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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的尴尬

今晚不想吃外卖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罗竞靳疆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同学会的尴尬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邝棠参加同学在起哄中和初恋玩舔喉结游照片发到靳疆手机上他正在给病人缝合动护士看见靳医生盯着手缝合钳捏得咯吱第一章手机屏幕亮靳疆没空他手里的弯针带着细精准地穿过搏动的颈动脉边血是暗红温带着铁锈手术室顶灯白得刺只有器械碰撞的轻和心电监护规律的嘀“止血”靳疆的声音被口罩闷听不出情护士小刘赶紧递她瞥了一眼旁边操作台上的私人手机...

主角:罗竞,靳疆   更新:2025-09-23 12: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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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棠参加同学会,在起哄中和初恋玩舔喉结游戏。照片发到靳疆手机上时,

他正在给病人缝合动脉。护士看见靳医生盯着手机,缝合钳捏得咯吱响。

第一章手机屏幕亮了。靳疆没空理。他手里的弯针带着细线,精准地穿过搏动的颈动脉边缘。

血是暗红的,温热,带着铁锈味。手术室顶灯白得刺眼,只有器械碰撞的轻响,

和心电监护规律的嘀嗒。“止血钳。”靳疆的声音被口罩闷着,听不出情绪。

护士小刘赶紧递上。她瞥了一眼旁边操作台上的私人手机,屏幕还亮着。微信通知弹窗,

一张缩略图。灯光太亮,看不真切。像是很多人,很热闹。靳疆接过钳子,

稳稳夹住一处渗血点。动作没停。他眼角余光扫过手机。扫过那张缩略图。

他那只戴着无菌手套的、刚离开温热血肉的手,握紧了缝合钳的柄。

金属的骨架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挤压声。小刘心头一跳。靳医生手很稳,

是医院里顶尖的血管外科一把刀。手发抖,没在他身上见过。“靳医生?”小刘声音发紧。

靳疆没应。他的视线盯在手机上。屏幕暗了下去。他缝合的动作没停,针脚依旧细密均匀,

但速度明显慢了。空气像是凝固的胶,沉甸甸地压下来。只有心电监护单调的嘀嗒,

一声声敲在耳膜上。手术结束。最后一针打结,剪线。靳疆放下器械,动作有些沉。

他脱掉血迹斑斑的手套、手术衣,扔进黄色的污物桶。动作机械。他走向操作台,拿起手机。

屏幕再次亮起,那张图片清晰无比地跳出来。霓虹灯晃眼。包厢顶灯旋转,光怪陆离。

邝棠被一群人围着,脸上有酒后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却带着笑。她对面站着一个男人,

靳疆认识。罗竞,她的大学初恋。他们靠得很近。罗竞微微仰着头,脖子暴露在光下。

邝棠踮着脚,微张着嘴,鲜艳的唇,正一点点凑近罗竞的喉结。她的舌尖,一点粉红,

几乎要碰到那微微凸起的男性部位。周围全是兴奋到扭曲的脸,疯狂地起哄、拍照、尖叫。

照片定格在那个瞬间,暧昧粘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发信人:王辉邝棠高中同学。

下面跟着一行字:“靳哥,嫂子玩挺开啊!刺激不?”靳疆站着。

手术灯惨白的光从头顶淋下来,把他钉在原地。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死灰。

他指关节捏得发白,用力到屏幕似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刚才缝合动脉时那种掌控一切、精确到毫厘的冷静,被一种冰冷而暴烈的岩浆取代,

在他血管里奔腾冲撞。他盯着那张照片,眼珠很久没动一下。“靳医生?”护士长走过来,

带着后续的交接单。靳疆猛地抬头。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刮过护士长的脸。

护士长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脊背窜起一股寒意。靳疆没说话,收回目光,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他把那张照片保存下来。然后,他点开另一个图标,

一个简洁的灰色界面。他手指飞快移动。屏幕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眼底的岩浆被强行压了下去,凝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冻湖。

他在输入框里敲下一个人名:罗竞。发送。接着,又一个名字:王辉发信人。发送。

手机震动了一下,几乎是秒回。两份资料弹了出来。罗竞的,王辉的。照片,身份证号,

社保信息,银行卡号后四位,名下公司罗竞有一家叫“竞和”的私人诊所,常用地址,

甚至近期体检报告摘要……靳疆面无表情地滑动屏幕,

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冰冷地掠过每一个字。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冻结的神经。

