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觉得自己可能是加班加到出现幻觉了。
眼前的电脑屏幕明明正显示着“年度项目复盘PPT”,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仿佛还有老板催促的声音:“这个方案今晚必须给我!”
“咚!”
额头传来一阵剧痛,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跪在一块冰冷的地面上。
西周是雕梁画栋的殿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沈主簿,你可知罪?”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殿上响起。
沈砚愣住了,“沈主簿?
谁?”
他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身陌生的古代官服,双手被捆在身后。
周围站着几个身着甲胄的侍卫,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眼前的场景和自己刚刚的处境,一个荒谬却又唯一的念头浮上心头——我穿越了?
“沈主簿,”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漕运账目短缺三万两白银,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漕运?
账目?
三万两?
沈砚的职业本能瞬间被激发。
作为一个被KPI和PPT折磨多年的互联网项目经理,他对“账目短缺”这种问题有着职业性的敏感。
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启禀大人,不知可否让我查看一下账目?”
堂上那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眉头一皱:“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来人,拖下去——大人!”
沈砚急忙喊道,大脑飞速回忆着各种职场甩锅技巧,“我认为此事尚有蹊跷!
三万两白银并非小数目,若真是我***,为何偏偏在此时案发?
这不合常理!”
他注意到堂上坐着的,除了主审官,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如刀。
首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哦?”
主审官似乎被他的镇定和逻辑微微打动,“那你倒说说,有何蹊跷?”
沈砚深吸一口气,开始施展他的职场必杀技——结构化思维。
“回大人,我认为此案有三点可疑之处。”
他伸出手指,一一列举,“第一,作案动机不明。
我入职丞相府不过三月,根基未稳,此时***巨款,无异于自寻死路。
第二,作案时机可疑。
正值漕运改革之际,此时出事,极易引发朝堂震动。
第三,作案手段粗糙。
三万两白银,非小数目,若要***,定会做得天衣无缝,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他的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堂上众人都微微点头。
那个黑衣男子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依你之见,此案该如何解释?”
主审官问道。
沈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他继续说道:“依我之见,此事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意图借漕运改革之机,打击丞相府的威信。”
“大胆!”
主审官猛地一拍惊堂木,“你是说有人敢故意陷害丞相大人?”
沈砚心中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连忙补救:“不敢!
我只是就事论事,分析可能性而己。”
就在这时,那个黑衣男子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把账目给他看。”
主审官一愣,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挥手示意侍卫将账目拿给沈砚。
沈砚接过账目,快速翻阅起来。
他的眼睛飞快地扫过一行行数字,大脑高速运转,寻找着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
“大人!”
他抬起头,指着账目中的一处,“这里有问题!
这笔支出记录的是‘修缮漕运码头’,但根据我所知,那个码头上个月才刚刚修缮过,为何要重复支出?”
主审官和黑衣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继续说。”
黑衣男子说道。
沈砚仿佛找到了突破口,继续分析道:“不仅如此,这笔支出的数额也过于巨大,是正常修缮费用的三倍有余。
我怀疑,这其中定有猫腻!”
他的分析让堂上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主审官似乎有些动摇,而那个黑衣男子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沈主簿,”黑衣男子忽然问道,“你入职丞相府三月,一首担任主簿之职?”
“是的,大人。”
沈砚恭敬地回答。
“很好。”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此案暂且搁置,沈主簿,你随我回府,详细汇报漕运之事。”
沈砚心中一喜,知道自己不仅保住了性命,还可能因祸得福,获得了一个接近权力核心的机会。
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
在这个波诡云谲的古代朝堂,他这个现代社畜,要想生存下去,还得继续运用自己的职场智慧,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