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埋骨，新欢掌棋

四年地下情，三年苦等，等来的却是他瘸腿断指带着孕妻跪在面前求娶。沈清辞笑了。

转身就应下与全城闻名的纨绔婚事，婚期就定在原本属于她和他的那一天。“七叔，

这位是七婶？”她屈膝行礼，笑意不达眼底，“下个月初三是好日子，我帮你们操办婚礼。

”昔日爱人目眦欲裂，她却挽着新夫婿的手臂，红唇轻启：“顾少，听说你缺个助力夺家产？

我缺个挡箭牌应付烂人，不如合作？”顾晏辰挑眉将她圈入怀中，

眼底藏着与纨绔外表不符的锋芒：“合作可以，不过——”他指尖划过她的婚戒，“沈小姐，

盟友也该有盟友的样子，比如，先履行夫妻义务？”沈家庄园的雨，

总是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缠绵。沈清辞站在雕花回廊下，

看着庭院里那两个跪在青石板上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玉是暖的，

可她的心，却像是被这秋雨泡得发了凉。陆则衍一身风尘，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

右手缺了截小指，狰狞的疤痕从额角蔓延到下颌。他身旁的温若薇怯生生地低着头，

素白的连衣裙下摆沾了泥点，一只手紧紧捂着小腹，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大哥，

”陆则衍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艰难，“求您成全，

我想用这次的功劳，换娶若薇为妻。”沈老爷子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

手里盘着串油亮的猪婆龙手串，眼皮都没抬一下。满院子的保镖和佣人屏住呼吸，

连雨丝落在伞面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所有人都在等沈清辞的反应。她是沈家唯一的嫡女，

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性子烈得像团火。谁都知道，她跟这位名义上的七叔陆则衍，

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这四年的地下情，在沈家内部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

就等着陆则衍这次回来，由老爷子亲自点头，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可谁也没想到，

等来的会是这样一幕。温若薇似乎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到了，肩膀微微颤抖，

带着哭腔开口：“大小姐，对不起……我和则衍是真心相爱的，

求您看在他九死一生回来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沈清辞忽然笑了，笑声清脆，

像碎冰撞在玉盘上。她缓缓走下回廊，高跟鞋踩在积水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停在温若薇面前时，她微微俯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紧绷的侧脸。“抬起头来。

”温若薇瑟缩了一下，在陆则衍鼓励的眼神里，慢慢抬起头。那是张清秀的脸，眉眼温顺，

此刻却因为紧张和期待，染上了几分异样的红晕。沈清辞看了她三秒，忽然直起身，

对着她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庭院：“七婶。”三个字，

像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懵了。陆则衍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温若薇更是张大了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沈清辞没看他们，

转身走向主位的沈老爷子，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爸，下个月初三是个好日子，

就定在那天给七叔和七婶办婚礼吧。”沈老爷子盘着手串的动作终于停了，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喉咙里滚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几位叔伯纷纷低下头，六叔沈敬言的指节攥得发白，耳根却悄悄红了。

只有雨里的陆则衍和温若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相拥着泣不成声。

沈清辞瞥了他们一眼，眉头微蹙：“都哑巴了？还不快叫人？”满院的保镖如梦初醒，

齐声喊道：“七爷！七太太！”声音震得雨珠都仿佛顿了一下。沈清辞没再停留，

从佣人手里接过一把黑伞，转身走进雨幕。身后那些探究、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背上，她却连脚步都没顿一下。“清辞！”六叔沈敬言快步追了上来，

伞沿几乎要碰到她的头发。“别跟着我。”沈清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丫头，

”沈敬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委屈？”沈清辞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

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显得眼睛格外亮，“六叔觉得，

我沈清辞的字典里，有‘委屈’这两个字？”沈敬言被她问得一噎，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沈清辞转身继续往前走，

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把我房里那些东西都处理掉，看着心烦。”她说的“那些东西”，

是这三年来，各方势力送来的联姻文书。当初陆则衍走前，她当着沈老爷子的面，

一把火烧了所有婚约，说等他回来。如今，人回来了，却是要娶别人。

沈清辞回到自己的院落，刚换下湿衣服，就听到院墙外传来动静。她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一角，就看到一个男人懒洋洋地坐在墙头上。男人穿着件白色衬衫，被雨水打湿后，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嘴角噙着抹玩世不恭的笑，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正好对上沈清辞的目光。四目相对，男人挑了挑眉，冲她挥了挥手，语气轻佻：“沈大小姐，

赏杯茶喝？”沈清辞认出他了。顾晏辰，顾家这一辈最不成器的小儿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整天流连于声色场所，正事一点不干。她记得，自己房里那些联姻文书里，

就有一份是顾家送来的，提议让她嫁给他。当时她看都没看，就扔到了最底下。“滚。

”沈清辞吐出一个字，放下了窗帘。墙外传来一声低笑，接着是翻身落地的声音。没过多久，

敲门声响起。“沈大小姐，开门啊，外面雨大，借你屋檐躲躲总行吧？

”顾晏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无赖的意味。沈清辞懒得理他，走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顾晏辰不知从哪儿摸了把钥匙，

