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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我的手指上岸

时光磨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她借我的手指上岸》本书主角有佚名佚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时光磨盘”之本书精彩章节:本书《她借我的手指上岸》的主角是冰属于悬疑灵异类出自作家“时光磨盘”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81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4 05:06: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她借我的手指上岸

主角:佚名   更新:2025-09-24 06: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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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能通过触摸水渍读取溺水者的记忆, 每次接触,

那些绝望的窒息感都如潮水般涌来; 直到我摸到厨房地板上一摊咸腥的水迹,

记忆中那双充血的眼睛突然转动,直勾勾地看向我, 当晚水龙头自行转动,

湿脚印一步步逼近我的床,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你看了我的故事——” “现在该你成为我的篇章。

”---这“天赋”何时生根的,我已记不清。是某次打翻水杯,指尖触及桌上蔓延的液体,

那些不属于我的冰冷与恐慌便如毒针般刺入脑海?自那以后,

每一处不明的水渍都成了危险的潘多拉魔盒。雨水溅湿的台阶,清晨草叶上的露珠,

甚至旁人杯中晃出的水滴,都能成为闸门,泄出溺亡者最后的、绝望的狂潮。这一次,

是厨房地板上一摊不起眼的湿痕。略呈浑浊,边缘已开始蒸发收缩,

带着一股极淡的、被阳光和空气稀释后的咸腥。像海水。我不该碰的。明知故犯。

或许是因为这内陆城市出现海水的味道太过反常,或许只是因为这被诅咒的好奇心本身。

我蹲下身,食指,轻轻点了上去。冰冷。不同于雨水的凉,

这是一种沉甸甸的、裹挟着深处黑暗的阴冷。粘腻。来了。视野瞬间模糊、扭曲,

被盐分刺得剧痛。咸水灌入口鼻的灼辣感,肺叶疯狂收缩却抽不出一丝空气的撕裂性疼痛。

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拖拽,向下,向下,光线在头顶迅速消失,化为一片幽绿继而墨黑的混沌。

混乱的气泡腾涌,咕噜声淹没一切。恐慌如山崩海啸,碾碎理智。徒劳的挣扎,

四肢挥动却只能加速下沉。黑暗。挤压。胸腔要爆开。一个念头在碎裂:不想死——然后,

在那片彻底吞噬一切的黑暗中央,有什么东西。一双眼睛。充血,

眼白蛛网般裂开猩红的细丝,瞳孔因极致的恐惧和痛苦缩成一个黑点。但那黑点深处,

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不是动。是转动。缓慢地,带着某种非人的滞涩感,

那瞳孔猛地转向——我。穿透了记忆与现实的壁垒,穿透了生与死的间隔,直勾勾地,

锁定了正在读取这记忆的我。冰锥刺入颅骨!我猛抽回手,身体因惯性向后跌坐,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橱柜门上,发出一声闷响。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擂撞,

咚咚声震得耳膜发疼。指尖残留着那粘腻的冰冷,还有那一眼——那绝非记忆残影的一眼!

我连滚爬爬冲出厨房,跌跌撞撞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疯狂冲洗那根手指,

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发红刺痛。可那冰冷的触感和那双转动的眼睛,烙印一样,

洗不掉。一整天,我魂不守舍。窗外任何一丝声响都让我惊跳。水龙头滴答一声,

我能僵住半晌。杯中的水我不敢再喝。那咸腥味,似乎总隐约萦绕在鼻端。夜,

最终还是深了。我缩在床上,台灯开得亮亮的,仿佛光线能驱散什么。眼皮沉重,

但每次闭上,就是那片幽绿黑暗和那双转动的眼睛。恐惧像一层湿冷的薄膜裹着我。嗒。

寂静里,声音格外清晰。来自厨房。我浑身一凛,屏住呼吸。嗒…嘀嗒…不是水滴。

更像是……旋钮被极缓慢、极费力地拧动的声音。老旧金属摩擦的涩响。水龙头。

有人在拧厨房的水龙头。我全身血液似乎都冻住了。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起来。

我死死盯着卧室门的方向,耳朵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微响。拧动声停了。紧接着,

是一种细微的、粘腻的、拖沓的声音。啪嗒…啪唧…像是赤脚,从湿漉漉的地面上踩过,

一步,一步,带着水的重量和声音。那声音离开了厨房的地砖,踏上了客厅短毛地毯,

声音变得沉闷,却依旧能听出每一步挤出微量水分的湿泞。它很慢,异常地慢,不疾不徐,

目标明确。朝着卧室而来。我猛地伸手抓向台灯开关,想把它关掉再躲起来,

手指却抖得不成样子,碰掉了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啪”的一声脆响在死寂中炸开。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绝对的寂静。连我的心跳似乎都停了。几秒后。

