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顾凛川结婚三年的纪念日，他人在医院。电话里，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命令我收拾东西。“薇薇情绪崩溃，她的猫快死了，她需要静养，你搬去客房。
”我看着满桌逐渐变凉的菜，问他：“顾凛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柔弱的抽泣：“凛川哥哥，都怪我，是不是打扰到念念姐姐了？
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顾凛川立刻安抚她：“不关你的事，是她不懂事。
”然后他对我冷斥：“苏念，你能不能别这么作？为了一只猫，你也要闹？”我没有闹，
我只是挂了电话。我将那枚刚测出来的双杠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然后，
我平静地回复他一条短信：“好。
”正文第1章 验孕棒风波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装进行李箱。这栋别墅里，
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一个箱子绰绰有余。门铃响了。我打开门，林薇薇站在门口，
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念念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麻烦凛川哥哥的，雪球它……”她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
楚楚可怜地打量着四周。当她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时，她捂住了嘴。“念念姐，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你千万别怪凛川哥哥，都是我的错，我……我这就走！”她说着要走，
脚下却一个踉跄，精准地撞翻了我放在一旁的纸箱。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一枚小小的验孕棒，从一堆杂物里滚了出来，停在她的脚边。双杠，鲜红刺眼。
林薇薇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尖刻。她捡起那根验孕棒，
轻蔑地笑了起来。“哟，这是什么？想用孩子绑住凛川哥哥？”她把验孕棒凑到眼前，
夸张地打量着。“苏念，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配吗？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家不要的一个保姆的女儿，
靠着那点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凛川哥哥的床。”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钉进我的骨头里。“跟个老母猪似的，还真想生啊？养得起吗你？就算生下来，
也是个没爹疼的野种！”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
她把验孕棒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碾得粉碎。“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还是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苏念，我告诉你，凛川哥哥爱的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我！
你不过是我不要的一个替代品！”“你这种货色，就该烂在泥里，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做梦！”正在这时，门开了。顾凛川一脸疲惫地走进来。他看到一地狼藉，
和正踩着什么的林薇薇，眉头瞬间皱起。林薇薇的反应快到极致。她立刻收回脚，
眼泪瞬间涌出，扑到顾凛川怀里。“凛川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念念姐她……她要用孩子逼你……我一着急，
才……”顾凛川抱着瑟瑟发抖的林薇薇，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不耐。“苏念，
你又在发什么疯？”他甚至不问事情的经过，直接给我定了罪。“薇薇刚失去了雪球，
你不安慰她，还用这种事***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一只猫的死，比我的孩子还重要。我问他：“如果我说，我才是受害者，你信吗？
”顾凛川冷笑一声。“受害者？苏念，你看看薇薇都哭成什么样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轻拍着林薇薇的背，柔声安慰：“好了薇薇，别哭了，我在这儿，没人能欺负你。
”然后，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去给薇薇道歉。”我看着这对狗男女，
看着地上被碾碎的验孕棒残骸。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存在的证明。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顾凛川，你让我，给她道歉？”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刺痛，声音更加严厉。“苏念！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片塑料碎片。然后，
我走到他面前。在他以为我要道歉的时候，我抬起手，将那片锋利的塑料，
对准了我自己的手腕。第2章 决裂之夜顾凛川的脸色变了。“苏念，你把东西放下！
”林薇薇在他怀里尖叫：“啊！念念姐，你不要做傻事啊！凛川哥哥，她要***！
”我看着顾凛川，他眼里的惊慌，不是担心我，而是怕我死在这里，脏了他的地方。
我忽然就笑了。“放心，我没兴趣死在你这儿。”我松开手，塑料片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道歉是吗？好啊。”我转向林薇薇，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对不起，
林小姐，我不该怀孕，碍了你的眼。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说完，拎起我的行李箱，
走向门口。顾凛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去一个，不会让你觉得碍眼的地方。
”我甩开他的手。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愣在原地。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直到双腿发麻。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顾凛川的时候。那是在我母亲工作的顾家别墅里，
我只是一个去等母亲下班的穷学生。他从楼上下来，穿着白衬衫，矜贵又疏离，看我的眼神，
就跟看一件物品没有区别。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注意到我。
他会偶尔问我一句：“作业写完了吗？”他会在我被其他佣人的孩子欺负时，
冷着脸呵斥一句：“滚。”有一次，我发高烧，母亲不在家，是他，
这个有严重洁癖的大少爷，背着我去了医院。那天晚上，他守在我床边，
用温热的毛巾给我擦汗。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到他英俊的侧脸在床头灯下柔和得不可思议。就是那一瞬间的温暖，
成了我后来飞蛾扑火的全部理由。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就算他从不说爱，
就算他从不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就算他总是在林薇薇出现时把我推开。我都告诉自己，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现在想来，那不是不善于表达，那只是不够爱，或者，根本不爱。
手机震动起来。是顾凛川。我挂断。他又打来。我再挂断。第三次，一条短信进来。“苏念，
你在哪？回来。我们谈谈。”谈谈？谈什么？谈我如何不懂事，
如何欺负了他心爱的林薇薇吗？我关了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我用公共电话打给了我的律师。“张律师，之前准备的那份离婚协议，可以启动了。
