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推开咖啡馆的门。一个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背脊挺直。我走到桌子对面，拉开椅子，
坐下。“林默？”她开口，声音平淡。我点头。“苏女士？”“是我。”她推了推眼镜，
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我拿起桌上的菜单，又放下。“你迟到了五分钟。”她说。
“抱歉，路上堵车。”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没有说话。沉默。
空气里只有咖啡豆研磨机的声音。她放下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说。“林默，三十岁，程序员。”我回答。“工作单位，职位，月收入。”她继续问，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在一家小公司，普通程序员，月薪……八千。”我说出这个数字。
她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了。她再次推了推眼镜，视线重新聚焦在我的脸上。“有房吗？
”“租的。”“有车吗？”“坐地铁。”她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林默……”她念出我的名字，顿了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我的手指在桌下蜷缩了一下。“大众名字。”我回答。她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
“你高中在哪里读的？”她问。“云城三中。”“哪一届？”“十年前毕业的。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我没有躲闪。最终，她移开目光，
摇了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她说。服务员走过来。“两位需要点些什么？
”“一杯美式，谢谢。”她说。我看向服务员。“一杯柠檬水。”她看了我一眼。
“今天的相亲，是你母亲安排的？”她问。“是的。”“我的情况也一样。
”她拿起桌上的小勺，搅动着自己的咖啡，“我叫苏晚晴，三十三岁，云城重点高中的老师，
年级主任。”“苏老师，你好。”我顺口说道。她抬起头。“你叫我苏女士就好。”“好的，
苏女士。”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喂，妈。嗯，见到了。
人……还行吧。对，还在聊。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判断的。”她挂断电话，把手机扣在桌上。
“林默先生，恕我直言。”她看着我，“以你现在的条件，在云城的婚恋市场上，
并不具备优势。”我点头。“我明白。”“你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比如，三年内升职，
或者五年内买房。”“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规划。”她叹了口气。那口气很轻，
但我听见了。“年轻人，没有规划是不行的。工作就像解一道数学题，你要有清晰的步骤，
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才能得到最终的答案。”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她说，“费用我来付。”她站起身，拿起手提包。“再见，林先生。
”她转身，走向门口。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十年里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背影。
我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冷，酸涩。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是我助理发来的一条信息：“老板，奇点科技的季度财报出来了，净利润增长300%，
已发至您的邮箱。”我熄灭屏幕，把它放回口袋里。然后，我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
第2章：苏老师的职业病我走到咖啡馆门口的停车场。一辆黑色的轿车旁，
苏晚晴正在打电话。“妈，我跟你说过了，不合适。对，就是不合适。”“什么叫我眼光高？
他的条件……算了，我不想说这个。”“职业？程序员。一个月八千。妈，
这在云城怎么生活？”我停下脚步，站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她没有发现我。
“我不是嫌贫爱富，我是觉得他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规划，态度就不端正。你看看他那个样子，
唯唯诺诺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还有个会要开，先挂了。
”她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包里，拉开车门。我走上前去。她看到我，愣了一下。“林先生？
”“苏女士。”我点点头，“还没走？”“准备走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刚才的话，
我听到了。”我说。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红色。“抱歉，我没有……”“没关系。”我打断她，
“你说的对，我确实需要一个规划。”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惊讶。“你能这么想，很好。
”她恢复了老师的姿态，推了推眼镜，“其实，程序员这个职业还是很有前景的。
只要你肯努力，多学习，考一些资格证书，薪水提升的空间还是很大的。”“是，
苏女士教训的是。”我低下头。“这不是教训，是建议。”她纠正道，“还有，你的仪态。
要抬头，挺胸。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很重要。”我立刻站直了身体。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可能不适合做伴侣，但如果你在职业规划上有什么困惑，可以……问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犹豫。“真的吗？太感谢了，苏老师。”我再次顺口喊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但这次没有纠正我。“我先走了。”她坐进车里，发动了汽车。车窗降下来。
“林默。”她喊我。“嗯？”“你高中……真的是云城三中的？”“是。”她又看了我几秒，
然后升上车窗，开车离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街角。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老板。”“帮我查一下，云城重点高中，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活动。
