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系统觉醒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砸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整座城市笼罩在灰蒙蒙的雨幕中，霓虹灯的光芒在水汽中晕染开来，像是被打湿的油画。
雷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电脑屏幕的蓝光在镜片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加班。
"雷昆！
这份代码又出bug了！
客户投诉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工作？
"一声怒吼从背后传来，雷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的直属上司马德才，一个靠拍马屁上位的技术***。
雷昆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马主管，这个模块不是我负责的，是刘—""还敢顶嘴？
"马德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雷昆工位前，肥胖的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团队合作懂不懂？
出了问题就知道推卸责任！
"马德才的唾沫星子喷在雷昆脸上，带着一股中午吃的大蒜拌面的味道。
雷昆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强忍着擦脸的冲动。
三年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周都会上演。
作为公司里最没背景的程序员，雷昆早已习惯了成为马德才发泄情绪的对象。
"今晚加班改完，明天我要看到无bug的版本。
"马德才甩下这句话，转身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得意的节奏。
雷昆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19:47。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取消了和大学室友约好的晚饭。
屏幕上方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小昆，这个月房租够吗？
妈妈这里还有一点..."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只回复了"够的，别担心"五个字。
28岁的人了，还要让退休的母亲操心，雷昆心里一阵酸涩。
"又挨骂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侧面传来。
雷昆抬头，看到陈雪柔端着两杯咖啡站在他工位旁。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脸颊旁，在办公室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棕色光泽。
"习惯了。
"雷昆勉强笑了笑，接过咖啡，"谢谢。
""别往心里去，大家都知道马德才什么德行。
"陈雪柔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对了，周五部门聚餐，你来吗？
"雷昆犹豫了。
每次聚餐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