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奶水还不够！我偷凑孩子救命钱给初恋

第一章夜里三点，婴儿房小夜灯亮着，我坐在哺乳椅上开了吸奶器。嗡嗡声很轻，

玻璃奶瓶里的奶液慢慢积起乳白。手机震了，是大学室友发来的朋友圈截图。

沈世佳抱着皱巴巴的婴儿，林薇在病床笑，配文说孩子没奶水。我指腹蹭过屏幕上婴儿瘪嘴，

吸奶器吸力突然变重。我和沈世佳分开三年，经人介绍嫁陈默，他话少手巧。孕晚期脚肿，

陈默每天蹲床边揉，孩子哭他总先醒。可我总忍不住念着沈世佳，像产后漏奶防不住。

以前和沈世佳同居，他说我某些习惯很合他心意。我至今留着他当年穿旧的白T恤，

藏在衣柜最底层。上个月整理衣柜翻到，偷偷闻了闻，只剩洗衣液味。我没扔，

又叠好塞回去，像藏着块见不得人的秘密。沈世佳喜欢吃辣，我孕后忌口，

却偷偷买了辣酱藏冰箱。有次陈默做饭问要不要放辣，我慌忙说不用，怕他发现。

我还留着沈世佳送的旧钥匙扣，塑料的，早褪了色。偶尔拿出来摸，边缘磨得光滑，

像摸过无数次的心事。前阵子听说沈世佳搬家，我绕远路去他旧小区转了转。没遇见人，

却在垃圾桶旁捡了片他养过的绿植叶子。我把叶子夹在旧书里，现在翻开还能看见枯卷的边。

沈世佳胃不好，我生产后还偷偷给他买过养胃的冲剂。没敢送，放在玄关柜角落，

直到过期才扔掉。室友截图里林薇戴的发夹，我记得沈世佳提过她喜欢。去年逛街看见同款，

我鬼使神差买了，至今没拆封。我盯着截图里沈世佳西装领口的婴儿别针，喉咙发紧。

那别针样式，和我之前想送他的那款很像。吸奶器停了，我倒奶进玻璃罐，指尖抖得没抓稳。

奶洒了点在桌面，我慌忙擦，像怕被谁看见。第二天中午，我挤了两罐奶，

裹三层保温棉塞暖宝宝。陈默在客厅给孩子拍嗝，我走过去说要出门。

“楼下张姨女儿上周生，我送点月子餐过去。”陈默“嗯”一声，把孩子递我亲，

下巴蹭我发顶。“早点回，风大，穿件厚外套。”我接过孩子亲了亲，转身拿保温袋，

没敢看他眼睛。出门前我翻了翻衣柜，选了件沈世佳以前说好看的外套。

走到楼下才反应过来，又折回去换了件陈默买的。老城区巷子路灯昏黄，

沈世佳的车停在阴影里。他看见我快步迎上，接保温袋时指尖碰了我手背。

他像触电般缩回去，说了句“谢谢你啊小梨”。“米粒昨晚哭到凌晨，林薇急得掉眼泪。

”他声音沉了些。我盯着他领口的婴儿别针，扯了扯嘴角笑：“都是当妈的。

”“孩子遭罪最心疼，不用谢。”空气里飘着包子铺味道，沈世佳说要开车送我。

我摆摆手：“不远，走两步就到，你快回去吧。”转身时听见车里婴儿轻哼，

林薇温柔哄“米粒乖”。我脚步顿了顿，口袋手机响，是陈默的电话。“到哪了？孩子醒了，

攥着你睡衣角哭。”他语气很稳。我应了声“马上回”，快步往家走，风灌进衣领发凉。

口袋里还揣着半罐早上多挤的奶，此刻觉得格外沉。路过垃圾桶，我犹豫了下，还是没扔，

带回家放冰箱。推开门，陈默抱着孩子在客厅踱步，孩子攥着我睡衣。看见我，

孩子小嘴一瘪哭出声，陈默抬头看我。“回来啦？汤在保温壶，我刚热过。

”我走过去接孩子，下巴抵着她小头顶，心里发慌。茶几上放着我早上没藏好的空保温袋，

陈默指尖碰了碰。“张姨女儿收下了？说谢谢没？”他没掀保温棉。我心颤了颤，

抱着孩子往卧室走：“说了，还谢你熬的汤。”孩子含着奶睡着后，我坐在床边，

盯着床头柜的汤碗。汤冒着热气，我却想起沈世佳接保温袋时的手。第二天傍晚，

我又挤了奶，找借口说去给张姨送水果。陈默正在给孩子换尿布，头也没抬：“注意安全。

”我走到巷子，沈世佳车还在老地方，林薇也在副驾。她看见我笑了笑：“麻烦你了小梨，

总让你跑一趟。”我递过保温袋：“没事，孩子能吃饱就好。

”沈世佳从车里拿了瓶水给我：“喝点水，天热。”我接过水没拧开，回家后放在客厅角落，

