一口气，
擦干眼泪，看着白文瑶，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我走。”我抬起脚，
朝着那扇破旧的角门走去。每走一步，我都感觉自己的尊严在被践踏。可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必须走进去。为了我的孩子，我必须坚持下去。第10章我迈开沉重的脚步，
一步一步朝着那扇破旧的角门走去。每走一步，心里的委屈就多一分，可我不能停下。
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我必须进入王府，必须见到云奕霄。终于，我跨过了那扇角门，
走进了王府的后院。我转过身，看着白文瑶，挺直了背脊，声音平静地说：“我可以走了吗？
”我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会和她争吵起来。那样不仅会让自己难堪，
还可能会惊动云奕霄，让他对我更加厌恶。白文瑶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却没有再阻拦我。我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已经让我难堪了。我不再看她，
转身朝着佳阁的方向走去。王府的后院和前院截然不同，前院热闹非凡，下人往来不绝，
而后院却冷清得像座冷宫。路边的花草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已经有些枯萎了，
看起来破败不堪。我沿着熟悉的小路走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三年的画面。那时候，
云奕霄虽然失明了，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却很平静。我会陪着他在院子里散步，给他读诗，
给他讲街上的趣事。那时候的他，虽然偶尔会烦躁，却对我很温柔。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恢复了视力，却再也不是那个对我温柔的云奕霄了。他眼里只有白文瑶，
对我只有怀疑和厌恶。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抬手擦了擦眼泪，
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佳阁。佳阁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桌子上的花瓶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只是里面的花已经枯萎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色彩。我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窗外的月亮，
心里满是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我不知道云奕霄会不会相信我怀孕的消息，会不会对我和孩子好一点。就在我发呆的时候，
院外传来了白文瑶的哭声。我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看到白文瑶正扑在云奕霄的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呜呜呜……”白文瑶一边哭，一边说道，“是姐姐，
是姐姐她欺负我……她刚才在门口对我大吼大叫，还推我……”云奕霄搂着白文瑶，
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满是心疼：“好了，文瑶，别哭了。谁欺负你了？跟王爷说，
王爷帮你出出气好不好？”“是，是姐姐……”白文瑶抽抽搭搭地说，“可是王爷，
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是我不该拦着姐姐……”她一边说，
一边偷偷观察着云奕霄的表情，一副委屈又善良的样子。云奕霄看着她这副模样，
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他以为我真的欺负了白文瑶，对我更加厌恶了。“报王爷，正妃求见！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过来，对着云奕霄说道。云奕霄听到我的名字，
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推开白文瑶，对着家丁冷冷地说：“宣！”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出了佳阁，朝着云奕霄所在的院子走去。
我走到云奕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王爷。”云奕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怒火，
像是要把我吞噬一样。他还没等我说话，就对着身边的侍卫下令：“来人，把她拖下去，
杖责三十！”我听到他的话，吓得浑身一颤。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着云奕霄，
满眼不可置信：“王爷……”“王爷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大声喊道，
声音里满是急切和慌乱。我知道，只有这个消息，才能让他停下对我的惩罚。听到我的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侍卫停下了动作，白文瑶也停止了哭泣，她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憎恨。云奕霄也愣住了，他看着我的小腹，眼神里满是怀疑。
他显然不相信我怀孕的消息，以为我是在编造谎言来逃避惩罚。“姐姐出去那么久，
怎么一回王府就怀孕了呢？”白文瑶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走到云奕霄身边，声音里满是担忧，
“王爷，臣妾觉得，还是让御医给姐姐把把脉吧。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不能误诊了。
要是姐姐怀的不是王爷的孩子，那可就麻烦了。”她的话看似是在为我着想，
实则是在提醒云奕霄，我可能怀了别人的孩子。她就是想让云奕霄对我更加怀疑，更加厌恶。
云奕霄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来人！去宫中传御医！”第11章御医来得很快，
他提着药箱，快步走进院子，对着云奕霄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臣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云奕霄坐在首位上，脸色阴沉，没有说话。白文瑶坐在他身边，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她希望御医能查出我没有怀孕，或者查出我怀的不是云奕霄的孩子。我站在院子中央，
像个外人一样，接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我的心里很紧张，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手心全是冷汗。我害怕御医查不出我怀孕的消息，害怕云奕霄会更加怀疑我。“平身，
