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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误献后,冷宫弃妃她弑神了

星空码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星空码农”的倾心著佚名佚名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著名作家“星空码农”精心打造的悬疑灵异,大女主,无限流,爽文小说《祭品误献冷宫弃妃她弑神了描写了角别是苍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2134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3 23:34:0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祭品误献冷宫弃妃她弑神了

主角:佚名   更新:2025-09-24 01: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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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废那晚,国家收到了神谕:献祭皇族血脉,可止瘟疫。全宫都盼着用我的命换太平。

可当祭刀落下,瘟疫非但未止,那位被供奉了千年的神明,却在我脚边显形,

颤抖着唤我:“主人。”第一章:废妃祭雨永夜王朝的天,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连绵三月的瘟疫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这个曾经强盛的帝国。民间十室九空,皇城内外,

哀鸿遍野。钦天监夜观星象,得出一个绝望的结论:天降灾厄,非寻常药石可医,

需以最纯净的皇族血脉献祭于护国神“玄冥”,方能平息天怒。而整个皇宫里,

最“不纯净”、最适合被推出去顶罪的,便是我——殷栖。三个月前,我还是太子侧妃,

风光无限。只因太子妃长孙绮“意外”落水身亡,所有证据都离奇地指向我。

太子砾暴怒之下,不顾我父兄战功赫赫,一纸诏书将我废入冷宫,殷氏满门受牵连,

流放千里。如今,这献祭的“殊荣”,自然落到了我这待死的废妃头上。

祭坛设在皇宫最高的观星台上,寒风凛冽。我穿着单薄的白色罪衣,

手脚被冰冷的玄铁锁链缚住,跪在中央。文武百官远远站着,眼神或冷漠,或怜悯,

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疏离。皇帝病重,主持祭祀的是太子砾。他穿着一身玄色龙纹礼服,

身姿挺拔,面容俊美依旧,只是看我的眼神,再无半分昔日的温存,

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殷氏罪女,秽乱宫闱,谋害太子妃,

致使天降灾祸,民不聊生。”司礼监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今遵神谕,以其血祭玄冥,

祈佑我永夜,瘟疫尽消,国祚绵长!”砾一步步走上祭坛,

手中捧着那柄象征着献祭的青铜短刀——斩孽刃。刀身刻满符文,

在晦暗的天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殷栖,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日的折磨和心死,

早已让我流不出眼泪。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这个我曾倾心爱慕,

却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男人。“殿下认为我罪,我便有罪。”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

“只是,若献祭之后,瘟疫未止,又当如何?殿下是否愿意承认,是你错了,

是你们所有人都错了?”砾的瞳孔微缩,握着刀柄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冷硬地道:“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玄冥大神,自有公断!”他举起斩孽刃,

刀尖对准我的心口。台下,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幕。我甚至能看到几个昔日巴结我的妃嫔,

眼中掩饰不住的快意。寒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我闭上眼,不是认命,

而是将这一刻的屈辱、背叛、绝望,死死烙印在灵魂深处。若有来世……不,我不信来世!

刀锋带着破空声,刺下!预期的剧痛并未传来。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我衣襟的刹那,

整个观星台,不,是整个皇城,猛地剧烈一震!仿佛地龙翻身,众人惊呼倒地,

祭坛周围的旌旗灯盏噼里啪啦倒下碎裂。天空,那浓得化不开的乌云,

骤然被一道无法形容的、暗紫色的光芒撕裂!光芒并非来自太阳,

而是源自……我脚下祭坛的中心!一个古老而繁复的阵法图案,自我跪伏的地面浮现,

发出幽幽紫光,将我和砾,连同那柄斩孽刃一同笼罩在内。斩孽刃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

停在半空,无法寸进。“怎么回事?!” “神迹!是玄冥大神显灵了!” 台下乱成一团。

砾脸色骤变,试图强行将刀刺下,但那紫光坚韧无比,反而将他的手震开,

斩孽刃“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从天而降,笼罩了所有人。

那威压并非霸道,却带着一种源自亘古的苍凉与尊贵,让在场每一个人,包括太子砾,

都情不自禁地想要跪伏下去。紫光渐盛,在阵法中央,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凝聚。

那是一个男子的形貌,身着仿佛由夜色与星辰织就的古老袍服,墨发如瀑,

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却带着一种透明的脆弱感。他闭着眼,悬浮在离地一尺的空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呼吸都几乎停滞。这……这就是护国神玄冥的真身?然而,下一幕,