没敢碰。陈默后来看见那瓶水，问是谁送的，我说路边买的。我撒谎时不敢看他眼睛，

他没追问，转身去洗碗了。我偷偷把那瓶水放进储物柜，和沈世佳的旧T恤放一起。

有天沈世佳发微信问我，能不能帮林薇买包产后卫生巾。说林薇指定的牌子，

他去几家店都没找到。我立刻答应，下午就跑了三家超市，终于买到。

买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成分，是沈世佳以前说温和的那种。送过去时林薇不在，

沈世佳接过袋子说了句“辛苦你”。我笑了笑，没多说，转身走了，没看见他皱眉的样子。

回家路上，我想起沈世佳皱眉，心里琢磨是不是买错了。晚上我又翻手机，

确认林薇说的牌子，才松了口气。陈默见我对着手机发呆，问我怎么了，我说在看育儿帖。

他“哦”了声，递过来削好的苹果：“别老看手机，伤眼。”我接过苹果咬了口，

没敢告诉他下午去了哪。上周沈世佳说林薇想吃城南的那家馄饨，排队人多。

我早上五点就起床，去城南排队买了，送到他家楼下。没上楼，放在保安室，

发微信让他去取。回家时陈默已经醒了，问我去哪了，我说去晨跑。

他看了看我手里没动的运动包，没说话，去做早餐了。我心里虚，

吃早餐时多给陈默夹了个鸡蛋。他愣了下，说“我吃一个就够了”，又夹回我碗里。

我还偷偷关注了林薇的微博，她发的每条都点赞。看见她发米粒的照片，我会放大看，

看像不像沈世佳。有次陈默凑过来看我手机，我慌忙退出微博，说在看母婴店活动。

他凑过来指着屏幕：“这家店东西不错，上次给孩子买的湿巾就是这的。”我点点头，

心里跳得快，怕他发现我关注的人。前几天沈世佳说他衬衫扣子掉了，找不到同款式的。

我翻出自己以前囤的扣子，比对了半天，挑了个像的。用小盒子装着送过去，

他接过时说“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些”。我笑了笑，没说这些扣子是当年特意按他衬衫买的。

回家后，我发现自己衬衫少了颗扣子，也没补，就那么穿。陈默看见问我怎么不补，

我说忘了，他说“我帮你补”。他找了颗新扣子，坐在沙发上缝，手指很稳。我坐在旁边看，

心里又酸又涩，别过脸不敢看。昨天我去超市，看见沈世佳喜欢的牙膏在打折。我买了两管，

一管放自己家卫生间，一管想送他。还没送，就被陈默看见了，问我怎么买这种牙膏。

“以前用惯了，顺手拿的。”我撒谎，不敢说真话。陈默“嗯”了声，没再问，

却把那管牙膏放进了储物柜。今天早上，我又挤了奶，准备送过去，找借口说去取快递。

陈默正在给孩子喂奶，抬头看我：“快递我下午去取就行。”我心里慌了下，说“顺路，

我顺便去超市买东西”。他点点头：“那买袋盐回来，厨房盐不多了。”我应了声，

拿上保温袋出门，脚步比平时快。走到巷子口，看见沈世佳和林薇一起站在车旁。

林薇手里抱着米粒，看见我笑着招手：“小梨来了。”我递过保温袋，沈世佳接过，

林薇说“真麻烦你，总让你跑”。“没事，应该的。”我笑了笑，眼睛瞟向沈世佳的手。

他手上还戴着当年我送他的旧手表，表带都磨破了。我心里一动，想说什么，

林薇突然说“这手表该换了”。“世佳总不换，说戴习惯了，还是小梨你以前送的吧？

”我脸一热，慌忙说“都好几年了，早该换了”。沈世佳摸了摸手表：“挺好用的，不用换。

”我没再接话，转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快步离开。走到小区门口，

看见陈默站在那里，手里提着盐。他看见我，愣了下：“你不是去取快递？怎么从那边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攥紧手里的空保温袋：“快递点在那边。”“买盐了吗？