”“好的，老板。我马上查。”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几秒钟后，
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查到了，老板。
云城重点高中正在筹备参加全市的青少年AI机器人大赛。他们是去年的冠军，
今年压力很大。”“嗯。”“负责带队的就是高三的年级主任，叫苏晚晴。”我笑了笑。
“把他们参赛团队遇到的所有技术难题，整理成一份文档，五分钟内发给我。”“所有？
”助理有些迟疑。“所有。”“好的，老板。”我挂断电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苏老师，
你的作业，我收到了。”我对着空气轻声说。然后，我拉开旁边一辆黑色宾利的车门，
坐了进去。“回家。”我对司机说。第3章：金牌教师的烦恼苏晚晴回到办公室，摘下眼镜，
捏了捏鼻梁。桌上堆着厚厚一摞文件。旁边的工位，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苏老师，相亲回来了？怎么样？”“别提了，
王老师。”苏晚晴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怎么，又没看上？”王老师走过来，
靠在她的办公桌旁，“苏老师你这眼光也太高了。我跟你说，我们这个年纪，就得现实一点。
”苏晚晴没有接话，只是翻动着手里的文件。“对了，机器人大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老师换了个话题。“还在调试，遇到了一些瓶颈。”苏晚晴说。“我听说，
赵凯的公司给你们提供了技术支持？”王老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嗯。
”“那还有什么问题？赵凯可是咱们云城科技圈的新贵，有他帮忙，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晚晴。
”男人笑着走向她。王老师立刻站直了身子。“赵总来了。”苏晚晴的眉头皱了起来。
“赵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学校不要叫我晚晴，叫我苏老师。”“好好好，苏老师。
”赵凯把花放在她的桌上，“这是我从荷兰空运过来的，喜欢吗？”“拿走。
”苏晚晴看都没看那束花。“别这样嘛。”赵凯靠在桌边，“我听王老师说，
你们的机器人在算法上遇到了点麻烦？”“不劳你费心，我们自己能解决。
”“晚晴……苏老师，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赵凯说，
“我已经让我的技术团队加班加点了，保证明天给你们一个全新的优化方案。到时候，
别说全市冠军，全国的奖项我们都能拿。”“我说了，我们自己能解决。”苏晚晴站起身，
“我还有课，失陪了。”她拿着教案，走出了办公室。赵凯看着她的背影，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王老师凑过来。“赵总，别介意，苏老师就是这个脾气。
”赵凯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手里转了转。“她还是忘不了那个学生？
”王老师的表情变了变。“赵总，这……”“行了，我知道了。”赵凯把笔放下，
重新露出笑容，“越是这样，不是越有挑战性吗？”苏晚晴疲惫地回到家。她踢掉高跟鞋，
把自己扔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张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毕业照。她拿起相框，
手指抚过照片上一个男生的脸。那个男生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笑容张扬，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羁。“林默……”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她又想起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男人。同样的名字，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是记忆里永远桀骜不驯的少年，一个是现实中唯唯诺诺的程序员。她叹了口气，
放下相框。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她划开接听。“喂，妈。”“晴晴啊，那个小林，
你觉得怎么样？”“不怎么样。”“怎么就不怎么样了？我跟你说，我打听过了，人老实，
工作也稳定。你都多大了，还挑什么？”“妈，我们不合适。
”“我看你就忘不了你那个学生！一个坏学生，都十年了，你还惦记着他干什么？
他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搬砖呢！”“妈！”苏晚晴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别说了。
”她挂断了电话，把脸埋进了沙发靠垫里。第4章：神秘的技术顾问我的面前，
悬浮着一块巨大的全息屏幕。屏幕上，正播放着苏晚晴家里的画面。她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肩膀微微耸动。“系统，分析她的情绪波动。”我开口。“情绪分析结果：疲惫，
67%；烦躁，21%；失落，12%。”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回答。“关联事件分析。
”“关联事件一：相亲对象‘林默’，不符合预期，引发失落。关联事件二：工作压力，
AI机器人大赛技术瓶颈，引发疲惫。关联事件三：追求者赵凯，引发烦躁。
”我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赵凯……”我念出这个名字。“调出赵凯的资料。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出现了赵凯的履历和照片。“凯越科技创始人，
云城大学计算机系毕业，主要业务方向为企业软件外包。”电子音报告。“他的技术团队，
正在为苏晚晴的学校提供技术支持？”“是的。根据数据显示，其团队已连续工作72小时，
但核心算法问题仍未解决。预计成功率为17.4%。”我关掉全息屏幕。
房间里恢复了昏暗。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内线。“陈助理。”“老板，我在。
”“以奇点科技的名义，发布一则公告。”“您说。
”“为推动云城市基础教育与前沿科技的结合，奇点科技决定，
对云城所有参加本次AI机器人大赛的重点高中，进行无偿技术扶持。
”电话那头的陈助理愣了一下。“老板，所有？”“对，所有。”“这……这笔投入可不小。
”“另外，向云城重点高中发一封单独的函件。”我继续说，“告诉他们，
奇点科技将派出一名首席技术顾问，代号‘Zero’，从明天开始，
全权接手他们机器人团队的所有技术工作。”“首席技术顾问？老板，
我们哪个部门有这个职位？”“现在有了。”“那……派谁去？”陈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云城的夜景。“我亲自去。”“老板，这怎么行！
您的身份……”“我的代号，是Zero。”我打断他，“记住，除了你之外，
没有人知道Zero是谁。”“……是，老板。”我挂断电话。房间的灯光自动亮起。