更是让所有人魂飞魄散。那虚幻的神明身影,缓缓降落,最终竟是双膝一软,

无比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地依赖与臣服,匍匐在了我的脚边。他艰难地抬起手,

虚虚抓住我染着尘污的裙角,然后,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邃如同浩瀚宇宙,此刻却盛满了迷茫、脆弱,

以及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哭泣的喜悦。他仰头望着我,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主人……您终于……醒来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风似乎都停了。太子砾僵立在原地,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

台下那些刚才还盼着我死的官员妃嫔,一个个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我,殷栖,

一个刚被废黜、即将被献祭的罪妃,低头看着脚边这尊匍匐的、被称为“神”的存在。

心脏在短暂的停滞後,开始疯狂跳动。一股冰冷而炽热的火焰,从我心底最深处,猛地窜起。

我错了。这世间,没有来世。但似乎……有比来世,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章:鬼神苍枢观星台上的死寂,持续了足足十息。然后,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滚油,

瞬间炸开了锅。“神……神明跪下了?”“他叫殷氏什么?主……主人?!”“这怎么可能!

玄冥大神怎会认一个罪妃为主?!”“妖术!这一定是殷氏的妖术!

”恐慌、质疑、惊惧……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场面彻底失控。太子砾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到底是未来帝王,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厉声喝道:“护驾!有妖邪作祟!

将此妖女连同这邪物一并拿下!”侍卫们面面相觑,看着那紫光中气息非凡的“邪物”,

一时不敢上前。而匍匐在我脚边的“神明”,对周围的骚动充耳不闻。他似乎极其虚弱,

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我,重复着那两个字:“主人……”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心绪。绝境逢生,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完全超乎想象的方式,

我必须立刻抓住这唯一的生机。我没有去扶他,而是缓缓站直了身体。尽管衣衫褴褛,

锁链加身,但我的脊梁挺得笔直。目光扫过台下那些丑态百出的面孔,

最后定格在脸色铁青的太子砾身上。“殿下,”我的声音不大,

却因这诡异的寂静而显得格外清晰,“看来,玄冥大神并不认可我这个‘祭品’呢。

或者说……他认可的方式,与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砾的眼神阴鸷得可怕:“殷栖,

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妖法?”我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

抬起被锁链束缚的手腕,指向脚边的存在,“殿下觉得,这是我能使出的妖法吗?或许,

是神明觉得,你们献祭错了人?又或者……这所谓的‘神谕’,本身就有问题?

”这话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质疑神谕,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罪!但此刻,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却让这种质疑有了滋生的土壤。钦天监监正连滚爬爬地上前,

声音颤抖:“殿下!此事蹊跷!古籍记载,玄冥大神显形,应是金光万道,祥瑞纷呈,

绝非此等诡谲紫光!此物……此物恐非正神啊!”这话点醒了不少人。是啊,

护国神怎么会是这般模样?还对着一个罪妃下跪称主?砾的眼神变幻不定,显然也在权衡。

杀我,容易,但眼前这“东西”如何处理?若他真是邪祟,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若他……真有可能是玄冥,那杀我便是渎神大罪!就在他犹豫的瞬间,

脚边的“神明”似乎恢复了一丝力气。他微微蹙眉,似乎对周围的嘈杂感到不悦。

他并未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睫。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

那些冲上祭坛、试图靠近的侍卫,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齐齐倒飞出去,摔下台阶,

虽未丧命,却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无声的威慑!这一下,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神明”的目光再次回到我身上,带着一丝依恋和委屈,低声道:“主人……他们,吵。

”我心中震动更甚。这“神明”的力量似乎源于本能,而且……他在保护我,或者说,

在维护“主人”的清净。机会稍纵即逝。我看向太子砾,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殿下,看来‘玄冥大神’暂时不想离开我。这祭礼,

怕是进行不下去了。您是打算继续站在这里,惹大神不快,

还是……”砾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死死地盯着我,

又忌惮地看了一眼我脚边那气息莫测的存在。今日之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强行镇压,风险太大;放任不管,颜面尽失,而且后患无穷。最终,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将……将殷氏……带回冷宫!严加看守!没有孤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靠近!待孤禀明父皇,再行定夺!”他终究没敢再说“诛杀”二字。