啪嗒…啪唧…它又开始了。更近了。已经到了卧室门外。我蜷缩起来,被子蒙过头顶,

像一个鸵鸟,徒劳地试图隔绝一切。黑暗中,感官却变得异常清晰。那咸腥味,

海水与某种腐败物混合的气味,骤然浓烈起来,充斥了整个房间。冰冷的空气压下来。

它进来了。啪嗒…啪唧…湿脚印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逼近床边。被子隔绝了视线,

却隔绝不了那几乎要冻僵骨髓的寒意,还有那浓郁得令人作呕的咸腥味。

我能感觉到一个存在,一个冰冷的、湿漉漉的“东西”,就站在我的床边,

俯视着这团鼓起的、发抖的被褥。时间凝固了。每一秒都是凌迟。然后,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扯开了我蒙头的被子!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的头脸。

台灯的光线昏暗,却足以让我看清——枕边,一小摊水迹正缓缓洇开。没有身影。没有实体。

但下一秒,一个声音,贴着我耳廓极近极近的地方响起。

冰冷的气流裹挟着水汽和盐粒的细微摩擦感,

钻进我的耳道:“你看了我的故事——”那声音嘶哑,破碎,

像是透过无尽的海水和肿胀的声带摩擦出来,每一个字都滴着冰冷的恶意和沉溺已久的绝望。

一只完全由冰冷海水构成、半透明的手凭空浮现,缓慢地、无可抗拒地扼上我的喉咙。

窒息感瞬间袭来。那声音再次低语,

带着一种宣布命运终结的冰冷满足:“现在该你成为我的篇章。”冰冷滑腻的触感收紧,

巨大的力量将我向床下拖拽,仿佛床垫化作了漆黑的海水。那手上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不是人类的握力,更像是深海的压力具象化,无情地碾碎我的喉骨。

冰冷的海水从那只手上渗出,顺着我的脖颈流淌,浸透衣领,带着坟墓般的寒意。

黑暗并非来自房间,而是从我的视野边缘汹涌而来,

夹杂着破碎的记忆泡沫——不再是别人的,是我自己的。童年掉进池塘吞下的泥水,

学游泳时呛到的 chlorine,此刻全都翻涌上来,为这最终的窒息伴奏。

肺叶疯狂尖叫,却吸不进一丝空气。舌尖尝到咸腥,是那摊水渍的味道,

是记忆里海洋的味道,现在成了我死亡的味道。我不能成为它的篇章。

这念头像濒死爆发的火花,微弱却尖锐。被拖拽的身体重重砸在地板上,

但预期的冰冷海水没有淹没我。我还在卧室里,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滑行着拖向门口。

木质地板摩擦着我的后背,那只水形的手仍死死箍着我的喉咙。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我胡乱蹬踢,脚后跟撞到门框,发出闷响。双手抓住那只冰冷滑腻的手腕,试图掰开,

却像在试图分开一道钢铁水流,纹丝不动。指甲划过,只带起更多粘稠冰冷的水珠。

它的力量超乎想象,拖行毫不费力。门口就在眼前,门外是更深的黑暗,我知道,

一旦被拖出去,就真的完了。

“——你的挣扎……也是……段落……”那破碎的声音直接在颅内响起,带着嘲弄的湿响。

视线开始模糊,黑斑飞舞。肺部的灼痛达到顶峰。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

我的左手在胡乱抓挠中,

猛地按在了地板上——之前那本书掉落后泼出的半杯水形成的小滩水渍。

冰冷的触感闪电般窜入指尖。但这一次,没有记忆涌来。

然不同的情绪——是我自己刚才打翻水杯时的瞬间懊恼和惊慌——被封存在这小小的水渍里。

我的记忆。我的情绪。我的……水。这摊水,它属于我!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

我集中起即将消散的所有意志,不是去抵抗,

是疯狂地向那摊属于我的水渍灌输——灌输我此刻极致的恐惧、求生的渴望、还有……愤怒!

