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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你有闻到过恶意吗?就是那种只是站在边上,或者盯着一个人的眼睛,就能闻到作呕的感觉。

我叫林野,28岁,在城西社区做网格员。从16岁那年夏天起,

我多了个旁人没有的本事——能闻到“恶意”的味道。不是香水、汗味那种具象的气味,

是藏在人行为背后的、带着情绪的味道:家暴男身上是酸馊的酒气,

小偷指尖飘着发霉面包的味,就连楼下总偷拿别人快递的老太太,

口袋里都裹着股偷摸的腥气。三年前,我靠这本事帮派出所老张抓过虐童的保姆,从那以后,

老张总说我是“社区的活测谎仪”。但我从没跟人说过,

这本事有个副作用:只要我对谁动过“要是这人消失就好了”的念头,

自己身上就会沾染上同款味道。直到那个暴雨夜,我在便利店闻到了“沾血的味道”,

而这一次,那味道最后粘在了我自己的手上。1六月的雨下得黏糊糊的,晚上十点,

我撑着伞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热牛奶。母亲最近总失眠,热牛奶加一勺蜂蜜,

她能睡得安稳点。便利店的暖光灯透过玻璃映在积水里,我刚踏上台阶,

鼻腔突然像被细针扎了一下——一股陌生的味道钻了进来,不是雨水的潮味,

也不是关东煮的酱香,是种混着血腥气的铁锈味,像小时候玩生锈的秋千,

手心被磨破后渗血的味道,又稠又重,粘在喉咙里发紧。我停下脚步,顺着味道转头。

收银台旁边站着个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深灰外套,破洞牛仔裤膝盖处露着结痂的皮肤,

手里攥着双沾泥的白色运动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味道就是从他身上来的,准确说,

是从他外套袖口钻出来的,裹在潮湿的空气里,一抽一抽地往我鼻子里灌。做网格员两年,

我见过不少带“味道”的人,但从没闻过这么重的——这不是普通的恶意,

是沾了人命的味道。我攥紧伞柄,慢慢挪到零食货架旁,假装拿饼干,眼睛却盯着他。

他在买烟,声音发颤,跟收银员说“要一包红塔山”,递钱时,

我看见他手腕上有块新鲜的擦伤,渗着血丝,没结痂。 “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他催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急慌慌的焦躁,外套袖口蹭到收银台,那股铁锈味更浓了。

我没敢多停留,掏出手机给老张发消息:“兴盛路惠民便利店,穿灰外套、破洞裤的男人,

身上有‘杀人的味道’,很重,我不确定具体,但绝对不对。

”老张回得快:“我马上派人过去,你别露面,在旁边等着,注意安全。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假装喝完牛奶要走,路过男人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

他正低头把烟塞进外套口袋,我扫到他外套内侧的标签——是个没听过的杂牌,

标签边缘磨破了,袖口沾着点深褐色的东西,不像是泥,倒像干了的血。心脏跳得发紧,

我刚走出便利店,雨突然下大了,伞面被砸得噼啪响,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他往小区相反的方向走,脚步又快又乱,像在躲什么。 我没敢跟,

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屋檐下等警察。大概十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路边,

老张带着两个警察走过来,我指了指男人离开的方向:“往那边走了,左眼角有颗痣,

手里拿着白色运动鞋。” 老张点点头,让一个警察去追,另一个跟我进便利店调监控。

收银台的小姑娘二十出头,吓得有点慌,说男人是半小时前进来的,进来就站在门口看雨,

没跟人说话,买完烟就走了。监控里能清楚看到他的样子,脸圆,下巴上有胡茬,

袖口的褐色痕迹拍得很清楚,尤其是他抬手摸头发时,袖口蹭到脸颊,

那痕迹在灯光下泛着暗褐色的光。 “这痕迹得取样查一下。”老张指着监控里的袖口,

刚说完,去追的警察回来了,说人抓到了,就在前面的公交站,正躲在站牌下发抖呢。

我们赶紧过去,男人看到警察就慌了,手都在抖,说自己叫张磊,是个快递员,

刚送完郊区的件回来,鞋子上的泥是路上骑电动车摔的,外套袖口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