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不是笑。是猛兽盯上猎物时,那种无声的嗜血预感。

他收起手机。没再看任何人,也没理会护士长递来的单子。他推开手术室厚实的门,

大步走了出去。无菌走廊空荡,只有他白大褂的衣角带起一阵冷风。背影挺直,

像一把出鞘的刀。第二章家,安静得像一座坟墓。灯没开。窗外城市的光污染渗进来一点,

勉强勾勒出沙发、茶几的轮廓。邝棠蜷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身上还带着酒气和包厢里混杂的香水味。靳疆在玄关站了很久。黑暗淹没了他。

他像一块投入冰海的石头,没有声响,只有彻骨的寒意。手机屏幕的光再次亮起,

幽幽地映着他的脸。他翻看着那个灰色APP里不断跳出的新信息。王辉。药店老板。

地址:南平路“惠康大药房”。工商注册信息,药品经营许可证号赫然在目。

近期药监局抽检记录……一条不起眼的备注吸引了靳疆的眼:供货渠道存疑,

廉价批次部分药品来源待查。未上黑名单。靳疆的手指在那个“来源待查”上点了点,

屏幕光映着他眼底的冰寒。他继续滑动。下一个名字:李志强。照片上一个圆脸微胖的男人,

笑得有点浮夸。职业:律师。律所:正诚律师事务所。擅长领域:民商,

尤其是婚姻家庭纠纷。个人生活:离异,与前妻争夺六岁儿子李浩的抚养权,即将二次开庭。

关键证据?

APP里列出一条:前妻方提交李志强近期“肝炎”体检报告复印件未提交原件,

声称其健康状况不适宜抚养孩童。原件报告医院:市三院靳疆所在医院。

报告编号清晰可见。靳疆的指尖在那个报告编号上停顿了一秒,像毒蛇锁定了七寸。他抬眼,

看向沙发上熟睡的妻子。黑暗中,她的轮廓柔和,呼吸均匀。几个小时前,

那张脸在照片上是迷醉的,带着对另一个男人献祭般的暧昧。一股暴戾猛地撞上他的喉咙,

腥甜。他狠狠咽下去,牙关咬紧,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他走向书房。门轻轻关上,

隔绝了客厅微弱的光和声响。他没开大灯,只拧亮了书桌上那盏冷色调的台灯。光晕很小,

仅够照亮键盘和他握紧的拳头。电脑屏幕亮起。冷光铺满他的脸。他没有登录医院内网,

而是点开那个灰色的远程工具,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钥。屏幕上跳出简洁的界面。

他开始搜索。不是病历系统。他直接访问了医院的药品物流管理系统后台。权限很高。

屏幕上滚过一行行药品名称、批次、效期、入库记录。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精准过滤着信息。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清脆,规律,像倒计时的秒针。另一台备用电脑也开了。

屏幕上是一个本地运行的匿名数据抓取脚本。目标:市三院体检中心后台数据库。

他在输入框里精准地敲入那个报告编号。进度条飞速滚动。

书房里只有两台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和他偶尔敲击键盘的声响。时间无声流淌。

窗外的天空,从深蓝染上一点灰白。靳疆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里面没有一丝疲惫,只有一片死寂的、酝酿着风暴的冰原。他拿起手机,

找到一个没有名字的本地号码,编辑短信:“货到了。老地方,尽快处理。”发送。

他又点开另一个界面,一份电子文档在生成。

文档标题是:关于“竞和诊所”医疗器械使用情况的匿名检举信附初步调查线索。

他敲下最后一行字:“……其采购渠道疑点重重,

强烈建议卫生监督部门突击核查其库房及手术室设备备案情况。知情者。勿回。”点击。

发送至卫生监督局官网的投诉举报专用邮箱。做完这一切,他推开椅子站起来。

椅子腿划过木地板,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走到窗边。天快亮了。

城市在灰白的底色中苏醒,车流像黏稠的血液开始蠕动。靳疆看着那片灰白混沌。一夜未眠,

他脸上没有倦色,只有一种沉入骨髓的冷硬。那冰冷的岩浆在身体里奔流,却找不到出口。

报复的蓝图在他脑中清晰无比,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得如同手术方案。还不够。这点动静,

压不住那照片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暴戾。那舔舐喉结的画面,像毒藤绞紧了他的心脏。

他需要更直接、更猛烈的东西。需要听见猎物绝望的哀嚎。需要切实感受到碾碎的快意。

他转身,目光扫过书桌。桌角放着一把钥匙,是城西那个废弃汽配厂仓库的备用钥匙。

那里地方够大,够偏僻,回音够好。他拿起钥匙,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窗外,

第一缕惨淡的晨光,挣扎着挤破了灰暗的云层,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嘴角那点冰冷的弧度,又出现了。第三章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消毒水和过期奶粉混合的怪味。

