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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黑的我靠综艺逆袭成之王》中的人物严弘卫北辰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带鱼炒月饼”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全网黑的我靠综艺逆袭成之王》内容概括:火光吞噬了一费燃的脸在烈焰中扭皮肤融化成焦黑的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卫北耳边却只听到导演喊:“卡!”但没人告诉这场戏没有替身——声明里写着:事故由“临时工”擅自闯入引醒来账户清身份注粉丝骂他是罪一位老人站在病房门递来一份剧《烬面主角无声、戴面向世界复费燃接过剧手指颤“我”他要让所有人看见真即使撕开自己的血1 献祭品的...
主角:严弘,卫北辰 更新:2025-09-19 12: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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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吞噬了一切。费燃的脸在烈焰中扭曲,皮肤融化成焦黑的碎片,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卫北辰,耳边却只听到导演喊:“卡!”但没人告诉他,
这场戏没有替身——声明里写着:事故由“临时工”擅自闯入引发。醒来后,账户清零,
身份注销,粉丝骂他是罪犯。一位老人站在病房门口,递来一份剧本,《烬面》。
主角无声、戴面具,向世界复仇。费燃接过剧本,手指颤抖,“我演。
”他要让所有人看见真相,即使撕开自己的血肉。1 献祭品的反噬我醒了。不,
或许没完全醒。眼睛睁不开。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发出尖锐的嘶鸣,火烧火燎的疼。
我记得那场爆炸。热浪把我掀飞,火焰吞噬了我。我为卫北辰挡下了所有。结果呢?
结果就是这儿。“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可以加大剂量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的心脏数据太漂亮了,客户那边催得紧,希望能尽快‘达标’。”另一个男声附和,
带着一丝不耐烦。“知道了,死不了。这种货色,命硬得很。”货色。他们叫我“货色”。
我闻到了,除了消毒水,还有一丝血腥味。这不是医院。这是屠宰场。卫北辰……你好样的。
你没让我死在火里,而是把我送进了绞肉机。废物利用,对吗?我费燃,在你眼里,
连人都不是。只是一副可以拆卸的零件。一颗“特优品”的心脏。愤怒。
滔天的愤怒快要顶开我的天灵盖。但我没动。连一根小指头都没动。十年替身,
我学会的不仅是飞车和爆破。还有忍耐。脚步声近了。冰冷的针头刺进我的手臂。
一股寒流顺着血管瞬间冲遍全身。他们在催熟我。想让我“合法”地死去,
然后掏空我的身体。不行。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死。卫北辰,你还站在聚光灯下,
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还没把你那张伪善的脸,连着你的骨头,一寸寸敲碎。
我怎么能死?我开始对抗那股药力。这是我的身体。是我用十年时间,上千次受伤,
无数次挑战极限,才锻造出的身体。每一块肌肉的收缩,每一根神经的跳动,
都必须听我的号令。大脑发出指令。锁闭感官。降低心率。收缩血管,延缓药液的扩散。
呼吸变得微弱,再微弱。时间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新的脚步声传来。
和护工们的麻木不同,这个脚步声很沉,很稳。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这就是你们说的‘特优品’?”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他身上有烟草和皮革的味道。
“严导,您看,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数据几乎是一条直线了,随时可能脑死亡,绝对新鲜。
”那个护工的声音带着谄媚。“是吗?”那个被称为“严导”的男人,
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我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我身上。它在剥开我烧焦的皮肤,
审视我骨头里的东西。“你看他的手。”男人说。护工不解:“手?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不。”男人俯下身,我能感到他的呼吸喷在我的手背上。“你看他这根食指的指节。
”“即使在深度昏迷,药效遍布全身的情况下,这块肌肉,依然在对抗。”“它在痉挛,
一种……不服输的痉挛。”“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不想死。他的身体,
比他的大脑更诚实。”护工们沉默了。我听见那个男人直起身。“这个人,我买了。
”“严导,这不合规矩……他是预定出去的……”“我出三倍的价钱。”“……”“五倍。
”男人淡淡地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领取’一个实验体。手续,你们去办。
”钱货两讫。我被转手了。再次醒来时,消毒水的味道淡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更昂贵的药剂味道。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一个挂着输液瓶的金属架立在旁边。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正坐在窗边抽烟。是那个导演,严弘。“醒了?”他头也没回。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散架般的疼痛让我倒了回去。“别乱动,你的神经损伤很严重。
”他转过身:“我救了你。当然,不是免费的。”我看着他,
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我的新电影,叫《烬面》。”他走到我床边,
扔下一个剧本。“讲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者的故事。我需要一个演员,
一个……真正死过一次的演员。”他盯着我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我觉得,你很合适。
”我笑了。笑声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又苦又疼。一个演员。我当了卫北辰十年影子,
十年替身。所有最危险的动作,都是我来做。所有最耀眼的荣光,都是他去领。到头来,
我连个名字都没有。现在,一个陌生人,邀请我这个“废品”去当演员。何其讽刺。
我拿起床头的一面小镜子。镜子里的人,一半是狰狞的焦炭,一半是扭曲的血肉。这张脸,
已经不属于费燃了。卫北辰。我默念着这个名字,每个字都淬着血。你毁了我的脸,
夺走了我的人生。那我就用这副鬼样子,把你拖进地狱。我放下镜子,看向严弘。“我演。
”“但我有一个条件。”严弘挑了挑眉,似乎在等我开价。“钱?女人?还是帮你恢复容貌?