捡的时候就有”。“捡的?”老张皱起眉,伸手让他把外套脱下来,

“你送快递穿捡来的外套?”张磊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绞着衣角:“我那件旧外套洗了没干,

这几天降温,早上出门看到小区垃圾桶旁边有这件,看着还能穿,就捡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定位记录:“警察同志,你们看,

我今天从早上八点就开始送件,一直在郊区的几个小区转,下午六点才往回走,

根本没去过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我凑过去看他的定位,确实,一整天的轨迹都在郊区,

连市区都没进过,更别说沾到“杀人味”的地方。老张让警察查他的身份信息,

没有犯罪记录,也没有案底,连交通违章都很少。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老张走到我旁边,

压低声音问:“你确定味道没错?之前抓保姆那次,你可是一抓一个准。

”我心里也没底了——这是我第一次闻到“杀人味”,但之前帮警察抓人的时候,

味道从来没错过。“没错,就是这种味道,比那个虐童保姆的味道重十倍,

粘在身上甩不掉的那种。”我咬着牙说,眼睛盯着张磊的外套,

那股铁锈味还在往我鼻子里钻。 老张叹了口气,又问张磊:“你捡外套的时候,

有没有看到别人?或者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什么?”张磊愣了一下,突然抬起头,

眼睛亮了点:“对了!昨天下午我捡外套的时候,有个男的过来问我是不是捡衣服穿,

我说嗯,他就说‘这件外套挺适合你的,你穿三天,我给你五百块钱’。

我以为是哪个老板好心,就答应了,今天早上才第一次穿。”“男的什么样?

”老张往前凑了一步,声音都提了点。“四十多岁吧,戴个黑框眼镜,穿白衬衫,

看着挺斯文的,像个文化人。”张磊挠了挠头,“我记不太清脸了,当时雨下得大,

他撑着伞,大半张脸都挡着,就记得他说话挺温和的,还问我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我说对,

他就说‘那正好,三天后我找你拿外套’。”“有没有可能是社区医院的周医生?

”我突然插了一句——周明远医生在我们社区医院待了五年,口碑特别好,

经常给老人免费量血压,上次我母亲感冒,还是他开的药,说话温和,戴黑框眼镜,

跟张磊描述的样子很像。张磊眼睛眨了眨:“好像……好像是有点像!

我上次去社区医院拿感冒药,好像见过他,就是这个样子!”老张皱起眉,

掏出手机给周医生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周医生的声音很温和,

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张警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周医生,想问你个事,

你昨天下午有没有在小区垃圾桶旁边见过一个穿破洞裤的快递员,还给他五百块钱,

让他穿一件捡来的外套?”老张的声音很稳,没带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周医生的声音:“张警官,你这问的是什么话?我昨天下午一直在医院坐诊,

从两点到五点半,一个病人接着一个,下班就直接回家了,没去过垃圾桶旁边,

也不认识什么快递员啊。”“你确定?”老张追问了一句。 “确定啊,我这有坐诊记录,

还有病人签字的单子,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查。”周医生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任何异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是需要帮忙,你尽管说。”老张看了我一眼,

对着电话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例行询问,麻烦你了周医生。” 挂了电话,

老张跟我说:“先把张磊带***出所做笔录,明天去医院查一下周医生的坐诊记录。

如果周医生真有不在场证明,那这事就更怪了。”我没说话,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虎口处突然有点痒,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飘了出来,

跟张磊外套上的“杀人味”,一模一样。我猛地缩回手,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这味道,

怎么会粘在我手上?2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母亲还没睡,坐在客厅沙发上织毛衣,

电视开着静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雨下这么大。”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担心。

“遇到点事,跟老张去忙了会。”我把热牛奶递给她,

没敢说“杀人味”的事——母亲心脏不好,不能受***。她接过牛奶,

又问:“是不是又帮警察做事了?你那本事……别太较真,安全要紧。”我点点头,

坐在她旁边,心里还想着手上的味道。母亲没再问,低头织毛衣,毛线针碰撞的声音很轻。

我看着她的手,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父亲又喝醉了,拿着酒瓶砸母亲,我冲上去拦,

