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娱乐圈天后的“影子歌手”。姐姐天生一副好嗓子，却在出道前意外坏了声带。于是，
我成了她的“替声”，躲在幕后唱了十年。她拿奖拿到手软，享受着万众追捧，
而我只能活在阴影里。后来，她爱上了我的竹马，为了彻底取代我，她设计让我被全网封杀。
一个见不得光的工具，也敢和我抢男人？我被逼到绝路时，
却发现我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的歌声能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操控人心。
01 聚光灯下的暗影金曲奖的聚光灯下，姐姐林若穿着一身高定星钻长裙。她举起奖杯，
眼含热泪，声音是我在录音棚里熬了七十二个小时才磨出来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这首歌，对我意义非凡。它关于一个女孩的暗恋与守护，我把它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第一排的影帝陆湛身上。陆湛，我的青梅竹马。
全场尖叫，闪光灯几乎闪瞎了我的眼睛。我穿着从批发市场淘来的侍应生制服，
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像个误入伊甸园的蝼蚁。宴会开始，林若挽着陆湛的手臂，朝我走来。
“妹妹，你怎么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林家请不起你了呢。”她笑得温婉，
眼底的轻蔑却像刀子。周围的宾客发出窃窃的笑声。陆湛的眉头只是动了一下，随即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若若，别开玩笑了。小溪她……只是比较节俭。”“节俭？
”林若夸张地捂住嘴，“哎呀，对不起啊，妹妹，我好久没见你，
一时把你认错成这里的服务员了。你别怪我。”她嘴上说着抱歉，
手里的红酒杯却“不小心”一斜，半杯昂贵的液体尽数泼在我胸前白色的廉价衬衫上。
黏腻冰冷的液体渗透皮肤，我浑身一僵。“你看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林若惊呼一声，
从手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毫不避讳地塞到我手里。“妹妹，这件衣服一定很贵吧？
这些钱你拿着，就当姐姐赔你的。千万别生我的气，不然陆湛会心疼的。”她说话的样子，
活脱脱一个天真烂漫却又处处为别人着想的白莲花。周围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
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我捏着那沓散发着屈辱气息的钞票，
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拍卖的商品。我抬起头，看向陆湛，那个曾经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男人。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警告和不耐。“小溪，别闹了。
今天是若若的重要日子。”一句话给我定了罪。我成了那个不懂事、无理取闹的“妹妹”。
我把钱塞回林若手里，一字一句地说：“不用了。一件垃圾而已，扔了就好。
”我说的是衣服，也是我自己。林若的脸色瞬间变了。我转身想走，手腕却被陆湛用力抓住。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把我拽到无人的走廊，将我死死抵在墙上。
“林溪，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满是寒意，“想毁了若若的颁奖礼？
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眉眼，
此刻只剩下冷漠和厌恶。“吸引你的注意？陆湛，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冷笑。“是吗？
”他逼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那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一个工具，就该有工具的自觉。”“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若若给你的。没有她，
你什么都不是。”他松开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影帝模样。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姐姐，最后落回我身上，
声音压得极低，“不属于你的东西，别妄想。
”02 浴缸里的冷思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牢笼，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直到水冷透。
身上那件被红酒浸染的衬衫，已经被我扔进了垃圾桶。我闭上眼，
脑海里全是陆湛那句“不属于你的东西，别妄想”。什么是不属于我的？是聚光灯下的荣耀，
还是他这个人？我和陆湛认识，远比林若要早。那时我们都住在老旧的筒子楼里，
他是隔壁那个沉默寡言、总被欺负的瘦弱男孩。而我是唯一会给他糖吃，
会为了他跟人打架的“小霸王”。我记得一个夏天的午后，知了叫得人心烦。十六岁的陆湛，
因为交不起学费，被他那个酒鬼父亲打得遍体鳞伤。他躲在天台，不说一句话。我抱着吉他，
坐在他身边，笨拙地弹唱着一首我自己写的歌。那首歌叫《星光》，歌词幼稚，曲调简单。
“别害怕，就算世界漆黑一片，我也会做你的星光，陪你走到天亮……”少年低着头，
肩膀微微耸动。一曲终了，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亮得惊人。“林溪，
”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声音沙哑，“等我以后成了大明星，我就买一个最大的舞台，
只让你一个人在上面唱歌。”我笑了：“好啊，我等你。”后来，我家搬走了，
他也去追求他的演员梦。再后来，他真的成了大明星，成了影帝陆湛。只是，
他承诺的那个舞台，站上去的人，变成了林若。而我写给他的那首《星光》，
也成了林若的成名曲，让她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新人奖。我从回忆中惊醒，心脏抽痛。
第二天，我被一阵门***吵醒。打开门，竟然是陆湛。他穿着一身休闲装，
手里提着一个药箱，神情有些不自然。“我……”他清了清嗓子。
“我昨天……是不是弄疼你了？”他指了指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他昨晚捏出来的青紫痕迹。
我愣住了。一丝荒唐的期待，在我死寂的心里，悄然萌芽。他是在关心我吗？他后悔了吗？