”处理完一切，我准备找个地方落脚。刚走没几步，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
顾凛川从车上下来，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看起来一夜没睡。他抓住我的手，
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闹够了没有？跟我回家。”我平静地看着他：“顾凛川，
我们已经没有家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苏念，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没时间陪你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塞到我手里。
“这是城南那块地皮的转让协议，我把它转到你名下，算是给你的补偿。”他顿了顿，
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薇薇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你回来，安分守己地当你的顾太太，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翻开文件。地皮转让协议。下面还有一份，是股权赠与合同。
受益人，是林薇薇。他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不，他甚至连甜枣都懒得给，
直接把喂狗的骨头扔给了我，然后用我的全部家当，去讨好另一个女人。
我把文件摔在他脸上。“顾凛川，你真让我恶心。”他被我的动作激怒了，
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苏念，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有我，你连活下去都难！”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带着威胁。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去，还是……”他的话没说完，一辆车在我们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一张温和的脸庞出现。“念念？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3章 真相揭露来人是沈屿，我的大学学长。也是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心外科医生。
顾凛川看到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抓着我的手也更紧了。“他是谁？”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对沈屿笑了笑。“学长，好久不见。”沈屿下车，
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顾凛川充满敌意的姿态，皱起了眉。“念念，你看起来不太好。
需要帮忙吗？”“不需要。”顾凛川替我回答，语气强硬，“这是我们的家事，
不劳外人费心。”“家事？”沈屿的目光落在我被顾凛川捏得发红的手腕上，
“我只看到你在欺负一个女士。”顾凛川冷笑：“她是我的妻子，我教育她，天经地义。
”“妻子？”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顾总，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正在办离婚。”顾凛川的身体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
我要和你离婚。”我一字一句地重复，“离婚协议，我的律师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你公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念，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这次他没有防备，我成功了。我走向沈屿的车。“学长，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吗？”“当然。
”沈屿为我打开车门。我坐上车，没有再看顾凛川一眼。后视镜里，他站在原地，
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车开出去很远，沈屿才开口。“你真的决定了？”“嗯。
”“他看起来，不会轻易放手。”“那不关我的事了。”我靠在椅背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沈屿没再多问，只是把车里的音乐调得更轻柔了一些。
他把我送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你先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学长。”“我们之间，不用说谢。”他温和地笑笑，“好好照顾自己。
”我一个人待在空旷的酒店房间里，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没有顾凛川，没有林薇薇，
空气都是甜的。我以为我可以清静几天。但第二天，林薇薇就找上了门。
她没有了昨天的嚣张，又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念念姐，你真的要和凛川哥哥离婚吗？
”她一进门就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们不会走到这一步。我求求你，
你回到凛川哥哥身边吧，他不能没有你。”我看着她的表演，觉得很无趣。“林小姐，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的？”她愣了一下。“我……我只是不希望凛川哥哥伤心。
”“他伤不伤心，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反问，“你是他的谁？”林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们是朋友。”“朋友？”我笑了，“朋友就可以半夜把他叫走，
朋友就可以住进他的主卧，朋友就可以让他为了你，把自己的妻子赶出家门？”“林小姐，
你这朋友当得可真够‘仗义’的。”我的话像刀子，戳破了她伪善的面具。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苏念，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离开他，他就会挽留你吗？别做梦了！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声音尖利。“他昨晚跟我在一起，他说，他早就受够你了！
你就像个怨妇，让他窒息！”“他还说，等跟你离了婚，就马上娶我！”她拿出手机，
点开一张照片，怼到我面前。照片上，是顾凛川的侧脸，他睡得很沉。背景，
是顾家别墅的主卧。“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离开后，他的选择。”她笑得得意又恶毒。
“苏念，你输了。你彻彻底底地输了。”“没有你，凛川哥哥只会过得更好。而你，
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你以为你还能找到什么好归宿？”“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凛川哥哥的公司，
最近在竞标一个海外的大项目，合作方对家庭和睦很看重。”“他说，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闹离婚，影响了他的生意，他会让你……生不如死。”她说完，
满意地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转身，摇曳生姿地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我终于明白顾凛川昨天为什么那么失态。他不是怕我离开。他是怕我，耽误他赚钱。
第4章 最后的告别林薇薇的话，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上。原来，他所有的挽留，
所有的愤怒，都只是一场精心计算的生意。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的孩子，在他眼里，
不过是项目书上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的筹码。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不用等了，现在就把离婚协议发给顾凛川。另外，
