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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1 胃中密信我是一名法医,受命解剖一具面部损毁严重的女尸,

却在她的胃里发现一张写着我家地址的纸条。 更可怕的是,

DNA检测显示死者竟是我从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妹。 当我惊慌失措地回家,

却在卧室镜后发现密道, 里面贴满了对我生活了如指掌的监视照片, 而照片上的日期,

全都发生在我自以为独处的时刻。---胸腔里那颗东西跳得像个失控的泵,

每一次收缩都把冰碴子混着肾上腺素挤进四肢百骸。手术台无影灯冰冷的光线瀑布般泻下,

将那具支离破碎的躯体照得惨白,每一处撕裂、每一块***的骨头都在无声尖叫。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味,

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属于死亡本身的铁锈与***的甜腻气息。城南废弃工厂发现的。抛尸点。

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面部尤其彻底,像是被什么重器反复砸过,糊成一团无法辨认的肉泥。

初步判断,女性,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死因未知。身份未知。

我的手套上沾满了滑腻的组织和半凝固的血。解剖刀划过皮肤和肌肉,

发出一种湿漉漉的、令人牙酸的嗤嗤声。肺叶有明显的淤血和水肿,

气管内有少量泡沫——濒死期吸入性窒息征象,但不足以致命。心脏冠状动脉没有明显栓塞。

肝脏、脾脏……没有致命外伤。胃部。刀尖小心地分离连接的组织。鼓胀,内容物不少。

死亡时间预计在最后一餐后四到六小时。或许能从这里找到点身份线索。食物残渣,

或者别的什么。镊子探入。黏糊糊的半消化物。蔬菜纤维,肉类……等等。有个异物。

不是食物。指尖隔着橡胶手套感受到一个坚硬的、边缘似乎有些锐利的轮廓。很小。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其夹出,移到旁边的托盘里,用生理盐水缓缓冲去表面的污物。

是一小团被反复折叠、又用某种透明薄膜紧密包裹的东西,大小不过指甲盖。

薄膜防水性极好,胃酸几乎没能侵蚀进去。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升。这太刻意了。

像是有人故意让她吞下去的。我用另一把精细手术剪,极其小心地剪开薄膜边缘。

里面是一张被折得极小的纸条。材质普通,像是从某个便签本上撕下来的。

镊子尖轻轻将其展开。上面是一行打印出来的宋体字。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笔迹特征。

那行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捅进我的眼眶,直插脑髓。

枫林路 17 号 嘉禾小区 B 栋 1203我的地址。我的家。

嗡——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空,只剩下血液疯狂冲击耳膜的轰鸣。

无影灯的光线开始扭曲、旋转,刺得眼睛生疼。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器械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秦医生?”旁边的助手吓了一跳,

愕然抬头看我。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氧气。肺叶徒劳地收缩着,像两片破败的风箱。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那张轻飘飘的纸条几乎要拿捏不住。我的地址。

在这个无名女尸的胃里。为什么?谁放的?她是谁?“……没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有点低血糖。

我出去透口气。”我几乎是逃出了解剖室,一把扯下口罩和沾满血污的手术服,

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冰冷的水哗哗淋在脸上,我双手撑着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如鬼、挂满水珠的脸。深呼吸。秦静,深呼吸。你是法医,

你是解谜的人,不是陷入谜团的人。这一定有个解释。恶作剧?不可能,

谁能把这种东西塞进一具尸体的胃里来恶作剧?陷害?针对我的陷害?为什么?

地址是打印的,无法追踪。尸体面部毁容,无法辨认。DNA。对,还有DNA检测。

常规样本已经送检了。只要能确定她的身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纸巾擦干脸,

整理好表情,重新走回解剖室。接下来的操作我几乎是凭借肌肉记忆完成,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那张纸条,那个地址。熬到解剖结束,将所有样本加急送走。

我坐在办公室里,窗外天色灰暗下去,城市华灯初上。我一动不动,指尖冰凉。

2 双生之谜桌上的内部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吓了我一跳。是鉴定科的老陈,

负责DNA比对的。“秦医生,

你送来的那个城南工厂无名女尸的样本……”老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比对结果出来了……但是……这不可能啊……”我的心猛地揪紧:“什么结果?

