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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文里的炮灰,我直接摆烂

明月御风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穿成团宠文里的炮我直接摆烂讲述主角顾景舟苏晚晚的爱恨纠作者“明月御风”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为苏晚晚,顾景舟的古代言情小说《穿成团宠文里的炮我直接摆烂由作家“明月御风”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58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19 21:45:41。目前完小说详情介绍:穿成团宠文里的炮我直接摆烂

主角:顾景舟,苏晚晚   更新:2025-09-20 00: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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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客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空气里有股甜腻的蛋糕味儿,混合着某种高级香水的味道,

有点冲鼻子。沙发上坐满了人,个个脸上堆着笑,跟过年似的。

焦点中心是那个穿着白裙子、黑长直头发、眼睛水汪汪的女孩,苏晚晚。

她正低头小口抿着茶,嘴角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羞涩弧度。我亲妈,也就是韩太太,

拉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掉下金豆子。“晚晚,

这些年苦了你了……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韩太太的声音带着哽咽。“妈,别这样,

妹妹回来是喜事。”大哥韩沉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西装革履,眉头习惯性地微微蹙着,

但看苏晚晚的眼神很温和。他手里还拿着份文件,估计是硬被从公司拉回来的。“就是!

晚晚姐,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二哥韩阳挨着苏晚晚坐,胳膊肘差点碰到她肩膀,

又赶紧缩回来,小麦色的脸上全是直白的激动,“谁敢给你气受,我第一个不答应!

”三哥韩旭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面前那碟切得最漂亮的水果推到了苏晚晚手边,

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夫顾景舟,坐在最角落的沙发扶手上,长腿交叠,

手里玩着个金属打火机,咔哒咔哒响。他的视线偶尔扫过苏晚晚,带着点审视,

也带着点……兴味?反正没落在我身上过一秒。我窝在对面的长沙发最边上,

努力降低存在感,捧着半块冰镇西瓜,用勺子大口挖着吃。

西瓜汁不小心滴到新换的浅色家居裤上,洇开一小片红。我扯了张纸巾随便按了按。真甜,

冰镇西瓜就是解暑。“昭昭,”韩太太终于想起角落里还有我这么个人,她看向我,

脸上的慈爱还没完全收起来,语气却淡了些,“晚晚刚回来,对环境还不熟悉。你房间大,

采光也好,要不……”来了来了。按照原著情节,我这个鸠占鹊巢十八年的假货,

在真千金苏晚晚回归的第一天,就该“识相”地立刻滚出主卧,把位置腾出来。

然后心怀怨恨,开始作妖,最终成为女主成功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结局是身败名裂,

被扫地出门,穷困潦倒死在某个雨夜。我咽下嘴里的西瓜,冰得牙有点酸,抬眼看向韩太太,

又看看瞬间成为视线焦点的苏晚晚。苏晚晚那双小鹿似的眼睛里立刻浮起一层不安和愧疚,

她急忙摆手:“妈,不用不用!我住客房就好,真的!姐姐住了那么久……”“那怎么行!

”韩阳立刻梗着脖子反驳,“晚晚姐你才是韩家的女儿!最好的就该是你的!”韩沉没说话,

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顾景舟的打火机不响了,他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等着看我失态。空气有点凝滞。我把西瓜皮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嘴和手指,擦得很仔细,指甲缝都没放过。然后,我抬起头,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很平静地说:“哦,好啊。我搬。”韩太太明显松了口气,

脸上重新挂上笑:“昭昭懂事……”“搬哪儿去?”我打断她,语气没什么起伏,

“我隔壁那间客房就挺大的,还有独立卫浴,我看行。要不就那间?”客厅里安静了一下。

韩太太脸上的笑僵住了。她说的“房间大采光好”,指的是我住的主卧套房。

我隔壁那间客房虽然也不错,但跟主卧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苏晚晚也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曲解”。“韩昭昭!”韩阳第一个炸了,猛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让你把主卧让出来给晚晚姐住!你听不懂人话吗?”“让主卧啊?”我眨眨眼,

