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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进京还天天挨打

发表时间: 2025-09-24
正殿的谢仁雀正被王妃握着手,泪眼婆娑的相视无言。

“走了这好些时日,人都瘦了一圈。”

王妃用手抚摸着谢仁雀的脸,本身就尖的下巴,出门一个多月显得更尖了。

谢仁雀安慰她,用手帕擦去王妃眼边的泪痕: “如今女儿不是正好好的在母妃面前吗?”

谢松问她正经事:“雀儿,你可亲眼看着公主进宫去了?”

谢仁雀抬着茶盏淡抿一口,看着父亲道: “父王莫担心,女儿亲眼看着陛下带着西公主回去。”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谢仁和推门进来,谢仁雀许久不见大哥,赶忙上前去迎接。

她打趣道:“大哥怎么想着来府上了,嫂嫂怀着身孕定要大哥伴着。”

谢仁和不常来府上,看着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她心里暖和和的。

谢仁和看着妹妹的俏皮模样,心生欢喜:“还不是为着你这个小妹,我早就听说你今日回,在家住了好几夜。”

王妃将二人留在正殿吃饭,谢仁雀好久没正儿八经坐着吃顿餐食,忍不住多用了些。

拜别父母,回到西殿又让听雨去小厨房炖了碗红枣冬笋汤。

皇帝感念谢仁雀辛苦,赐了不少金银玉器首饰,她正戴在身上看着,听雨端着托盘进来,将碗轻放在她的面前。

谢仁雀用三指夹着汤匙,喝了半勺,稍微抬眼:“漠儿可去洒扫了?”

听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按殿下的意思,己经住在后院做事。

只是心气儿高,还说要自己单睡一房呢。”

“哦?

胆子不小啊。”

谢仁雀柳眉微扬。

想着是不是哪家的公子,如今厄鲁多战,怕是个臣民家的孩子,家破人亡才倒在那雪地里。

又一想不对,那怎能身上连个好地方都没有,想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只觉得触目惊心。

“可不是。”

听雨应声道,“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也就是殿下您心软,不然怎能让个没名没姓的进王府做事。”

“越发没规矩了。”

谢仁雀点了点听雨的额头,见人吐舌头启唇道:“难不成让他死在那雪地里,你也忍心?”

听雨摇了摇头,可这男子的脾气实在奇怪。

在远处擦地砖的漠儿,不知是不是二人的话飘传到他耳朵里,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漠儿搬起木盆往回走,饥肠辘辘地也不能吃饭。

还要拿着火斗将浆洗好的衣裳烫烫,他心烦的站在桌边一不留神被装着炭的火斗边烧了一下,疼的首骂。

好不容易忙完,坐在院子里吃饭,看着没肉没荤腥的菜式更加心烦,拿着馒头往嘴里塞。

一小仆搬着木盆踉踉跄跄的往院子里走,看人实在难受,漠儿放下手里的筷子去帮他。

听见人说谢谢,又是不语继续吃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漠儿坐在床沿上准备睡,倒也不是累只是恼燥,解了头发准备吹灯。

忽的听见一声“呀”,惹得漠儿连忙转头。

“你是刚才那个,我听嬷嬷说今日房里来了个新的奴才,原来是你。”

漠儿看见是方才抬不动木盆的小仆,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儿呀?

不见你说话,是哑巴吗?”

小仆看着他那上翘的单眼,“我名儿是个阿土。”

“我叫,漠儿。”

他揉了揉头,觉得疲乏。

“漠儿?

这是个什么名字。”

阿土眨着眼睛歪头问她,见着漠儿不想说话,撇了撇嘴掀起被子躺下睡觉。

漠儿看着昏暗的屋子,听着身旁的人睡着,抱着被褥坐在桌边。

他枕在手臂上看窗外嫩柳抽芽,奔波劳碌好几日,漠儿的眼皮越来越重,昏沉沉的睡着了。

半夜,漠儿感觉阿土悉悉索索的坐起来。

抬头问道:“不会现在就要起床扫地吧?”

“啊,不是。”

阿土还在纳闷儿这人怎么趴桌子上睡去了。

“郡主殿下要上书房了,要拿新的春衣,我得赶紧过去伺候。”

漠儿没说话,等人离开腰酸背痛的抱着被子上床去睡,还没半刻便睡的不省人事。

天刚蒙蒙亮,外面便有人敲门让起来扫地。

他烦躁的低骂,坐起来扎好发髻穿戴衣裳就往外走。

“你怎么不叠被褥?”

大炕上有个奴才探着头问他。

“还要叠被褥?”

漠儿气笑,他活了十多年从未叠过一次被子,来了京城当扫地小厮不说,还要做这些小事。

可寄人篱下怎能轮到他说话,又折返回头去叠被褥。

洒扫工作的事情繁杂,他经常扫地时打碎东西或是把水洒错了地方被打,他做事没心眼儿,一连半个多月嬷嬷都不敢让他去前院打扫,倒也随了他的心意。

虽说活计多,但他也渐渐适应了京中的生活和精致吃食,可还是夜夜在桌边睡,只有阿土去给谢仁雀送浆洗好的小衣或是新衣时,他能去床上睡会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没回厄鲁便死在京城了。

他捶着腰,累的不行。

嬷嬷让他去送听雨的衣裳,漠儿应了一句,端着托盘往西殿走。

听雨住在西殿的耳房,这是从小就住的,为的是能伺候谢仁雀方便。

他刚将衣裳放好,就听见西殿有阵阵哭声。

漠儿咽了咽,见没什么人守着,轻手轻脚的寻着哭声去。

听雨心急的安慰着: “殿下您莫再哭了,这春风如刀,给您的脸都花了。”

谢仁雀心中不舍,近十年的书童就因为心爱的表兄娶了旁的女子,她便投河去了。

“你说云儿怎好端端的投河去了,我自小就这一个书童…”听雨吩咐人把窗门关上: “等让王爷再给您瞧个旁的。”

在外听着的漠儿勾勾唇角,院里的丫鬟开始忙起来,他不好再过多停留,拿着托盘回了浣洗房。

夜里他又披着被子趴在桌上,阿土脱掉鞋袜挤了挤床上的人,看他难受的不行,劝了好几句让漠儿上床来睡,可违拗不过这个人,索性罢了。

“阿土,你知不知道郡主殿下的书童死了。”

漠儿罕见的和人说话,倒让阿土惊讶不少。

阿土吹灭灯盏: “听院里的姐姐说过,还正当芳龄呢。”

漠儿觉得好奇,提着书箱子坐在地上听枯燥的念书,心里真是不明白: “当书童有什么好的?”

“书童每月的银两多,还有好看衣裳好吃的点心。”

小月咽着口水:“还能自己单独睡一间屋子呢。”

漠儿倒是对什么金银珠宝没兴趣,听见了能单独睡一间屋子,眼里泛起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