”我摇了摇头。我一字一句,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我的要求。“这部电影,
必须拿到金龙奖的入场券。”“我要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站在镁光灯下。”严弘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一个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怪物,想要的不是新生,而是一个最华丽的审判台。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了。那笑容里,是疯子见到同类的欣赏。“成交。
”2 骸骨的再校准严弘没有给我哪怕一天的喘息。他把我从诊所带走,
车子一路开向城市的边缘。最终停在一个废弃的屠宰场前。生锈的铁门,
空气里弥漫着洗不掉的血腥和腐臭。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一股白色的冷气扑面而来。
是个冷库。巨大的冷库里,一排排挂钩从天花板上垂下,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地上散落着一些不知名的牲畜骸骨。这里,比那家疗养院更差。“你的新家。
”严弘的声音在空旷的冷库里回响,没有一丝温度,“也是你的练功房。
”他扔给我一本东西,是《烬面》的分镜脚本。上面画着一个个动作,扭曲,诡异,
充满了力量感。“我要你在这里,把这些动作,一个个做出来。”“做不到,就死在这里。
”他说完就走了。铁门“哐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黑暗和寒冷瞬间将我吞没。
我试着动了一下。大脑发出了指令:抬起左手。我的左手,纹丝不动。我不信邪,
再次集中全部的意志力。动!给我动起来!左臂的肌肉没有抬起,反而猛地一阵抽搐。
剧烈的痉挛从手臂传来,瞬间传遍了我的左半身。我重重摔在地上。
脸颊撞上了一块牲畜的椎骨,尖锐的骨刺划破了我的皮肤。疼。爆炸留下的旧伤,
和身体不听使唤的新伤,混杂在一起。我的身体,背叛了我。卫北辰毁掉的,不只是我的脸。
还有我赖以生存的,对这具躯体的掌控权。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次次尝试。结果,
是一次次更狼狈的摔倒。每一次失败,都让身体的伤口二次撕裂。每一次痉挛,
都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严弘每天会来一次。他从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用镜头对着我。
那台摄影机,是冷库里唯一的眼睛。它记录下我所有的失败,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狼狈。
我徒劳地撞击着栏杆,直到遍体鳞伤。肌肉记忆,我引以为傲的十年积累,全成了废品。
神经被灼断了,那些精密的指令,根本无法传达到肢体的末端。我是在用一个完好的大脑,
去驾驶一辆报废的车。不行。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或者,变成一个彻底的疯子。
那天,当我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时,我看着悬挂在头顶的铁钩。我放弃了。
我放弃了去唤醒那些沉睡的肌肉。我放弃了修复这条已经断掉的路。我要做的,不是修复。
是重建。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把这堆烂肉,重新拼接起来。严弘再来的时候,
我对他说了我的想法。一个疯狂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要做手术。
”“把我的神经,重新接起来。”严弘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波动。那不是惊讶,
而是兴奋。一种找到了完美实验品的兴奋。他没有问我任何细节,只是点点头。
“我认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藏身在城市最肮脏的下水道系统里。他的诊所,
就是一个用防水布隔出来的狭小空间。器械都泛着可疑的光。他看到我的时候,
眼神里全是恐惧。“严导,这种手术……是禁忌。”“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做。
”严弘的声音不容置疑。医生颤抖着手,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他的左半身运动神经元大面积坏死,无法修复。”“我没让你修复。”我开口了,
声音在潮湿的地下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沉,“我要你‘搭桥’。”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将我左臂还算完好的感觉神经,剥离出来。然后,强行嫁接到我右腿的运动神经上。
医生听完,脸色惨白。“你疯了!这是在用身体建立一个错误的连接!
