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凝生日派对玩暧昧游戏时,被男友檀焱的隐藏监控拍下。酒吧里,
檀焱看着她与陌生男人唇齿交缠,笑得冰冷。第一章手机屏的光映着檀焱的脸。惨白。
十一点四十七分。消息框空着。最后一条是他发的。“凝凝,派对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发送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三个多小时。石沉大海。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大灯。
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发出昏黄的光。像只疲惫的眼睛。空气里有灰尘的味道。很安静。
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低沉的嗡鸣。像某种不祥的预告。他手指动了动。划开屏幕。
又点进那个熟悉的位置共享。代表邬凝的那个小蓝点。稳稳钉在城市另一端。贺菲家。
贺菲今天生日。派对就在那里。他知道。邬凝说过。他本来该去的。加班。
一个该死的、临时塞过来的项目评审会。拖到快九点。等他匆忙赶到贺菲家楼下,隔着车窗,
他看见楼上灯火通明。音乐声隐隐传来,带着鼓点,震动空气。他熄了火。
想给邬凝一个信息。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又停住。算了。别扫兴。她玩得开心就好。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那些亮着灯的窗户。想象着里面的喧闹和邬凝的笑脸。
心里那点焦躁慢慢平复。他调低座椅。打算眯一会儿。等她玩够了再一起回家。
引擎熄火的余温还没散尽。车窗被他按下一道缝隙。早春的夜风带着凉意灌进来。
冲散了车内的闷热,也卷进来一丝异样的声响。不是音乐。是人的声音。
被风撕扯得断断续续。女的。尖利。亢奋。带着一种过饱和的、近乎疯狂的兴奋。
“……来啊!怕什么!姜赫!怂了是不是?!”是贺菲。檀焱认得这把嗓子。高亢,
有点刻意的穿透力。邬凝最好的闺蜜。今晚的寿星。紧接着是几个男人混杂的笑声、起哄声。
含糊不清。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不敢?贺菲你这激将法太老土!
……姜赫是怕媳妇查手机吧?”“滚蛋!谁怕谁!
”一个明显被酒精和周围气氛拱起来的男声吼道,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狠劲儿,
“不就是个游戏!老子今天还就……奉陪到底了!”“好!”贺菲的声音拔得更高,
像金属刮擦玻璃,“这可是你说的!规矩都懂!酒瓶口转到谁,就亲!不是蜻蜓点水那种!
要深吻!十秒!少一秒都不算!玩不起的,现在就滚出去!”深吻。十秒。
檀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皮革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一股冰冷的麻意顺着脊椎骨倏地窜上来。直冲后脑勺。他猛地坐直身体。
脖子因为用力而僵硬。他死死盯着楼上那扇亮得刺眼的窗户。音乐似乎停了。
只有楼下花园里虫子的低鸣。还有他自己骤然沉重起来的心跳。砰。砰。砰。像擂鼓。
几秒钟的空白。死寂。仿佛全楼的空气都被抽干了。然后,猛地爆发出来。
是巨大的、失控的集体尖叫和哄笑。像海啸一样从楼上那个窗口喷薄而出。
瞬间淹没了楼下夜虫的嗡鸣。“哇——哦——!!!”“亲!亲!亲!亲!”“姜赫!牛逼!
!!”“十秒!计时开始!一!二!三!
……”起哄声、口哨声、拍桌子跺脚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疯狂地冲击着檀焱的耳膜。
也冲击着那辆停在阴影里的车。车窗玻璃似乎都在微微震动。每一秒的倒计时,
都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四……五……六……檀焱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
骨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皮革里。体内的血液好像瞬间冻结了。又在下个瞬间被点燃。
疯狂地冲撞着血管壁。冰冷和灼热两种极端的感觉在他身体里交战。撕扯。
七……八……九……楼上的声音达到了顶峰。几乎要掀翻屋顶。最后一声“十!
”吼出来的时候,带着一种完成某种盛大仪式的满足和亢奋。
然后是更响亮的、几乎要撕裂夜空的尖叫和掌声。经久不息。“……哇靠!
姜赫你小子赚大了!”“……凝凝!够劲爆!哈哈哈!”“……再来一轮!再来一轮!