对这侵占、对这拖拽、对这强行要将我写入它恐怖故事的冰冷存在的滔天怒火!“滚开!

”我在心里嘶吼,将所有残存的精神力像标枪一样刺入那摊水渍。

扼住我喉咙的冰手骤然一颤!拖行的力量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那破碎的声音发出一声模糊的、像是被干扰了的杂音,像是信号不良。有戏!它靠水存在,

靠读取水中的记忆运作。那这摊属于我的、浸透了我此刻强烈意志的水,

是不是能……干扰它?我拼命维持着与那摊水渍的精神连接,疯狂宣泄着我的抗拒。

那感觉古怪至极,像是在用意志力搅动一潭死水,艰难,却清晰地感觉到某种联系被建立了。

扼住喉咙的力量松动了一丝丝。就一丝丝。足以让我抽回一点空气,

发出一声破风箱般的嘶鸣。“你……?”耳边的声音充满了惊疑不定的湿漉漉的杂音,

那冰冷的恶意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拖行彻底停止了。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半身在卧室,

半身在走廊,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吞咽着带着咸腥味的空气。那只水手依然搭在我脖子上,

但不再是全力扼杀,更像是在……感知,在困惑。它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没遇到过猎物会用自己的水反击——如果这能算反击的话。我不敢动,

维持着左手按在那摊小水渍上的姿势,精神紧绷到极致,继续向它灌输着“我”的存在,

用我的意志污染这片小小的水域,试图建立一个微小的、只属于我的堡垒。时间一秒秒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冰冷的存在悬浮在我上方,沉默着。浓烈的咸腥味依旧,

但其中的恶意似乎被一种冰冷的权衡暂时取代。然后,那只水手慢慢松开了我的喉咙。

冰冷粘腻的触感撤离,留下了一圈刺痛的寒意。但它没有消失。

啪嗒…啪唧…那湿脚印的声音再次响起,绕着我走了一圈。每一步,都让我心脏紧缩。最后,

它停在了我的头顶方向。我能感觉到那空洞的、充血的目光垂落下来,烙印在我的额头上。

“……标记……”那声音低语,比之前更轻,却更令人胆寒。

水……有趣……”“……下次……潮汐上涨时……我们再继续……你的篇章……”话音落下,

那浓郁的咸腥味开始迅速消退。冰冷的压力如同退潮般撤去。

湿脚印的声音向着厨房方向远去,然后,彻底消失了。又过了不知多久,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灰白,我才敢慢慢动弹。脖子火辣辣地疼,

摸上去有一圈清晰的、冰冷的淤痕。地板上一串半干的水脚印,从厨房延伸到我身边,

又绕了一圈,最后消失在厨房方向。我挣扎着爬起,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

打开所有灯,蜷缩在角落里。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脖子上带着诡异淤青、眼神惊恐的自己。它走了。但没完全走。

它说……下次。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能读取溺水者记忆的手,

这双刚刚无意中用自己的记忆之水进行了微弱反抗的手。

潮汐上涨时……我看着洗手台的水龙头,里面似乎有无尽的黑暗和一双转动的眼睛,

在静静等待。阳光惨白地透过洗手间磨砂玻璃,在地砖上投下模糊的光斑。我蜷在角落,

每一束光线里都漂浮着无形的尘埃,像溺死者最后呼出的微沫。

脖子上一圈刺痛的冰冷还在持续提醒我,那不是噩梦。潮汐上涨时。

这几个字在我脑子里盘旋,带着海水的咸腥和死亡的耐心。它给我判了死缓,

而刑期由月亮牵动的海洋决定。我抬起仍在微微发抖的手——这双能窃取死亡记忆,

昨夜又侥幸用它泼洒出一点生之挣扎的手。不能等死。我连滚带爬地冲出洗手间,

避开厨房门口那串已半干涸的湿脚印,仿佛它们是烙铁。我翻出工具箱里最厚的橡胶手套,

一直套到手肘。又找出所有的毛巾、旧床单,疯了一样扑向家里每一处水渍。

厨房地板那摊源头,我用三层抹布裹着消毒液反复擦洗,直到地板的釉面都快被磨花,

直到那该死的咸腥味被化学品的刺鼻气味彻底覆盖。水龙头被我拧死了又拧,

总怀疑还能再拧半圈。所有下水口都用塞子堵死,马桶盖贴上胶带。我做这些的时候,

手套摩擦着皮肤,发出窸窣的声响,在这过份安静的公寓里,像为我的恐惧伴奏。

做完这一切,我瘫在客厅中央,裹着橡胶手套的手抱住膝盖。阳光移动,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安全了吗?把这房子里所有的水,