痛觉会直接转化成行动!你的大脑会被撕裂的!”“那就撕裂。”我盯着他,
“你只需要告诉我,做,还是不做。”手术没有麻醉。
我需要清醒地感受着每一根神经被剥离,被嫁接的痛苦。我需要记住这种感觉。
冰冷的手术刀切开我的皮肉,精准地找到了那几根脆弱的线。我死死咬着牙,
没发出一点声音。严弘就站在旁边,他的摄影机,全程在记录。当我再次回到那个冷库时。
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伸出我那只依旧麻木的左手,用尽全力,让它触碰到一根挂肉的铁钩。
刺骨的冰冷,瞬间从指尖传来。下一秒,我的右腿猛地抬起,精准地踢中了旁边的一具骸骨。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成了。我成功了。我将痛苦,变成了我的新指令。寒冷,
是出腿的信号。我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碎骨,毫不犹豫地划过我的左臂。一道血口出现。
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我的右腿,随之做出一个漂亮的侧旋。伤口越深,动作越有力。
疼痛越剧烈,肢体越精准。我开始在冷库里移动。我主动用左半身去碰撞那些铁钩和骨架。
每一次撞击带来的痛楚,都转化为右半身一个诡异而有力的动作。我不再试图去控制左边,
我把它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感受器”。一个专门为我接收痛苦信号的天线。
我用这具残破的身体,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语言。一种用痛苦来书写的肢体语言。
它不属于人类。它属于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叫做“烬”的怪物。我听到了快门声。不,
不是快门声。是严弘的呼吸声。他放下了摄影机,眼神里充满了痴迷和狂热。他看着我,
喃喃自语。“这是……神迹。”3 深海的赌局我的身体,成了一件趁手的兵器。
但再锋利的兵器,也需要一个舞台。卫北辰显然不想给我这个舞台。
电话是一个接一个打到严弘那里的。我坐在一旁,听着严弘从沉默,到冷笑,
最后直接摔了电话。“所有投资,全部撤了。”他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卫北辰动用了他背后所有的人脉,给圈子里的人都打了招呼。”“《烬面》这部电影,
谁投,就是跟他作对。”剧组停摆了。昨天还热火朝天的片场,今天只剩下几个核心成员,
大家面面相觑,一脸死灰。卫北辰这一招,叫釜底抽薪。他要让我的复仇,还没开始,
就胎死腹中。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的了。我错了。更糟的,是严弘的偏执。
他摊开一张巨大的设计图,上面是一座孤立在海中央的钢铁堡垒。“这是影片结尾的场景。
”他指着图纸,眼神里是燃烧的火焰。“一座废弃的深海监狱。我要在这里,
拍‘烬’的最后一幕。”“我要最真实的绝望,最彻底的孤独。”剧组的制片人脸色发白,
嘴唇都在哆嗦。“严导……租用这种平台,还有把设备和人员运过去的费用……这,
这是天文数字……我们现在连场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严弘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我。
“你觉得呢?”我看着那座钢铁囚笼。我知道,那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坟墓。
也是最完美的审判台。“就这里。”我说。钱。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这一个字。
正常的渠道,已经被卫北辰堵死了。那就只能走不正常的。我对严弘说:“城里有个地方,
叫‘无光之城’。”严弘的眼神动了一下。他显然听说过。
那个藏在城市心脏阴影里的地下交易中心。那里不认法律,只认实力和价值。
所有在阳光下无法交易的东西,都能在那里找到买家。器官,信息,忠诚,甚至……生命。
无光之城的入口,在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没有招牌,只有一个沉默的,
能把我整个吞下去的黑暗洞口。严弘把我送到门口,就停下了。“里面,我进不去。”他说,
“九爷的地盘,有九爷的规矩。”我点点头,一个人走了进去。里面别有洞天。
空气混杂着铁锈、酒精和绝望的味道。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张麻木的面具。这里没有黑拳赛场。那太低级了。无光之城的核心,
是“血契拍卖”。我直接走到了登记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
头也不抬地问我:“卖什么?”“我自己。”男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卖身?去三号台,那里有喜欢你这种货色的金主。”“不。”我摇摇头,“我卖的,
是我余生的所有权。”刀疤男人的动作停住了。他重新审视我,眼神里多了一丝琢'磨。
“血契?”“对。”“你要知道规矩,一旦落槌,你的命,就不再是你的了。”“我知道。