给她把脉。”云奕霄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情绪。御医不敢怠慢，
连忙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我的脉象，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云奕霄看着御医的表情，心里的怀疑更甚了。他忍不住想，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撒谎，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过了许久，御医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收回手，
对着云奕霄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王爷，王妃这是喜脉。”听到御医的话，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看着云奕霄，希望他能对我好一点，
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之前的“过错”。云奕霄听到御医的话，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真的怀孕了。他看着我的小腹，眼神里满是复杂，有惊讶，有怀疑，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白文瑶听到御医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怀孕了，
而且怀的还是云奕霄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严重威胁到她的地位。“不过王爷，
王妃的脉象并不太平稳。”御医又补充道，“臣觉着，王妃应是动了胎气，伤了身子。
这段时间，王妃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也不能过于劳累。”御医说完，
就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开了一个安胎的药方，递给了旁边的家丁。
然后又叮嘱了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才提着药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我低着头，
不敢看云奕霄的眼睛。我知道，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对我的态度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他心里的人，依旧是白文瑶。“王爷，臣妾……”我张了张嘴，想对云奕霄说些什么，
想解释之前的误会。可我还没说完，云奕霄就打断了我：“退下吧，方才你欺负文瑶之事，
本王不与你计较。”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我看着他，心里满是失望。
他竟然还在相信白文瑶的话，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也没有对我有丝毫的关心和愧疚。“好了，都这么晚了，姐姐你还怀着孩子，不要太操劳，
伤着胎气了。”白文瑶走到我身边，声音里满是“关心”，“快回去歇着吧，好好养胎，
要不然王爷就要怪罪下来了。”她的话里满是威胁，像是在提醒我，
不要以为怀了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敢得罪她，她依旧有办法让云奕霄惩罚我。
我看着白文瑶，心里满是冰冷。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想办法害我，
害我的孩子。“王爷，臣妾……退下了。”我对着云奕霄行了个礼，
转身朝着佳阁的方向走去。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因为我知道，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回到佳阁，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到底是对是错。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我的孩子，
在这个王府里，还能待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院子里传来了打扫的声音，我起身走到窗边，
看到一个陌生的丫鬟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谁？”我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丫鬟听到我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我面前，
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夫人您醒啦？奴婢是王爷从集市上买来，专门伺候您的奴婢。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疑惑。云奕霄怎么会突然给我派一个丫鬟过来？
难道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我有了一丝愧疚？“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心里的警惕并没有放松。我害怕这个丫鬟是白文瑶派来监视我的，或者是来害我的。
“奴婢还没有名字。”丫鬟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想了想，对她说道：“那你就叫小安吧。
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谢主子赐名！”小安连忙对着我磕头，
脸上满是感激，“小安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保佑夫人这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看着小安真诚的眼神，我心里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或许，这个丫鬟是真心来照顾我的。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脚步声。我抬头一看，看到白文轩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袋，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林笙！”白文轩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道，“今日我来，
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几日，燕城的洛神选举就要开始了！
