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我被亲生父母扔在垃圾桶边自生自灭。
是大我八岁的陆时宴把我捡回家,给了我名字,也给了我崭新的人生。
他是南城说一不二的太子爷,却亲力亲为将我养大,宠成最耀眼的明珠。
直到我鼓起勇气跟他表白,却因为他的白月光一句“不想联姻”,他转头就把我推去替嫁。
我跪在地上哭着求他:
“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他却只冷眼瞥过我,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一个捡来的孤儿,能替婉柔嫁进顾家,是你高攀了。”
可他不知道,顾岭南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三年,我被打断骨头又接起,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后来,陆时晏终于想起了我。
只可惜,我已经成了行李箱里,一具冰冷的尸体。
……
我飘在半空,看着行李箱里的自己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四肢的骨头从皮肤下狰狞地凸出来。
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染红了纯白的裙子,触目惊心。
顾岭南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平静的开口。
“一会儿送到城郊的垃圾处理中心,手脚干净点。”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了储物间的死寂。
我心里一惊,是我的雪球。
只见它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龇着牙不管不顾地朝着顾岭南的小腿狠狠咬去!
我心头一酸,这个傻孩子是想替我报仇。
十年前的大雪天,我把快冻僵的它抱回了家,从此它便成了除陆时宴外,我的第二个家人。
在被顾岭南毒打的无数个日夜里,只有它会偷偷溜进来,用温热的舌头舔舐我的伤口,呜咽着为我流泪。
“操!你这畜生!”
顾岭南吃痛,阴冷的面容瞬间扭曲,一脚将雪球踹飞。
它小小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却又挣扎着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再一次扑了上去。
顾岭退后一步,抄起了墙角的高尔夫球杆。
“找死。”
他眼神阴鸷,抡起球杆,一棍砸在雪球的身上。
“不要!”
我尖叫着冲上去,想挡在它的面前,可是球杆穿过我透明的身体,又一次砸在雪球身上。
它从一开始的惨叫,到最后趴在地上只剩微弱的呜咽。
我撕心裂肺地冲着顾岭南大喊,扑过去想和他拼命,可都是徒劳。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岭南,将球杆对准了雪球的头。
“先生。”
这时,管家恭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宴会快开始了,陆先生和苏小姐已经到了。”
想到陆时晏,顾岭南神情微变,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随手扔掉沾血的球杆,从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刚刚还如同地狱恶鬼的男人,转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顾家大少。
“知道了。”
说完他嫌恶的撇了我和雪球一眼,砰的关上了储物间的门。
别墅宴会厅里灯火辉煌,我飘在半空,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对璧人。
三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了陆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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