”我的命,从被卫北辰推进火坑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一个用途。那就是复仇。为了这个,
我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我被带上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拍卖台。台下坐着看不清面孔的买家,
他们藏在各自的包厢里。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有些特别。
”“一个男人,赌上他余生的所有权。”“现在,请这位……‘骸骨’先生,
展示一下你的价值。”“骸骨”,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费燃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
只是一具复仇的骨架。我没有说话。我走到了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将我残破的身躯照得一清二楚。台下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大概是被我这副尊容吓到了。
我缓缓抬起我的左手,然后用右手,握住了左手的小指。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左臂传来的,因为紧张而加剧的刺痛。然后,
我右手猛地发力。“咔哒。”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
我掰断了自己的指骨。剧痛,如同烧红的铁签,瞬间从指尖贯穿到我的大脑。但这股剧痛,
通过那条被强行嫁接的神经,转化成了一个指令。我的身体,在断指的瞬间,
做出一个诡异的翻滚。落地无声。这,是《烬面》里的一个动作。全场死寂。
他们大概见过各种自残,但没见过有人能把自残,变成一种表演。但这还没完。
我没有理会那根已经扭曲变形的小指。我用右手,握住了我的无名指。“咔哒。”又一声。
更剧烈的疼痛传来。我的身体随之做出第二个,难度更高的动作。一个只有骨头,
没有痛觉的怪物,才能做出的动作。我面无表情。一节,一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我左手的指骨,一节节亲手掰断。每一次断裂,都伴随着一个挑战人体极限的动作。全程,
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嘶吼,没有呻吟。因为我知道,这点痛,和卫北辰给我的相比,
什么都不算。当我掰断最后一节指骨时,我已经完成了分镜脚本里最难的一组连续技。
我站定在舞台中央,汗水混着血水,从我额头滑落。我举起那只已经不成人形的手,
展示给所有藏在黑暗里的眼睛。这就是我的价值。一具,可以为了某个目标,
将痛苦彻底无视的,完美的工具。一具,有趣的骸骨。拍卖师也被镇住了,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现在……开、开始出价……”没有人出价。
所有人都被这场疯狂的表演震慑住了。就在我以为会流拍的时候。顶层最中间的那个,
一直漆黑一片的包厢,亮起了一盏小小的红灯。一个低沉的女声,通过扩音器响起,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个人,我买了。”“资金,剧组,还有那座深海监狱,
我全包了。”声音顿了顿。“电影拍完那天,我要他的命。”主持人立刻高喊:“九爷出价!
成交!”一锤定音。我的未来,就这么被卖掉了。我看着那个亮灯的包厢,知道我的赌局,
赢了。卫北辰,你用资本封锁我。我就用我的命,去敲开另一扇门。通往我们最终审判的,
地狱之门。4 无声的战争九爷的钱,浇灌了《烬面》这片龟裂的土地。剧组活了。
每个人都用一种近乎燃烧的姿态投入工作。严弘更是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的要求,
比之前苛刻十倍。一个眼神不对,重来。一个动作的节奏差了零点一秒,重来。
片场的气压低得吓人,但没有人抱怨。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看到了我在镜头前是怎么演的。
我用我那具被痛苦重新编程的身体,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动作。每一次拍摄,
都是一次自残。每一次喊“咔”,我都几乎要虚脱在地。这种用命换来的画面,
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真实感。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他们知道,我们拍的不是一部电影。
我们是在铸造一枚射向天空的复仇子弹。卫北辰沉默了。他似乎放弃了阻挠。这种平静,
反而让我感到不安。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在你最松懈的时候,才会亮出致命的毒牙。
出事那天,我们正在拍摄一场室内戏。一切都很顺利。严弘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傍晚,
负责冲洗胶片的场工,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出事了!严导!出事了!