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还顺手带了门。“你倒是比我还像这院子的主人。”沈清辞端着酒杯，

斜睨着他。顾晏辰走到她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空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饮而尽：“没办法，谁让我消息灵通呢。知道沈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特地来陪陪你。

”“我跟你很熟？”“马上就熟了。”顾晏辰笑了笑，眼神却带着几分认真，

“听说你要解除跟陆则衍的婚约，另寻良缘？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沈清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顾少是觉得，我沈清辞嫁不出去了，

只能找你这种……”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废物？”顾晏辰也不生气，

反而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废物，沈大小姐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拂过沈清辞的耳畔，带着点暧昧的意味。沈清辞往后靠了靠，

拉开距离，眼神冷了下来：“顾晏辰，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没开玩笑。

”顾晏辰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深邃，“我知道你和陆则衍的事，

也知道你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堵住悠悠众口。我娶你，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沈清辞看着他，

忽然笑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就凭我知道，下个月初三，

原本是你和陆则衍的婚期。”顾晏辰的声音很轻，“而我，可以在那天娶你。

”沈清辞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这件事，除了沈老爷子和几个核心的叔伯，没几个人知道。

顾晏辰一个外人，怎么会清楚？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确实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那双眼睛里的精光，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想要什么？”沈清辞直接问。顾家虽然也算名门，但近年来势力大不如前，顾晏辰娶她，

显然是想借沈家的势。“很简单。”顾晏辰伸出一根手指，“我帮你稳住沈家的局面，

你帮我拿到顾家的继承权。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吗？”沈清辞沉默了片刻，

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七天后，我要看到你娶我的诚意。”顾晏辰笑了，

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放心，保证让沈大小姐满意。”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

忽然回头：“对了，忘了告诉你，陆则衍这次回来，带回来的不止是温若薇，

还有一笔不小的横财。至于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大小姐还是自己去查比较好。”顾晏辰走后，沈清辞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陆则衍……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傍晚时分，雨停了。沈清辞坐在后园的凉亭里，

看着满地被打落的桂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凉亭外。

陆则衍站在那里，身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擦干了，但脸上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能进来吗？”他问。沈清辞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陆则衍在她对面坐下，

目光落在石桌上的一沓资料上。最上面是温若薇的照片，眉眼温顺，看起来人畜无害。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沈清辞先开了口，声音平静无波。陆则衍沉默了片刻，

点了点头：“是。”“什么时候有的？”“一年前。”沈清辞笑了，

笑声里带着点自嘲：“陆则衍，你可真是本事。一边让我等你回来，

一边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珠胎暗结。”“清辞，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则衍急忙解释，

“我和若薇是意外，当时我重伤昏迷，是她救了我……”“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沈清辞打断他，“这桥段可真够老套的。”陆则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欠她的。

”“你欠我的呢？”沈清辞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这四年的感情，你说欠就欠了？

那三年的等待，在你眼里又算什么？”陆则衍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

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沈清辞面前：“这是你三年前说喜欢的古钱手串，

我找了很久才凑齐的。”沈清辞瞥了一眼那手串，色泽沉郁，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她的心，

却没有丝毫波动。“陆则衍，你觉得，一串手串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她拿起手串，

随手扔回给他，“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该知道，我沈清辞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陆则衍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猛地抓住沈清辞的手，眼神里满是痛苦：“清辞，

我们到此为止，行不行？就当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若薇，她是无辜的。

”沈清辞用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放过她？那谁来放过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则衍，

眼神冰冷：“当初你招惹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陆则衍，你以为你是谁？

可以随意摆布我的人生？”陆则衍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清辞，

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别伤害若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声音带着哀求，

“如果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拿我的命去抵，只要你能消气。

”沈清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个曾经让她奋不顾身、甘愿等待三年的男人，

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卑微到了尘埃里。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你的命？

”沈清辞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个刚点燃的烟头，狠狠摁在陆则衍摊开的手心里，

“那你现在就死给我看啊。”“滋啦”一声轻响，伴随着陆则衍压抑的痛呼声。

沈清辞看着他手心里迅速起的水泡，眼神没有丝毫怜悯：“陆则衍，

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说完，

她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走到回廊时，保镖递上她的手包，低声问：“小姐，

那手串……”沈清辞看都没看：“不值钱的玩意儿，扔了吧。”“是。”家宴厅里灯火通明，

觥筹交错。沈清辞一走进来，喧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几分。几位叔伯纷纷起身打招呼，

脸上带着略显尴尬的笑容。沈清辞找了个空位坐下，刚端起茶杯，

身边就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清辞侄女，真不好意思，刚才在外面让你受委屈了。

”她侧头一看，温若薇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旁边，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七婶客气了。”沈清辞淡淡开口，语气疏离。