”我听到“洛神选举”这四个字，愣了一下。我想起了以前在白家的时候，
每年都会去参加洛神选举。那时候，我还是个懵懂的少女，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洛神选举吗……”我轻声说道，心里泛起了一阵涟漪。第12章“是啊，洛神选举。
”白文轩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林笙，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参加洛神选举了吗？那时候，
你每次都能拿到很好的名次。”我看着白文轩，心里有些犹豫。我现在怀着孩子，
身体也不是很好，而且我在王府里的处境也很尴尬，真的适合去参加洛神选举吗？
“不要老是呆在王府里。”白文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看你，
这才在王府里待了几天，就变得死气沉沉的，连笑都不会笑了。出去走走，对你和孩子都好。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动。我确实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每天都待在佳阁里，
看着院子里枯萎的花草，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压抑。或许，出去走走，
真的能让我的心情好一点。“若是王爷允诺我去，我便去吧。”我看着白文轩，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特殊，不能擅自离开王府。我必须得到云奕霄的同意，
才能去参加洛神选举。白文轩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
我相信王爷一定会同意的。对了，这是我从斋记买的糕点，你以前最爱吃了。我放在这里，
你记得吃。”他把手中的油纸袋递给我，然后又叮嘱了我几句，才转身离开了佳阁。
我打开油纸袋，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是我以前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吃着吃着，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想起了以前在王府里的日子，那时候云奕霄虽然失明了，可他知道我喜欢吃斋记的糕点，
每次都会让家丁去买给我吃。那时候的他，对我是那么的温柔。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恢复了视力，却再也不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了。他眼里只有白文瑶，对我只有冷漠和忽视。
我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再也没有了食欲。我走出佳阁，一个人在王府里散步。王府很大，
我走了很久，才走到云奕霄的书房外。以前，云奕霄失明的时候，我经常会拉着他来书房。
我会给他读诗，给他讲书上的故事，他会静静地听着，偶尔还会和我讨论几句。
那时候的书房，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可现在，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我知道，
云奕霄就在里面处理公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敲响了书房的门。“进。
”里面传来了云奕霄冰冷的声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云奕霄坐在书桌后面，低着头，
认真地处理着桌上的公文。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朝服，头发用玉冠束起，看起来英俊而威严。
“王爷，是臣妾。”我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云奕霄抬起头，看到是我，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语气不善地问道：“有事？不好好养胎，
来书房干什么？”他的话里满是不耐烦，仿佛我来书房是打扰了他。第13章我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去眸底翻涌的委屈。云奕霄的话像淬了冰的针，
每一个字都扎在心上，可我不能反驳——我知道，只要我多说一句，他只会更愤怒，
说不定还会牵连腹中的孩子。“王爷说笑了，臣妾怎么会背着王爷偷人呢？”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王爷若是不想臣妾出去玩，臣妾不出去便是了。
”我以为退让能换来片刻安宁，可云奕霄像是没听够我的难堪，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我的脸，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是啊，你这一出去，恐怕又能勾引四五个情夫了！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猛地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我抬起头，想看看他眼里是否还有半分过去的温柔，
可只看到一片冰冷的厌恶。“王爷，没什么事臣妾先退下了。”我再也待不下去，
躬身行礼后，转身快步走出书房。脚步匆匆，像是在逃离什么，又像是怕慢一步，
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刚踏出书房门槛，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打在脸上冰凉。
我没带伞，只能快步跑到不远处的亭阁躲雨。亭阁临水而建，雨丝落在池塘里，
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像极了我此刻慌乱的心。我靠在亭柱上，看着雨幕发呆。
以前云奕霄眼盲时，也遇过这样的大雨。那时候他怕打雷，我会把他搂在怀里，
轻声哼着家乡的小调哄他。他会把脸埋在我颈窝，声音软软地说：“文瑶，有你在真好。
”那时候的“文瑶”是我，可他以为是白文瑶。现在他看得见了，
却连正眼瞧我的耐心都没有了。“哟，姐姐好兴致啊，在这躲雨呢？
”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白文瑶撑着一把描金油纸伞，款款走来。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一角，
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得意。我没说话，偏过头继续看池塘。
我知道她是故意来的——这亭阁偏僻，若不是特意找我，怎么会这么巧遇上？“姐姐，
这水好看吗？”白文瑶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池塘，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雨越下越大，亭角的雨水像珠帘一样垂落，遮住了池塘的大半景致，倒添了几分朦胧。
我依旧没搭话，只想等她无趣离开。可白文瑶像是打定主意要惹我生气，
