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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我靠卖盒饭成商业巨鳄

薄荷也未眠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重生九我靠卖盒饭成商业巨鳄》是知名作者“薄荷也未眠”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陈默丫丫展全文精彩片段:主角丫丫,陈默,张建军在年代,重生,基建,萌宝,家庭小说《重生九我靠卖盒饭成商业巨鳄》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薄荷也未眠”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4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4 02:04:3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九我靠卖盒饭成商业巨鳄

主角:陈默,丫丫   更新:2025-09-24 08: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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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东西,你越想抓住它,它溜得越快。比如现在,耳朵里嗡嗡响,脸上火辣辣地疼。

鼻腔里是劣质烟草混着隔夜饭菜的酸腐气。这味道太熟悉了,刻在骨头缝里,忘不掉。

“赔钱货!生个丫头片子还有脸吃干饭?”唾沫星子喷到我额头上,带着隔夜酒气。

我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嘴角,湿的。没镜子,但我知道肯定肿了。视线还有点模糊,

费力地聚焦,落到桌角那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上。缸子边沿豁了个口子,

里面几个干瘪的烟头泡在浑浊的茶水里。这缸子,我认识。早八百年就该扔进垃圾堆了。

我转动眼珠。窄巴巴的房间,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两张破凳子。墙上糊着旧报纸,

日期是……1995年4月7日。角落里那个用砖头垫着一只脚的破碗柜,

还有门后挂着的、洗得发白褪色的蓝布围裙。“哑巴了?哭丧着脸给谁看?”声音的主人,

那个剃着寸头、一脸横肉的男人,见我没反应,更烦躁了,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腿。

凳子“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吓得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剧烈地抖了一下。那是我闺女,

丫丫。四岁,瘦得像根豆芽菜,缩在墙角,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小手死死攥着衣角,

大气不敢出。张建军,我那个“好”丈夫。时间……真的倒流了。倒回了九零年代,

倒回了我人生最不堪的泥潭里。心口像是被大石头狠狠砸中,闷得喘不过气,但那点疼,

比起脸上这巴掌,比起上辈子浑浑噩噩最后冻死在街头的结局,又算得了什么?

一股气猛地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不是委屈,不是害怕,是恨!

恨自己窝囊,恨这男人畜生,更恨这狗屁倒灶的命!“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张建军被我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恼羞成怒地扬起手,作势又要打。

就在他巴掌扇过来的瞬间,我没躲。反而猛地往前一扑,不是扑他,

是扑向桌子边上那个豁了口的搪瓷缸子。“咣当!”我抄起缸子,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砸在桌沿上。搪瓷碎片和浑浊的茶水、烟头四溅飞散!滚烫的水溅到张建军胳膊上,

烫得他“嗷”一嗓子跳开。“疯婆子!你他妈找死!”他捂着手臂,又惊又怒。

我攥着手里剩下的半个搪瓷缸子底,豁口处锋利得像刀片。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眼睛死死瞪着他,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张建军,你再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今天豁出去这条命,看是你先打死我,还是我先在你身上开几个窟窿!

”我的眼神大概是真不要命了。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狠劲儿,

把张建军这个只会在家里耍横的纸老虎给镇住了。他举着手,僵在那里,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没敢再落下来。“呸!晦气!”他狠狠啐了一口,

骂骂咧咧地抓起桌上的半瓶劣质白酒和那包皱巴巴的烟,“蹬蹬蹬”摔门出去了,

留下满屋狼藉和刺鼻的味道。门板“哐”地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落下几缕灰尘。

屋里死一样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角落里丫丫压抑的、像小猫似的呜咽。

我闭了闭眼,松开手。那半个搪瓷缸底“哐啷”掉在地上。手上被豁口划了道口子,

血珠子冒出来,混着溅上的茶水,火辣辣地疼。这疼,反而让我脑子更清醒了。重生?

老天爷玩我呢?让我带着几十年后窝囊死的不甘,又滚回这个地狱一样的起点?上辈子,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张建军打骂了半辈子,

最后他卷走了家里仅剩的钱跟别的女人跑了,留下我和生病的丫丫,无依无靠,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死在出租屋冰冷的床上。那种深入骨髓的饥饿、绝望和冰冷,

比张建军的拳头疼一万倍。丫丫……我猛地看向墙角那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上辈子,

她没活过那个冬天,小小的身子在我怀里一点点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攥住心脏,痛得我几乎窒息,却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丫丫!我不能让她重复上辈子的悲剧!时间,1995年。地点,

这座北方小城。我,林薇,二十五岁,除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和一个畜牲不如的丈夫,

一无所有。不,还有一个,脑子里多出来的几十年记忆,

尤其是那些后来被证明极其成功的生意门道。搞大钱?做巨鳄?现在想那些太远。

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带着丫丫,有尊严地活下去!卖盒饭!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进混沌的脑子。成本低,门槛低,只要肯出力,就能见到现钱!