帮我拟一份声明，我要公开我们离婚的消息。”“苏小姐，您确定吗？这样一来，
顾氏的股价可能会……”“我确定。”我打断他，“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念，
不当这个顾太太了。”挂了电话，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我扶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我颤抖着手，想去拿桌上的手机，却怎么也够不到。视线开始模糊，我感觉有什么东西，
正从我的身体里流走。是那个还没来得及被父亲期待过的孩子，在做最后的告别吗？对不起，
宝宝。妈妈没能保护好你。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渐渐远去。在彻底失去知觉前，
我好像听到了手机***。是顾凛川吗？他看到离婚协议，是来骂我的，还是来求我的？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
沈屿坐在我的床边，见我醒来，立刻递过来一杯温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的喉咙干得发疼，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你流了很多血，先别说话。
”他扶我起来，小心地喂我喝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痛惜。
“孩子……是不是……”沈屿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念念，对不起，
我们尽力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我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一颗一颗，
砸在被子上。那个我曾经满心欢喜期待过，又被我亲手放弃的孩子，终究还是离开了我。
也好。离开这个冷冰冰的世界，离开那对恶心的男女，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沈屿安静地陪着我，等我情绪稍微平定下来，才开口。“是顾凛川送你来的。”我愣住了。
“他说，他去酒店找你，发现你晕倒在房间里。”原来，最后那通电话，真的是他。
他救了我？为什么？是良心发现，还是怕我死在酒店，给他惹上麻烦？病房的门被推开。
顾凛川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但脸上的憔悴和眼里的红血丝掩盖不住。他看到我醒着，
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我床边。沈屿站起身，挡在我面前。“病人需要休息。
”顾凛川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死死地锁着我。“苏念，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沙哑，
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为了逼我，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
用流产来报复我，你很得意吗？”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报复？得意？在他心里，
我就是一个为了引起他注意，不择手段的疯子。“顾总，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我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你干什么！”他一把按住我。“不劳你费心。”我推开他的手，
“我只是想去办出院手续，不想在这里，多吸一口有你存在的空气。”“你疯了！
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出什么院！”“我说了，不劳你费心！”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苏念！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那个项目，因为你闹离婚的消息，黄了。”他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几百亿的合作，就因为你的任性，全都没了。”“苏念，你满意了？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原来，他守在这里，
不是因为担心我，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他的生意黄了。他来兴师问罪了。我的心，
在那一瞬间，彻底死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他的手。然后，我抬起手，
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顾凛川被打偏了头，愣住了。
沈屿也愣住了。我看着他脸上清晰的五指印，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惊愕和暴怒。我平静地开口，
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顾凛川，这是你欠我孩子的。”“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我拔掉手上的针头，血珠瞬间涌了出来。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门口。顾凛川反应过来，
转身想抓住我。“苏念，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停。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猛地推开。林薇薇哭着冲了进来，一把抱住顾凛川的腿。“凛川哥哥！
你快救救我！网上……网上把我骂上热搜了！说我是小三！还有人扒出了我的地址，
往我家门口泼油漆……我好怕……”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是全世界最惨的人。
顾凛川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过去。他扶起她，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和心疼。“别怕，
有我。我马上让公关部处理。”他抱着林薇薇，柔声安慰，完全忘了我的存在。我站在门口，
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婚姻毁了，而他，在第一时间，
永远选择的都是另一个女人。我转过身，拉开了门。身后，传来顾凛川终于想起我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苏念，你要去哪？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回头。
我只是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里面的一切。然后，我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用尽我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顾凛川，恭喜你，得偿所愿。
”第5章 重逢的阴影我离开了医院。沈屿追了出来，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去我那吧，
你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没有拒绝。我确实无处可去。沈屿的公寓干净又明亮，
充满了阳光和植物的香气。他把我安顿在客房，给我煮了热粥，然后就安静地退了出去，
把空间留给我。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时，手机上全是未接来电和信息，
全部来自顾凛川。从一开始的命令、质问，到后来的哀求、恐慌。“苏念，你在哪？
”“接电话！”“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念念，求你了，我们别这样。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
沈屿给我找了最好的护工和营养师，我的身体在一天天恢复。心里的伤口，却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