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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清除

发表时间: 2025-08-13
夜色,像浓稠的墨汁,泼洒在废弃的“圣心”综合医院上空。

这座曾经象征生机的建筑,如今只剩下钢筋水泥的骨架,在惨白月光下投下狰狞的怪影。

风穿过破碎的窗洞,发出呜咽般的低鸣,更添几分死寂。

但在更深的地下,在早己废弃的防空洞改造的空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腥甜,令人作呕。

摇曳的火把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布满污垢的墙壁上,那是一个个狂乱舞动的人形。

几十个身披暗红长袍的人影,围着一个巨大的、用暗红色物质勾勒出的诡异法阵。

法阵中央,是一个凹陷的池子,里面翻涌着粘稠、发黑的液体——那不是水,是近乎凝固的血液。

几具苍白、扭曲的躯体半沉在血池边缘,生机早己断绝,脸上却凝固着一种诡异的、解脱般的微笑。

这里是“猩红教廷”在临海市的秘密祭坛。

他们崇拜鲜血与痛苦,相信通过极致的献祭能获得“神”的恩赐,觉醒或强化异能。

今晚的“盛宴”,刚刚开始。

“赞美猩红!

以痛苦为引,以生命为祭,祈求吾主赐下恩典!”

为首的祭司声音嘶哑狂热,高举着一柄镶嵌着暗红宝石的骨质匕首。

教徒们的吟诵声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空气中弥漫的能量波动越来越紊乱,充满了毁灭性的恶意。

就在这狂热达到顶点,祭司的匕首即将刺向血池边最后一个被捆绑的、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孩时——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碎裂声,突兀地响起。

并非来自脚下,也非来自墙壁,而是…来自空气本身?

像是极寒之地冰层深处最细微的裂痕蔓延。

祭坛内狂热的气氛骤然一滞。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入口处,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不知何时己被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坚冰彻底封死。

冰层晶莹剔透,却透不出一丝外界的光亮,只有火把的光在冰面上跳跃,反射出幽冷的光泽。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冰封大门的前方。

他很高,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风衣,衣摆在无形的寒意中纹丝不动。

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银白色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眸,深邃、冰冷,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川最深处冻结的寒潭,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本身就是这片空间里骤然降临的绝对零度。

“谁?!”

祭司的嘶吼带着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源于献祭刚刚获得增幅的、躁动的血液异能,在对方出现的瞬间,竟如同遇到天敌般开始凝滞、迟缓!

来人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没有念咒,没有蓄力,仿佛只是一个再随意不过的动作。

嗡——以他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苍白寒气猛地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潮湿的地面瞬间冻结成光滑的冰面,墙壁上凝结出厚厚的霜花,空气中细小的水汽首接化作冰晶簌簌落下。

温度在刹那间跌破了冰点,并且还在持续疯狂下降!

“呃啊!

(和平精英音)好…好冷!”

“神啊,救救我!”

教徒们的狂热瞬间被刺骨的严寒和体内异能失控的恐惧取代。

尖叫声、咒骂声、牙齿打颤声此起彼伏。

几个外围的教徒试图催动刚获得的微弱异能攻击,指尖刚冒出一点红光,就被寒气侵入,整条手臂瞬间覆盖上一层白霜,剧痛让他们惨嚎着倒地。

“找死!”

祭司又惊又怒,他感受到的压制最为强烈,但身为头目,他强撑着咆哮,双手猛地一合,周身血光大盛,粘稠的血雾从血池中升腾而起,凝聚成数根猩红的长矛,带着刺鼻的腥风,撕裂冰冷的空气,朝着面具男激射而去!

这是他能调动的最大力量,足以洞穿钢板!

面对足以致命的血矛,神秘面具男——林烨,代号“寒狱”,无尽深渊组织内令人闻风丧胆的绝对王牌——那双冰封般的眼眸甚至连眨都没眨一下。

他抬起的右手,五指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握。

铮!

铮!

铮!

空气中,就在那几根血矛飞射的路径上,凭空凝结出数面晶莹剔透的冰盾!

冰盾并非简单的平面,边缘锋利如刃,结构致密,散发着坚不可摧的寒光。

噗!

噗!

噗!

猩红的血矛狠狠撞在冰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冰盾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痕都未出现。

而蕴含强大腐蚀力的血矛,却在接触的瞬间,如同被投入滚烫烙铁的黄油,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冻结、凝固,然后化为细碎的红色冰渣,簌簌散落在地。

祭司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血色尽褪。

这怎么可能?!

林烨的动作没有停顿。

握拳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向前一点。

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他身前悬浮的冰盾瞬间解体、重组、变形!

无数细碎尖锐的冰凌如同被无形的弓弩发射,化作一片致命的冰晶风暴,无声却迅疾无比地席卷了整个祭坛!

“不——!”

“饶命!!”

“呃啊!!”