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皱起眉,很为难,“可那间房我住了十八年,东西太多了,

一时半会儿也搬不完。再说,晚晚妹妹不是着急住进来吗?我隔壁那间是空的,

找人打扫一下,今晚就能住。多方便。”我又看向苏晚晚,语气“真诚”地问,“晚晚妹妹,

你急着今晚就住进去吗?要是急,我这就让阿姨去打扫。”苏晚晚被我这么直白一问,

脸微微涨红,眼神躲闪着看向韩太太,小声嗫嚅:“我……我不急的……”“不急就好。

”我立刻接话,顺势又往沙发里窝了窝,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那主卧的事,

过几天再说吧,反正我东西多,收拾起来麻烦。”“你!”韩阳气得脸更黑了,

拳头都捏紧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来。“韩阳,坐下。”韩沉沉声开口,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评估一件失去价值的商品,

“昭昭说得也有道理,搬房间不是小事。晚晚先住昭昭隔壁的客房。昭昭,”他转向我,

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淡,“尽快把你房间整理好。”“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毫无波澜。

尽快?那得看我的心情了。反正他们又不会真动手帮我搬。一场预想中的“让位”风波,

被我四两拨千斤地按下了。我没吵没闹,甚至“顺从”地答应了搬,

只是“暂时”搬不了而已。他们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得很,

偏偏又挑不出我话里明显的错处。顾景舟嗤笑一声,打火机又咔哒响了一下。

他看我的眼神多了点别的意味,不再是单纯的轻蔑,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苏晚晚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看不清表情。韩太太脸色不太好看,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只是拉着苏晚晚的手,温声细语地给她介绍家里的布局。我重新拿起果盘里的一块哈密瓜。

嗯,这个也挺甜。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往下过。我的“尽快整理房间”成了一个笑话。

三天过去了,我的主卧纹丝未动。每次韩太太或者韩沉问起,我都能找到理由。“哦,

昨天头疼,躺了一天。”“今天天气不好,没精神收拾。”“我约了同学逛街,

学习资料还没看完呢。”“啊?忘了……”理由敷衍得明明白白。他们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尤其是韩阳,每次看到我都跟斗鸡似的。但我就是雷打不动地窝在我的主卧里,

或者瘫在客厅的沙发上。苏晚晚已经住进了我隔壁的客房。她适应得很快,或者说,

演技很好。她总是怯生生的,带着点讨好,对家里的每个人都温言细语,体贴入微。

给韩太太泡安神茶,给韩沉整理书房文件,给韩阳的限量球鞋做护理,给韩旭的钢琴谱翻页。

她迅速赢得了全家上下,包括佣人们的心。所有人都觉得她善良、柔弱、需要保护。

而对比之下,我这个占着她的位置、又懒散不上进的“假千金”,就显得更加面目可憎。

学校里的风向也变了。以前我韩昭昭虽然不是顶尖学霸,但家世摆在那儿,人缘也不算差。

现在,我是那个“抢了别人人生”的冒牌货。

苏晚晚成了大家眼中身世坎坷、坚韧不拔的小白花,走到哪儿都有一群拥护者。“昭昭姐,

下周的校花评选,你……你还参加吗?”课间,以前跟我关系还不错的文艺委员林薇凑过来,

小心翼翼地问。 她眼神瞟向不远处被几个女生簇拥着的苏晚晚。往年这种无聊的评选,

我都是被硬推上去凑数的。现在,我的名字和苏晚晚的并排出现在候选名单上,

简直像个笑话。我正趴在课桌上补觉,闻言连眼皮都没抬,嘟囔了一句:“参加,

干嘛不参加。” 投票就投票呗,又不用我出力。林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默默地走开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现在我的风评,肯定垫底,上去就是自取其辱。

投票那天,学校礼堂人山人海。流程一如既往的无聊,介绍候选人,

放点才艺视频苏晚晚放的是她在一个破旧小舞台上跳的芭蕾,灯光昏暗但身姿优美,

博得一片同情分;我的是去年拉大提琴的片段,中规中矩,然后现场投票。结果毫无悬念。

当主持人念出“本届校花——苏晚晚同学!”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苏晚晚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打在她身上,穿着一条简单却仙气飘飘的白纱裙,眼眶微红,

激动地鞠躬,楚楚动人。主持人大概是觉得气氛到了,

搞事情地看向坐在候选人席位上、昏昏欲睡的我:“让我们也把掌声送给另一位候选人,

韩昭昭同学!昭昭同学有什么话想对晚晚同学说吗?”镜头瞬间怼到我脸上,

大屏幕映出我那张没睡醒、甚至有点茫然的脸,

以及身上那件因为趴着睡而压出褶皱的普通T恤,跟旁边光彩照人的苏晚晚形成惨烈对比。

台下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话筒递到了我嘴边。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看了一眼台上泫然欲泣的苏晚晚,又看了看台下等着看戏的众人,拿起话筒,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哦,恭喜啊。”然后,没了。主持人显然没料到就这么简单,

不死心地追问:“呃……昭昭同学,就这些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想分享?”感受?