“小溪，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他走进来，拉过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为我涂抹药膏。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我一阵恍惚。
“若若她……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性子娇气，说话直了点，你别往心里去。”他一边涂药，
一边替林若解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嫉妒姐姐的人。你一直都很懂事。
”“懂事”两个字扎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退让和牺牲都只是“懂事”。
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响了。是林若打来的。他接起电话，
原本还带着一丝歉意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似水。“若若？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
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什么？你想吃城南那家的甜品？好，我马上过去。
你乖乖在家等我。”挂了电话，他立刻站起身，将药膏随手塞给我。“你自己擦一下，
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他走得匆忙，甚至没再看我一眼。我看着手里的药膏，
又看了看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他今天来，不是因为心疼我，也不是因为愧疚。
而是林若让他来的。是林若那个“善良体贴”的巨星，担心自己昨晚做得太过火，
派他来安抚我这个“工具”，好让我继续为她卖命。我走到窗边，看到楼下陆湛的车旁，
林若正靠着车门等他。她看到陆湛，立刻扑进他怀里撒娇。陆湛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然后低头吻了下去。阳光下，他们那么般配，那么刺眼。林若在陆湛怀里，抬起头，
朝我这个方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那笑容像是在说：“看到了吗？林溪。他的温柔，
他的亲吻，他的一切都只属于我。而你，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03 录音棚的囚笼林若的新专辑筹备在即，这一次，公司下了血本，
请了国际顶级的制作人。而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声源”，
再次被关进了那个密不透风的录音棚。父母每天打电话来，不是关心我累不累而是警告我。
“小溪，这次的专辑对你姐姐至关重要，你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
”“别再耍你那些小性子了，你姐姐能带陆湛回家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福气？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黑眼圈浓得像烟熏妆，觉得无比讽刺。这天晚上，
我录完一首难度极高的歌嗓子干得快要冒烟。制作人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我才被允许离开。
刚走出公司大门，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陆湛。“上车。”他命令道，
不带一丝感情。我不想上，可他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若若今晚有个应酬，喝多了，我刚送她回家。”他解释了一句，像是在汇报行程。
“她让我来接你，说你最近辛苦了。”又是林若。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连一个字都懒得说。
车子一路疾驰，却不是回我家的方向。“我们去哪？”我警惕地睁开眼。“我的公寓。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带我去那儿干什么？”“若若的新歌，
有一段配乐我需要和你讨论一下。”他开着车，目不视前方，“她睡了，去她家不方便。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冷笑：“陆大影帝，
讨论配乐需要大半夜把我一个单身女性带回你家？传出去，不怕你的金童玉女人设崩塌吗？
”他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林溪！”他转过头，
眼底压抑着怒火，“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不然呢？
一个为了利益可以随时牺牲我的人，我该怎么想你？”我的话显然刺痛了他。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上楼吧。”他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陆湛的公寓，
奢华又空旷，像一个精致的牢笼。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也递给我一杯。我没接。“我不会喝酒。”“是吗？”他轻嗤一声，“我记得以前，
有个人为了替我挡酒，一个人喝趴下一桌人。”我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还记得。
趁我失神，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拽进怀里。浓烈的酒气和男性气息将我包围。
“林溪……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一样……”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醉意，
手却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背上游移。我浑身僵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陆湛，你醉了，
放开我！”我用力推他。他却抱得更紧，头埋在我的颈窝，呼吸灼热。
“若若……若若……”他在叫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一刻，我所有的挣扎都停了下来。原来，
他不是对我旧情难忘，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林若的替身。就像我的声音一样，我的身体，
也可以是姐姐的替代品。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他推开。也就在这时，
公寓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起来，几个狗仔扛着相机冲了进来。