上辈子在工地上帮厨打杂的记忆,还有后来各种快餐的菜式搭配,都在脑子里清清楚楚。

启动资金?我摸向自己干瘪的口袋,只有几张毛票。

目光落在门后那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上。那是我的“工作服”,

在街道糊纸盒厂打零工穿的。工钱是按天结的,今天还没去领。“丫丫,”我尽量放柔声音,

走过去蹲下,伸出没沾血的那只手,“不怕,妈妈在。”丫丫怯生生地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

看着我的手,又看看我红肿的嘴角,小嘴瘪了瘪,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我怀里,

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妈妈……疼……”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脸。

“不疼了,丫丫乖,妈妈不疼。”我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热的生命,

上辈子临死前那种空茫的冰冷感似乎被驱散了一点。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狠劲儿,

化成了一股必须咬牙走下去的韧劲。哄了丫丫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

抽抽噎噎地趴在我肩上。我用冷水胡乱洗了把脸,把伤口冲了冲,

找了块破布随便裹住流血的手指,套上那件蓝布围裙,抱起丫丫就出了门。

街道糊纸盒厂那点微薄的工钱,是我和丫丫现在唯一的指望。

管事的王大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看到我半边肿脸和手上的布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建军又打你了?这杀千刀的!”她一边数着几张零碎的毛票塞给我,一边低声骂,“林薇,

不是大姐说你,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你得为孩子想想!”“我知道,王大姐。

”我把钱紧紧攥在手心,那点微薄的温热是我全部的希望,“谢谢您,

今天的活……”“行了行了,瞧你这样还干啥活?”王大姐挥挥手,“钱拿着,

带孩子回去歇着吧。明天……明天再说。”她眼神里有点躲闪,大概也怕惹麻烦。我道了谢,

抱着丫丫离开。这点钱,总共三块五毛。三块五毛钱,就是我的全部家当。站在厂门口,

看着街上骑着二八大杠匆匆而过的行人,听着远处传来的模糊的“甜蜜蜜”歌声,

九零年代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三块五毛,能干什么?我抱着丫丫,没有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回去就是等着挨打受气。我直接去了城边的农贸市场。这个点,

快散市了,能捡点便宜。我像一头饿极了的狼,目光在市场里逡巡。烂了一半的白菜叶子?

