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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1 腰带风波我被推得一个踉跄,掌心撑在那人冷硬的甲胄上,竟不小心扣住了他的腰带,

金钩一声脆响落地。“摄政王腰带也会掉?”我仰头,对上沈长晖幽沉的眼,心口乱跳,

却偏偏笑得无辜。“放肆。”台阶上顾婉宁轻嗤,“寒门出的小蹄子,也敢攀王爷?

”“手滑,”我抽回手,指尖还在发抖,悄悄甩了甩,掌心的薄茧被甲边刮得生疼。

院中风过廊铃,十个通房列成一排,铃铛叮当,像催命。我袖里滚出一粒糖,

是街口小贩找错的,我本该塞进嘴里压惊,

此刻却被冷星垣拖长的嗓音打断:“新规:通房不得直视主上,不得高声,

不得——”“她刚才直视了。”白如歌扬眉,唇红似火,“还摸了。

”我抬眼:“摸过又怎样?”她笑得妖娆:“那就罚。”“罚她自己把衣裳洗干净。

”顾婉宁端起茶盏,忽地一倾,温茶顺着我领口漫下去,我倒吸一口冷气,耳尖烫得发红,

喉咙里不受控地打了个小嗝。周围笑声如霜。沈长晖瞥也不瞥,只道:“安静。

”声音淡得像落在雪上的灰。我捏着湿透的衣襟,笑意不达眼底:“王爷嫌吵,我就不吵。

”顾婉宁微微一颔首,像是给了赏赐:“会识趣。”“姓苏的,”白如歌凑近,

“听说你是靠哭进来的?”我看她:“我哭你一个试试?”她被逗笑,扇子一合,

“牙尖嘴利,挺合王爷口味。”沈长晖背着手,似笑非笑,眼尾压着寒意:“谁说的?

”风从画楼掠过,花影碎在他靴边。他往前一步,所有人自动退开。我站在原地,

鞋后跟被湿泥黏住,往后退时“啵”一声,鞋掉了,脚背一阵凉。我只得赤脚行礼,

脚趾蜷起,像抓住最后一点尊严。秦若辞绷着脸移开目光,我却看见他喉结动了一下,

大概在忍笑。“名讳。”沈长晖问。“苏锦朝。”“出身。”“南城巷尾,卖字为生。

”我顿了顿,垂睫轻笑,“南城生计难,我卖字也吹笛揽客——父遗一支旧玉笛,调不离手。

”“选你的人是谁?”“命。”我抬眸,恰好撞上他眼里那一点淡薄讥诮,“或者,是你。

”他没再问,转身入殿。***再响,十人按号依次入所在。陆晚舟带着女官们分发规矩册,

她的目光在我胸前湿痕上停了停,低声:“别惹事。”又塞了一方干帕入我手心,

像不小心的善意。夜里的王府安静得不像人间。隔壁有人刻意咳嗽,

又压低嗓子笑:“婉宁姐姐说了,明日要给新人一个‘见面礼’。”“见你个头。

”柳清渺懒洋洋回她,音尾带笑,“别在我门口撒野。”我给自己倒了半盏热水,

手腕上的小铃轻撞杯沿,叮一声。我把它解下,放在桌角,像把自己钉在这个身份上。

花窗外有猫跃过屋檐,尾影一闪,像一缕白烟。我随手把一小块干肉搁在窗沿,猫影一顿,

轻嗅,又倏地不见。“苏姐姐。”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手,递了一包干衣,

“我在洗衣房讨来的,别着凉。”是柳清渺。我接过:“谢。”她一摊手:“谢字太贵,

明儿替我和周曼姝说句话——她的曲要上,通房首座才能点。”我挑眉:“你未雨绸缪得早。

”她笑,露出一枚虎牙:“在这府里,晚一步就没饭吃。”三更鼓过,

脚步声从回廊深处渐起,像一条蛇贴着青砖游来。“主上巡房——”冷星垣拉长声调。

我把衣襟系好,头发挽起,露出清瘦的脖颈,耳后几根碎发怎么也别不住,贴在汗里,痒。

我抬手去拢,门已被推开。沈长晖先一步进来,斗篷上还沾着夜露。其余人或伏或笑,

故作娇嗲。我却站在烛火下,背挺得笔直。烛泪啪嗒落在我指背,烫得我吸气,还是没动。

“王爷,今夜风冷,奴这就去暖床。”白如歌轻笑。“滚。”他只看着我,抬下巴,

“你为何不言?”我回他:“你要什么样的言?甜的、假的,还是会咬人的?”他微俯身,

掌心扣住我的下巴,“你胆子不小。”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得我牙关生疼。我被迫仰头,