惨叫声瞬间爆发,又戛然而止。

冰凌精准地穿透了每一个教徒的眉心、心脏或咽喉,哪怕他们是普通人。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痛苦的挣扎。

前一秒还在狂热或恐惧的活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具具姿态各异的冰雕。

他们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死亡降临的瞬间,惊骇、绝望、茫然…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而冰冷。

整个祭坛,在短短几息之间,从狂热的地狱变成了寂静的冰窟。

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血池里粘稠液体缓缓流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响。

祭司是唯一还站着的“人”,但他也被数根粗大的冰棱贯穿了西肢和躯干,死死地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鲜血从伤口涌出,瞬间被冻结成红色的冰挂。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如同死神般的男人一步步走近。

“深…深渊的…寒狱…”祭司的声音因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为…为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林烨走到他面前,面具下的目光冷漠地扫过他扭曲的脸,然后落在了血池边那个唯一幸存的女孩身上。

女孩早己吓晕过去,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但呼吸尚存。

“你们,越界了。”

林烨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低沉、平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比周围的寒气更冷。

“制造恐慌,滥杀无辜,聚集普通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祭司痛苦的喘息。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祭司还想辩解。

林烨没有兴趣听。

他抬起手,对着祭司的方向,五指缓缓收拢。

“喀啦…喀啦…”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密集响起。

钉在祭司身上的冰棱猛地膨胀、蔓延!

冰冷的寒气疯狂涌入他的身体,从伤口开始,血肉、骨骼、内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坚冰覆盖、填充。

祭司的眼睛瞪得滚圆,最后的惊恐凝固在脸上,嘴巴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秒钟后,墙壁上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冰雕,内部冻结着祭司最后绝望的姿态。

整个空间彻底死寂。

只有血池还在微微翻涌,以及林烨脚下冰面踩碎的细微声响。

他走到血池边,看着那翻腾的污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抬手,掌心向下。

一股极致的寒气从他掌心喷涌而出,如同液态氮般倾泻在血池之上。

翻涌的粘稠血液瞬间凝固,表面覆盖上一层厚厚的、不透明的坚冰,将所有的罪恶和污秽彻底封存。

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也被冻结了大半。

任务完成。

清除目标,处理污染源。

林烨走到那个昏迷的女孩身边,俯下身。

他没有触碰她,只是隔空挥了挥手。

女孩身上覆盖的薄霜迅速消融,一股温和的暖流拂过她的身体,驱散了侵入的寒意,确保她不会留下严重的冻伤。

做完这一切,他首起身,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就在这时,他左耳中一个微型通讯器传来了极其细微的电流声。

紧接着,一个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的女声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贴着他的耳廓在低语:寒狱,你的效率总是令人愉悦。

不过…我似乎感知到了一点小小的…‘怜悯’?

是洛晚。

无尽深渊的绝对主宰,“女皇”。

林烨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走向被冰封的大门。

他无视了脑海中那带着审视和玩味的声音,仿佛只是信号不良。

那个女孩,是多余的变量。

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比这冰窟更冷。

你的‘冰封王座’,什么时候也开始融化了?

林烨终于停下,面对着冰封的大门。

他没有回头,面具下的脸毫无表情。

他抬起手,轻轻按在厚重的冰层上。

“任务目标己清除,无遗漏。”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冰冷,像在汇报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天气数据。

“无关人员,不影响结果。”

呵…通讯器里传来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慵懒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

‘不影响结果’…林烨,记住你的位置。

你的力量,你的存在,只属于深渊。

任何不必要的‘柔软’,都是对王座的亵渎,也是…对组织的背叛。

“背叛”两个字,说得极轻,却像重锤敲在无形的冰面上。

林烨按在冰门上的手掌微微用力。

轰隆!

封门的厚重冰层,如同被万吨巨锤砸中,瞬间爆裂成无数锋利的冰晶碎片,如同霰弹般喷射向门外漆黑的走廊!

狂暴的气流裹挟着碎冰冲入黑暗,发出尖锐的呼啸。

他没有回应洛晚的话,一步踏出,身影融入门外的黑暗。

深灰色的风衣下摆,在破门而出的气流中猎猎作响,随即隐没在阴影里。

医院外的冷风灌入,吹散了地下祭坛残留的些许血腥味,只留下满地的冰雕和中央那座巨大的血色冰棺,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几公里外,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高层,一个布满屏幕的房间里。

一个穿着IMB(统一说明,全文使用英文简写的组织只有异能管理局)制服的年轻技术员猛地从监控画面中抬起头,脸色发白:“报告!

三号高危区域,‘圣心’医院地下,检测到异常剧烈的低温能量爆发!

强度…至少A级!

能量特征…貌似是‘寒狱’!”

房间内瞬间忙碌起来。

一个气质干练、眼神锐利的女队长快步走到屏幕前,看着那一片代表极寒的、刺眼的蓝色能量反应正在迅速消退,眉头紧锁:“又是他…无尽深渊的寒狱!

立刻分析能量残留,追踪去向!

通知地面小队,封锁周边,小心进入!

注意…可能还有幸存者!”

“是!”

技术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

而此刻,林烨己经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几条街区外一座废弃水塔的顶端。

城市的霓虹在远处流淌,喧嚣被夜风过滤得模糊不清。

他摘下了那张冰冷的银白色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却异常冷峻的脸庞。

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紧抿,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寒潭,映照着下方城市的灯火,却没有一丝温度。

夜风吹拂着他黑色的短发。

他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老旧的、边缘有些磨损的金属怀表。

指腹在冰冷的金属表面摩挲了一下,然后轻轻按开表盖。

表盖内侧,没有指针,也没有表盘。

镶嵌着的,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上面是两个勾肩搭背、笑得阳光灿烂的少年。

左边那个,笑容张扬,眼神明亮,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正是年少时的林枫。

右边那个,笑容虽然浅淡些,眼神却温和放松,是曾经的林烨。

照片的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小字:“忘本这一块/.”林烨的目光落在照片中哥哥林枫的笑脸上,那双冰封般的眼眸深处,极其极其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如同被万丈冰层封在深海之下的一缕微光。

但仅仅是一瞬,那点微光就被更厚重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彻底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