可以!剥掉烂的,里面还是好的。堆在角落有点蔫吧的土豆?来几个!快收摊的豆腐摊,

剩下两块裂开的豆腐,一文钱两块?要了!卖肉的案板底下,

扫出来的一些碎肉沫和剃得不太干净的大棒骨,几乎白送?太好了!最后,

我把三块五毛钱花得精光,换来一小袋蔫土豆,几颗烂白菜心,两块破豆腐,一小包肉沫,

两根光溜溜的大棒骨,还有一小捆有点发黄的葱姜蒜。沉甸甸地拎在手里,

心里却踏实了一点。回到家,张建军果然没回来,不知道又去哪里灌猫尿了。

我把丫丫放在床上,用仅剩的玉米面熬了碗糊糊喂她。小丫头饿坏了,小口小口吃得很快。

“丫丫乖,自己玩会儿,妈妈做好吃的。”我亲了亲她的小脸蛋。丫丫懵懂地点点头,

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但看着我,似乎安心了些。我系上围裙,

一头扎进那间只能转身的破厨房。点着呛人的煤球炉子,烧上水。把大棒骨剁开,

扔进锅里焯水去腥。烂白菜剥掉外面几层,只取里面嫩黄的芯,细细切丝。

土豆削掉芽眼和发青的部分,切成均匀的小丁。豆腐切小块。肉沫用一点点盐和酱油抓匀。

没有那么多调料,只有盐、酱油和一小瓶劣质的散装油。但我脑子里有配方。

上辈子后来满大街的“家常菜盒饭”,

最受欢迎的就是那几样:醋溜白菜、肉末土豆丁、家常豆腐。味道要重,下饭,

成本还得压到最低。锅热了,舀了一小勺油,真的只有一点点,滑锅。下肉沫煸炒出油,

炒到变色,盛出来备用。锅里剩的油渣混着那点可怜的油,爆香姜末,把土豆丁倒进去翻炒。

土豆吸油,很快就显得锅里干巴巴的。我不停地翻炒,让每一粒土豆都尽量沾上那点油星,

炒到表皮微焦,散发出淀粉的焦香。然后把刚才的肉沫倒回去,加点酱油,翻炒均匀,倒水,

刚好没过土豆。盖上锅盖焖煮。另一个灶眼上,大骨头汤在“咕嘟咕嘟”翻滚,

散发出一点肉香。我把豆腐块小心地放进去煮着。白菜丝单独炒。锅烧热,

这次一滴油都没放!直接把白菜丝倒进去,快速翻炒。白菜一受热,会出水。等炒软了,

沿着锅边烹一点点醋,加盐。醋香混着白菜的清气猛地蹿起来。这醋溜白菜,

吃的就是那股锅气和不靠油水的清爽。等土豆丁焖软糯了,汤汁也收得浓稠,

裹在每一粒土豆和肉沫上,油亮诱人。豆腐在骨头汤里煮得吸饱了汤汁,胖乎乎的。

我把它们分别盛进两个掉了漆的大搪瓷盆里。最后,我把那点熬汤的大骨头捞出来,

把上面剃得干干净净的、几乎看不见的一点肉丝和肉筋小心地撕下来,混进骨头汤里,

撒上葱花。一盆清亮飘着油星和葱花的骨头汤就得了。三样菜,一盆汤。成本,三块五毛钱。

能出多少份?我找了个家里还算完好的白色搪瓷饭盆做标准。一盆土豆丁,能装大概十五份?

白菜丝能装二十份?豆腐因为吸汤,看起来少点,但也能装十五份左右。汤,省着点,

一勺一份,能分个二十几碗。算下来,大概能做十五到二十份盒饭。一份卖多少钱?我看过,

现在工厂门口那些挑担子卖的素盒饭,一荤两素的,要一块五,甚至两块。我的没荤菜,

但有三样菜加汤,分量足!卖一块二?不行,太贵。一块!对,一块钱一份!薄利多销!

卖出去十份,就能回本。十五份,就赚五块!二十份,赚八块五!一天八块五!

一个月就是两百多!这在1995年,顶得上一个正式工的工资了!希望像小火苗,

在心里噼啪作响。我小心翼翼地把饭菜盖好保温,又把家里几个破旧的铝制饭盒找出来,

刷洗干净。没有一次性饭盒,只能用这个,大不了吃完回收,洗洗再用。第二天,天蒙蒙亮,

我就起来了。张建军一夜没回来。我把饭菜重新热透,仔细分装进五个铝饭盒里。每个饭盒,

一勺油亮的肉末土豆丁,一勺清爽的醋溜白菜,几块吸饱了汤汁的豆腐,

再盖上一勺漂着葱花和零星肉丝的骨头汤。汤把菜饭微微浸泡,看着就诱人。盖子盖紧,

外面用旧毛巾仔细包好保温。丫丫还没醒。我犹豫了一下,狠狠心,把她轻轻摇醒。“丫丫,

醒醒,跟妈妈出去。”丫丫揉着眼睛坐起来,懵懂地看着我。“妈妈带你去卖饭饭,

卖了饭饭,给丫丫买糖吃,好不好?”我轻声哄着。听到糖,丫丫眼睛亮了一下,乖乖点头。

我把她裹严实,自己背上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五个包好的饭盒,

又用网兜拎着一个装着空碗和勺子的破脸盆,再抱起丫丫,艰难地出了门。目标地点,

城东的第三建筑工地。那里工人多,活累,吃饭没点,而且管理没那么严,

小摊小贩能钻进去。蹬着家里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前面横梁上绑着丫丫,

后座绑着网兜脸盆,帆布包斜挎在身上。一路颠簸,到了工地外围,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远远就听见机器的轰鸣和工人的吆喝声。找了个背风又相对显眼的路口停下。我放下丫丫,

把破脸盆放在地上,把五个饭盒一一拿出来,打开盖子。

饭菜的香气在冰冷的空气里显得格外诱人。肉末土豆丁的油润咸香,醋溜白菜的清爽微酸,

还有骨头汤的鲜气,混合在一起飘散开。“卖盒饭啦!热乎的盒饭!一块钱一份!

