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把他送进去了？”沈瑶
“活该他坐牢。”郑宇
五年前，这段录音送我入狱。
五年后，它成了我复仇的开端。
一个神秘程序找上我：“游戏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锁换了。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出租屋门口。
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找谁呢？”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旁边钻出来，是房东。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跟看垃圾似的。
“这是我的房子。”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手心却在偷偷冒汗。
“哦，你就是那个……”
她顿了一下，脸色立马冷得能冻死人。
“不好意思啊，早租给别人了。”
她抱着胳膊，撇着嘴。
“这种事嘛，你也懂。”
“谁乐意住‘那种人’待过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再说。
转身就走。
听见她在背后嘟囔：“真晦气……”
“早知道就不该租给他……”
走出小区，天擦黑了。
街灯昏昏沉沉，照得路都发脏。
风刮过脸，又冷又潮，带着股土腥味。
我摸了摸裤兜。
只剩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还有半盒压瘪的烟。
我试着打电话。
第一个号，响了三次，没人接。
第二个，刚响就直接被掐了。
第三个，干脆他妈的关机了。
我把手机塞回兜里，彻底死了心。
一抬头，正好是一家 24 小时网吧。
推开门，一股混着烟味、泡面味和汗臭的热浪糊在我脸上。
呛得我嗓子眼发痒。
前台小哥眼皮都懒得抬。
“上网？十块一小时，包夜五十。”
我掏出那点零钱，买了瓶最便宜的矿泉水和一桶红烧牛肉面。
找了个最角落的机子坐下。
热水冲进面桶，热气 “呼” 地一下冒出来。
模糊了我的眼镜片。
我盯着那团白雾，手指碰了下桶边，烫得猛地一缩。
面还没泡开，我习惯性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沈瑶。
照片里她笑靥如花，无名指上那颗钻戒闪得扎眼。
配文是：“终于等到对的人。”
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半天没动。
脑子里闪过五年前的画面 ：她靠在我怀里，说等我事业稳定了就结婚。
结果我刚入狱，她就戴上了别人给的戒指。
真讽刺，顾城，你输得真彻底。
泡面早就凉透了，坨成一团。
我一口没动。
网吧里吵得要死，敲键盘的、骂队友的乱成一团。
但那些声音好像突然离我很远。
耳边只剩下我自己粗重的喘气声。
操！
我猛地一挥手，把凉透的泡面桶狠狠扫进旁边的垃圾桶。
拳头不受控制地砸在桌子上。
骨头磕得生疼，指节瞬间没了血色。
“叮 ”
手机突然响了，新邮件弹了出来。
标题就仨字：试试这个。
发件人是一串乱码，附件旁还带着醒目的红色感叹号。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下载。
安装，运行。
屏幕突然黑了一下，紧接着闪出一行白色的字：
“欢迎来到新世界。”
我盯着屏幕，心脏莫名其妙开始狂跳。
犹豫了几秒，我在输入框里，敲下了郑宇公司的官网地址。
回车。
进度条飞快地跑满。
下一秒。
我竟然真的看到了他们公司的后台数据！
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文件列表，就在我眼前。
握着鼠标的手开始发抖。
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掐出几个深深的月牙印。
一股火猛地窜上来，烧得我喉咙发干。
但又被我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能慌。
突然，一段音频自动开始播放
“瑶瑶，你别问那么多了。”
“他挡了我的路，活该去坐牢。”
是郑宇那孙子的声音！
冷笑着，带着那种我刻在骨头里的轻蔑。
“可是……” 这是沈瑶的声音，听着有点犹豫。
“没什么可是！”
郑宇粗暴地打断她。
“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我耳朵里。
我猛地拔掉耳机。
胸口堵得快要炸开。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关掉页面，清空所有记录和缓存。
做完这一切，我才靠回椅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凌晨三点。
网吧里只剩下通宵的键盘声和鼾声。
我又看了一眼那封邮件。
乱码发的。
查不到任何来源。
像个幽灵。
我闭上发酸的眼睛。
脑子里只剩下那行字和那段录音。
游戏，开始了。
郑宇，沈瑶。
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