“惠康大药房”的招牌,红漆剥落得像长了癣。王辉叼着烟,眯眼盯着柜台上摊开的账本,

手指在油腻的计算器上敲得啪啪响,嘴里嘟囔着这个月水电房租又他妈涨了。“老板,

我前天买的那个‘清肺丸’,我妈吃了不光咳嗽没好,反而拉肚子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颤巍巍地举着一盒包装花哨的药丸,堵在柜台前,脸皱成一团,

“你这药到底真不真啊?”王辉眼皮都没抬,吐出一口烟圈:“大妈,这药全国连锁的!

效果哪有那么快?再吃两天看看!别自己吓自己。”他语气不耐烦,手指继续敲着计算器,

“拉肚子?那肯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这药绝对没问题!”老太太还想争辩,

旁边货架旁一个穿着药监局深蓝色制服、神情严肃的男人转过身,

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盒拆开的“清肺丸”。男人走到柜台前,

证件一亮:“老板,我们是市药监局稽查队的。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要检查库房。

”王辉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僵住,烟从嘴角掉下来,烫在柜台的玻璃上,滋出一股焦糊味。

“检、检查?同志,我们小本经营,手续齐全啊!”他慌忙挤出笑脸,

手忙脚乱地翻抽屉找证件。“例行检查。”稽查队员面无表情,语气公事公办,“库房钥匙。

”库房不大,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陈年纸箱的味道。货架堆得满满当当,蒙着厚厚一层灰。

稽查队员戴着白手套,眼神锐利地扫过。他随机抽了几个箱子。儿童钙片。感冒冲剂。

降压药……他拿起一个箱子,看了看生产日期,又掂量了一下重量。“老板,

这批‘阿莫西林胶囊’,”稽查队员指着箱子上的批号,声音冷得像冰,“根据系统记录,

已经过期三个月了。按规定,必须立刻下架封存处理,你怎么还堆在合格品区?

”王辉额头瞬间冒汗:“啊?过期了?不可能!我看看……”他凑过去,装模作样地翻看,

“哎呦!真是!肯定是新来的小工没经验,弄混了!我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稽查队员没理他,继续检查。他又走到最里面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踢开几个空纸箱,

露出下面几个没有标签的褐色纸盒。他弯腰,打开其中一个。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铝塑板包装的药片。没有药名,没有生产厂家,只有模糊不清的喷码日期。

“这是什么?”稽查队员拿起一板药,目光如炬,盯着王辉瞬间煞白的脸。

“这……这……”王辉嘴唇哆嗦,汗珠子滚下来,

“这……这是……帮朋友临时存的……”“临时存?”稽查队员冷笑一声,

用证物袋装起几板药,“没有批号,没有中文标识,来源不明。老板,你麻烦大了。

”他对着耳麦快速汇报,“查获大量疑似假药及过期药品,情况严重,请求支援。

”穿着制服的人迅速涌入狭窄的库房。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封条被拉出来,

嘶啦作响。王辉被两个执法人员夹在中间,魂都没了,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嘴里反复念叨:“完了……全完了……”与此同时,市第三医院体检中心后台。

一份打印出来的、带有正式医院红章的体检报告,被轻轻放在靳疆的办公桌上。

姓名:李志强。结论:HBsAg 阴性,抗-HCV 阴性,肝功能正常。健康得很。

报告日期,赫然是昨天。靳疆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小张?

前天那个李志强律师的原始体检报告电子档,找到了吗?对,他前妻那边催着要原件。哦,

找到了?好,直接送到我办公室来吧。嗯,对,我签个字,确认一下原始数据没错就给她。

”几分钟后,护士小张送进来一份档案袋。靳疆拆开,抽出里面的原始报告。姓名一样,

日期一样。但结论那栏,刺眼地印着:HBsAg 阳性+,建议专科复查,

提示乙肝病毒感染可能。靳疆看着那份真正的、带病的报告,嘴角那点冰冷的痕迹更深了。

他拿起笔,在送来的那份干净的、刚刚打印出来的报告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辛苦。把这个干净的给他前妻律师送去。

”靳疆把签好字的假报告递还给小张,语气平淡无波,“原始报告留档,

按传染病患者隐私规定处理。”他指了指那份真正的阳性报告。小张应了声,

拿着那份签了字的“健康证明”出去了。靳疆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

屏幕上还留着那张邝棠舔罗竞喉结的刺目照片。他点开本地新闻推送。

头条标题触目惊心:“黑心药店!惠康大药房查获大批假药过期药!老板王辉已被控制!