紧接着，林若穿着睡衣，“恰好”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她的经纪人。
她看着衣衫不整的我和陆湛，脸上是完美的震惊和心碎。
“妹妹……陆湛……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捂着心口，摇摇欲坠，
眼泪说来就来。“我那么相信你……我把你当亲妹妹……你怎么能勾引你姐夫？
”“姐夫”两个字，她咬得又重又委屈。狗仔的镜头对准我，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看着眼前这出精心策划的大戏，导演、演员、观众一应俱全，只觉得浑身发冷。
陆湛也清醒了，他看着林若，又看看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若若，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若根本不听，她冲过来，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林溪！你这个***！你还要不要脸！”她不再伪装，面目狰狞，
声音尖利得刺耳。然后，她转向狗仔，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们，
不要拍了……是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
是我没有教好她……都是我的错……”好一招颠倒黑白的苦肉计。我捂着***辣的脸，
看着她和陆湛笑了。绝望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林若被我的笑声弄得一愣。我抬起头，目光越过她，直直地看向站在她身后，
那个从始至终没有为我说一句话的男人。门外，我父母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
我妈直接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爸更是一言不发，直接将我拽走，他的力气大得吓人，
把我拖进车里。“在你姐姐的事情解决之前，你别想再出这个门！”车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像一个时代的落幕。回到家，我的房门被从外面反锁了。04 面具下的真相我被锁起来了。
物理意义上的。房门被反锁，窗户被钉死，手机、电脑全被收走。我就像一个真正的犯人，
被囚禁在这间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间里。墙上还贴着林若的海报，她笑得灿烂夺目，
而那歌声是我的。网上，关于“天后亲妹勾引姐夫，当场被抓”的新闻已经屠遍了所有热搜。
照片上，我衣衫不整地被陆湛抱在怀里，而林若心碎地站在门口。完美的受害者，
***的小三。评论区里，是铺天盖地的咒骂。“真恶心！长得一脸清纯，骨子里这么骚！
”“知三当三，还是自己的亲姐姐，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心疼我若，
被最亲的两个人背叛，太可怜了。”“陆湛也是瞎了眼，放着天后不要，
去搞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公司很快发布了解约声明，
当然，是跟我那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歌手”合同解约。他们撇得一干二净，
仿佛我从未存在过。我爸妈每天轮流来给我送饭，顺便对我进行精神凌迟。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若若的新专辑差点被你毁了！她代言的几个大牌都在考虑换人！
”我妈把餐盘重重地放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为了捧你姐姐花了多少心血？你现在是想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吗？
”我爸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吃饭。反抗？解释？没有用的。
在他们眼里，林若的前途，林家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而我，不过是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
最让我心寒的是陆湛。他发布了一份公开声明。“对于近日的传闻，我深感抱歉。
我与林若小姐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从未改变。”“至于林溪小姐，我一直将她视为妹妹。
那晚我因醉酒失态，才造成了这场误会，对她造成的伤害，我十分愧疚。
”“希望大家不要再攻击她，也希望她能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好一个“视为妹妹”。
好一个“反思自己的行为”。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扮演了一把宽容大度的受害者，
而我，则被他钉死在“行为不端”的耻辱柱上。他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给我。
彻底的抛弃了我。这天晚上，林若来了。她大概是算准了爸妈不在家的时间。她没有钥匙，
是我那个“善良”的妈妈特意给她留的。她化着精致的妆，
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走进我这个“监狱”。她在我面前蹲下，欣赏着我的狼狈，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妹妹，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她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
“啧啧，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跟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真是可怜。
”我打开她的手：“用不着你假好心。”“假好心？”她笑了，笑声尖锐。“林溪，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你以为陆湛真的喜欢过你吗？”我的心一紧。“别做梦了。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像是毒蛇的信子。“他跟我说，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利用你。
他说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蠢货最好骗了。”“你撒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撒谎？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扔到我面前。视频里是陆湛和她。