我歪了歪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挺困的。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想回去睡觉。

” 语气里是货真价实的困倦和不耐烦。“噗——”台下不知谁先没忍住,

接着是更大的哄笑声。苏晚晚脸上的感动和羞涩僵了一下,随即化为更深的柔弱,

她赶紧帮我解围:“姐姐可能太累了,没关系的,谢谢姐姐的祝福。

”我看着她在台上完美地扮演善良天使,觉得有点无聊,把话筒塞回给石化状态的主持人,

在一片看猴戏似的目光中,真的起身,打着哈欠离开了礼堂。

背后是尚未平息的哄笑和苏晚晚柔柔的“大家别这样,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嗯,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困,也是真觉得这破事儿耽误我补觉。这件事后,

我在学校的名声更“响亮”了。标签从“假千金”升级为“又废又摆的假千金”。

苏晚晚的善良大度则被衬托得更加光辉。韩阳听说后,在家里又对我发了一通火,

骂我丢了韩家的脸。我一边刷着手机上的搞笑视频,一边嗯嗯啊啊地敷衍,

气得他差点把茶几掀了。家里的气氛日益微妙。苏晚晚俨然成了真正的团宠,

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吃饭时,话题永远是“晚晚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晚晚多吃点这个,

对身体好。”“晚晚别怕,有什么不顺心的跟哥哥说。” 我埋头干饭,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的“摆烂”策略初见成效。只要我不去争,不去抢,不按情节走,

那些预想中的冲突似乎就找不到着力点。他们讨厌我?行啊。他们无视我?更好。

只要别来烦我,让我安稳地窝着就行。我盘算着,等成年了,

就带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一点压岁钱和小金库虽然不多,

但省着点花够普通人生活好一阵了,离韩家远远的,过我的小日子去。麻烦还是来了,

虽然不是我主动招惹的。韩家的公司,韩氏集团,最近遇到点麻烦。竞争对手使了个绊子,

一个很重要的政府项目招标被卡住了,据说是某个关键环节没疏通好。

韩沉连着几天早出晚归,脸色黑得像锅底。韩太太唉声叹气,

连带着家里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这天晚饭,气氛格外凝重。

连平时咋咋呼呼的韩阳都埋头吃饭,不说话。苏晚晚小心翼翼地给韩太太夹菜,柔声安慰着。

韩沉放下筷子,捏了捏眉心,声音透着疲惫:“爸还在国外谈项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顾家那边……顾伯父倒是提点了我几句,但景舟他……”他顿了一下,没往下说,

眼神扫过角落里的顾景舟。顾景舟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唇角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韩大哥,不是我不帮忙。规矩就是规矩,

我们家老头子发话了,这事儿,得按流程来。不过……”他话锋一转,

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安静喝汤的我,“要是韩家这边,

有人能去跟负责招标的李主任夫人‘走动走动’,效果可能会不一样。

李夫人前阵子好像挺喜欢苏晚晚那幅画,在慈善晚宴上提过一嘴。”他说完,

眼神落在了苏晚晚身上,带着点鼓励。苏晚晚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

她慌乱地摇头:“我……我不行的,我画得不好……而且,

我……我害怕……”韩太太心疼地搂住她:“晚晚不怕,不去不去!那种场合复杂得很,

不适合你去。”她说着,目光锐利地转向我,“昭昭!

你以前不是经常跟你张阿姨她们打牌喝茶吗?李夫人你也见过几次吧?这事儿,你去!

”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喝汤的动作顿住。张阿姨是韩太太的牌搭子之一,

以前她为了让我融入所谓的“名媛圈”,确实逼着我去过几次那种无聊的贵妇茶话会。

那个李夫人,是个笑面虎,说话拐弯抹角,最是难缠。按情节,原主为了在家人面前表现,

尤其是为了讨好顾景舟,硬着头皮去了。结果笨嘴拙舌,不仅没把事情办好,

反而被李夫人明里暗里奚落了一通,丢尽了脸面,回来又被韩家一顿数落,成了无能的象征。

而最后,是苏晚晚“临危受命”,带着她那副“无意中”被李夫人看中的画,

以纯真无害的姿态,软语温言地打动了李夫人,轻松解决了问题,赢得满堂彩。

多经典的垫脚石情节。“我?”我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擦嘴,抬眼看向韩太太,“我不去。

”“你说什么?”韩太太的声音陡然拔高,“韩昭昭!家里现在遇到这么大的困难,

让你去走动一下关系怎么了?养你十八年,为家里出点力不应该吗?

