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进入300人的末日游戏，我抽到了一个奇怪的技能——灵魂链接。
可以和游戏世界里的一个NPC绑定，共享感官，但不能控制对方。
所有人都选择链接军队统帅、财阀巨头。我鬼使神差地，
链接了系统资料里标记为不可接触的最终BOSS——沉睡在深海的旧日支配者。
链接成功的瞬间，一个古老、疯狂、混乱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凡人，
你吵醒我了……作为代价，告诉我，你想让谁先死？
正文第1章那个古老、疯狂、混乱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凡人，
你吵醒我了……作为代价，告诉我，你想让谁先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谁先死？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哲学问题，一个尖锐又腻人的声音就从我背后传来。“哟，
这不是顾小满吗？怎么一个人蹲在这儿，跟个被主人扔掉的小狗似的？”我身体一僵。
是林薇薇。她挽着我前男友江峰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江峰哥，你看她，开局物资就只有一个面包一瓶水，真是丢死人了。早知道她这么没用，
当初就不该带她。”江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审视。“小满，
不是我说你。这个游戏是看实力的。薇薇抽到了S级治愈技能，我抽到了A级强化。你呢？
一个来路不明的生活技能，对团队没有任何帮助。”他的话语很平静，却每个字都像刀子。
“把你的面包和水交出来吧，我们团队需要集中资源给更有用的人。你也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林薇薇娇笑一声，故意挺了挺胸。“就是啊，顾小M满，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这种废物，能活到今天都是靠江峰哥的庇护。现在吃不起饭了，
还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低语。
“我看你长得也还行，实在活不下去，就去找那些S级大佬啊。去卖嘛，总能换口饭吃。
别在这恶心我们了。”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胸口翻滚。我的手脚冰凉，
身体因为恐惧和气愤而不住地颤抖。我想反驳，想尖叫，可是在江峰那冰冷的眼神下，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种极致的恐惧、愤怒、无助，像一道电波，
瞬间传导到了我灵魂的另一端。脑海里那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吵。
太吵了。下一秒，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纯粹的、恶意的精神威压从天而降。
它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碾压。“啊——！
”林薇薇最先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她抱着头，眼耳口鼻里同时渗出鲜红的血液，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疯狂地抽搐。“我的头！我的头要炸了！有东西！有东西在我脑子里爬！
”江峰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这个A级强化者，此刻却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瞳孔扩散，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嘴里发出“嗬嗬”的傻笑声。周围其他玩家也被这股余波扫到，一个个东倒西歪，
满脸惊恐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而我，处于风暴的中心，却毫发无伤。
我只是清晰地“看”到，无数看不见的、滑腻的、细小的触手，从虚空中伸出，
钻进了林薇薇和江峰的大脑里，疯狂地搅动着。那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凌迟。
林薇薇的尖叫慢慢弱了下去，她不再抽搐，只是躺在地上，双眼翻白，
身体不时像被电击一样弹动一下。江-峰则彻底变成了一个只会傻笑的***。
混乱、疯狂的声音在我脑中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解决了麻烦后的慵懒。现在，安静了。
那么，我的小玩具，下一个是谁？第2章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里面混合着恐惧、敬畏和浓浓的不解。
我看着地上那两个曾经让我仰望和绝望的人，一个变成了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一个变成了时不时抽搐的活死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到一边，吐得昏天暗地。
吐完之后，我浑身脱力，但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醒。我有一个全世界最强的保镖。
一个喜怒无常、把我的情绪当成行动指令的……神。或者说，恶魔。“下一个是谁？
”那个声音又在问，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在心里狂喊：“没有了！
没有下一个了！我很满意！非常安静！谢谢您！”那股暴躁的意志似乎顿了一下，
然后慢慢平息下去。……无趣。我不敢再有任何负面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拿起地上的面包和水，跌跌撞撞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人敢拦我。
我找了个废弃的仓库躲起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终于有时间整理思绪。
我和江峰是在大学认识的。他是学生会长，英俊潇d洒，众星捧月。而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他追我的时候，轰轰烈烈。“小满，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很特别。”“小满，相信我，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我信了。我们一起被卷入这个末日游戏，我还庆幸有他陪着。
直到开局技能抽取，他A级，我F级。然后，S级治愈异能的林薇薇出现了。
江峰的态度一天比一天冷淡。“小满，你要懂事，薇薇对团队的价值比你大。”“小满，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能不能别像个怨妇一样？”“我们分手吧。你配不上我，也帮不了我。