有肉有菜有汤!”我扯开嗓子喊起来,声音因为紧张有点发颤。丫丫紧紧抱着我的腿,

大眼睛好奇又有点害怕地看着那些穿着脏兮兮工服、陆续下工的工人。工人们三三两两路过,

有的瞥一眼,脚步没停。有的停下来看看,又走了。“一块钱?这么贵?素盒饭都一块五?

”一个黑脸汉子嘀咕着走开。“你这肉……也太少了点吧?

”另一个工人探头看了看土豆丁里的肉沫,撇撇嘴。我手心冒汗,脸上堆着笑:“大哥,

您看这分量!扎实着呢!还有热汤!一块钱,管饱又热乎!”喊了十几分钟,嗓子有点哑了,

愣是没开张。丫丫仰着小脸,小声说:“妈妈,糖……”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冷风吹着,

饭菜的热气在一点点散失。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脸上带着点疲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饭盒里的菜,

又看了看冻得小脸通红的丫丫。“真一块钱一份?”他问。“真的!大哥!您尝尝!

不好吃不要钱!”我赶紧说。“行,给我来一份。”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

第一单!成了!我激动得差点手抖,赶紧拿出一个空碗,小心翼翼地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菜,

又舀了一大勺汤。那男人也没走远,就蹲在旁边的水泥管子上,拿出自己带的筷子,

大口吃起来。他吃得很快,呼噜呼噜的。周围几个观望的工人凑过来看。“老李,味道咋样?

”那叫老李的男人咽下嘴里的饭,抹了把嘴:“唔!真不赖!这土豆焖得烂乎,入味!

白菜够酸爽,解腻!汤也鲜!比食堂那猪食强多了!一块钱,值了!”他这一句话,

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呼啦一下围上来三四个人。“给我来一份!”“我也要一份!

”“还有吗?”“有有有!”我忙不迭地应着,收钱,盛饭,舀汤。手忙脚乱,

但心像泡在了热水里,暖烘烘的。五个饭盒,眨眼功夫就空了四个。最后一份,

被一个来得晚的小年轻抢到了。“大姐,还有汤吗?多给我点汤!”他端着碗,

眼巴巴地看着盆底。“有!管够!”我把盆里剩下的汤底都给了他。不到半小时,

五份饭卖得精光。我捏着手里五张带着汗味和油污的一块钱,心“怦怦”直跳。除去成本,

净赚一块五!一块五啊!够买一斤多鸡蛋了!“大姐,明天还来不?

”那个叫老李的工人吃完饭,把碗还给我,意犹未尽地问。“来!明天还来!十一点半,

我还在这儿!”我大声回答,感觉腰板都挺直了些。“行!给我留一份啊!”“我也要!

”“还有我!”几个没买到的工人嚷嚷着。“好嘞!好嘞!”我连声答应着,

脸上笑得开了花。收拾东西时,感觉背上的丫丫都轻快了不少。回去的路上,

自行车蹬得格外有劲。风还是冷的,但吹在脸上,似乎没那么割人了。路过小卖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花一毛钱给丫丫买了一根最便宜的水果硬糖。

丫丫小心翼翼地把糖纸剥开,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儿,

甜甜地笑了:“妈妈,甜!”那一刻,所有的辛苦、挨打、恐惧,都值了。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脑袋:“嗯,甜!以后妈妈每天都让丫丫吃糖!”回到家,

张建军竟然破天荒地在家,坐在凳子上抽烟。看到我背着丫丫,拎着空饭盒空盆回来,

他斜着眼,阴阳怪气:“哟,大老板回来了?赚了几个钱啊?够买瓶酒不?”我把丫丫放下,

没理他,径直去厨房收拾碗筷。丫丫吓得又缩到我身后。“哑巴了?问你话呢!

”张建军把烟头摁灭在桌上,站起身走过来。我猛地转身,

手里还拿着一个沾着油污的铝饭盒,冷冷地看着他:“赚了多少钱,跟你没关系。你要喝酒,

自己挣去。”“嘿!反了你了!”张建军被我顶撞,火气“噌”地冒上来,

抬手就要扇我耳光。我没像以前那样闭着眼等挨打,而是迅速往旁边一闪,

同时把手里的铝饭盒举了起来,挡在脸侧。“啪!”他那一巴掌重重扇在铝饭盒上,

发出刺耳的响声。饭盒被打得凹进去一块。“妈的!”他甩了甩震疼的手,更加暴怒,

抬脚就踹。我早有防备,往后跳开一步,顺手抄起灶台边上的火钳子,横在身前,

眼神像淬了冰:“张建军!你再动一下试试?今天这火钳子烫脸上还是捅身上,你选!