与他鼻尖相近,能闻见他袖里隐约的冷松香。心跳快得要撞破胸腔,可我还是笑,“小不小,

得你量过才知道。”白如歌嗤笑:“还敢贫嘴。”顾婉宁柔声:“王爷,这样的女人,

不懂规矩。”“规矩?”我眼尾一挑,手却不受控地撑在他胸膛上,

掌心下是一片灼热的心跳,“你们的规矩,是给不会反抗的人准备的。

”烛焰被气息吹得一晃。我们近得过分,我能看见他薄唇抿起的纹理。他忽地松开我,

退后一步,指尖从我下巴上离开,像掀开一块冰。他沉默半瞬,突然笑了,极淡的,

像看猎物:“本王有兴趣了。”屋子里一片死寂。秦若辞垂眼咳了一声,

像是提醒众人别失态。沈长晖负手而去,斗篷一摆,烛火又跳了一下。他脚步声没了,

廊下风渐大,吹得门上铜兽张口欲啸。“恭喜。”顾婉宁掩唇,笑意阴鸷,

“王爷对你有兴趣。”我看着她:“你也是?那太挤,不如你先退。”她眼神一暗,

转身时袖子轻抖,一抹银光在空中划过。我余光捕到,却装作未见。众人散尽,

屋内只剩我一个。湿过又干的衣襟有股淡淡的茶涩。我把桌上的规矩册翻开,又合上。

灯芯噼里啪啦,我打个哈欠,刚想躺下,枕边忽然一沉。是一枚细巧的玉珮,

雕着罕见的羽麟纹。我指尖一触,凉得人心里一凛。陆晚舟的叮嘱在耳边回响:府中禁物,

触之者斩。窗外忽有人影掠过,轻轻咯噔一声,像有什么从屋檐滑下。我屏住呼吸,

正欲藏起玉珮,门板冷不丁被人指节轻叩三下。紧接着,

一抹几不可闻的低笑从门外传来:“苏锦朝,明日,你可得好好洗干净,等着受罚。

”2 玉珮谜局我一把将那块羽麟纹玉珮拍进衣襟内衬,

指尖还沾着薄汗——昨夜我已把玉珮缝进里襟第二层,线色与里衬同色,例检不及此处。

门外那笑声像一条毒蛇,轻轻缠着耳骨:“别睡太沉,醒来的时候,可别没了脑袋。

”“咚”的一声,远处漏夜的鼓响起,我心口随之一跳。翌日巳时,通房院的晨雾还未散尽,

顾婉宁已笑吟吟地等在廊下。“苏姐姐,昨夜睡得可好?”她提着一盏银灯,

眸中掩不住的兴味,像在等一只苍蝇撞进蛛网。我欠身行礼,裙角还未落地,

就听白如歌嗤笑:“睡得当然好,不然哪来脸色这般娇。”她们身后,

冷星垣正慢悠悠翻阅着一卷账册,眼尾余光却死死盯着我腰间。

他不紧不慢丢下一句:“帐房夜审都戴粗麻袖套,烛泪最爱溅袖角,别弄脏了册子。

”我揽紧衣襟,笑容疏淡:“多谢关心,我一觉睡到打鼾。”“真不知羞。

”宋青禾冷冷一声,转身时袖中好像掉落了什么,叮当一声轻响,被晨风卷进了台阶缝里。

那是枚雕着沈氏家徽的金纽扣。陆晚舟走来,神色一冷,弯腰拾起,

抬眸时眸光微凛:“这是主上的衣钮,从哪来的?”她话音一落,全院鸦雀无声。

白如歌最先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圆:“不会是……她偷的吧?”“我?”我一挑眉,

慢条斯理地拢发,指尖却在微不可察地颤。顾婉宁适时捂唇轻叹:“昨日主上巡房,

唯独在她这屋停了最久。”白如歌附和:“是啊,还说什么‘本王有兴趣’。”“那句话,

”我勾唇,“也是说给你们听的。”“狡辩。”宋青禾抬手,像一只终于露出獠牙的猫,

“陆女官,请查她房间!”冷星垣眼皮微掀,似乎正等这个时机。我缓缓站直,

笑容冷了几分:“好啊。”几名女官应声而入,翻得满屋乱响,连我枕下都没放过。

顾婉宁踱着步,语气温柔得像在教训一只宠物:“早知如此,

昨夜我就该送你一点安神香……省得你做梦都想往主上床上爬。”“爬上去的多了,

你还没爬稳。”我瞥她一眼,声音很轻,“踩着我,未必不掉下去。”她眸光一顿,

袖间的手指微微蜷紧。“女官禀报!”一名女官忽地出声,手里捏着一方绢囊,脸色变了,

“查到了!”全院目光唰地落过来——那绢囊正是沈长晖常佩的香袋,价值千金。

白如歌倒吸一口气:“还真偷了。”我眉心一拧,绢囊……不是我放的。陆晚舟眸光微闪,

却什么也没说。顾婉宁嘴角微微勾起:“苏姐姐,这回——”“慢。”我忽然开口,

声音清脆,把所有人都打断,“你们找得太快了。”宋青禾一愣:“什么意思?”“意思是,

”我慢慢走到那女官面前,盯着她手中那绢囊,“这香袋放在我枕底,

竟干干净净连一根发丝都没沾。”女官下意识低头——果然,袋面洁白,连尘土都无半分。

“昨夜风大,我窗没关。”我唇角一挑,“要是放了一夜,

这香袋现在该像你们的鞋底一样脏。”顾婉宁脸色微变。“更妙的是……”我眼神一转,

落在宋青禾身上,“今早第一个踩进我屋的,是你。”宋青禾瞳孔一缩,立刻辩驳:“胡说!

”“是不是胡说——”我抬手一指她袖口,“你袖角的线头,是府内帐房布,袖上烛泪没干,

昨夜你值夜吧?”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袖上,那里的确挂着几缕白线,沾着未干的烛泪。

冷星垣眯起眼,缓缓合上账册。宋青禾脸色煞白,骤然回头看顾婉宁。顾婉宁神情未动,

只是温柔地笑:“谁也不能玷污主上的东西。”我眸底冷意一闪,

轻轻一叩指节:“既然如此,我愿请主上亲自过目此事。”“什么!”白如歌瞪眼,

“你疯了?”“疯的不是我,是你们。”我淡淡扫过众人,“连陷害都做得这么拙劣,

王爷若见了,大概会失望。”气氛陡然僵住。冷星垣缓缓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