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萌萌，男友陆哲是系草，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有个白月光。那个叫白薇的女孩，
今天就坐在我们餐桌的对面。陆哲的朋友起哄：“薇薇，你跟陆哲可真是天生一对，
我们萌萌都像个电灯泡了。”白薇捂嘴轻笑，眼波流转，看向我：“萌萌姐，你别介意，
他们开玩笑呢。你这么可爱，陆哲肯定最疼你了。”她说着，
却把一块鱼肉夹进陆哲碗里：“阿哲，尝尝这个，你胃不好，这个养胃。
”陆哲对我皱眉：“萌萌，你看你，脸都黑了，薇薇是好心，你别那么小气。
”我感觉血液冲上头顶，屈辱感让我几乎要掀翻桌子。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服务员，这桌太吵了，影响我食欲。”是校花沈清寒，
她就坐在我们邻桌，眼神轻蔑地扫过我。她起身，裙摆划过我的椅子，
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我的神经。“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真没用。”她丢下这句话，
头也不回地走了。第1章 毒舌交锋“噗嗤。”对面的白薇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即又用手帕捂住嘴，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无辜模样。“对不起啊萌萌姐，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沈学姐说话好直接。”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
盛满了虚伪的歉意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桌上陆哲的兄弟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是啊萌萌，
校花都发话了，你得加把劲啊。”“陆哲这么优秀，看不住也正常，哈哈哈。
”每一句“玩笑”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的心上。我攥着桌布，
指尖用力到发白，胸口堵得厉害，像塞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闷得我喘不过气。我看向陆哲，
希望他能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可他只是不耐烦地蹙着眉，压低声音对我说：“阮萌萌，
你能不能别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家吃个饭，你非要扫兴吗？
”“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你还没有？”他音量拔高一瞬，
又顾忌着什么似的压下去，“白薇被沈清寒那么说，都没不高兴，你在这委屈什么？
沈清寒说你，你就当没听见不就行了？非要计较，不大度。”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原来，
沈清寒那句刻薄的话，在他听来，羞辱的只是我。而白薇，
是那个需要被他呵护的、无辜受牵连的人。“阿哲，你别怪萌萌姐了。
”白薇柔柔弱弱地开口，像一朵不胜风雨的娇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坐在这里的。
我还是走吧，免得萌萌姐不开心。”她说着，眼眶就红了，作势要起身。“你坐下！
”陆哲立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却不是对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开心是她自己的问题，你别多想。”说完，他转向我，眼神里满是警告：“阮萌萌，
你要是再闹，就自己回去。”我看着他护着白薇的姿态，看着白薇藏在他身后，
投向我的那个挑衅又得意的眼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我没忍住，
捂着嘴干呕了一声。是真的恶心。“你怎么了？装什么？”陆哲的脸上浮现出厌恶。
白薇却“关切”地凑过来：“萌萌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怀孕了？天啊，阿哲，
你们……”她的话没说完，但足够让整桌的人都朝我投来惊异的目光。“怀孕？
”陆哲的脸瞬间沉得能滴出水，“阮萌萌，你搞什么鬼？”“我没有！”我急着否认，
脸涨得通红。“切，没钱还想奉子成婚啊？现在这招不好使了。”一个男生怪腔怪调地说。
“就是，我看她长得也还行，真缺钱，不如去外面站街，来钱快多了，
何必非要扒着我们陆哲。”另一个女生尖酸地附和。“你们胡说什么！”我气得发抖。
“够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打断了包厢里的污言秽语。所有人循声望去，
只见沈清寒站在我们包厢门口，她脚边是一滩红酒和玻璃碎片。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薇，
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好意思，手滑。”红酒泼了白薇一身，那条白色的连衣裙上，
大片刺目的红，像是绽开的血花。“啊！”白薇尖叫起来，“我的裙子！这是***款！
”“哦。”沈清寒淡淡地应了一声，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桌上，“赔你。现在，
带着你的尖叫声，从我眼前消失。”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连自己的狗都管不好，只会在这丢人现眼。
”她说完，转身就走，高跟鞋的声音笃定而冷漠。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
陆哲和所有人都被沈清寒的气场镇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她又“欺负”了我一次。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那堵着我胸口的棉花，
被一只手狠狠地拽了出来。虽然过程粗暴，却让我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第2章 奶茶风波那顿饭最终不欢而散。第二天，我在图书馆整理资料，陆哲找到了我。
他递给我一杯奶茶，是我最不喜欢的芋泥口味。“萌萌，昨天的事，别往心里去。”他开口，
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温柔。我没接奶茶，只是看着他：“你觉得，
我该往心里去的是哪一件？”是他任由他朋友羞辱我，还是他为了白薇警告我？
陆哲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不悦地皱起眉：“阮萌萌，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已经来哄你了，
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低头，继续整理我的书，“我只是不想喝芋泥。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芋泥吗？”“那是白薇喜欢，不是我。”我平静地戳破他。
陆可笑的是，我们在一起两年，他甚至记不住我喜欢什么。陆哲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他把奶茶重重地放在桌上：“行，你不喝就算了！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