”韩沉也皱紧眉头看着我,眼神冰冷:“昭昭,别任性。这是正事。

”韩阳更是直接开骂:“韩昭昭你还有没有良心?吃家里的用家里的,现在家里需要你,

你就这态度?”就连一向温和的韩旭,也低声劝道:“昭昭,你就去试试吧?就当帮帮大哥。

”苏晚晚咬着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怯怯地看着我:“姐姐……要不,

还是我去吧?我……”“你去什么去!”韩太太立刻打断她,把她护得更紧,

“那种场合你去受委屈吗?让你姐姐去!这是她该做的!”所有的压力,所有的指责,

像山一样朝我压过来。顾景舟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场闹剧,

等着看我狼狈挣扎的样子。我迎着他们或愤怒、或冰冷、或期待的目光,沉默了几秒。然后,

在韩太太即将再次爆发的前一秒,我慢悠悠地开口:“哦,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表示理解,“行,我去。”韩太太脸上的怒容稍霁,韩沉紧蹙的眉头松了一点点。

韩阳哼了一声,似乎觉得我总算识相了点。苏晚晚松了口气,又带着点愧疚看着我。“不过,

”我话锋一转,语气平淡无波,“我今天晚上头疼,特别疼。现在就想躺着。

”我边说边站了起来,还象征性地揉了揉太阳穴,“等我头疼好了再说吧。

实在等不及的话……”我看向苏晚晚,把顾景舟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晚晚妹妹不是被李夫人夸过画吗?她想去的话,让她去也行。”说完,不等他们反应,

我径直转身上楼。“韩昭昭!你给我站住!”韩太太的尖叫声在背后响起。“头疼,听不见。

”我头也没回,脚步甚至加快了点,“砰”地关上了主卧的门,反锁。世界清净了。

门外隐约传来韩太太气急败坏的骂声,韩阳的怒吼,还有苏晚晚柔柔弱弱的劝解声。

我充耳不闻,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头疼是假的。不想去是真的。

不想当那块注定要被踩碎的垫脚石,更不想为了这群不把我当回事的人去低三下四。

第二天早上,我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餐。餐厅气氛依旧压抑。韩沉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显然一夜没睡好。韩太太看我的眼神像刀子。韩阳则直接对我视而不见。苏晚晚眼睛红红的,

像是哭过,她面前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晚晚,你真的想好了?”韩太太拉着苏晚晚的手,

一脸心疼和不舍。“嗯,妈,为了家里,我愿意去试试。”苏晚晚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勇气。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隐忍,有委屈,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还是晚晚懂事!”韩阳立刻附和。韩沉叹了口气,

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带着感激和怜惜:“辛苦你了,晚晚。景舟,”他看向顾景舟,

“麻烦你陪晚晚走一趟,照应着点。”顾景舟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乐意之至。

”他走到苏晚晚身边,微微颔首,绅士十足。两人站在一起,男的俊朗矜贵,女的清纯柔美,

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名画。在家人充满鼓励和期待的目光中,苏晚晚捧着礼盒,

带着一种奔赴战场的悲壮和隐隐的兴奋,跟着顾景舟走了。我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撕开一袋面包,慢悠悠地吃着。嗯,今天的牛奶味道不错。下午,好消息就传回来了。

苏晚晚“不负众望”。

她带着那幅自己画的、据说蕴含了“对家的思念和对美好的向往”的小画,

在李夫人面前表现得谦逊有礼、不卑不亢,话语真诚动人,几度“情难自禁”红了眼眶。

她那副清纯小白花、不谙世事却又坚强懂事的模样,精准地戳中了李夫人的心窝子。

李夫人不但收下了画,还直夸晚晚有灵气,心地纯善。招标的事情,

自然也就“峰回路转”了。韩家一片欢腾。“我就知道晚晚姐最棒了!

”“晚晚真是我们家的福星!”“晚晚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妈妈给你炖了燕窝!