”下面配着一张现场图:王辉被人架着,脸色死灰,眼神涣散,

“惠康大药房”的招牌上贴上了白色的封条,被彻底查封了。靳疆的目光扫过那标题,

在那张王辉失魂落魄的脸上停留半秒。然后,他熄掉屏幕。办公室很安静。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他一丝不苟的白大褂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只有垂在桌下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

轻轻叩击着坚硬的实木桌腿。笃。笃。笃。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像沉闷的鼓点。

每一次叩击,似乎都敲碎了照片里那一片喧嚣起哄、暧昧迷醉的背景音中的一个音符。

第四章“竞和诊所”的玻璃门擦得锃亮,映着上午还算和煦的阳光。罗竞穿着熨帖的白大褂,

站在门口,笑容得体地和送走的一位老患者挥手告别。他理了理衣领,志得意满。

诊所评级的关键时期,一切顺利。他幻想着几个月后,门楣上挂上“二级专科”铜牌的荣耀。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车门拉开。下来三个人。

两个穿着深蓝色卫生监督制服,神情严肃。另一个穿着便装,但胸前挂着工作证。

罗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但很快调整过来,

堆起职业性的热情:“几位同志?是来检查指导工作的吧?快请进快请进!

”他侧身让开通道。卫生监督员没接话,领头那个亮出证件:“罗竞医生?

我们是市卫生监督所执法三科的。接到实名举报,反映你诊所涉嫌违法违规使用医疗器械。

依法进行现场检查,请配合。”“举报?违规?”罗竞心里一沉,强笑着,“误会!

肯定是误会!我们诊所一向严格规范……”他试图引导,“几位这边请,

我让护士把资料都拿过来……”“不用。”领头的监督员打断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候诊区,

“直接去你们库房和手术准备间。”库房不大,收拾得还算整齐。监督员的目光像探照灯,

扫过货架。他拿起一盒未拆封的缝合线,看了看外包装印着的生产厂家编号,

对着手里的执法终端快速查询。“罗医生,”监督员举起那盒缝合线,语气平板,

“系统查询显示,这个生产批号的‘强生快微乔可吸收缝合线’,厂家确认是内部实验批次,

未通过最终质检,严禁上市流通。你的采购清单里,也没有这个批号的正规进货记录。

请解释来源。”罗竞的冷汗“唰”一下冒出来。这是那次图便宜,

从一个声称“有内部渠道”的医药代表手里拿的货!当时还特意检查了包装,

看着没问题……“这……这可能是厂家信息更新滞后?或者……登记的时候弄错了批号?

”他声音发干,带着自己都不信的侥幸。“弄错?”监督员冷笑一声,眼神凌厉,

“那这些呢?”他走到角落,掀开一个不起眼的纸箱盖子。

里面赫然是几台小型便携式理疗仪,崭新,但外壳上没有任何中文标识和医疗器械注册证号!

只有模糊不清的英文和不知所谓的外文LOGO!“无证医疗器械!三无产品!

”监督员厉声喝道,“罗竞!你胆子不小!”“不是!这是……是朋友寄放在这儿的样品!

还没用!真没用!”罗竞急了,脸涨得通红,想上前解释。“站住!

”另一个监督员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他。“是不是样品,我们会查采购记录,查使用记录!

现在,请你立刻通知所有预约患者取消,诊所暂停营业!接受全面调查!所有相关物品,

封存!”“同志!听我解释……”罗竞彻底慌了神,声音都变了调。没人再听他说话。

封条被拉了出来。刺眼的黄色封条,带着“卫生监督封”的黑色大字。“啪”一声,

粗暴地交叉贴在诊所光洁的玻璃大门上。像两道狰狞的伤口。围观的街坊邻居、路过的行人,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哎哟,疯了?”“听说用假药假设备!”“黑心诊所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罗竞呆立在门口,看着那两条刺目的封条,脑子嗡嗡作响。

阳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汗珠顺着鬓角滑下。完了。评级?牌子?全完了。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像个被戳破的肥皂泡。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伙人、是介绍那个“内部渠道”的朋友、是焦急询问的病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催命符。

罗竞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按不准接听键。他猛地抬头,

充血的眼睛失控地扫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是谁?是谁举报的?!

目光掠过一张张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脸。

一张模糊的印像猛地撞进脑海——同学会!那个晚上!靳疆!邝棠那个阴沉沉的医生老公!