你昨天让薇薇那么难堪，是不是应该去跟她道个歉？”我抬起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让她难堪？陆哲，你眼睛瞎了吗？”“你小声点！这是图书馆！
”他呵斥我，脸上满是嫌恶，“要不是你作，沈清寒会过来吗？薇薇的裙子都毁了，
她哭了一晚上！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他永远看不到我的委屈，却能把白薇的每一滴眼泪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去。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没错。”“你！”陆哲气结，“阮萌萌，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从前温柔又体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他开始用我们过去的美好来PUA我。“我累了，陆哲。”我不想再跟他争辩，
“小组作业的报告我昨晚发给你了，你记得看一下。”提到作业，陆哲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行，这事回头再说。报告我看了，写得不错。”他敷衍地夸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有几个地方，薇薇提了些建议，我觉得更好，就改了。下午答辩，你作为记录员，
就不用上台了，我跟薇薇上去讲。”我的心沉了下去。那份报告，
每一个字都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写出来的。白薇不过是前天晚上，给他发了几条微信，
提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建议”。现在，功劳成了她的了。“凭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什么凭什么？”陆哲理所当然地说，“薇薇的想法确实让报告增色不少，
让她讲不是应该的吗？萌萌，你别这么小家子气，一个小组的，谁讲不都一样？”他说完，
不等我反驳，转身就走了。我一个人站在书架的阴影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下午的公开课答辩，我坐在最后一排。陆哲和白薇站在讲台上，郎才女貌，配合默契。
他讲着我写的稿子，她微笑着展示我做的PPT。台下的教授和同学们，
不时发出赞许的点头。没有人知道，这些成果背后，是我的心血。“……最后，
我要特别感谢白薇同学，没有她的创意和帮助，我们小组绝对无法完成得如此出色。
”陆哲在结尾，深情款款地看着白薇，给了她所有的赞美。白薇羞涩地低下头，
接受着所有人的掌声。我坐在角落，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答辩结束，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教学楼，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砰——”怀里的书本散落一地。我抬头，
对上沈清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走路不长眼睛？”她蹙眉，语气里满是不耐。又是她。
我蹲下身，默默地捡书，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她却没走，就那么站在我面前，
高挑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被人抢了功劳，就只会像条丧家犬一样躲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我捡书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她。
她怎么会知道？沈清寒没理会我的震惊，只是从我散落的书里，捡起一本《电影艺术概论》。
“这节课，你也选了？”她问。我点点头。她翻开书，书里掉出来一张小小的便利贴，
是我随手画的一只丑萌的兔子。她拿起那张便利贴，看了两秒，然后，当着我的面，
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你……”我愕然。她却把书扔回我怀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
“矮子，看你可怜，下次作业借你抄。”第3章 生日变奏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提前半个月就和陆哲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吃我最喜欢的那家火锅。
我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裙子，化了淡妆，在宿舍里等他。从六点，等到八点。
窗外的天色从橘红变成深蓝，他的人影始终没有出现。电话打了三个，前两个没人接，
第三个他才慢悠悠地接起来。“喂，萌萌，我快到了，在楼下了。
”我心里的失落被喜悦冲散，抓起包就往楼下跑。跑到宿舍楼下，我却愣住了。陆哲在。
白薇也在。她靠在陆哲身边，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看到我，陆哲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反而理直气壮地走过来。“萌萌，你来得正好。薇薇今天心情不好，我陪了她一会儿，
所以来晚了。”我看着他，又看看他身后的白薇，只觉得喉咙发紧。“所以呢？”“所以，
”他拉起我的手，走向白薇，“薇薇一个人也怪可怜的，今晚让她跟我们一起吧。萌萌，
你最懂事了，不会介意的，对不对？”我的生日。他带着另一个女孩来参加我的生日约会。
他还问我，会不会介意。白薇怯生生地看着我，小声说：“萌萌姐，对不起，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阿哲，你快陪萌萌姐去吧。
”她越是这样“懂事”，就越显得我无理取闹。陆哲果然皱起了眉：“你看你，
把薇薇都吓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他甚至没问我的意见，
就拉着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KTV。他说，白薇心情不好，唱歌可以发泄一下。于是，
我的生日火锅，变成了一场为白薇举办的疗伤派对。包厢里，陆哲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蛋糕。
“薇薇，别不开心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黑森林。”白薇破涕为笑：“谢谢你，
阿哲，你对我真好。”然后，他们一起吹了蜡烛。自始至终，
没有人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他们。
陆哲点了那首他从前只唱给我听的情歌，此刻，他握着话筒，深情地看着白"薇。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歌声透过音响，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终于坐不住了。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你去哪？”陆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吓人。他的脸上带着薄怒：“阮萌萌，你又想耍什么脾气？给我坐下！”“放手！