这次转谁?”“……快快快!酒瓶呢?摆上!”起哄声中,
一个名字被清晰地裹挟着抛了出来。“凝凝”。邬凝的昵称。檀焱猛地闭上眼睛。
又猛地睁开。瞳孔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一片冰冷的荒芜。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视线穿透车窗那道狭窄的缝隙。
死死钉在楼上那扇泄露出疯狂光与声的窗户上。贺菲家。邬凝。深吻十秒。
一个叫“姜赫”的男人。原来如此。第二章引擎低吼着撕裂夜的寂静。檀焱把油门踩到了底。
黑色轿车像一头暴怒的困兽。冲出了小区。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小区保安亭里的老头探出头,只看到一个迅速融入夜色的车尾灯,和一股呛鼻的橡胶焦糊味。
胸腔里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血腥气。楼上的哄笑。尖叫。
“凝凝”的名字。姜赫。深吻十秒。这几个词像淬了毒的匕首。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切割。
眼前发黑。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冷汗。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他需要证明。
一个冰冷的、不容辩驳的证据。把那些喧嚣的、撕扯他心脏的猜测。钉死。
车子在凌晨空寂的街道上狂飙。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刺眼的红光在挡风玻璃上一次次闪过。
像一滩滩溅开的血。他不在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坐标。
那个他和邬凝共同生活了两年的地方。那套他亲手安装了“安全系统”的公寓。
钥匙粗暴地捅进锁孔。拧开。甩上门。巨大的声响在空荡的玄关回荡。他没有开灯。
径直穿过客厅。脚步沉重。直接走向一间紧闭的房门。那是他的书房。
也是他的“技术堡垒”。推开门。
一股电子设备散热片散发出的、特有的微热气息混合着灰尘味扑面而来。
他“啪”地按亮墙壁开关。惨白的LED灯光瞬间充满房间。照亮了靠墙巨大的L形电脑桌。
上面交错着三台显示器。线缆像缠绕的藤蔓。
连接着桌下嗡嗡作响的主机箱和旁边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机柜。他拉开电脑椅。坐下。
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椅子滑轮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伸出手。
手指因为压抑的暴怒和另一种冰冷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点下了主机的开机键。
风扇的声音陡然增大。蓝色光芒从机箱缝隙里透出来。像鬼火。三块显示器依次亮起。
桌面壁纸是一片深邃的海底。幽蓝。冰冷。毫无生气。他移动鼠标。
光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精准。
点开一个伪装成普通网速测试工具的图标。界面跳转。瞬间变了模样。
一个复杂的、分屏布满监控窗口的管理后台出现在屏幕上。不同角度。客厅。餐厅。卧室。
阳台。甚至……贺菲家的客厅。是的。贺菲家。屏幕的中心区域。
清晰地分割成四个实时监控画面。覆盖了贺菲家客厅的主要角度。高分辨率。
夜视功能让整个客厅在黑暗里也亮如白昼。只是画面带着一层幽幽的绿。此刻。
画面里并非空无一人。但喧嚣已经平息。派对显然结束了。檀焱的目光像冰锥。
直接刺向屏幕右下角的那块监控画面。那个角度。
正好对着贺菲家客厅中央那片铺着地毯的区域。现在是空的。地上散落着一些彩带碎片。
一个歪倒的空酒瓶。几个一次性杯子。一只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角落。一片狼藉后的冷清。
但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这些垃圾上。他移动鼠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点开了这个摄像头的回放功能。输入时间。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派对***的时间点。
进度条开始跳动。绿莹莹的画面快速倒流。人影晃动。退着行走。他的手很稳。
鼠标悬停在进度条上方。眼神锐利如鹰。捕捉着关键帧。倒流的画面里。
人影突然密集地围向客厅中央。形成一个松散的圆圈。圆圈中心。
一男一女的身影被推搡着靠近。像被献祭的羔羊。就是这里!檀焱猛地松开鼠标。
画面瞬间恢复正常的播放速度。带着时间戳——23:52:17。绿幽幽的监控画面里。
客厅中央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惨白的光。下面铺着一块厚厚的地毯。此刻成了舞台。
人群围成了一个紧实的圆圈。兴奋的脸庞在屏幕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喊着。
叫着。手舞足蹈。手机高高举起。闪光灯像夏夜的萤火虫。疯狂地亮起。熄灭。又亮起。
圆圈的中心。地毯上。一个酒瓶横躺着。瓶口直直地对准了一个方向。一个女人。邬凝。
檀焱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在胸腔里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她穿着参加派对那身火红的吊带短裙。此刻歪坐在地毯上。裙摆有些凌乱地卷到大腿根。
露出大片晃眼的肌肤。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涣散。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的。
嘴角还挂着一丝近乎痴傻的笑意。显然是喝大了。她旁边,紧挨着她坐着的。
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姜赫。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满脸通红。
但眼神更直勾勾地盯着邬凝。带着***裸的、毫不掩饰的亢奋和贪婪。
一只手还搭在邬凝***的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的皮肤。贺菲站在圈子边缘。
像个狂热的司仪。手里举着手机。脸孔因为激动而扭曲变形。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声音隔着屏幕似乎都能刺破耳膜:“瓶口!瓶口对着谁?邬凝!姜赫!是你们两个!