身子慢慢往亭栏边靠，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十足的恶意：“姐姐，
你说要是王爷看见我淋了雨，他会把你怎么样啊？”我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
她是想故意淋雨，再嫁祸给我！若是她生病了，云奕霄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是我。
“你别胡来！”我急忙上前一步，想拉住她的衣袖。可白文瑶像是早有准备，腰身一软，
竟直接翻过亭栏，“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里。“你干什么！
”云奕霄暴怒的声音先传入耳中，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浑身湿透地冲了过来。
他的朝服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可那双眼里的怒火，
却像是要把我焚烧殆尽。“若是文瑶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在这世上好好活着！
”他恶狠狠地说完，甚至没多看我一眼，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去救白文瑶。
我站在亭阁里，看着池塘里挣扎的两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雨水打在我脸上，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知道云奕霄刚恢复不久，身子还虚，这么冷的天跳进池塘，
若是冻出病来可怎么办？“留几个人在上面守着，其他人随我一起下水救援！
”我顾不上多想，对着闻讯赶来的家丁喊道。说完，我脱下碍事的外衫，也跳进了池塘。
初春的池水刺骨地冷，刚一进去，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水没过胸口，
我艰难地往云奕霄的方向游去。他正抱着白文瑶往岸边游，可明显体力不支，动作越来越慢，
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我加快速度追上他们，从侧面托住云奕霄的胳膊，轻声说：“王爷，
我帮你。”云奕霄像是没听见，依旧紧紧抱着白文瑶，可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我知道他快撑不住了，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半拖半扶地带着他往岸边游。水的阻力很大，
我又怀着孕，游了没多远，就感觉体力快要耗尽。眼皮越来越重，手脚也开始发麻，
可我不敢松劲——我要是放手，云奕霄和白文瑶都可能出事。忽然，
我看到云奕霄的身体猛地一沉，像是要失去意识。我心里一慌，急忙绕到他面前，
想把他往水面托。可他太重了，我根本托不动。情急之下，我只能撑开他的嘴唇，
将自己口中的气渡给他。唇与唇相触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似乎想睁开眼，
可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我一边渡气，一边拼命托着他往岸边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他救上去。终于，在其他家丁的帮忙下，
我们三个都被拖上了岸。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冷得像冰。
云奕霄躺在我旁边，脸色苍白，毫无动静。“王爷！”我挣扎着爬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我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第14章“夫人，
夫人醒醒啊！”小安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小安通红的眼睛。房间里燃着炭火，暖意融融，可我还是觉得冷，
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疼。“何事？”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抬手摸了摸额头，
滚烫滚烫的——我发烧了。“王爷在寝宫，说要召见您。”小安一边说，
一边给我递过一杯温水。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孩子没事吧？
云奕霄召见我，是为了昨天池塘的事吗？他会不会还在误会我？“好，帮我更衣。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小安连忙上前扶我。她给我选了一件素色的襦裙，
动作轻柔地帮我系好腰带，又拿了一件披风裹在我身上。走出房门，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
像是永远不会停。我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一步步走向云奕霄的寝宫，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到了寝宫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云奕霄坐在上位，
脸色依旧苍白，显然昨天也受了寒。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碗药，热气袅袅，
可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臣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我屈膝行礼，小安也跟着跪下。
“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就朝着我飞来，“哐当”一声砸在我的额头上。
温热的茶水溅了我一脸，茶杯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寝宫里格外刺耳。鲜血顺着额角流下，
滴在素色的襦裙上，像是绽开了一朵暗红色的花。我晃了晃身子，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臣妾愚钝，不知王爷说的是何意。
”“为什么要推文瑶落水？”云奕霄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将我提起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怒火，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你是不是见不得她好？