侍卫们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上前,却不敢再碰我,只是围成一个圈,示意我离开。我低头,

对上了那双依旧望着我的深邃眼眸。他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我移动,

他也挣扎着想跟着站起来,却身形一晃,更加虚幻。“你……能跟着我吗?”我尝试着问道。

他点了点头,身影飘忽地跟在我身侧,如同一个无声的影子。我就这样,

在无数道惊疑、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拖着沉重的锁链,

带着一个匍匐现身、称我为主的“神明”,一步步走下了观星台,走回那座阴森寒冷的冷宫。

冷宫的大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宫室内,

只剩下我和这个来历不明的“神明”。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直到此刻,

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阵虚脱感袭来。他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紫光已经内敛,

身形依旧虚幻,好奇地打量着这间破败的屋子。“你……到底是谁?”我看着他,

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叫我主人?”他转过头,眼神纯澈得像初生的婴儿,

又带着亘古的沧桑。他偏了偏头,似乎在努力思考。“我是……苍枢。”他的声音空灵,

“您是……主人。契约……感应……不会错。”“契约?什么契约?

”苍枢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记不清……很多事……忘了。

只知道……要找到您……保护您……”失忆的神明?我皱起眉。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但他口中的“契约”和“感应”,似乎指向某种更深层的联系。“那外面的瘟疫,

跟你有关吗?那个献祭的神谕?”苍枢摇头,语气肯定:“污秽……的气息。

不是……我的力量。讨厌。”不是他。那瘟疫从何而来?神谕又是谁假借他的名义发布?

目的就是为了逼死我?还是另有图谋?一个个谜团浮现。但无论如何,我活下来了。而且,

似乎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帮手”。我看着苍枢虚幻的身影,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滋生。既然老天爷不让我死,还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那么,

那些曾经将我推入深渊的人,是时候付出代价了。废妃之辱,杀身之仇,

家族之冤……我殷栖,从地狱爬回来了。而这一次,我身边,跟着一尊……神。

第三章:冷宫暗棋冷宫的日子,并未因苍枢的出现立刻改善。太子砾显然对外封锁了消息,

观星台上那惊世骇俗的一幕被严格控制在极小范围内知晓。

对外只宣称献祭过程出现“神迹异象”,暂缓执行,殷氏仍囚于冷宫,由重兵把守,

任何人不得探视。这正合我意。我需要时间。时间来弄清楚苍枢的来历和状态,

时间来恢复我被磋磨得几乎殆尽的身体和心力,更重要的是,时间来布下我的棋局。

苍枢的状态很不稳定。大部分时间,他更像一个懵懂的幽魂,漂浮在冷宫里,

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却无法离开我太远。

他似乎需要依附于我身上的某种“气息”来维持存在。他的力量时强时弱,

强时能轻易震慑侍卫,弱时则虚幻得几乎要消散。他无法清晰说出自己的来历,

只断断续续地提及“沉睡”、“契约”、“守护”等碎片化的词语。唯一确定的是,

他对我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依赖和忠诚。“主人,饿吗?”他会在我看着窗外残月时,