我刚路过超市买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盐袋。我点点头，没敢看他眼睛，跟着他往家走。

楼道里很静，陈默突然说：“张姨昨天来家里了。”我脚步一顿，

心跳瞬间快了：“张姨来干嘛？”“她说谢谢你惦记她女儿，可她女儿上周就出月子了。

”陈默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我却觉得浑身发冷。“你这几次出门，

都不是去给张姨送东西吧？”他转头看我。我攥着保温袋的手发抖，

指尖泛白：“我……”“保温袋里装的是什么？是给沈世佳的吧？”他又问。我低下头，

不敢看他，小声说“林薇没奶水，我奶多”。“我想着孩子可怜，就……就送点过去。

”陈默没说话，楼道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很沉。过了会儿，

他开口：“你还留着他的白T恤，对吗？”我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讶，他怎么知道？

“上次整理衣柜，看见你藏在最底层，叠得很整齐。”他语气依旧很平，

可我却觉得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还有那瓶水，沈世佳送的，你放储物柜没动过。

”“城南的馄饨，你早上五点去排队，回来却说晨跑。”他一条一条说，我站在原地，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转。“你关注林薇的微博，每条都点赞，看米粒的照片能看半小时。

”“你买他喜欢的牙膏，留他的旧扣子，甚至穿他说好看的外套。”陈默说完，看着我，

眼里没有愤怒，只有失望。“顾小梨，这些我都知道，我以为你只是没放下过去。

”“可我没想到，你会瞒着我，做这么多……”他没说下去。我眼泪掉下来，

伸手想去拉他的手：“陈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觉得沈世佳的孩子可怜，

没有别的意思。”他轻轻躲开我的手，后退了一步：“可怜？还是你心里还念着他？

”“你每天偷偷做这些，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们的孩子？”我哭着摇头：“我想过，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错了，陈默，你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默叹了口气，转身往家门口走：“先回家吧，孩子还在家。”我跟在他身后，

眼泪擦了又掉，心里乱成一团。推开门，孩子在婴儿床里睡着，呼吸很轻。

陈默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撑着额头，没说话。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陈默，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沈世佳的东西都扔了，再也不关注他了，再也不送奶了。

”他抬头看我，眼里布满红血丝：“顾小梨，不是扔东西的事。”“是信任，

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不知情的外人？”“我每天给你揉脚，夜里起来哄孩子，

以为你慢慢会放下。”“可你呢？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惦记着别人。

”我哭得更凶：“我没有，我对沈世佳只是过去的习惯。”“我和他分开三年了，我嫁给你，

就是想好好过日子。”“那些事，只是我没改过来的破习惯，不是还爱他。”陈默看着我哭，

沉默了很久：“习惯？你把对他的惦记当习惯？”“那我和孩子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哭。他站起身，走到婴儿床边，看着孩子睡觉的脸。

“我昨天问过沈世佳，他说你还给他送过卫生巾给他媳妇用。”“他说他劝过你，

让你好好过日子，可你不听。”我愣住了，沈世佳居然会和陈默说这些？“他说他有家庭，

不想和你有过多牵扯，是你总找他。”陈默的话像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猛地站起来：“他胡说！”“是他找我帮忙的，不是我找他！”“不管是谁找谁，

你都不该接，顾小梨。”他转头看我。“你是已婚的人，该有边界感，可你没有。

”我站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心里又气又委屈。气沈世佳出卖我，委屈陈默不相信我，

更气自己的恋爱脑。“我真的错了，陈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改，

我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和孩子身上。”陈默没说话，走到书房门口，推开了门。

“我今晚睡书房，你也好好想想，我们到底该怎么过。”说完，他关上了书房门，

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我蹲在地上，看着书房门，眼泪打湿了地板。婴儿床里的孩子动了动，

发出轻微的哼唧声。我擦干眼泪走过去，抱起孩子，轻轻哄着。孩子在我怀里蹭了蹭，

小嘴微微动着，像在找奶吃。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更难受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沈世佳，忽略了身边的陈默和孩子。我走到储物柜前，打开门，拿出沈世佳的旧T恤。

还有那瓶水、旧钥匙扣、没送出去的扣子和发夹。我把它们装进袋子里，走到楼下，

扔进了垃圾桶。看着袋子被垃圾车收走，我心里空落落的，却也松了口气。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