”他手里捧着几盘刚刚冲洗出来的胶片。严弘拿过来,对着灯光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也凑了过去。胶片上,空空如也。不是曝光过度的惨白,也不是冲洗失败的漆黑。
而是一种诡异的,灰蒙蒙的乳白色。所有影像,所有我们用血汗换来的画面,都消失了。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物理层面,生生抹去。“怎么回事!”严弘的咆哮,
震得整个仓库都在抖。
知道……我所有的操作都和以前一样……但洗出来的就是这个样子……”场工快要哭出来了。
“把昨天,前天,所有没来得及冲洗的素材,全部拿出来!”结果是绝望的。
整整一周的心血,所有存放在仓库里的胶片,全部变成了废品。有人瘫坐在地上,
有人狠狠地捶打着墙壁。那种感觉,就像你精心养育的孩子,一夜之间,
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卫北辰。我立刻想到了他。他没有动用资本,也没有制造意外。
他用了一种更阴毒,更彻底的方式。他在……清除我们存在的痕迹。严弘把自己关在仓库里,
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剧组的气氛,比停摆的时候还要压抑。因为这一次,我们面对的,
是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我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从哪里下手。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实质的打击,都更摧毁人的意志。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
一个人,走到了我面前。是剧组的灯光助理,一个很不起眼的女孩。
她总是穿着一身宽大的工装,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沉默寡多言。
大家只知道她的代号,叫“零”。“跟我来。”她对我说了三个字,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她把我带到了存放胶片的仓库外墙。墙角很偏僻,堆着一些杂物。她蹲下身,
指着墙根处一排死去的飞蛾。“你看。”我没看出什么名堂。
她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音叉,轻轻敲了一下。音叉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当她把音叉靠近地面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死飞蛾的翅膀,竟然随着音叉的频率,
开始极其轻微地振动。“高频声波。”零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冷静,
“频率很高,人耳听不见,但足以在分子层面,破坏胶片上的感光乳剂。”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意外,也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这是一场蓄意的,精准的物理攻击。“你怎么会懂这些?
”我问她。零沉默了一下,帽檐下的阴影,让她的表情有些模糊。“我的父亲,
是国内最好的物理消磁专家。”“后来,他拒绝为一个大人物的对家,
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再后来,他就因为一个捏造的罪名,进了监狱。
”她没有说是哪个大人物。但我知道,能做出这种事,并且和卫北辰有所关联的,
不会有第二个。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不能再把素材放在这里了。”零站起身,
“我们需要一个能屏蔽一切外部信号的地方。”“去哪里找?”“不用找。”零的目光,
落在了片场角落里,一辆废弃的冷藏货柜车上,“我们自己造一个。”我看着她,
这个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女孩,身体里仿佛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我叫来了几个信得过的,
嘴巴最严的老伙计。严弘也从仓库里走了出来,他听完了零的计划,二话不说,
直接加入了我们。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在那个深夜,我们开始动手。
零成了我们的总指挥。我们找来了几十个废旧的卡车轮胎,用它们厚实的橡胶,
将整个货柜车的内壁,全部包裹起来。然后是铅板。我们从一个拆船厂,
搞来了一批沉重得要命的铅板,再一层层地钉在轮胎上。最后,是最厚的工业隔音棉,
把所有缝隙都堵得严严实实。整个晚上,除了工具敲击的声音,没有人说一句话。
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在我们之间流淌。我们在黑暗里,用最原始的材料,
为我们那脆弱的希望,建造一座堡垒。天亮的时候,改造完成了。货柜车的门,
装上了几层厚重的门栓。我走进去,关上门。世界,瞬间安静了。所有声音,所有光线,
所有信号,都被隔绝在外。这里是一个绝对的“信息孤岛”。我能听到的,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而有力。
零抱着我们当天下午重新拍摄的第一盘胶片,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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