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变成鱼

1 重生青牛我最后记得的，是超市货架上那排临期打折的青柠味薯片。

作为一个坚定的“临期食品爱好者”，我正踮着脚够最上层那包，

脚下忽然一滑——再睁眼时，天旋地转，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青草香，还有……嗯？

我怎么在啃草？“哞？”一声雄浑中带着点奶气的牛叫从喉咙里滚出来，我当场石化。

低头看看，两只覆盖着灰绿色短毛的蹄子正不偏不倚踩在一片嫩草上，蹄缝里还卡着片枯叶。

再抬眼，远处山峦如黛，近处溪水潺潺，空气中飘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

跟我出租屋楼下的垃圾桶味简直天差地别。我，王大锤，

一个享年二十八岁、连对象都没谈过的社畜，居然重生了。重生就算了，

别人不是皇子就是战神，我……成了一头牛？还是头毛色跟发霉青苔似的青牛？更离谱的是，

我试着抬抬前蹄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这具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四蹄像是焊在了地上，

只能笨拙地左右晃悠。旁边一丛灌木的叶子上沾着露水，我凑过去想看看“新脸”，

结果倒映出一张灰扑扑的牛脸，俩眼珠子瞪得溜圆，鼻孔里还在呼哧呼哧冒白气，

活像头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傻狍子。“罢了，既入此世，便安之。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吓得一蹦三尺高——哦不，是一蹦三尺远，

四蹄蹬得飞快，差点把自己绊倒在一块圆石头上。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的老头，正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

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他头发白得像雪，胡子却黑得发亮，眼神半睁半闭，

看着就像小区门口下棋下到打盹的老大爷，可偏偏周身那股“我很淡定我很牛逼”的气场，

让人不敢造次。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福至心灵。这造型，这气质，

还有这荒郊野岭的背景……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位吧？“老先生，您是……”我想开口询问，

结果嘴里只冒出“哞哞”两声，还带着点委屈的颤音。得，语言系统还没更新，

沟通基本靠吼。老头终于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看一块会喘气的石头：“青牛，过来。”青牛？这是在叫我？我迟疑地往前挪了两步，

蹄子踩在石子路上，硌得我脚趾头如果牛有脚趾头的话发麻。老头伸出手，

在我头上拍了拍，力道不重，掌心却暖烘烘的，一股奇怪的感觉顺着头顶往下流，

刚才蹦跶时扯到的肌肉酸痛居然缓解了。“你这畜生，倒有些灵性。”老头捋了捋黑胡子，

嘴角似笑非笑，“昨日观你误食仙草，本以为要爆体而亡，没成想竟开了灵智，

也算一桩奇事。”我心里咯噔一下。合着我不是重生到牛身上，是我这人……哦不，是这牛，

吃了仙草变异了？那我原来的薯片还没结账呢！超市会不会算我偷东西？万一被拉进黑名单，

以后临期食品折扣都蹭不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老头似乎看穿了我的纠结，

又或者只是单纯觉得我这头牛发呆的样子很有趣，他站起身，

拍了拍道袍上的尘土：“此地灵气渐稀，非久留之地。随我西出函谷关，如何？

”西出函谷关？我耳朵如果牛有耳朵的话唰地竖了起来。这情节我熟啊！

传说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留下《道德经》，然后羽化登仙……等等，老子？！

眼前这老头是老子？！我瞬间激动了，四蹄在地上刨了刨，恨不得当场表演个后空翻。

跟圣人混啊！这可比在超市抢临期薯片有前途多了！以后出去跟别的牲口吹牛，

我都能挺直腰杆如果牛有腰杆的话：“知道不？我老板是写《道德经》的！

”“看来你是愿意了。”老子微微颔首，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股宗师风范。他走到我身边，

很自然地就想往我背上爬。我这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我是头牛，

还是头看起来未成年的小牛犊，身板也就比驴壮点。老子虽然看起来清瘦，但也是个成年人，

他这一上来，我会不会被压成牛肉饼？到时候别说跟着得道了，能不能留个全尸都难说。

“哞！哞哞！”我赶紧往后退，同时疯狂摆头，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我还没长大，

经不起折腾”的中心思想，甚至还故意打了个趔趄，装作站不稳的样子。老子愣了一下，

随即失笑：“倒是老夫唐突了。你既开了灵智，便不必拘泥于畜生之道。且随我步行，

待你身量足了，再负我不迟。”2 仙草奇缘我松了口气，赶紧上前蹭了蹭他的胳膊，

跟条摇尾巴的狗似的。没办法，在大佬面前，装乖卖萌是生存第一准则。再说了，

能让老子等我“长身体”，这待遇，估计三界独一份吧？接下来的日子，

我就成了老子的“步行挂件”。他走得不快，每日天刚蒙蒙亮就出发，

太阳落山便找个背风的地方歇脚，饿了就采些野果，渴了就喝山泉水，

活得比山顶洞人还原生态。我呢，白天啃草，晚上就蜷在他身边睡觉，

偶尔他会丢给我个野果，说是“助你修行”。说起来也怪，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野果，