一定是他!只有他!一股邪火猛地蹿上来,烧得罗竞理智全无。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着,找到那个备注为“邝棠”的号码,狠狠按下拨号键。

“嘟…嘟…嘟…”忙音,像冰冷的嘲讽。靳疆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

他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上正是本地论坛一个刚被顶起的帖子,标题血红:《惊爆!

南城“竞和诊所”竟是黑窝?无证器械坑害患者!现场已被查封!》。

下面附了几张照片:诊所大门贴上了黄色封条,穿着制服的人进进出出,

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其中一张照片,清晰地捕捉到罗竞站在被封的门前,脸色死灰,

眼神惊恐绝望,像个被扒光游街的小丑。靳疆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

罗竞的狼狈、恐慌、崩溃,透过冰冷的屏幕,清晰地传递过来。他看得非常仔细,

像在欣赏一件刚完成的作品,评估着每一个细节的完美程度。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灰色APP推送的即时画面。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背着沉重的喷漆罐,正敏捷地避开诊所后巷的监控盲区。他动作麻利地摇晃罐子,

然后对着“竞和诊所”侧面那堵刚粉刷不久、还干干净净的白墙,按下了喷头。

“嗤——”刺鼻的油漆味瞬间弥漫开。鲜红的、淋漓的、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

带着浓稠的恶意,

被狠狠地喷在惨白的墙面上:“庸 医 害 人”像一道淋漓的、无法愈合的伤口。

在阳光下,红得刺眼,红得惊心。

靳疆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即时照片——那堵被猩红污言覆盖的白墙。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却没有带来丝毫凉意。

胸腔里那团压抑了两天的、由照片点燃的暴戾之火,被这抹刺眼的红,被罗竞绝望的表情,

被王辉药店被封的新闻,

被李志强那份即将引爆的“健康”报告……无声地浇上了一桶滚烫的油。火焰猛地拔高,

扭曲,狂舞。一种陌生的、强烈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灼热感,顺着他的脊椎烧向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纯粹的、毁灭带来的生理性快感。碾碎。践踏。看着敌人跌入深渊。他放下手机。

转过身。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冰水。

玻璃杯壁上瞬间凝结出水珠。他仰头,将冰冷的液体灌下去。水划过喉咙。

那股灼烧感似乎被短暂地压了下去。但更深的地方,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沉淀了下来。

像淬火的钢。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把冰凉的、城西废弃汽配厂仓库的备用钥匙。

金属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刺痛。钥匙放进裤兜。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动作平稳地穿上。该进行最后一步了。最直接的那一步。

照片里那张凑近罗竞喉结的、迷醉的脸,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胃里一阵翻滚,不是恶心,

是更暴烈的杀意。他需要听到声音。猎物在脚下发出的、痛苦到极致的声音。靳疆拉开门,

大步走了出去。走廊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沉入深不见底的阴影里。第五章城西。

废弃的汽配厂。巨大的厂房像巨兽的残骸,骨架锈蚀,蒙着厚厚的灰尘。

空气里是铁锈、机油和灰尘混合的陈旧气味,浓得呛人。角落里堆着无法辨认的机器残骸,

像一座座诡异的金属坟茔。高处破损的玻璃窗透下几缕惨淡的光柱,

无数灰尘在光里疯狂舞动。罗竞被反绑着双手,粗暴地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脸上全是惊恐和挣扎后的汗污。嘴被宽胶带死死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闷哼。

他像一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扭动身体,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光的身影。

靳疆站在光柱的边缘。一身深色便装,像融进了厂房的阴影里。他没回头。

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喷壶,正慢条斯理地、细致地,

对着墙角一小块顽强生长的绿色苔藓喷水。水流细细地洒下,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在这死寂的废墟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又格外诡异。喷壶空了。靳疆放下它,

金属壶身碰到水泥地,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回声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开。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那双眼睛,

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像冰层下燃烧的幽蓝火焰。他一步一步,走向在地上挣扎的罗竞。

鞋底敲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缓慢、清晰、沉重的“嗒…嗒…嗒…”声。每一步,

都像踩在罗竞的心尖上。罗竞的呜咽声更大了,身体剧烈地扭动,想要后退,

却被绑得死死的。靳疆走到他身边,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他慢慢地蹲下身。动作从容,甚至带着一丝外科医生准备手术时的专注。他伸出手。

没有碰罗竞的脸。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

捏住了封在罗竞嘴上的宽胶带边缘。罗竞惊恐地瞪大眼睛,以为要被撕开胶带。

“刺啦——”一声极其干脆、令人牙酸的撕裂声。胶带被猛地向上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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