”“数据库里没有直接匹配的……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系统显示……显示她的基因序列与你本人的匹配度高达99.98%以上。按照国际标准,

这……这通常是同卵双胞胎才会出现的指标。”他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同卵双胞胎。我?我有一个从未知道、从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妹?

而她,现在赤身裸体地躺在我的解剖台上,胃里藏着我的家庭地址?

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窒息。办公室的墙壁似乎在向我压来。

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我抓起车钥匙,外套都没拿,冲出了办公楼。夜风冰冷,

刮在脸上像刀子。我坐进驾驶室,手指颤抖得几次才把钥匙***锁孔。引擎轰鸣,

车子窜上马路。后视镜里,办公楼冰冷的玻璃窗逐渐远去,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墓碑。

一路狂飙。霓虹灯光拉成长长的、扭曲的色带,模糊不清。喇叭声、风声,什么都听不见,

耳边只有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

反复回荡:“匹配度高达99.98%……”“同卵双胞胎……”“你的地址……”她是谁?

她过着怎样的生活?她为什么而死?谁杀了她?为什么把地址放在她身体里?是针对我?

还是针对她?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该死的联系?车子猛地刹停在小区楼下。我冲进电梯,

金属厢体冰冷反光,映出我失魂落魄的脸。那张脸,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

是否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曾经鲜活地存在过?

3 镜后密道1203。到家门口。钥匙哗啦作响,对了好几次才***锁孔。推开门。

一片漆黑死寂。我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缓缓滑坐在地板上。玄关的穿衣镜里,

映出我一个模糊的、蜷缩的影子。孤独。冰冷的孤独感如同潮水般将我吞没。父母早逝,

我几乎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也寥寥无几。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孑然一身。可现在,

我可能有一个姐妹。一个血脉相连的至亲。而我亲手解剖了她。

用冰冷的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皮肤,探入了她的胸腔,从她的胃里,取出了那张索命的纸条。

“呃……”一阵干呕的冲动猛地涌上喉咙,我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纯粹的、极致的恐惧和荒谬感。哭了不知道多久,眼泪止住了,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空洞。

我扶着门站起来,踉跄着走进客厅,没有开灯,径直走向卧室。我需要躺下,我需要黑暗,

我需要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摸黑走进卧室,惯性使我走向衣柜,想拿睡衣。

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硬硬的物体从衣柜底部滚了出来,撞在脚踝上。

我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那是我常用的一个身体乳的按压泵头。

好像是昨天不小心弄掉了,一直没找到,怎么滚到这里来了?4 窥视之眼我弯腰捡起它,

下意识地朝衣柜的落地镜看了一眼,想整理一下自己狼狈的样子。镜子里的人影模糊,

面容憔悴。但就在这一瞥之间,某种不对劲的感觉,像细小的电流一样窜过我的神经。

这面落地镜……它和墙壁之间的缝隙,是不是比平时看起来……要大一些?非常细微的差异。

几乎难以察觉。若不是我正对着它,若不是月光的角度恰好,我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的直觉攫住了我。我慢慢走近那面镜子。

手指颤抖着,触碰到冰凉的镜面。然后,沿着边缘,缓缓向下摸索。在镜框最下方的右侧,

手指触碰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与镜框花纹融为一体的凸起。那不是花纹的一部分。

那是一个小小的、隐蔽的卡扣。我的呼吸停滞了。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冻结。

我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双充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睛,手指用力,按下了那个卡扣。“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簧弹动声。紧接着,整面镜子,无声地、平稳地,

向侧面滑开了一尺左右的宽度。一股冰冷、带着陈腐灰尘气息的空气,

从后面黑洞洞的空间里涌出,扑打在我的脸上。镜子后面……是空的。不是墙。是一条密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和巨大的惊骇让我浑身僵硬。我颤抖着手,摸向墙边的开关。

卧室的顶灯亮了。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镜子后面的空间。

那是一个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通向未知的黑暗深处。墙壁是粗糙的水泥,

没有任何粉刷。我站在入口,仿佛站在一头巨兽冰冷的食道前。冰冷的空气不断涌出,

带走我身上最后一丝温度。里面有什么?谁建造了它?什么时候建的?为什么我住了三年,

毫无察觉?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那个死去的女人。我的“双胞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