它可能存在的媒介都清除掉,就行了吗?愚蠢。那念头像阴沟里的冷水滴进后颈。

它根本不需要我屋子里的水。它需要的是……我。是我这双能触碰、能读取的手,

是我这个人形容器。它说的“篇章”,是我的死亡,我的记忆被它攫取,

封存在下一处不明的水渍里,等待下一个不幸的读者。潮汐无处不在。月亮牵引着海洋,

也牵引着所有与之共鸣的水分——包括我身体里占了大半的液体。它标记了我。我逃不掉。

绝望像湿冷的毯子裹上来,捂得我快要窒息。不行。我得知道它是什么。知道它的故事,

它的弱点。知己知彼,老话总是有点道理。既然我能读取水渍,那为什么只能被动承受?

为什么不能……主动去寻找?这个想法疯狂又危险。无疑是主动把手指伸进捕兽夹。

但坐以待毙的恐惧压过了一切。我需要找到更古老的、关于它的记忆。

比厨房地板上那片更早的水渍。我戴上手套,开始了一场毛骨悚然的搜寻。不再是清除,

而是探寻。我检查浴室瓷砖接缝处常年累积的水垢,

触摸窗台上雨水反复浸染留下的淡淡痕迹,甚至小心地拂过阳台花盆底盘里积存的陈旧雨水。

碎片式的记忆涌来:洗澡时滑倒的短暂惊慌,雨天望着窗外的忧郁,

给植物浇水时的片刻宁静……都是微小的、属于过去租客或我自己的情绪碎片,

没有那片海的阴冷。一天过去,毫无所获。夜色再次降临,

我把所有容器都装满了淡水——如果它再来,

如果我的水真的能有点用……这念头虚弱得可笑。第二天,我去了城市的图书馆。

历史档案室,地方志办公室。我查询所有关于本地溺水事件的记录,

尤其是海边或与咸水有关的。管理员对我橡胶手套的装扮投来怪异的目光。记录不少。河流,

水库,甚至游泳池。但没有我要找的。没有那种深海的、带着古老怨毒的绝望。

时间一点点流逝,脖子上的淤痕渐渐发青发紫,像一道诡异的项圈。每晚入睡都像一场堵伯,

每一次水滴声都让我心脏骤停。第三天下午,我几乎要放弃,在一家老旧社区便利店买水时,

手指无意间擦过了冰柜玻璃门上凝结的冰冷水珠。冰冷的幻象瞬间袭来——不是记忆。

是一种……感知?一股极其微弱的、同源却更陈旧古老的阴冷气息,像一根蛛丝,

遥遥指向东南方向。是它!是它的痕迹!虽然微弱到几乎无法捕捉,但绝对没错!

我猛地缩回手,喘着气,盯着那台嗡嗡作响的老旧冰柜。东南方……我冲出便利店,

顺着那微弱感应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穿过几条街,那感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它不在现代的自来水管里,不在干净的雨水里。它存在于更陈旧、更不被注意的水源中。

最终,我停在一个废弃的老旧公共喷泉前。位于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小广场角落,

干涸的池底堆满腐烂的树叶和垃圾。雕像是一个海螺形状的石头雕刻,布满污渍,

一道裂缝从顶部蜿蜒而下。就是这里。那阴冷的气息从这里弥漫开来,虽然微弱,

却比便利店冰柜上的强烈十倍。我颤抖着,戴上手套,翻进干涸的池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在海螺雕像的基座周围摸索,手指拂开湿滑的树叶和泥垢。找到了。在基座背面,

一道深深的石缝里,积着一小汪黑绿色的、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混合了咸腥、腐烂和石头霉变的味道。那感应在这里达到了顶峰。阴冷,怨毒,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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