深吻十秒!别耍赖!”“亲!亲!亲!亲!”周围的起哄声山呼海啸。几乎要掀翻屋顶。
一张张脸在绿光下像狰狞的鬼影。屏幕里。姜赫得意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在绿光里显得格外瘆人。他侧过身。面对邬凝。那只搭在邬凝肩上的手猛地用力。
把她整个人粗暴地往怀里揽。邬凝似乎被这突然的动作弄懵了。
迷蒙的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像受惊的小鹿。但酒精彻底麻痹了她的神经。
那点迷茫瞬间就被周围巨大的声浪淹没了。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痴痴地笑了起来。
身体软软地依偎过去。像没有支撑的柳条。迎合着姜赫的力道。姜赫低下头。目标明确。
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邬凝微微仰起脸。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绿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红唇微张。像一个无声的邀请。在周围几十双眼睛,
几十个手机的注视下。在震耳欲聋的“亲一个!亲一个!”的尖叫浪潮中。两张脸。
在屏幕中央。在绿色的、冰冷的监控画面上。准确无误地。紧紧贴在了一起。不是浅尝辄止。
是唇齿交缠。是气息相融。是彻底的、忘我的、沉沦在酒精和疯狂荷尔蒙中的深吻。
姜赫的手紧紧扣着邬凝的后脑勺。把她固定住。用力地吮吸啃咬。像是要吞噬掉她。
邬凝的双手。起初还软软地垂着。渐渐抬起。无意识地、缠绵地环住了姜赫粗壮的脖子。
十秒。屏幕右下角的监控时间冷静地跳动着:23:52:17 → 23:52:27。
整整十秒。周围的人群疯了。闪光灯连成一片惨白的光幕。
尖叫和口哨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像一场集体狂欢的顶点。23:52:27。
时间跳到。贺菲尖利的声音穿透喧嚣:“时间到——!”屏幕里。
那两张紧贴的嘴唇终于分开。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在惨白的灯光下微微反光。随即断开。
姜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向邬凝的眼神像野兽盯着到嘴的猎物。
充满***裸的占有欲和征服的***。邬凝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剧烈地喘息着。
胸口上下起伏。眼神更加迷离混乱。
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醉意和一种……沉浸其中的、情动的潮红。她甚至没有立刻推开姜赫。
反而把滚烫的脸颊更紧地贴在了他汗湿的颈窝里。像寻求依靠的藤蔓。
贺菲尖叫着:“下一轮!酒瓶!快转!今晚玩个够!”画面里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有人弯腰去拨弄那个空酒瓶。电脑屏幕前。檀焱一动不动。他维持着那个前倾的姿势。
像一座突然被岩浆浇灌后瞬间凝固的雕像。只有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在屏幕中央。
钉在那个男人贪婪舔嘴的动作上。钉在邬凝依偎在对方颈窝,脸上那抹情动潮红的特写上。
绿幽幽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冰冷。僵硬。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所有的生气都在看到那十秒钟的画面时被彻底抽干了。只剩下一个空壳。死寂。
书房里只有主机风扇持续不断发出的低沉嗡鸣。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蜂。单调。重复。
时间仿佛也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长达一个世纪。
檀焱放在鼠标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关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僵硬发白。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不是去关掉那令人作呕的画面。而是移向键盘。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仪式感的冰冷。修长的手指落下。敲击。