”回忆像一把钝刀，割得我心脏一阵阵抽痛。这股尖锐的悲伤，立刻又被“祂”捕捉到了。
……你在难过。是谁让你难过？告诉我名字。
一股毁灭性的怒意开始在我的脑海里酝酿，比之前对付江峰他们时还要恐怖百倍。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从背包里翻出一包薯片。这是我最后的零食了。我撕开包装，
抓起一片塞进嘴里。“咔嚓。”咸香酥脆的口感在味蕾上炸开。我闭上眼睛，
拼命地去感受那一点点食物带来的快乐和满足。“好吃……真好吃……”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像是在催眠自己。这股微弱但纯粹的喜悦，通过灵魂链接传递了过去。
脑海里那股即将爆发的恐怖怒意，居然真的……慢慢平息了。古老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这种……酥脆的感觉？有效果！我赶紧又塞了一片，
并且在脑子里拼命地放大这种“好吃”的感觉。“这个叫薯片，是一种零食，
吃了会让人开心。”我像在哄一个孩子。开心……祂似乎在咀嚼这个词。就在这时，
仓库的大门“哐”的一声被人踹开。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是赵天，一个以蛮横著称的S级力量系玩家。他看到我，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小妞，我看到刚才发生的事了。你身上有不得了的好东西吧？
”他一步步逼近，压迫感十足。“把它交出来，然后乖乖做我的女人，我就罩着你。不然，
下场比江峰还惨。”强烈的恐惧瞬间攥住了我的心脏。我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我的恐惧，再一次被忠实地传递。……又来了。
脑中的声音带着极度的不悦，像是被打扰了美梦的帝王。一只苍蝇，又一只苍蝇。
真烦。下一秒，正向我走来的赵天，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然后开始扭曲。他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啪！
”清脆响亮。他自己都愣住了。然后，他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抬起另一只手。“啪！
”又是一巴掌。“啪！啪！啪！啪！”他开始疯狂地左右开弓，自己打自己，力道之大，
几下就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他身后的两个小弟都看傻了。“大……大哥？
你干嘛呢？”赵天想停，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我脑中，那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样，是不是就不吵了？
第3章赵天还在疯狂地自扇耳光。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牙齿都飞出来几颗，
眼神从一开始的嚣张，变成了惊恐，最后只剩下纯粹的哀求。他想求饶，
但嘴巴完全不受控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看着他，
心里的恐惧慢慢被一种奇异的平静所取代。我试着在心里想：停下吧，太血腥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赵天的动作就戛然而止。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魔鬼。那两个小弟早就吓破了胆，
连滚带爬地跑了。赵天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在了门口。
仓库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半包薯片，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口。
我好像……找到了和这位“大神”沟通的正确方式。祂像一个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婴儿，
精神世界一片混沌。我的情绪，就是祂行动的扳机。我的恐惧和愤怒，
会引来祂无差别的毁灭性攻击。而我的喜悦和平静，能安抚祂，甚至……引导祂。
刚刚……那个酥脆的感觉……还有吗？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渴望？
我愣了一下，赶紧又拿起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咔嚓。”我集中所有精神，
去体会薯片碎裂的***，去放大那种廉价调味粉带来的满足。……嗯。
祂发出一个类似满足的音节。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开始“饲养”祂。不是用食物，
而是用我的感官和情绪。“我现在看到的是灰色的墙壁，上面有裂缝，像一张老人的脸。
”“风吹过来了，有点冷，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现在喝了一口水，甜的，
虽然它没味道，但我觉得很甜。”我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解说员，把我的所见所闻所感，
事无巨细地分享给祂。祂静静地听着，不再发出那种混乱疯狂的噪音。我的精神世界，
也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我为祂描绘这个世界，
安抚祂的混沌。祂为我提供绝对的庇护，隔绝一切危险。几天后，我的物资耗尽了。
我必须出去寻找食物。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仓库，踏入危机四伏的废墟城市。很快，
我就被一队玩家盯上了。为首的是一个雷系异能者，他远远地看着我，眼神不善。
“她就是那个‘言灵女巫’？一个人？”“大哥，别冲动，听说跟她作对的人下场都很惨。
”“怕什么！我们离远点，用异能轰她！我就不信她能隔空杀人！”那个雷系玩家说着，
抬起了手。一团刺眼的电光在他掌心汇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那光芒太亮了。
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刺眼。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纯粹的厌烦念头。下一秒，异变陡生。那个雷系玩家掌心的电光，
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熄灭了。不止如此。
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发生了某种肉眼看不见的变化。他再次尝试催动异能，脸色涨得通红，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回事？我的……我的电呢？！”他惊恐地大叫。他感觉不到了。
他感觉不到空气中游离的电离子了。就好像以他为中心的这片空间，