他们躺在床上姿态亲密。林若娇声问：“阿湛，你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林溪吗？
我看她好像很爱你呢。”陆湛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嘲讽，他亲了亲林若的额头，
声音清晰地传来：“喜欢她？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一个只配躲在阴影里唱歌的工具，也敢妄想爬上我的床？她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还是我的若若最好，你是天上的星星，她是什么？她是地上的烂泥。”视频结束了。
我感觉不到心痛，因为我的心，已经碎成了粉末。恶心。他说，觉得我恶心。
林若满意地看着我惨白的脸，收起手机。“听到了吗？烂泥。”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个见不得光的工具，也敢和我抢男人？林溪，这就是你的下场。
”“你就待在这里，烂掉，发臭吧。外面的一切，荣耀，光环，还有陆湛，都和你没关系了。
”她笑着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胜利奏鸣。房门再次被锁上。
我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浑身发抖，眼前一片黑暗。绝望像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窗外传来微弱的声响。我费力地爬过去，从被钉死的窗户缝隙里，
看到对面楼顶的天台上，有人在放烟花。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一瞬间照亮了我的眼睛。我忽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逃了出去。用尽了所有力气，
撬开了被钉死的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脚踝传来剧痛，但我顾不上了。
我一瘸一拐地在深夜的街头游荡。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处喧闹的地下通道，
这里正在举办一个临时的地下音乐节。一个画着烟熏妆的男人正在台上嘶吼，
台下的人疯狂地跳舞。就在这时，台上的男人忽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似乎是吃坏了东西。
演出中断，人群开始骚动。一个戴着棒球帽，像是主办方的男人急得满头大汗。
他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我。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嘿！姐妹儿！
你会唱歌吗？救个场！”他不由分说，把一个黑色的、画着诡异图腾的面具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他，又看看台上空无一人的麦克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我戴上面具，
一瘸一拐地走上那个简陋的舞台。台下的人发出不满的嘘声。我没有理会。我坐在高脚凳上，
拨动了琴弦。我没有唱任何一首我为林若写的歌。我唱的，是一首没有名字，只有旋律的歌。
那是我此刻的心情。是绝望，是背叛，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是万念俱灰的死寂。
一个又一个音符，从我的喉咙里流淌出来，带着血，带着泪。渐渐地，台下的嘘声消失了。
我看到，第一排那个穿着铆钉皮衣的朋克青年，忽然扔掉了手里的啤酒，抱着头，
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他旁边那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妆都哭花了，泪水混着黑色的眼线，
在她脸上冲刷出两道恐怖的沟壑。所有人都哭了。他们流着泪，脸上却是我看不懂的表情，
有痛苦，有恐惧，有迷茫。就在我唱到最***，
那个音符几乎要撕裂我喉咙的时候——前排那个朋克青年，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猛地朝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05 歌声中的幻境尖叫声刺破了诡异的寂静。我停下歌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个男人倒在血泊里，周围的人像是刚从梦中惊醒，发疯似的后退，现场一片混乱。
主办方陈宇反应极快，他立刻冲上台，一把将我拽到后台，同时大喊着让人叫救护车。
“你……你到底唱了什么？”陈宇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惊骇与狂热。我抱着吉他，
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歌声……让那个人***了？不，不对。
我停下歌声的瞬间，那个男人眼中的疯狂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就像……***控了一样。救护车很快来了，男人被抬走，
据说没有生命危险。人群散去，只留下我和陈宇在空无一人的后台。“你的声音，
”陈宇递给我一瓶水，死死地盯着我，“它不只是在唱歌，它能直接影响人的情绪，
甚至……制造幻觉。”他刚才也听到了。他说，我的歌声响起时，
他眼前看到了自己公司破产，女友跟人跑了的画面，
那种绝望和痛苦真实到让他想立刻从旁边的楼上跳下去。我握着冰冷的水瓶，终于冷静下来。
我回想起这些年的一些片段。小时候，邻居家的狗疯了见人就咬，我无意中哼了一段曲子，
那只狗竟然安静下来，温顺地趴在我脚边。我为林若录制第一首情歌时，
录音棚里那个一向刻薄的制作人，听完后竟然红了眼眶，说想起了他的初恋。
我为林若录那首获奖的《星光》时，自己正因为和陆湛的误会而伤心欲绝。后来那首歌火了，
无数人说，听这首歌能感受到一种“心碎的希望”。原来，一直以来，
我的歌声都带着这种“魔力”。只是以前，我的情绪没有像今晚这样被逼到极致的绝望。
所以，它的力量也从未如此具象化，如此……危险。“所以，
我的声音是AOE范围的情绪伤害魔法？”我看着陈宇，用一个互联网上烂熟的梗，
说出了这个恐怖的猜想。陈宇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魔法也能救人，不是吗？”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作“野心”的光。
“你叫什么名字？”“……林溪。”我说出了这个已经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名字。
“林溪已经‘死’了。”陈宇一针见血，“从今天起，你可以是任何人。
”他指了指我脸上的面具。“戴上它，你不需要脸，不需要过去，你的声音就是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