吃下去肚子里就暖洋洋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壮实。有次我啃到一株长着紫色叶子的草，

嚼着嚼着居然打了个饱嗝，周身冒出层白蒙蒙的雾气，等雾气散了，

发现蹄子上的老茧都蜕了层皮，走起路来轻快不少。没过一个月，

我就从“瘦驴”体型长到了“壮马”级别，毛色也从灰绿变成了油光水滑的靛青，远远看去，

跟块会移动的翡翠似的，连路过的牧羊人见了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差点把我当成祥瑞来拜。

这天傍晚，我们在一棵老槐树下歇脚。老子又在地上划拉他的“天书”，

树枝划过地面发出“沙沙”声，画出的符号弯弯曲曲，看着像蚯蚓跳舞。我则趴在旁边，

看着天上的云发呆——那朵云像块巨大的棉花糖，要是能啃一口，不知道比青草好吃多少倍。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人喊马嘶，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尘土飞扬中，

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听着就不是善茬。“前面可是李耳先生？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喊道。老子抬了抬头，没说话。我却警惕起来，这年头兵荒马乱的，

万一遇到劫道的，以我这头牛的战斗力，估计只能贡献牛肉干。我悄悄往老子身后挪了挪，

把他挡在我庞大的身躯后面——没办法，虽然打不过，但气势不能输。

只见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簇拥着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那官员头戴峨冠，身穿锦袍，

腰间挂着块玉佩，走路都带着风。看见老子，他赶紧小跑几步，

拱手行礼：“下官函谷关令尹喜，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老子这才缓缓起身：“关令客气了。”尹喜笑得一脸谄媚，

眼角的褶子都堆成了菊花：“先生这是要西行？函谷关乃必经之路，下官已备下薄酒，

还请先生移步关楼歇息片刻，让下官略尽地主之谊。”我心里嘀咕：这尹喜，

一看就是个“文化追星族”。不过也好，总算能蹭顿好的了，天天啃草，

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光是想想关楼里可能有的肉骨头，我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尾巴如果牛有尾巴的话在屁股后面悄悄晃了晃。老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叨扰了。

”关楼里果然比野外舒服多了，有床有桌，还有香喷喷的饭菜。尹喜是真下了血本，

桌上摆着烤肉、炖鸡、蒸鱼，还有一壶看着就很名贵的酒，酒香飘到门外，

把我馋得直打响鼻。我被拴在门外的柱子上，看着里面推杯换盏，口水差点把地砖淹了。

有个小吏路过，见我眼巴巴望着里面，居然从怀里掏出块麦饼扔给我，

还摸了摸我的头：“这牛通人性，跟着先生沾光了。”我叼着麦饼，

心里舒坦不少：算你有眼光。“先生，”尹喜端着酒杯，一脸期待，“您此番西行，

怕是再难相见。下官斗胆，恳请先生留下一部著作，也好让后世之人得闻大道。

”老子放下酒杯，看了尹喜一眼，又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外的我。我心里一动：来了来了！

《道德经》要诞生了！这可是要被刻在竹简上、流传几千年的大作，我居然能亲眼见证，

说出去都能吹一辈子！“也罢。”老子叹了口气，“既然你有此心，我便留下五千言吧。

”接下来的几天，老子就在关楼里奋笔疾书。尹喜派了最好的书吏伺候，笔墨纸砚管够，

还特意在旁边生了盆炭火，怕夜里着凉。我呢，

除了每天能分到点肉骨头尹喜还算有良心，就负责在门口站岗放哨，

偶尔还得忍受几个小吏的指指点点：“看这青牛，毛色真亮，怕是能卖个好价钱。

”我瞪了他们一眼，心里冷笑：你们懂个屁！这叫“圣人座下第一神兽”，懂？

等我家老板写完书，你们想见我都得提前预约！第七天清晨，老子把一卷竹简递给尹喜。

那竹简用细麻绳捆着，沉甸甸的，上面的字笔力遒劲，看着就不一般。尹喜双手接过，

激动得手都在抖，跟捧着圣旨似的，差点没给老子跪下。“就此别过。”老子拍了拍我的背，

这次我稳稳地站住了。经过这些天的“滋养”，我已经是一头标准的壮牛，肩宽背厚，

驮个人绰绰有余，甚至觉得背上再坐个小孩都没问题。尹喜一路送到关门口，

依依不舍：“先生保重！下官定会将先生著作珍藏，让大道广传！”老子没回头，

只是摆了摆手，然后翻身坐上我的背。我只觉得背上一沉，随即一股奇异的力量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