突然递过来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带着露水的干净糕点。冷宫的饭食堪比猪食,

这显然是某种空间挪移的小把戏。“主人,冷。”他会在我瑟缩时,

试图用他那虚幻的身体靠近,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虽然效果甚微,

但那笨拙的关心却真实可感。我开始尝试引导他,像教导一个孩子。“苍枢,

能听到外面那些侍卫在说什么吗?”他闭上眼,

片刻后睁开:“他们在说……太子殿下心情很坏……摔了很多东西……还在查……我的来历。

”“能让他们暂时听不到我们说话吗?”苍枢点点头,指尖微动,

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紫色光晕笼罩了我们所在的这间破殿。“可以了,主人。

”这能力很有用。我得以在绝对的“密室”中,开始我的谋划。我父兄虽被流放,

但殷家在军中经营多年,岂会没有暗棋?我入冷宫前,母亲拼死塞给我的一枚不起眼的木簪,

里面藏着一小截特制的香料。这香料本身无害,

但若与另一种只有殷家暗线才懂得辨认的药草混合燃烧,产生的特殊烟迹,

在特定时辰于特定方位升起,便能传递最简单的讯息:安好,待机。

我将木簪小心翼翼地拆解,取出那截香料。点燃它需要火折子,而冷宫连火石都是奢望。

“苍枢,能生火吗?很小的火苗就可以。”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

苍枢看着我手中的香料,伸出手指,一点微弱的、近乎白色的火星在他指尖跳跃,

精准地点燃了香料。没有烟,只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香飘散。

他甚至连烟雾都帮我控制了。我心中暗惊,他的力量似乎包罗万象,只是他自己都未必清楚。

我将燃烧的香料放在破败的窗棂下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这是冷宫最高的位置,

也是我与外界约定的方位之一。能否被看到,只能听天由命。但这步棋,必须落下。

做完这一切,我看向苍枢,他正安静地看着我,眼神纯净。“苍枢,你想找回你的记忆吗?

”他用力点头:“想。但……很难。好像……被什么……锁住了。”“锁住了?

”我心中一动,“能感觉到锁在哪里吗?”苍枢捂住自己的额头,

露出痛苦的神色:“这里……一片混沌。

有光……很亮的光……还有……锁链的声音……”光?锁链?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没关系,慢慢来。”我安抚他,“我们一起找。

”当前,更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境。太子砾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只是在寻找稳妥的方法除掉我。而我在冷宫,消息闭塞,如同盲人瞎马,

必须尽快打通与外界的联系。机会很快来了。这日,

冷宫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负责送饭的老宦官,福伯。他以前在殷家当过差,

受过些恩惠,我入冷宫后,他虽不敢明着照顾,但送来的饭食总比别人的稍微好一点点,

至少是馊得慢些的。这次,他放下食盒时,手指极其轻微地颤了一下,

将一个极小的、揉成一团的油纸包塞进了我手中,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低着头快步离开。我心中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回到破殿,展开油纸,

上面只有两个字:绮活。太子妃长孙绮,还活着?!那个我“谋害”致死,

导致我身败名裂、家族蒙难的关键人物,她竟然没死?!一瞬间,无边的寒意席卷了我。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一个从一开始就针对我,针对殷家的死局!假死构陷,流放父兄,

最后借献祭之名将我除去……好狠毒的手段!是太子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殷家虽功高,

但从未有不臣之心!还是……另有其人?“主人,您的手在抖。”苍枢担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这个消息是巨大的危机,

也是突破口!福伯冒险传信,说明宫外至少还有人在关注我,在暗中活动。“苍枢,

”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需要‘看’得更远一些。”是夜,我让苍枢施展手段,

屏蔽了我们周围的动静。然后,我让他尝试将“感知”延伸到东宫。苍枢闭目凝神,

虚幻的身影波动起来。过了许久,他睁开眼,脸色更加苍白,显然消耗巨大。

“看到了……一个房间……很华丽。那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红润……没有病容。

”他断断续续地描述,“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太子的衣服……在说话。”“说什么?

”我急切地问。“他说……‘绮儿,再忍耐几日……待风波过去,

孤便接你出来……殷家那个贱人,很快就能下去给她哥哥作伴了……’”果然如此!

砾不仅知道长孙绮没死,他甚至参与其中!他要的,不仅是我的命,还有我父兄的命!

殷家兵权,才是他的目标!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翻涌。但我死死咬住嘴唇,

不让一丝声音溢出。不能乱,殷栖,你现在还不能乱。“还能看到或听到别的吗?比如,

关于瘟疫,关于神谕?”苍枢努力感知,

模糊感觉到……皇城西北方向……有很浓的……污秽气息……和献祭那天感觉到的……一样。

”西北方向?那是……皇家禁苑的方向?据说那里有历代皇陵和一些古老的祭祀场所。

瘟疫的源头,可能在那里?而神谕……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浮现:或许,根本没有什么神谕!

