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了每天回家我要泡脚么，泡脚水呢！」
我抿紧嘴唇，淡淡道。
「没空，我又不是你保姆。」
她蓦地瞪眼，拔高声音。
「周贺然！你是怪我指示你么？你别忘了之前是你答应我的！」
确实，姜沐澄平日里手脚冰凉。为了她身体，我会在她下班时准备好热水，只为能改善体质。
可如今，没这个必要了。
「哦，我现在后悔了。」
女人瞳孔骤缩，身体微微颤抖。
「你什么意思？！」
我直直看着她。
「还不明白么，我要离婚。」
几秒的寂静后，姜沐澄直接愣住。
「你…你要和我离婚？至于么周贺然，你奶奶毕竟也没死啊。」
都到现在了，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没错。
也罢，就一次性说清楚吧。
刚想开口，姜沐澄的手机响起了专属***。
她飞快瞥我一眼，拿起手机走到阳台。
「怎么了赫安…什么？！受伤严重不严重，我马上去！」
「什么叫不想让***心？！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生分了么。你放心，我会给你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练手对象的。」
走到一半，她才想起屋内还有个我，堪堪停下脚步
「赫安手受伤了…我必须出去一趟。你也知道他在这个城市就只有我这么个朋友，没办法。」
或许是今日我反常的态度，她竟难得地解释了几句。
我走过去，将律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去之前，麻烦签个字吧。」
3
姜沐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上的离婚协议，身影一颤。
「你来真的周贺然？！」
看着我毫不犹豫点头，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不同意！」
说着一把将文件抢走，撕了个粉碎。
「我没说结束就不许结束！」
她愤恨不已，抬腿在纸片上狠狠跺了几脚。
「离婚你想都别想！」
这举动倒是让我错愕不已。
自从叶赫安搬到这个城市后，她原本对我就少得可怜的关系更是化为乌有。
几乎每天，她都要和叶赫安黏在一起我。我以为她早就厌透了我，只是强撑着不让这桩婚姻散场。
女人怒摔大门，转头离去。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默默叹了口气。
不签字，那就打官司呗。
因为奶奶的事我请了好几天假，回到公司时发现积压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山。
处理时总感觉同事的视线若有若无看过来，等我看过去时却又躲开，嘴里还相互念叨着什么。
这样的异常一直持续到了午休。
目光实在太过炽热，我正准备一问究竟时，平时和我交好的老陈悄悄把我拉到一旁。
他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
「小周你…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啊，说不定就是长得像你老婆的人而已。」
这话把我说得莫名其妙。
「什么事？」
他很是吃惊。
「你不知道？！网上和工作群里都传遍了都——」
察觉到我瞬间沉下来的脸色，他顿时噤声，默默把手机递给我。
「…要不你自己先看看吧。」
目光落到屏幕上的第一秒，心瞬间往下坠。
医院里，叶赫安手上缠着纱布，嘴里不住叫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