温若薇像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清辞侄女，我跟则衍能有今天，

真的很不容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一定要多来家里坐坐啊。”她说着，拿起手机，

故作亲昵地说：“对了，我还没加你联系方式呢。你看，我这手机还是用的则衍以前的，

上面好多联系人都没备注，你帮我看看哪个是你呗？”她把手机屏幕凑到沈清辞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她和陆则衍的亲密合照，背景是某个不知名的小镇，看起来十分甜蜜。

沈清辞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我没存他的号码。

”温若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你看，

这里还有好多你以前跟则衍的聊天记录呢，他一直都舍不得删。”她滑动着屏幕，

上面全是沈清辞以前关心陆则衍的话，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情意。

周围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带着几分同情和看好戏的意味。

温若薇的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容，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清辞有多在乎陆则衍，

而陆则衍，最终选择的是她。就在这时，沈清辞忽然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哦？是吗？那你帮我看看，备注是‘宝贝’的那个，

是不是我？”温若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没想到沈清辞会这么直接。

周围的人也愣住了，随即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你……”温若薇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清辞却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他总是喜欢叫我宝贝。

不知道现在，这个称呼是不是换成别人了？”她的目光越过温若薇，

落在刚走进来的陆则衍身上，眼神带着几分玩味。陆则衍的脸色铁青，他快步走过来，

一把夺过温若薇手里的手机，厉声说道：“若薇，别闹了。”温若薇委屈地看着他：“则衍，

我没有……”“够了！”陆则衍打断她，然后看向沈清辞，眼神复杂，“清辞，对不起，

让你见笑了。”沈清辞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七叔说笑了，

我可没什么心情看别人的热闹。”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老爷，

大小姐，顾家的顾少来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老爷子。沈家跟顾家虽然有生意往来，

但交情并不深，顾晏辰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陆则衍皱起眉头，

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顾晏辰一身酒红色西装，在一众深色西装中格外扎眼。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沈清辞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低语：“我的未婚妻，准备好了吗？

”沈清辞抬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时都可以。”两人的互动落在众人眼里，

更是让人大跌眼镜。沈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晏辰啊，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晏辰直起身，对着沈老爷子笑了笑：“沈爷爷，我是来提亲的。”“提亲？

”沈老爷子愣住了，“跟谁提亲？”顾晏辰一把揽过沈清辞的肩膀，

笑容灿烂：“当然是跟您的宝贝孙女，沈清辞。”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什么？顾少要娶大小姐？”“这怎么可能？

大小姐不是……”“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陆则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盯着顾晏辰，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顾晏辰，你别胡闹！

”顾晏辰挑眉看他：“我胡闹？陆七爷，我跟我未婚妻提亲，怎么就胡闹了？”“未婚妻？

”陆则衍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清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清辞挣开顾晏辰的手，

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没错，我要跟顾晏辰结婚了。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三。

”下个月初三！这个日子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陆则衍的心上。他记得这个日子，

这是沈老爷子早就为他和沈清辞选定的婚期！他看着沈清辞，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清辞，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是在气我，对不对？

”沈清辞没有看他，只是对着沈老爷子说道：“爷爷，您觉得这个日子怎么样？

”沈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自己决定就好。”得到了沈老爷子的首肯，

沈清辞看向顾晏辰：“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了。”顾晏辰笑着点头：“没问题，

一切包在我身上。”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完全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

尤其是脸色惨白的陆则衍和温若薇。陆则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踉跄了一下，

扶住了身后的椅子才勉强站稳。他看着沈清辞脸上那陌生的笑容，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原来，她是真的要放弃他了。家宴不欢而散。沈清辞和顾晏辰一起走出沈家庄园，

门口已经停好了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上车。”顾晏辰打开车门。沈清辞犹豫了一下，

还是坐了进去。跑车引擎发出一声轰鸣，疾驰而去。车内，顾晏辰打开音响，

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沈清辞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忽然开口。

“惊讶什么？”顾晏辰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惊讶你这么快就答应嫁给我？

还是惊讶陆则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清辞没说话。顾晏辰轻笑一声：“沈清辞，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狠。”“彼此彼此。”沈清辞淡淡回应，“你不也一样，

处心积虑地想娶我。”“我可没有处心积虑。”顾晏辰辩解道，

“我只是刚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而已。”沈清辞不置可否。跑车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

“到了。”顾晏辰熄火。沈清辞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地方，皱了皱眉：“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庆祝我们订婚啊。”顾晏辰推开车门，“放心，不会让你喝多的。

”沈清辞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酒吧里音乐嘈杂，人声鼎沸。

顾晏辰熟门熟路地带着她穿过人群，来到一个僻静的卡座。刚坐下，

就有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更是直接坐在了顾晏辰腿上，娇声说道：“晏辰，

你可算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顾晏辰没推开她，只是笑了笑：“介绍一下，

这是我未婚妻，沈清辞。”那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辞。

其他几个女人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沈清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眼神冰冷。

顾晏辰拍了拍腿上女人的屁股：“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那女人咬了咬唇，

不甘心地站起身，和其他几个女人一起离开了。“看来顾少的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