那不过是砾和幕后黑手,借玄冥之名,行铲除异己之实的幌子!而苍枢的出现,

完全是个意外,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如果真是这样,那幕后之人的能量,

大到可以操纵钦天监,散布瘟疫……所图必然极大!我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而我,不过是网中的一只虫子,却意外扯动了网的某一根线,

引来了变数。这个变数,就是苍枢。我转身,看着因消耗过度而身形愈发淡薄的苍枢,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是我唯一的依仗,但似乎也牵扯进了一个更大的漩涡。“苍枢,

谢谢你。”我轻声道。他摇摇头,依赖地靠近我:“保护主人……是契约。

”契约……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与我定下了这契约?我殷栖,一个凡间女子,

何德何能能让一尊神明称主?谜团越来越多。但我知道,我必须主动出击了。坐以待毙,

只有死路一条。福伯能传一次信,就能传第二次。

我需要他帮我联系宫外可能还在活动的殷家旧部。同时,我必须让苍枢尽快恢复力量。

他的记忆和力量,是破局的关键。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冷宫这潭死水,

重新流动起来的契机。这个机会,很快以另一种方式到来了。太子砾,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派来了一个人,一个我意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现任钦天监监副,

那位在祭坛上质疑苍枢是“邪物”的监正的学生,也是……长孙绮的表兄,赵冉。

他是来“驱邪”的。第四章:驱邪?弑神!赵冉的到来,阵仗不小。

他带着一队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符箓、法铃等物的钦天监属官,

以及数名气息阴冷、眼神锐利的黑衣侍卫,径直闯入了冷宫荒废的庭院。此时正值午后,

阴沉的天空偶尔透下几缕惨淡的光线,照在断壁残垣上,更显凄凉。我站在破殿门口,

苍枢如同一个安静的影子,隐在我身侧的阴影里,身形比前几天凝实了一些,但依旧虚幻。

经过几日的休养和我的刻意引导,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似乎熟练了些许。“罪妃殷氏!

”赵冉站在庭院中央,手持拂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审视,

“太子殿下有令,观星台异象诡异,恐有妖邪依附你身,祸乱宫闱!本官特来查探驱邪,

以正视听!”他目光扫过我,最终定格在我身侧的苍枢身上,瞳孔微缩,显然心存忌惮,

但更多的是某种……探究的贪婪?我心中冷笑。驱邪是假,试探苍枢的底细,

甚至寻找控制或消灭他的方法才是真吧?看来砾和幕后之人,对苍枢的存在极为不安。

“赵监副,”我语气平淡,“冷宫乃不祥之地,何劳大驾光临?至于妖邪……呵,

那日观星台上,百官皆见,是护国神玄冥显灵,何来妖邪一说?莫非赵监副认为,

玄冥大神是妖邪?”赵冉脸色一沉:“巧言令色!玄冥大神乃煌煌正神,金光护体,

岂是这般阴诡模样?此物气息晦暗,形态诡异,更兼迷惑人心,认罪妃为主,

分明是修炼有成的邪祟!殷氏,你休要狡辩!”他不再废话,一挥拂尘:“布阵!

将此邪物逼出原形!”他身后的属官们立刻行动起来,脚踏罡步,口念咒文,

手中符箓无风自燃,化作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交织成一张大网,向我和苍枢笼罩而来。

那些黑衣侍卫则分散四周,隐隐结成战阵,封锁了所有退路,气息连成一片,

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修士或武者。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淡金光芒组成的法网带着一股灼热而排斥的气息,让我感到一阵心悸和不适。

这力量似乎对阴邪之物有极强的克制作用。苍枢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种光芒感到厌恶。

他上前半步,将我完全挡在身后,抬起虚幻的手掌,对着那笼罩下来的法网轻轻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那看似威势不凡的法网,在接触到苍枢手掌的瞬间,如同冰雪遇沸汤,

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瓦解,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空中。施法的属官们受到反噬,

齐齐闷哼一声,脸色煞白,踉跄后退,阵法瞬间告破。赵冉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但随即被更深的贪婪所取代:“好厉害的邪物!果然道行不浅!看来普通法阵奈何不了你!

那就试试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斑驳,边缘刻着鸟篆符文。

他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抹在镜面上,口中念念有词。“镇魂镜!照妖显形!”赵冉大喝一声,

将铜镜对准苍枢。镜面射出一道凝实的白光,光柱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符文流转,

带着一股镇压神魂的强大力量,瞬间将苍枢笼罩。苍枢身形一滞,

虚幻的身体在白光中微微波动,似乎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脸上再次露出那种迷茫又带着一丝痛苦的神色,仿佛这白光触及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些封印。

“有效果!”赵冉见状大喜,“加大法力!逼他现形!”属官们再次催动法力,注入镇魂镜,

白光更盛。我心中焦急,却帮不上忙。苍枢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就在这时,

苍枢突然抬起头,望向那镇魂镜,眼中不再是迷茫,而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变成了然,