清脆的、带着金属质感的键盘敲击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响起。Com***nd + S。
屏幕上跳出保存路径的对话框。他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
光标精准地落在一个隐藏文件夹上。
文件夹的名字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和字母组合:Sec_Backup_0305。选中。
确认。进度条瞬间弹出。绿色的填充条快速向右推进。
点4_贺宅客厅_202X0310_235217-235227.mov”保存完成。
绿色的进度条消失。对话框关闭。屏幕上。依旧定格着那个绿光笼罩的客厅。
那个散场后的狼藉。那个记录着背叛的中央地毯。檀焱的身体终于向后。
靠在了冰冷的电脑椅靠背上。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抬起头。视线越过冰冷的电脑屏幕。
投向窗外无边的黑夜。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扭曲的光影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瞳里。
那里面。
的暴怒、撕裂般的疼痛、不敢置信的震惊……像是突然被一种更彻底、更纯粹的东西取代了。
只剩下冰。森然的。剔透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冰。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缓缓地。
爬上了他紧抿的嘴角。第三章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书房像一个密封的金属罐子。
只有三台显示器散发着惨白的光。光打在檀焱脸上。明暗分明。像一张冰冷的面具。
他靠坐在椅子里。姿势松散。甚至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面前的主屏幕。屏幕上不是监控画面。
而是一个手机通讯录的模拟界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头像在滚动。
最上方几个名字被特意标亮、放大。贺菲。头像是一张她搂着邬凝、对着镜头嘟嘴的***。
阳光刺眼。笑容灿烂得虚假。邬凝。她自己的头像。一张侧脸照。光线柔和。
眼神带着她特有的、有点疏离的清冷感。姜赫。一个穿着篮球服、对着镜头竖中指的男人。
眼神嚣张。
还有一串名字:张嘉乐、李薇薇、王胖子、刘璐……都是昨晚派对上叫嚣得最凶的面孔。
檀焱的目光。像手术刀。冰冷地扫过这些名字。最终。停在贺菲的头像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他碾灭烟蒂。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
浓重的烟草味混合着电子设备的微热。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他坐直身体。
椅子滑轮发出一声轻响。手指重新搭上鼠标。点开了一个加密的云盘。窗口弹出。
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个视频文件。正是昨晚保存下来的那个。
_贺宅客厅_202X0310_235217-235227.mov文件名冰冷而精确。
像一份实验室报告。他选中文件。右键。选择“分享”。弹出分享设置框。他指尖移动。
链接有效期:永久密码保护:无允许下载:是允许评论:否每一个选项。
都带着一种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决绝。设置完毕。鼠标悬停在“创建链接”按钮上。
他微微歪了下头。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作品。又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然后。
食指落下。点击。链接创建成功!
