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首席程序员，坐在第一排。
可他话锋突然一转，视线投向台下，满目深情。
“这款伟大的‘灵魂算法’，替我找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的目光跳过我，定格在我旁边的闺蜜林薇薇身上。
“就是薇薇。”
现场炸了，闪光灯白花花地刺得我眼睛疼。
沈修然压根不知道，这APP的底层核心代码，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我还顺手，给它留了个叫“真言模式”的彩蛋后门。
我站起身，平静地走上台，从他手里拿过话筒。
“沈总，不如当着大家的面，把‘真言’模式打开，看看算法最开始给你匹配的人是谁，敢吗？”我这话一出口，整个发布会现场安静得可怕。
唰的一下，所有镜头和目光，都从沈修然和林薇薇那对金童玉女身上，转到了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脸上。
沈修然脸上那副深情款款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江妍，别胡闹。”
“我胡闹？”我把话筒举到唇边，对着台下黑压压的镜头和观众。
“沈总，我记得‘灵魂匹配’的宣传语，不是‘绝对真实，绝对精准’吗？”“怎么，一个用来验证真实性的彩蛋，到了您这儿，就成了胡闹？”台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骚动，闪光灯闪得更疯了。
手机屏幕上，直播间的弹幕早就刷爆了。
前排吃瓜！这是什么情况？正宫手撕小三现场？这女的是谁啊？首席程序员？怎么感觉比那个林薇薇有气场多了！笑死，不敢开就是心虚，这还用问？我旁边的林薇薇，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了下去。
她攥着沈修然胳膊的手指都绷白了。
“江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修然？”“今天对修然而言是多重要的日子，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难堪？”“真心相爱？”我差点被她气笑，目光冷冷地锁住她，“用着我写的代码，住着我租的房子，花着我供他读书的钱，然后你们两个人真心相爱？林薇薇，你的真心，可真够便宜的。”
林薇薇被我堵得说不出话，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够了！”沈修然一把将林薇薇护在身后。
他怒视着我，眼神冰冷。
“江妍，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是吗？”“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私下跟我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取眼球？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我看着他维护林薇薇的样子，心脏抽痛。
我们在一起五年，我陪他从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到今天万众瞩目的科技新贵。
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相濡以沫的爱人。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甚至被污蔑成疯子的工具人。
“我什么样子？”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问，“沈修然，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