”“晚晚想要什么奖励?三哥给你买!”苏晚晚被众星捧月般围在客厅中央,小脸红扑扑的,

带着点羞涩的喜悦,享受着属于她的荣光。顾景舟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神,

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欣赏。没有人再提昨晚逼我去的事,

也没人再提我那“不合时宜”的头疼。仿佛我这个人,连同我的拒绝,

都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被彻底遗忘在角落。哦不,或许没忘,只是对比之下,

我这个“自私无能”的假货,更衬托出苏晚晚的“无私和优秀”。我靠在厨房的吧台边,

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挺脆的。挺好的,危机解除,他们得偿所愿,

我也乐得清闲。摆烂万岁。

我以为我的“摆烂”生活能一直这么风平浪静至少表面风平浪静地持续下去,

直到我攒够钱离开。但我低估了情节线的顽固,或者说,低估了苏晚晚对我的“重视”。

我和苏晚晚不可避免地同校了。她转到了我隔壁班。

她那柔弱善良、勤奋刻苦的形象深入人心,而我,“摆烂假千金”的名声也早已传开。

我们俩像一组行走的对照组。矛盾爆发在一个放学后的楼梯口。那天我值日,走得晚了些。

刚走到教学楼通往一楼大厅的拐角楼梯平台,就看到苏晚晚站在下面几级台阶上,

正和顾景舟说着什么。顾景舟背对着我,身形挺拔。苏晚晚仰着头看他,侧脸线条柔和,

带着点羞怯的笑意,两人靠得有点近。我没在意,自顾自往下走。

就在我走到苏晚晚身后那一级台阶,准备越过他们时,异变陡生。苏晚晚的身体猛地一晃,

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惊叫一声,直直地就朝楼梯下摔去!她摔下去的角度很刁钻,

看起来就像是被身后的人——也就是我——猛地推了一把!“啊——!

”她的尖叫声凄厉刺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她整个人像一片凋零的叶子,

沿着坚硬的台阶滚了下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最后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蜷缩着,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顾景舟猛地转过身,脸上的闲适笑意瞬间冻结,

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愤怒,他死死地盯住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韩昭昭!你干了什么?

!”他的怒吼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与此同时,几个因为排练而晚走的同学也从楼上下来了,

正好目睹了苏晚晚滚落楼梯的“后半程”和顾景舟对我怒吼的一幕。他们全都惊呆了,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鄙夷和恐惧。“天哪!她推了苏晚晚!

”“韩昭昭疯了吗?”“好可怕!快叫老师!叫救护车!”七嘴八舌的议论瞬间炸开。

我看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紧闭双眼、脸色惨白的苏晚晚,又看看眼前怒火滔天的顾景舟,

以及楼梯上方那些仿佛在看杀人凶手一样的眼神。按照原著,此刻的我应该惊慌失措,

应该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的!”,

然后被顾景舟毫不留情地戳穿“狡辩”,被赶来的韩家人痛斥心如蛇蝎,

被学校的舆论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成为无可辩驳的恶毒女配,加速走向毁灭。

苏晚晚对自己真狠啊。这苦肉计,下血本了。顾景舟已经冲下楼梯,半跪在苏晚晚身边,

焦急地检查她的情况,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他抬头看向我,眼神冰冷刺骨,

一字一句:“韩昭昭,你最好祈祷晚晚没事!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楼梯上的同学们也围了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眼神像刀子。“快看!她还在那里站着!

一点悔意都没有!”“太恶毒了!嫉妒晚晚也不能这样啊!”“报警!应该报警抓她!

”群情激愤。证据确凿他们眼中的,人证俱在。这盆脏水,眼看就要把我彻底淹没。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辩白?有用吗?

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只相信柔弱善良的苏晚晚会是受害者。愤怒?委屈?挣扎?

那不正中下怀,给这场戏增添更多戏剧冲突吗?电光火石间,

一个极其荒谬又极其符合我“人设”的念头蹿了出来。在顾景舟即将拨通电话,

在那些指责声浪即将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动了。我没有尖叫,没有辩解,没有试图逃离。

我就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楼梯平台的边缘,

然后……非常平静地,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砰!”我的身体也砸在了楼梯平台上,

发出不算太响但足够清晰的声音。我选的位置很“安全”,是相对平缓的平台,

不是滚落的陡阶。我甚至调整了姿势,确保后背和屁股先着地,摔得有点疼,

但绝对死不了人。我倒下后,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躺着了。眼睛闭着,呼吸放缓,

模仿昏迷状态。世界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咒骂、指责、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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