一个长长的、由字母数字组成的复杂链接出现在屏幕上。檀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眼神深处,那点冰寒的光芒更盛了。他复制了这个链接。新的窗口打开。
是他精心伪装过的群发邮件后台。界面简洁。没有任何发件人信息。像幽灵。
他把链接粘贴到邮件正文框。光标在正文区闪烁。像一个等待指令的士兵。
檀焱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措辞。又或者。只是在品味这一刻。
几秒钟后。指尖落下。敲击声在寂静中再次响起。清脆。冰冷。带着一种宣判的意味。
收件人:(派对全体成员邮箱组 - 已隐藏)主题:[贺菲生日派对] 劲爆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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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带着一丝恶意的调侃。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包裹在甜美的糖衣里。
发送时间是……现在。他移动鼠标。光标精准地悬停在那个巨大的“发送”按钮上。红色的。
像一个警告标志。屏幕的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犹豫。没有挣扎。
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性的平静。像暴风雪来临前冻结的湖面。没有任何迟疑。
食指重重按下。邮件发送中...邮件发送成功!红色的“发送成功”提示框跳出。
短暂停留。然后消失。发送完成。檀焱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胸腔里那团烧了两天的毒火。似乎随着这封邮件的发出。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椎蔓延开。流过四肢百骸。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磕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升腾起来。
模糊了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微微眯起眼。透过烟雾。
看着主屏幕上那封已发送邮件的回执。看着那个静静躺在云盘里的视频链接。
看着邮件列表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收件人名字。贺菲。邬凝。姜赫。张嘉乐。李薇薇。王胖子。
刘璐……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块即将被点燃的干柴。他缓缓地。勾起唇角。那笑容。
在惨白的屏幕光下。冰冷。残忍。带着一种终于启动毁灭程序的。快意。
第四章手机像是被丢进了滚油锅。瞬间炸了。檀焱的手机就放在电脑桌一角。屏幕朝上。
此刻。它像一个突然被掐住脖子又猛地松开的人。疯狂地、剧烈地、无休无止地痉挛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不是***。是密集到恐怖的微信新消息提示音。
伴随着屏幕疯狂刷屏的、来自不同联系人的消息预览。一条。两条。十条。
二十条……屏幕被不断涌入的新信息挤得满满当当。几乎看不清内容。
只能捕捉到零星的、爆炸性的字眼:“菲姐!快看!!!!”“操!谁干的?!!
”“视频是真的?邬凝和姜赫???”“贺菲***疯了吗?那种游戏也录像??”“群发?
??”“贺菲!接电话!”“贺菲!!!!!!”“……”震动太剧烈。
手机在光滑的桌面上疯狂地颠簸、移动。像一个垂死挣扎的活物。最终“啪嗒”一声。
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屏幕朝下。但震动和提示音并没有停止。
闷闷的“嗡嗡”声从地板传来。像濒死的蜂群在集体哀鸣。
檀焱甚至没低头看一眼地上的手机。他的注意力完全在主屏幕上。
屏幕上已经打开了微信PC端。登录的是他一个几乎不用的工作小号。此刻。
这个小号也被拉进了好几个昨晚派对参与者的临时群。群名已经改得面目全非:“***!
谁搞的鬼?!”“贺菲你出来!视频怎么回事?!”“完了完了!我老板好像收到了!!
”所有群都处于信息爆炸状态。消息刷屏的速度快得眼花缭乱。
几乎全是惊恐、愤怒、质问和疯狂的猜测。檀焱从容地切换着窗口。
像一个冷静的战场观察员。
他点开了其中一个名为“贺菲核心小圈子”的群他之前用技术手段潜入的。
这里的消息更密集。火力更集中。李薇薇语音转文字 60s:贺菲!
贺菲***给老娘滚出来说清楚!那视频是不是你拍的?!是不是你脑子进水发的?!
***想死别拉着我们垫背!***你大爷!张嘉乐那***现在就要跟我分手!
他以为是我撺掇的!我他妈冤死!贺菲!***你祖宗十八代!!!
王胖子:@贺菲 菲姐,真不是兄弟说你,玩归玩闹归闹,录视频还他妈群发?
这太过了!现在全城都在看老子笑话!我爹电话直接把我骂成狗了!
这事儿***必须给个交代!刘璐语音 尖锐:贺菲!视频是不是你弄的?!
那个角度就是你客厅那个装饰画的位置!我早就觉得你那个画框不对劲!***是不是有病?
!录这种东西?!还发出来?!邬凝是你闺蜜啊!***还是人吗?!姜赫那杂种有什么好?
!!张嘉乐:都别他妈@贺菲了!这***肯定躲起来了!老子现在只想杀人!李薇薇!
***再敢说一句是老子要分手?视频里就属你笑得最欢!喊‘亲一个’喊得最大声!
你就那么想看老子头顶发绿?!滚!李薇薇:张嘉乐!你放屁!老娘喊什么了?!
你自己眼瞎心盲被邬凝那***迷得晕头转向!关我屁事!
视频里她跟姜赫亲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十秒!舌头都快伸对方胃里去了!你看清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