变成了一个绝对的“电真空”区域。所有电荷，都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瞬间抽走了。
一个雷系异能者，失去了电，就像鱼失去了水。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其他几个玩家看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跑。雷系玩家也想跑，却腿一软，
跪在了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脑海里，是“祂”平静无波的声音。
现在，不刺眼了。第4章我没有理会那个吓尿的雷系玩家。我明白，
我的能力不是“言出法随”。我只是一个情绪和感官的发射器。真正动手的是“祂”。
而祂的力量，超出了这个游戏所有玩家的认知维度。抽走一片区域的电离子？
这简直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我的存在，很快就成了一个传说。有人叫我“静默女巫”，
因为所有试图用异能攻击我的人，都会诡异地失效。有人叫我“深海使者”，
因为总有目击者声称，看到巨大的、不可名状的阴影在我附近的海域游弋。
我不再需要东躲***。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绝对的安全区。渐渐地，
开始有走投无路的低级玩家，小心翼翼地靠近我。他们不像赵天那样充满贪婪，
也不像雷系玩家那样带着恶意。他们的眼神里，只有绝望和一丝丝的祈求。
一个叫老王的男人，带着他七八岁的女儿，跪在了我面前。他把仅有的一块饼干，
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颤抖。“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小女孩面黄肌瘦，看着我的眼神却很亮。我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的同情。
这股情绪传递过去。……弱小。……可怜。脑中的声音评价道，但没有暴躁，
只有一种纯粹的观察。我没有去拿那块饼干。我只是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最好是……热的。我把这种“渴望”的情绪，清晰地传递出去。
几分钟后，海面突然开始翻涌。一只巨大的，长满吸盘的触手，破水而出。
它卷着一头刚刚被杀死的、还在冒着热气的变异海牛，轻轻地放在了我面前的沙滩上。
那头海牛的体型，足够几十人吃上好几天。老王和他女儿，以及周围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玩家，
全都惊得目瞪口呆，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对着我，对着那根巨大的触手，
对着翻涌的大海，深深地叩拜下去。“神……神迹啊！”“是海神！海神回应了我们！
”我看着他们狂热的样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萌生。既然他们把我当神使，
那我为什么不真的成为“神使”？我清了清嗓子，学着电影里的样子，
用一种空灵的声线开口。“信奉我主者，可得庇护。”“我，是行走于世间的……深海低语。
”就这样，“深海低语”教派，在我这个21世纪优秀网民的草台班子下，正式成立了。
教派的发展速度超乎我的想象。我不需要堡垒，因为整个海洋都是我的领地。我不需要军队，
因为所有海怪都是我的仆从。很快，我成了这个游戏里，最强大的第三方势力。我的名字，
也传到了游戏最顶尖的那个公会——“神盾局”的会长，龙傲的耳朵里。那天，
我正在给“祂”讲《海的女儿》。当讲到小美人鱼为了王子，用自己甜美的声音换取双腿，
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脑海里的“祂”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不悦和愤怒。愚蠢。为了一个弱小的雄性，
放弃自己的声音和尾巴？那个王子，叫什么名字？我正要告诉祂这只是个童话故事，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就从天而降。数十架印着神盾局徽章的飞行器，悬停在了我的小岛上空。
龙傲穿着一身银白色的战斗服，从主飞行器上缓缓降下，他的表情冷峻，眼神锐利得像鹰。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林薇薇。她没有死，也没有疯。她被治好了，
但那次精神冲击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她的眼神神经质，死死地盯着我，
充满了怨毒。“龙傲哥，就是她！那个***！她不是人，她是个怪物！
”龙傲无视了她的尖叫，目光锁定我。“顾小满。我们调查过你。你没有任何攻击性技能，
但所有与你为敌的人，都下场凄惨。”他声音冰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个世界的终极BOSS，那个所谓的‘旧日支配者’，
存在某种非法链接。现在，我代表系统，要求你交出这个技能，并配合我们进行‘净化’。
”他举起一只手，手上戴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手环，手环上镶嵌的宝石正发出危险的光芒。
“这是系统奖励的S级道具，技能剥离器。它可以强制切断你和任何目标的链接。
不要反抗，这是为了所有玩家的未来。”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切断链接？
一想到脑海里这个声音会消失，一想到会失去这种与神同在的感觉，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失落，瞬间淹没了我。这股情绪，比之前任何一次恐惧都要强烈，
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刺进了我的灵魂深处。也刺进了，与我相连的，“祂”的感知里。
……他们。一直平静的古老意志，苏醒了。……要夺走。
一股纯粹的、本源的、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怒火，开始升腾。
……我的……玩具？轰隆——！整座岛屿开始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亘古巨兽，
要从地心深处挣脱出来。远方的海平面上，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阴影，正缓缓升起。
第5章那不是阴影。那是一根触手。一根……仅仅是露出海面的一小部分，
就比我所在的整个岛屿还要庞大的触手。它从深海中升起，遮蔽了天空，挡住了阳光，
在海面上投下末日般的阴影。之前那根送来海牛的触手，和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婴儿的手指。
神盾局的所有飞行器，在这根巨型触手面前，渺小得如同蚊蚋。
龙傲脸上的冷峻和从容第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一丝……恐惧。
“这……这不可能……系统资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