是不是想害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被他揪得喘不过气，额头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可我还是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臣妾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进去的。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寒——他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就认定是我做的。“好，好一个不推！”云奕霄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手心刚好按在碎裂的瓷片上，尖锐的瓷片划破了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他又上前一步，一脚踢在我的腰上。男人的力道很大，
我疼得蜷缩在地上，几乎要喘不过气。“家丁救了，臣妾何必多此一举。
”我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手心的血和额头上的血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我心里苦笑，
让我去救那个一心想害我的女人？云奕霄这辈子都别想。“滚！滚出去！
”云奕霄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又拿起一个茶杯朝我扔来，“滚出去跪到雨停！
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什么时候起来！”茶杯擦着我的耳边飞过，砸在门框上，
碎成了齑粉。我看着云奕霄暴怒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我为他挡过毒药，为他熬了三年药，
为他冒死下水救人，可到头来，却连一句信任都得不到。“好。”我轻轻应了一声，
转身走出寝宫。小安想跟着我，却被我拦住了。“夫人！夫人不可啊！”小安哽咽着，
想把我拉起来，“您还发着高烧，奴婢来替您跪！您快起来！”我摇了摇头，
推开她的手：“不必，王爷让我在这跪，你走吧。我们庭院的花你拿板子盖上了吗？
下这么大的雨，要是被打落了，我可是要责罚你的。”我故意说得严厉，就是想把小安支走。
我不能拖累她——她只是个丫鬟，要是惹得云奕霄不高兴，说不定会丢了性命。“您不走，
奴婢也不走！奴婢陪着您跪！”小安说着，就要跪下来。“走，别让本妃重复第二次。
”我抬起头，凤眸冷冷地看着她。小安被我的眼神吓到了，眼眶里含着泪，
却还是慢慢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
很快就把我的衣服浇透了。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浑身发抖，额头上的伤口被雨水一泡，
疼得钻心。可我不敢动，只能挺直背脊，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和尊严。忽然，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我吓得浑身一颤——我从小就怕打雷，
以前云奕霄眼盲时，每次打雷，他都会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我。可现在，
他就在温暖的寝宫里，陪着他心爱的白文瑶，而我，却在这里淋雨受冻。寝宫里，
云奕霄正坐在床边，给白文瑶喂药。雷声响起时，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脑海里突然闪过林笙怕打雷的模样——以前每次打雷，她都会紧紧抱着自己，
像只受惊的小猫。“正妃还在外头吗？”他放下药碗，声音有些低沉。“回王爷，还在。
”旁边的太监小声回答。云奕霄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他想起昨天在池塘里，
最后好像是一个瘦弱的身影把自己托上岸的，那感觉，很像林笙。可他刚想问，
床上的白文瑶就醒了。“舒云，舒云……”白文瑶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云奕霄，
眼里瞬间泛起了光，“咳咳，王爷你醒了？当时我被姐姐推落水，就凭着意志力游上来了，
却不想王爷你也跳下去了，我又连忙跳下水去救你，待我们俩上岸时，
幸好碰上了巡查的家丁，要不然我们两个就要命丧黄泉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仿佛救云奕霄的人是她。云奕霄看着她苍白的脸，
心里的那点疑虑瞬间被心疼取代：“连累你了，文瑶。”他低下头，
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而庭院里的我，已经跪得快要失去知觉。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寝宫的方向，
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云奕霄，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相信我一次？第15章“小安，
听话，走。”雷声再次响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还是强撑着开口，“你要是倒下了，
我也倒下了，到时候谁来照顾咱们俩？”小安站在不远处的廊下，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却还是摇了摇头：“奴婢不走！奴婢要陪着夫人！
”我知道劝不动她，只能不再说话，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跪了不知多久，
我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浑身冷得像块冰，意识也开始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我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
“雨停了啊……”我沙哑地说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双腿早已僵硬，刚一动，
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夫人！”小安再也忍不住，冲过来把我扶起来，
让我的身体靠在她身上。她的肩膀很瘦弱，却支撑着我全部的重量。我靠在小安怀里，
意识昏昏沉沉的，迷糊中好像看到了云奕霄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
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嘉熙……”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可下一秒，小安就愤愤地说道：“夫人您还念叨王爷那个王八蛋！
他让您淋着雨跪了一整晚，根本就不在乎您的死活！”我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云奕霄怎么会来看我呢？他现在肯定还在陪着白文瑶。
小安扶着我回了佳阁，刚进屋，我就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小安正坐在床边，给我敷冷毛巾，看到我醒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夫人，
您终于醒了！您都烧了一天了，奴婢好担心您！”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