”我挣扎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放！你今天非要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吗？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沈清寒站在门口，
她身后跟着几个朋友，看样子是走错了房间。她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我被陆哲攥得通红的手腕上。她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她没说话，
只是转身对身后的KTV经理说：“这间包房的客人，好像不太会用点歌系统。
”经理一脸茫然：“啊？沈小姐，有什么问题吗？”沈清寒拿出手机，随意地划了两下，
然后递给经理。“把这首歌，单曲循环，音量开到最大。”下一秒，
KTV里那首撕心裂肺的《爱情买卖》以震耳欲聋的音量响彻整个包厢。“爱情不是你想卖，
想买就能卖！”陆哲和白薇那点暧昧的氛围被冲得一干二净。陆哲的脸都绿了，
冲着门口吼：“谁啊！有病吧！”沈清寒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弄。
“品味这么差，难怪。”她的话像是在说这里的歌，又像是在说别的事情。说完，
她带着她的朋友们，笑着离开了。刺耳的音乐还在继续，陆哲气急败坏地去关音乐，
白薇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而我，看着沈清寒离开的方向，第一次觉得，原来“欺负”，
也可以是一种解围。第4章 雨中救赎我发烧了。烧到39度，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躺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我摸出手机，给陆哲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背景音很嘈杂。“喂，萌萌，怎么了？”“陆哲，我发烧了，
好难受……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医院？”我的声音虚弱得自己都听不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你多喝点热水，自己先吃点退烧药，
我忙完了就过去看你。”“你……在忙什么？”我追问。“公司实习的事，
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他匆匆说完，“先不说了，挂了。”电话***脆地挂断。
我躺在黑暗的宿舍里，心里一片冰凉。我挣扎着爬起来，翻出药箱，
里面的退烧药早就过期了。我只好裹紧外套，准备自己出门去买药。打开手机，
习惯性地点开朋友圈，一条新的动态刺痛了我的眼睛。是白薇发的。一张照片，
配文是：“脚崴了，好疼呀~幸好有我的专属骑士在身边~[爱心]”照片的背景，
是医院的急诊室。而那个所谓的“专属骑士”，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粥，
吹凉了喂到她嘴边。那个侧脸，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陆哲。原来，
这就是他所谓的“很重要的项目”。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走不开”。我的高烧，
比不上她崴了的脚。我的难受，比不上她需要人喂粥。那一瞬间，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掉了。我关掉手机，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出宿舍楼。外面下着雨，
不大，但很密，冷冰冰地打在脸上。我没有带伞，就这么走在雨里，
任由冰冷的雨水浸透我的衣服，带走我身上最后一点温度。药店就在街角，明明不远，
我却觉得永远也走不到。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我腿一软，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完了。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我以为我会摔在一个冰冷的水坑里。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好像落入了一个怀抱，
带着一丝清冷的、若有似无的香气。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双白得晃眼的运动鞋，
停在了我的面前。雨似乎停了。或者说，有人为我撑起了一片天。耳边，
传来一个我刻骨铭心的、清冷又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阮萌萌，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是沈清寒。我是在做梦吗？“蠢到家了。”那个声音继续说着，
似乎还叹了口气。然后，我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那个怀抱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强硬，
但却异常安稳。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
我听到她在我耳边，用一种极其复杂，甚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音调，低声说了一句。
“终于肯放手了？”第5章 霸道收留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离谱的床上。
天花板上是陌生的水晶吊灯，空气里弥漫着和我刚刚闻到的，一样的清冷香气。我这是在哪？
“醒了？”一个声音从床边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了沈清寒。她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袍，
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卸去了平日里所有的锋芒和攻击性，
却依旧带着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她正端着一杯水，递到我面前。“喝了。
”她的语气是命令式的。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声音沙哑。“不然呢？让你躺在马路上展览？”她挑眉，
把水杯塞进我手里，“我叫了医生，你高烧，急性肠胃炎。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的话语依旧带着刺，可我却没办法把她和昨晚那个“欺负”我的人联系起来。
我低头喝了口水，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舒服了很多。“谢谢你。”我小声说。“谢我什么？
谢我多管闲事？”她嗤笑一声，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阮萌萌，你的脑子是被烧坏了吗？
为了那种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提到陆哲，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我不想跟她讨论这个。“我想回去了。”我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力道不大，却让我无法动弹。“回去哪？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