墙壁的一侧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陈列室。里面挂着一套黑色的风衣，
旁边是一个银色的金属面具。面具的设计很简单，只覆盖了从鼻梁到下巴的部分，线条冷硬。
我走过去，拿起面具，戴在脸上。镜子里的人，一半是熟悉的面孔，一半是冰冷的金属。
“苏老师，”我对着镜子说，“你的新助教，明天报到。”第5章：这是神仙操作？
我走进云城重点高中的机器人实验室。房间里挤满了人。苏晚晴站在中间，脸色憔悴，
正和几个学生讨论着什么。赵凯和他带领的几个技术人员站在另一边，围着一台电脑，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苏老师，没办法，这个底层架构有问题，我们重写也需要时间。
”赵凯的声音传来。“比赛后天就要开始了，哪里还有时间？”苏晚晴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实验室的门开着，我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只有苏晚晴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好，
请问你找谁？”她问。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实验室的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你是谁？”赵凯皱着眉问。我拿出一份文件，
递给苏晚晴。她疑惑地接过，打开。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奇点科技……技术顾问……Zero？”她念出声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整个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外星人。赵凯的脸色变了变。
“奇点科技？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们要介入？”“这是学校刚刚收到的通知。
”苏晚晴举起手里的文件，“从现在开始，Zero先生全权负责我们的技术工作。
”赵凯冷笑一声。“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能有什么真本事？
我们团队攻关了三天三夜都没解决的问题，他……”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主控电脑前。
赵凯的一个手下想拦住我。“喂，你干什么？”我看了他一眼。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坐下，目光扫过屏幕上的代码。“冗余代码34%，逻辑错误12处，算法效率低下，
架构……一塌糊涂。”我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沉闷。赵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懂什么！这是目前最优的解决方案！”我不再说话。我的双手放在了键盘上。下一秒，
实验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那声音连成一片，没有丝毫停顿。
屏幕上的代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删除、重写。一行，十行，一百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屏住呼吸。赵凯和他团队的人，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震惊，再到呆滞。
“这……这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技术员喃喃自语。
“他……他把底层驱动全部重构了？天哪，这是神仙操作吗？”苏晚晴站在我身后，
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背影和飞舞的手指上。五分钟后。
我敲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站起身，
对旁边一个吓傻了的学生说：“启动测试程序。”那个学生如梦初醒，连忙点头，
在操作台上按下了按钮。实验室中央的机器人，蓝色的指示灯亮起。它流畅地站起身，
手臂活动，做出了一连串高难度的动作，精准无误。最后，它走到实验台边，拿起一支笔，
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个完美的“Hello, World”。整个实验室，鸦雀无声。
赵凯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苏晚晴看着我，金丝眼镜下的眼睛里，
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问题，解决了。”我淡淡地说。
第6章：熟悉的削苹果方式备赛的最后二十四小时，实验室成了我们的战场。
我坐在主控台前，不断优化着机器人的每一个动作指令。苏晚晴则带着学生们，
负责硬件的最后检查和调试。没有人说话，只有指令声和机器运作的声音。赵凯和他的团队，
在昨天下午就灰溜溜地离开了。深夜。学生们都去休息了，偌大的实验室里，
只剩下我和苏晚晴。灯光很亮，照得桌上的零件反射出冰冷的光。她走到我身边，
放下一杯热咖啡。“辛苦了。”她说。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睛依然盯着屏幕。
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有离开。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完成了最后一项压力测试。
我靠在椅背上，摘下了面具，放在一旁。我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我的脸。
她递过来一个苹果。“吃点东西吧，你一整天没进食了。”我接过苹果。然后，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工具刀，打开刀刃。我开始削苹果。刀刃贴着果皮，
我的手腕稳定地转动。一条完整的，连续不断的苹果皮，从我的刀下盘旋落下。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果皮落在桌上，形成一个漂亮的螺旋。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实验室里很安静。她没有接。我转过头，看到了她的表情。她没有看那个苹果，
而是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刀，和我削苹果的手法。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迷茫。
“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怎么……学会这样削苹果的？”“有人教的。
”我回答。“谁？”她追问。“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是谁？”“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