甚至带着一丝……不屑?“残缺的……仿品。”他轻轻开口,声音空灵,

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也配……照我?”他不再被动承受,而是伸出食指,

对着那镇魂镜的白光,轻轻一点。这一点,仿佛点在了空间的节点上。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赵冉手中的镇魂镜,镜面之上,

凭空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纹!白光瞬间溃散,铜镜上的灵光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块凡铁。

“噗!”赵冉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出,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破裂的法器,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竟然……”他带来的那些黑衣侍卫见状,不再犹豫,齐声低吼,战阵发动,

数道凌厉的剑气、刀芒,夹杂着符箓法术,如同狂风暴雨般向苍枢袭来。

这些人单个实力或许不算顶尖,但联手合击之下,威力不容小觑。苍枢眼神一冷。

他似乎被这些蝼蚁不断的挑衅激怒了。他不再留手,虚幻的身影骤然变得凝实了一瞬,

一股远比在观星台上更恐怖的威压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海啸,席卷整个庭院!

那些袭来的攻击,在这股威压面前,如同泡沫般湮灭。黑衣侍卫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就被这股巨力狠狠掀飞,撞在四周的墙壁上,骨断筋折,倒地不起。

赵冉和他带来的属官们更是首当其冲,被压得趴伏在地,浑身骨骼咯吱作响,

连抬头都做不到,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整个庭院,只剩下我和苍枢还站着。

苍枢悬浮离地半尺,衣袂无风自动,周身紫光缭绕,如同神祇临世。

他冷漠地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赵冉,缓缓抬起了手。指尖,一点深邃的紫芒凝聚,

散发着毁灭的气息。他要下杀手!我心头一跳。杀了赵冉容易,但后果不堪设想。

这等于彻底和太子撕破脸,他现在投鼠忌器,若逼急了,恐怕会不顾一切动用更极端的手段。

而且,赵冉是重要人证,他死了,长孙绮假死的线索可能就断了。“苍枢,住手!

”我急忙出声制止。苍枢的动作一顿,指尖的紫芒微微闪烁,他转过头,

不解地看着我:“主人?他们……冒犯您。”“留着他,更有用。”我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苍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冉,眼中的杀意渐渐消退,指尖的紫芒也消散了。

他收敛了威压,重新变回那副虚幻安静的样子,落回我身边。庭院内的恐怖压力骤然消失,

赵冉等人如同溺水之人得救,大口喘着粗气,看向苍枢的眼神如同看着真正的魔神。

我走到赵冉面前,蹲下身,看着他惊恐万状的脸。“赵监副,回去告诉太子殿下。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冷宫清净,不喜打扰。若再有人敢来放肆,

下次碎的,就不是镜子了。”赵冉浑身一颤,连连点头,

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下官……明白……明白……”“还有,”我盯着他的眼睛,

“替我向‘已故’的太子妃问好。告诉她,冷宫风大,小心着凉,别……装了太久,

真成了鬼。”赵冉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褪,显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我没再理会他,站起身,对苍枢道:“我们回去吧。”带着苍枢,我转身走回破败的宫殿,

留下庭院里一群狼狈不堪、心胆俱裂的“驱邪”队伍。经此一事,我相信,短时间内,

不会再有人敢来轻易招惹我了。而我也向砾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我知道得很多,而且,

我有了你们无法轻易撼动的“靠山”。接下来的较量,将从明面上的打压,

转向更隐秘的暗流。而我,需要在这暗流中,抓住那条最大的鱼——证明我的清白,

揭开长孙绮假死的真相,找出陷害殷家的真凶,以及……查明瘟疫和假神谕的源头。

苍枢的存在,是我最大的变数和武器。但我也意识到,他对我的依赖和保护,

似乎源于那个神秘的“契约”。这个契约,到底是什么?它安全吗?

