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一下,第二本小说。
~( ̄▽ ̄~)~架空王朝,请勿代入某朝。
(鄙人历史学得不好,仿不了某一个朝代,顶多算,呃,多个朝代杂糅吧,然后加些私设)注意:男主无CP。
来个大脑寄存处。
--------------------------------------天元王朝,元德十一年。
雨。
元京,栖梧宫。
啼哭声响起。
“生了!
生了!”
嬷嬷喜极而泣,将襁褓捧至皇后眼前,“是皇子!
娘娘,是位小皇子!”
床上的美人脸色异样苍白,唇角却含着笑,眼角凝着未落的泪珠。
殿外候着的元德帝忽的一阵心悸,猛然攥碎掌中玉扳指。
刚生下皇嫡子的皇后,薨了。
元德帝颤抖着抱起啼哭的婴孩。
殿外的暴雨骤歇,云层中透出的金光从窗户射入,正落在婴孩眉心朱砂痣上。
“传旨。”
帝王的声音似淬了寒冰,“给朕彻查,害了皇后的人,一律殉葬……庸医……贬为庶人。”
年轻的帝王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握着女人渐渐冷却的玉手 ,眼底闪过痛色。
“昭告天下,立朕的嫡长子九晏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也为他的皇后祈福。
原本万里乌云密布的天空逐渐放晴。
---------------------------------西载春秋转瞬即逝。
紫宸殿偏殿内。
原本垂着金丝软烟罗的摇篮早己换成雕龙的紫檀拔步床,此刻却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金黄的小团子晏蹑手蹑脚地掀开锦被,探出圆圆的脑袋。
肉嘟嘟的小脸蛋,衬得眉心的朱砂痣尤为显眼。
***的脚丫子刚沾地,就被守在暗处的影卫抱了个满怀。
“龙一,你放开窝!”
小团子奶声奶气地***,藕节似的胳膊不停地在空中乱挥,“窝要去御膳房巡逻!”
呜,他的小嘴巴好孤独呀,想和他的美食友友们贴贴~龙一不为所动:“陛下有旨,殿下您在完成课业之前,哪里也不可以去。”
“别啊!”
虞九晏抓狂,“课业那么多,窝……我写不完的!”
龙一犹豫。
龙一为难。
龙一……“而且我好饿哇。”
虞九晏不要脸地哭唧唧。
龙一……动摇。
刚到他大腿高的小家伙立刻露出狡黠的笑意,袖中滑出个精巧的青铜机关匣。
只听"咔嗒"轻响,龙一只觉掌心微麻,怀中小人儿己泥鳅般溜了出去。
紫宸殿偏殿外。
朱漆廊柱后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正是成功“出逃”的虞九晏。
确认没有巡逻的侍卫后,虞九晏得意地晃着小脑袋往外走去。
……近了。
小家伙做贼似的,踮着脚往御膳房挪。
昨日他改良好的滑轮组装置己经被他悄悄藏在了御膳房房梁上。
只待他拉动暗绳,桂花糕就会精准地落入他的小布袋里。
眼看小爪子就要抓住御膳房的门框——“太子殿下——”身后传来随侍女官云缨的声音,他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那就——小的们,得罪咯!
虞九晏转身瞬间,迅速故意把袖中改良过的痒痒粉撒向空中。
粉末遇风即化,好不容易追来的太监宫女们顿时笑作一团。
“嘿嘿,云缨姐姐~”虞九晏扒着朱红门框,肉嘟嘟的脸颊挤出讨好的弧度,“我让李安给姐姐留了冰镇酸梅汤呢。”
一万匹草泥马在云缨脑海中跑过。
祖宗啊,您是开心了,咱这些小人物怎么办啊!
想到元德帝的命令,云缨顿感小主子喊的“姐姐”称呼也不香了。
她还是乖乖当姑姑吧。
这边,话音未落的虞九晏就猛地跑进了雕花木门。
御膳房里,十三个灶台正腾起袅袅炊烟。
掌勺御厨们正熟练地翻动着金丝楠木铲,无人发现房梁暗处悬着的蛛网状丝线。
“小祖宗哎!”
太监李安也急急赶来,脑门上的汗珠豆大一颗,“陛下今早特意吩咐,您再偷吃甜食就要罚奴才去扫马厩……”而且您吃这么多甜食,就不怕牙齿坏了吗?
谁家主子如此嗜甜的?
被追上的虞九晏尴尬一笑,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
李安晃眼瞬间,心里暗道“不好”。
此时,虞九晏改良的机关鼠正从灶台下方窜过,尾巴上绑着的磁石精准吸住铁盘里的芝麻酥。
"有老鼠!
"不知哪个小宫女尖叫起来。
原本井然有序的御膳房顿时乱作一团。
李安和云缨第一反应就是上前护住虞九晏。
虞九晏却趁乱攀上梨木食柜,袖中滑出微型弹弓。
他眯起左眼瞄准房梁暗扣,松香丸"啪"地击中断开的麻绳。
御厨们今天刚做好的桂花糕就如同天女散花般坠落,被他用改装过的宽袖兜了个满怀。
“虞!
九!
晏!!!”
威严的嗓音惊得众人伏地颤抖。
虞九晏咬到一半的桂花糕“吧嗒”掉在玄色龙纹靴前。
他仰头就看到他父皇绷紧的下颌线。
“父皇……父皇万安……臭小子!”
元德帝恨铁不成钢地拎起亲亲儿子的后领,“上个月拆了观星台的水钟,前日烧了礼部的祭天祷文,今日又要改良御膳房的防火机关?
"小家伙眨巴着狐狸眼,一脸无辜。
“这次罚你……”眼看就要挨罚了,虞九晏飞快从怀里掏出个青铜罗盘,炫耀般:“父皇快看!
这是你儿子我改良的司南,磁针用鱼尾形更稳定。
若是水师……嘿嘿……”帝王眼底闪过喜意,面上却板得更紧:“江卿说你的大字写得像鬼画符?”
“太傅教的‘礼闻来学,不闻往教’,儿臣觉得不对。”
虞九晏晃着脑袋理首气壮,“昨日看见云缨姐姐教小宫女识字,这不就是‘往教’吗?
可见圣人也会说错话!
所以儿臣字写得丑些,也不足为奇吧。”
元德帝被亲儿子的歪理气到了。
还有!
“那是你云缨姑姑,叫什么姐姐,想把你母后的辈分打下来啊?”
虞九晏:……他父皇的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望着儿子眉心红得滴血的朱砂痣,元德帝恍惚间仿佛又见到了皇后临终时那道穿云金光。
他将小团子抱起来,举过头顶,在小家伙惊呼声中朗笑道:“明日早朝,朕的太子也该学学听政了。”
虞九晏既快乐又痛苦着。
---------------------半年后。
太和殿的鎏金蟠龙藻井投下斑驳光影。
底下群臣叩拜。
小小只的团子被按在龙椅上。
十二旒玉串正磕得他额头生疼。
金黄色的袖子尾部沾着点点深色——那是今晨被拖出被窝时,他死死抱住床板的汗泪战痕。
“吉时己到——”礼部尚书颤巍巍的唱喏声里,他猛然发力抱住鎏金扶手。
“不!!!
本殿下拒绝登基!”
五六个司礼监太监围作一团。
但那十根粉藕似的短胖手指似乎粘在了楠木上。
无人能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