”大概是昨天搪瓷缸子的记忆犹新,加上我此刻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疯狂和豁出去的狠劲,

张建军那条抬起来的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他死死瞪着我,拳头捏得咯咯响,

胸膛剧烈起伏,像头被激怒却又忌惮陷阱的公牛。僵持了足足十几秒。“行!林薇!你有种!

”他最终没敢再动,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看你能蹦跶几天!”说完,

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水桶,水花溅了一地,然后摔门走了。我紧绷的身体这才松弛下来,

后背全是冷汗,举着火钳子的手微微发抖。丫丫吓得哇哇大哭。“丫丫不怕,不怕,

坏人走了……”我丢开火钳子,赶紧抱住女儿安抚,心脏还在狂跳。

张建军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你越怕,他越狠。你豁出去跟他拼命,

他反而不敢真把你怎么样。这个道理,上辈子我死前才明白,现在,必须用上。第二天,

我做了八份盒饭。 依旧蹬着破车带着丫丫去了工地。昨天那几个老主顾果然在等我,

还带来了新工友。“大姐,你这手艺真行!昨天那肉沫土豆丁,拌饭绝了!

”老李笑嘻嘻地递过一块钱。“就是,比俺婆娘做得还好吃!”另一个工人附和。八份饭,

不到二十分钟卖光。下午,我又去市场淘了点便宜的尾货菜,做了五份,

下午两点多送到工地,卖给那些加班的工人,也卖光了。当天进账十三块!净赚七块五!

第三天,我做了十五份。卖得更快。第四天,二十份。依旧抢光。甚至有人开始预订。

手里的钱开始积累。我买了两个更大的新搪瓷盆装菜,添了点必要的调料。但依旧精打细算,

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生意好了,麻烦也来了。这天中午,我刚到老地方支开摊子,

工人们正围过来买饭。突然,一个穿着藏蓝色制服、戴着红袖章的人骑着自行车冲了过来,

人还没到,吼声先到了:“喂!那个卖盒饭的!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

不知道这里不准乱摆乱卖吗?影响市容!赶紧收拾东西走!”是城管!工人们一看,

呼啦一下散开不少,没人敢买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年月,被城管抓住,

东西没收是轻的,搞不好还得罚款!“同志,我……我就卖一会儿,

工人们吃个热乎饭……”我赶紧解释,手忙脚乱地想收拾。“少废话!赶紧收起来!

不然东西全给你没收!”那城管板着脸,凶神恶煞,跳下车就要来搬我的盆。

丫丫吓得大哭起来。我脑子一片空白,完了!这些天的心血要白费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同志,等一等。”我们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夹克、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个相机,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盖着红印章的硬纸壳牌子,上面好像写着“记者证”。

他走到城管面前,微笑着,语气很平和:“同志,我是市晚报的记者,

正在做一期关于城市边缘群体民生问题的调研。这位大姐,”他指了指我,

“她在这里卖盒饭,虽然不合规定,但也确实解决了部分工人午饭难的问题。您看,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正好也想了解一下情况,做个记录。”记者?

城管的脸上的横肉明显僵了一下。这年头,记者可是无冕之王,谁都不想被登报曝光。

“这……这里确实不能摆摊……”城管的气势明显弱了,但还在嘴硬。“理解理解,

维护市容是您的职责。”年轻记者态度很好,话锋却一转,“不过,大姐摆摊固然不对,

但工人们吃不上热饭也是个现实问题。您看这样行不行,让大姐赶紧卖完这点,

别耽误工人下午干活,我这边也和街道办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

规范管理?”他说话条理清晰,又抬出了街道办。城管看了看他胸前的记者证,

又看了看旁边眼巴巴等着吃饭的工人,还有我怀里哭得直抽抽的丫丫,脸色变幻了几下。

“行……行吧!赶紧卖!卖完马上走!下次再让我逮着,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城管丢下这句话,骑上自行车,一溜烟走了,背影有点狼狈。人群里发出一阵小小的哄笑。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场危机就这么化解了?我看向那位年轻的眼镜记者,

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您!太谢谢您了同志!”他对我笑了笑,摆摆手:“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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