看着身边又恢复安静模样的苍枢,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力量越是强大,

其背后的因果可能就越可怕。我必须要尽快弄清这一切。

第五章:禁苑尸香赵冉等人连滚爬爬地逃离冷宫后,果然清净了许多。连每日送饭的福伯,

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偶尔会趁无人注意,

用极低的声音快速说一两个词:“西北”、“夜”、“三更”。我明白,

这是宫外暗线接到了我的信号,开始行动了。

他们似乎也探查到了一些关于西北方向皇家禁苑的异常。约定在三天后的三更时分,

尝试在禁苑外围接应。三天时间,我必须做好万全准备。首要任务,

是让苍枢的状态恢复到足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那次“驱邪”虽然震慑了对方,

但苍枢的消耗显然不小,之后几天他的身形一直比较淡薄。我尝试了各种方法,

普通的食物香火对他毫无作用。最后,我无意中发现,当我集中精神,

回想一些充满生机或强烈情绪的记忆时,苍枢会显得舒服一些,身形也会略微凝实。

难道他需要的是……“精神”或者“情感”能量?我开始有意识地与他进行更深层的交流,

不仅仅是下达指令,而是分享我过去的记忆,我的喜怒哀乐。

我讲述童年时在边关随父兄纵马的畅快,讲述初入东宫时对太子砾那份懵懂的爱恋,

更多的是讲述被背叛后的愤怒、家族蒙冤的不甘,以及复仇的决心。苍枢听得很认真,

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这些情感波动。他的眼神不再那么空洞,

开始有了更丰富的情绪表达,时而为我童年的快乐而微微弯起眼角,

时而又因我的愤怒而蹙眉,周身会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的力量恢复速度明显加快了,

甚至对自身能力的掌控也更进了一步。他现在可以更精确地控制屏蔽结界的范围,

还能短距离内进行简单的物体挪移,或者凝水成冰之类的小法术。更重要的是,

他开始能主动回忆起一些更清晰的碎片。“主人……我好像……想起了一个地方。

”第三天傍晚,他忽然对我说,

多……很多的石碑……很古老……有一种……让我不舒服的气息……但也很熟悉……”石碑?

皇家禁苑里,最多的就是历代皇陵的神道碑和功绩碑!“是在西北方向吗?”我追问。

苍枢努力感知了一下,点点头:“感觉……是。那里……有东西……在呼唤……也在排斥。

”呼唤与排斥并存?这听起来十分矛盾。但无疑,禁苑是我们必须去探查的地方。是夜,

三更天。月黑风高,正是夜探的好时机。在苍枢的结界掩护下,我们如同两道幽灵,

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冷宫外围的明哨暗岗,朝着皇城西北方向潜行。越靠近禁苑,

空气中的异味越发明显。那并非单纯的腐臭,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草药腐烂、泥土腥气和某种……甜腻腻的怪异气味,

闻久了让人头晕恶心。“污秽的气息……更浓了。”苍枢低声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和瘟疫……同源。”果然!瘟疫的源头很可能就在这里!

禁苑外围有高大的围墙和皇家侍卫巡逻,戒备森严。但这对苍枢来说形同虚设。他带着我,

直接“穿”过了围墙,进入了禁苑内部。映入眼帘的,并非想象中的皇家陵墓的庄严肃穆,

而是一片死寂荒凉。参天古木枯萎凋零,地面上覆盖着一层不祥的灰黑色物质,

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臭味几乎令人作呕。苍枢撑起一个淡淡的紫色光罩,

将我们笼罩其中,隔绝了外面的污秽气息。我们沿着苍枢感应的方向深入。很快,

穿过一片枯死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洼地。洼地中央,并非皇陵,

而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古老祭坛!祭坛由某种黑色巨石垒成,风格迥异于永夜王朝当代的制式,

更加古老、粗犷,甚至带着一丝邪气。而祭坛周围的情景,让我头皮发麻!洼地中,

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尸体!并非完整的尸身,而是各种动物,

甚至……还有一些穿着破旧衣服的人类尸体!他们如同柴垛般被随意堆积,

尸体表面覆盖着一种暗红色的、如同苔藓般的菌类,正散发着幽幽的磷光,

那股甜腻的腐臭味,正是从这些菌类上散发出来的!

一些体型硕大、眼睛猩红的老鼠和乌鸦正在尸堆中啃食,发出令人牙酸的窸窣声。

这哪里是皇家禁苑,分明是一座人间地狱!“是……尸菌。”苍枢的声音带着凝重,

“以死亡和怨气为食……散发出的孢子……能让人染上疫病……”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瞬间明白了!所谓的瘟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有人在这里培育这种可怕的尸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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