父亲挥手打我,我推了他一把,他没站稳,后脑勺撞在门框上,当时流了很多血,

空气里全是酒气混着铁锈味,跟现在手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后来父亲被送进医院,

医生说“颅内出血,抢救无效”,警察来问情况,母亲说“是他自己喝醉了撞的”,

我也跟着点头,没人提我推了他一把的事。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能闻到“恶意”的味道,

像是父亲的血,在我鼻子里扎了根。“想什么呢?”母亲推了推我的胳膊,“牛奶快凉了,

你也喝一杯。” 我回过神,接过她递来的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没压下心里的慌。“妈,你还记得周明远医生吗?社区医院的那个。”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记得啊,挺好的一个人,上次我感冒,他还特意嘱咐我别吃辣。”母亲织着毛衣,

“怎么了?”“没什么,就是今天遇到点事,跟他有点关系。”我没敢多说,怕她担心。

洗漱完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左手虎口的铁锈味一直散不去,越闻越慌。

我打开手机,

翻出社区群的聊天记录——昨天下午有人在群里说“看到周医生在小区垃圾桶旁边扔东西”,

发消息的是三楼的王阿姨,平时爱跟人聊天,应该不会说谎。我赶紧给王阿姨发私信,

问她昨天下午具体什么时候看到周医生的。她回得很快:“大概三点多吧,我去扔垃圾,

看到周医生站在垃圾桶旁边,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袋子,好像在扔什么,我跟他打招呼,

他还挺紧张的,说‘家里有点旧衣服,扔了’,然后就走了。”旧衣服?

难道就是张磊捡的那件外套?我心里更确定了——周医生在撒谎。

但他为什么要让张磊穿这件沾了“杀人味”的外套?外套上的褐色痕迹到底是不是血?

第二天早上,我没去社区上班,直接去了派出所找老张。他正在看张磊的笔录,

桌子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豆浆。“张叔,我有线索。”我把王阿姨的话告诉了他,

“昨天下午三点多,有人看到周医生在垃圾桶旁边扔旧衣服,跟张磊捡的外套时间对得上。

”老张抬起头,皱着眉:“我刚跟医院确认过,周医生昨天下午三点到四点确实有个病人,

是个老太太,看完病就走了,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说去了趟厕所,没离开医院。

”“二十分钟足够从医院到小区垃圾桶了,医院离小区才几百米。”我急着说,

“他肯定是利用休息时间去扔的外套,然后找张磊穿,就是为了嫁祸!”老张放下笔,

看着我:“林野,我知道你觉得味道没错,但办案要讲证据。

现在张磊的口供没有其他证据支撑,周医生有病人作证,我们不能随便抓人。”他顿了顿,

又说:“而且,昨天晚上法医初步检查了张磊的外套,袖口的褐色痕迹不是血,

是某种植物的汁液,具体是什么还在化验。” 不是血?那我闻到的“杀人味”是怎么回事?

我愣在原地,心里更乱了——难道真的是我闻错了?“对了,还有个事。

”老张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昨天晚上我们在郊区发现了一具女尸,

死者是我们社区的,李桂兰,你认识吗?”我接过照片,

心里“咯噔”一下——李桂兰是小区5号楼的,六十多岁,平时爱跟人吵架,

我之前去她家登记信息,闻到她身上有股刻薄的味道,像是发霉的橘子皮,

当时还想“这人怎么这么难相处”。照片里的她躺在一片树林里,身上盖着树叶,

脖子上有一道伤口,看着像是被刀划的。 “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

正好是周医生说的‘在医院坐诊’的时间。”老张的声音很低,“现场没有留下指纹,

只发现了一个白色的运动鞋印,跟张磊昨天穿的那双很像。”张磊的运动鞋印?

我突然想起张磊说“鞋子上的泥是路上摔的”,郊区的树林里全是泥,难道他去过现场?

但他的定位显示他昨天下午一直在郊区送件,没去过树林。

“会不会是周医生拿了张磊的鞋子去现场?”我问。

老张摇了摇头:“张磊说他的鞋子是昨天早上刚穿的,之前一直放在家里,没人动过。

”事情越来越复杂,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走出派出所,

我决定自己去社区医院找周医生问清楚。社区医院人不多,周医生正在给一个小孩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