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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3

穿书的第一天,我爸拎着刚发的五品官袍冲进来说,他要辅佐明君,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紧接着,我妈揣着地契冲进来说,她要开遍全国连锁,当个富可敌国的皇商。

最后,我哥舞着一把生锈的铁剑冲进来说,他要投身军营,当个威震四海的不败将军。

他们三个人,脸上洋溢着被主角光环选中的狂喜。

而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权臣天下》,只想在三天后,他们被原著男主——当朝摄政王萧玦满门抄斩的时候,坟头的草能长得矮一点。

没错,我们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穿进了这本我昨晚刚看完的大男***谋爽文里。

我爸,是那个开篇就想投机钻营,结果站错队被摄政王当成鸡儆了猴的蠢货炮灰,林建国。

我妈,是那个想跟皇家做生意,结果被当成敌国奸细下了大狱,最终病死狱中的倒霉蛋,赵秀兰。

我哥,是那个在军营里想挑战男***威,结果被派去当诱饵,万箭穿心死无全尸的愣头青,林晨。

至于我,林晚,原著里甚至没活到拥有姓名的那一刻,出场就是“林家女眷,尽数没为官妓”。

我们全家,是原著男主萧玦称霸路上,用来凸显他心狠手辣的、活不过三章的计量单位。

看着眼前这三个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家人,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响。

三颗兴奋的脑袋齐刷刷地看向我。

“林晚,你干什么?没大没小!”我爸林建国皱起眉头,官威已经提前上身了。

我扯出一个森然的冷笑,幽幽地开口:“爸,你明天上朝,是不是准备给三皇子递个投名状?”

林建国一愣,随即得意地挺起胸膛:“你怎么知道?为父已经想好了,当今太子懦弱,三皇子野心勃勃,最有帝王之相,我们必须趁早投资!”

“呵,”我冷笑,“三皇子明天就会因为谋逆被圈禁,所有党羽,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而真正监国理政,手握生杀大权的,是你看不起的那个、传闻中体弱多病的摄政王,萧玦。”

我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我又转向我妈:“妈,你是不是盘下了城东那个据说风水最好的铺子,准备开一家‘皇家御皂’专卖店?”

我妈赵秀兰兴奋地一拍手:“女儿你真是神了!我连广告词都想好了,‘昔日王谢堂前皂,飞入寻常百姓家’!保证火爆!”

“火爆不了了,”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那个铺子是摄政王的私产,他最恨别人动他的东西。上一家租客,因为挪动了院子里的一块石头,第二天全家就从京城消失了。至于你那个‘御皂’,没有皇家特许,冒用名号,按律当……斩。”

我妈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手里的地契像块烙铁,差点扔了出去。

最后,我看向我那个还在耍剑的中二哥哥,林晨。

“哥,你明天是不是准备去校场,挑战那个新来的、据说武功平平的监军?”

林晨把剑一横,热血沸腾:“没错!我要一战成名,让他知道我林晨的厉害!”

我叹了口气,说出最残忍的真相:“那个武功平平的监军,就是摄政王萧玦本人。他去军营,是为了清洗前朝大将的势力。你这一挑战,正好给了他一个立威的完美理由。你会……死得比谁都快,也比谁都惨。”

“砰”的一声,铁剑掉在了地上。

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我妈、我哥,三个人像被雷劈了的木头,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惊恐和“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荒诞。

“晚晚……你……你不是发烧说胡话吧?”我妈的声音都在抖。

我拿起那本厚厚的《权臣天下》,缓缓举到他们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欢迎来到书的世界。忘了你们的主角梦吧,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剧本只有一个字——”

“活。”

我爸这个人,一辈子在单位里当个不上不下的小领导,最是好面子,也最是迷信“办公室政治学”。他总觉得自己的失败,是时运不济,只要给他一个更大的舞台,他就能搅动风云。

所以,即便我昨晚已经把全家会被团灭的残酷真相摆在了台面上,他心里那点“我是天选之子”的火苗,依然没有完全熄灭。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穿戴整齐,在我房门外踱步。

“晚晚,你再跟爹说说,这个摄政王……真有那么厉害?”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甘。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门,看着他那副既想搏一把又怕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就是典型的炮灰心态:总觉得危险离自己很远,富贵唾手可得。

“爸,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把声音压到最低,像个阴森的神棍,“萧玦,今年二十二岁,十五岁上战场,十八岁封王,十九岁用一场兵不血刃的宫变,把现在这个小皇帝扶上了位。他手里握着京城三大营的兵权,朝中六部,至少有四个尚书是他的人。他体弱多病是装的,为的就是让敌人放松警惕。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你们这种自作聪明的人,兴高采烈地跳进他挖好的坑里。”

我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冷汗顺着鬓角就下来了。

“那……那我今天上朝,该怎么办?总不能装哑巴吧?”

“对了,就得装哑巴。”我斩钉截铁地说,“从今天开始,你的为官之道就八个字:‘少说多看,神佛不站’。谁拉拢你,你就说回家和夫人商量;谁试探你,你就说自己才疏学浅。总之,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威胁、胆小如鼠的废物。”

“废物?”我爸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废物才能活得长。”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当权臣,还是想当死人?”

这句话显然比任何道理都管用。我爸蔫头耷脑地走了。

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我低估了一个中年男人不切实际的英雄梦。

午后,管家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老爷在宫里出事了。

我心头一沉,立刻追问。原来,今天朝会上,御史台有个叫张恪的言官,当朝弹劾摄政王逾制,有不臣之心。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就在这个时候,我爸,林建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出列,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摄政王劳苦功高,张大人言重了”之类的屁话。

我听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让他装废物,他居然跑去给全书最大的BOSS洗地!这是什么操作?这是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张恪是三皇子的人,他这么一搞,等于瞬间把自己划到了摄政王的阵营里,还是最没有价值的那种墙头草。

“然后呢?摄政王怎么说?”我急切地问。

管家哭丧着脸:“摄政王什么都没说,只是……只是看了老爷一眼,然后就宣布退朝了。现在老爷被留在了宫里,说是……摄政王请他去府上喝茶。”

请去喝茶。

在《权臣天下》里,这四个字就等于“去阎王殿报道”。

我妈和我哥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去求情,等于送死。萧玦这种人,吃软不吃硬,更不吃蠢。我爸这一手,蠢得惊天动地,在萧玦眼里,恐怕连杀的价值都没有,只会觉得恶心。

有了!我想到了原著里一个不起眼的细节。萧玦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他府里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按照特定的规律摆放,不能有丝毫偏差。而他最信任的一个老管家,今天正好告假回乡了。

我立刻对我妈说:“妈,快!把家里最名贵的那个前朝棋盘拿出来!哥,你去外面找个手最巧的木匠,让他……”

我附在我哥耳边,飞快地交代了几句。

一个时辰后,我穿着一身最朴素的衣裳,抱着一个沉重的梨花木盒子,跪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前。

“民女林晚,为家父愚昧之举请罪。家父别无长物,唯有一盘心爱的棋局,愿献与王爷,只求王爷息怒,饶恕家父的无心之失。”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门口的守卫听清。

很快,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走了出来,冷冷地说:“王爷不见客,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不敢,”我把头埋得更低,“此棋局精妙,家父曾言,天下无人能复。民女愿在府外,将棋局复原,以证此物之诚。”

这是我的一场豪赌。赌的是萧玦的强迫症,比他的杀心更重。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侍卫再次走了出来,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王爷让你……进去。”

我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