小安连忙给我递过一杯温水，我喝了几口，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一天了。”小安叹了口气，“夫人，您发着高烧，又淋了那么久的雨，要是再不好好休息，
身子就垮了。”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云奕霄。他知道我生病了吗？他会不会有一丝担心？
正想着，小安突然说道：“夫人，奴婢去给您煎药吧。昨天王爷让人送来了一些退烧药，
说是给您的。”我的心猛地一跳，云奕霄竟然会给我送药？难道他心里还有我一丝位置？
可小安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心瞬间凉了下去：“不过侧妃让人来说，
药钱要从您的月例里扣。而且……而且府里的膳食也减了，说是您现在用不上那么好的。
”我苦笑一声，果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我好呢？送药不过是做做样子，克扣月例和膳食，
才是他的本意。“不用去拿药了。”我摇了摇头，“侧妃一向跟我不合，就算拿了药，
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我自己撑撑就过去了。”小安还想说什么，
却被我打断了：“扶我去庭院坐坐吧，好不容易出了太阳，晒晒太阳也好。
”小安扶着我走到庭院里，坐在石凳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让我眯起了眼睛。
我让小安把刺绣的工具拿来，想继续绣那幅鸳鸯戏水——上次的被白文瑶弄脏了，
我想再绣一幅给云奕霄，就算他不喜欢，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刚绣了几针，
就听到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笙！”我抬头一看，只见白文轩坐在院墙上，
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锦袍，笑容温和，和这庭院的宁静很是相配。
“噗嗤，那么大一个人还爬墙呢！王爷又不是不让你进来。”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我生病以来，第一次真心笑。白文轩被我说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从墙上跳下来，
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咳，这不是怕被云奕霄看到嘛。对了，这是我从斋记买的糕点，
你以前最爱吃的。”他打开食盒，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是我以前最爱吃的桂花糕，
还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味道。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可吃着吃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以前云奕霄眼盲时，
也经常让家丁去买斋记的糕点给我吃，那时候的他，虽然看不见，
却把我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可现在，他看得见了，却再也不会记得我喜欢什么了。
白文轩看着我掉眼泪，心里也不好受，轻声说道：“还有两日就是洛神选举了，
你……会去吗？”我刚想摇头，白文轩却突然凑过来，
伸手从我的头发上拿下一片落叶：“你头上有东西。”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让我一愣。我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我没看到，不远处的廊下，
云奕霄正站在那里，眼神里满是怒火。第16章云奕霄站在廊下，拳头握得死死的，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本来是听说林笙生病了，心里有些担心，特意去买了药，
想给她送过来。可刚走到佳阁附近，就看到白文轩坐在院墙上，
还伸手替林笙拿头发上的落叶，两人的模样亲密得刺眼。“林笙！”他再也忍不住，
怒吼一声，快步走进庭院。我听到云奕霄的声音，手里的刺绣猛地掉在地上。我连忙站起来，
想给云奕霄行礼，却被白文轩一把拉到身后。“那是本王的妃，白将军什么意思？
”云奕霄眯起眼睛，眼神里满是危险，“你自己过来，还是本王拉你过来？”“臣妾知错。
”我连忙甩开白文轩的手，上前一步，跪在云奕霄面前。我知道，我不能再激怒他了，
否则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本将军什么意思？”白文轩却上前一步，把我护在身后，
直视着云奕霄的眼睛，“自家的妹妹被王爷这么糟蹋，我这个当哥哥的，
难道还不能说句公道话吗？”“妹妹？”云奕霄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才几日啊？林笙你就这么饥渴难耐？背着本王幽会情夫？
”他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给我定了罪。我趴在地上，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我。“臣妾，知罪，求王爷责罚。”我低着头，
声音里满是绝望。“你没有罪！是他云奕霄有罪！”白文轩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云奕霄，
“你眼盲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是谁给你煎药？是谁为你求医？现在你好了，
就翻脸不认人，把她当成垃圾一样对待！云奕霄，你对得起她吗？
”白文轩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云奕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可还是嘴硬：“本王的事，轮不到你管！来人，把白将军送回府！”很快，
几个家丁就冲了进来，想要把白文轩拉走。白文轩武功不错，可架不住人多，
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林笙，你别跟他走！他根本就不爱你！”白文轩挣扎着，朝着我大喊。
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白文轩是为了我好，
可我不能跟他走——我肚子里还怀着云奕霄的孩子，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臣妾去领罚，
王爷，哥哥，臣妾先告退。”我从地上站起来，挺直背脊，一步步朝着刑法部走去。
云奕霄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想叫住我，可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冰冷的命令：“自己去领鞭二十，不用本王强调吧！”我没有回头，
只是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我知道，这二十鞭，我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