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了总裁五年，从秘书做到高管。他却总在醉酒后抱着我喊“小喻”。
公司里传我是他白月光的替身，我笑着默认。直到某天他拿出戒指：“结婚吗？
我家里催得急。”“好。”我爽快签字。“反正您需要的不是我，只是个妻子。
”婚后第三个月，他翻出我藏在抽屉深处的日记。颤抖着念出第一页：“今天，
他叫我小喻了……好开心。”１.胸腔里的那颗东西，大概早在五年间被磨成了一块铁。
每当他又一次带着浓重酒气挨近，将额头抵在我肩窝，含糊不清地吐出那两个字时，
我才能面不改色地抬手，扶稳他摇晃的身形。“小喻……”他又在叫。声音闷在我的衣料里，
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鼻音，每次也只有这时他才会对我产生依赖。
宴会厅的喧嚣被隔绝在身后厚重的门扉之外，走廊尽头的光线昏沉，
将他半个身子笼在阴影里。我撑着他，掌心下西装面料挺括，却透着他身体的温热。
鼻尖全是高级酒水气和他惯用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混杂在热闹的环境当中，
不自觉的让人沉醉在其中。我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开，
公事公办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省力些。“顾总，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他好像没听见，又或许是醉得彻底，只循着热源更紧地贴过来，
重复着那个刻入我骨髓里的名字：“小喻……别走……”助理小林小跑着过来，
见状立刻接手，搀住他另一只胳膊。我们合力将他送进电梯，下降的失重感让他略微清醒，
睁眼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有些空茫的聚焦。“林秘书？”他嗓音沙哑。“是，
顾总。”我垂眼，避开他的视线，替他理了理刚才蹭歪的领带。“哦。”他应了一声，
闭上眼，不再说话。直到被扶进车里，也没再喊那个名字。我知道明天酒醒，
他什么都不会记得，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公司里关于我的传言，从来就没断过。
２.从五年前我以应届生的身份破格成为他的秘书，到如今一步步走到集团高管的位置，
总有人在我身后窃窃私语。看，就是她，林虞，顾总身边待得最久的那一个。像不像？
尤其是侧脸，和那个出国了的喻小姐……啧，替身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本事。
茶水间、走廊、甚至会议室门外，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我照单全收。
有时被问得急了，或者恰好被他撞见什么尴尬场面，我甚至会弯起嘴角，
大大方方地默认：“顾总是个念旧的人。”不然呢？难道要告诉他们，
我心甘情愿守着这份徒劳的暗恋，从他叫我第一声“小喻”的那个雨夜就万劫不复？
不如让他们相信我是个有所图的聪明人。那天下午，我正将一份签好的文件放在他办公桌上，
他忽然从一堆卷宗里抬起头。“晚上有空吗？”我心跳漏了一拍，
面上却平静：“暂时没有安排，顾总有事？”他靠向椅背，揉了揉眉心，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最终还是开口：“家里老爷子下了最后通牒，年底之前必须结婚。”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权衡利弊般的打量。“林虞，你一直很懂事。结婚吗？
我需要一位妻子。”空气有瞬间的凝滞，窗外城市的喧嚣变得遥远。我看着他，
试图从他眼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可惜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的言语，
甚至可以说是商业化的提议。我自我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反正，他需要的不是我，
是个妻子，是谁都行，恰好是我最省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脆又利落，
甚至染上了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好啊。”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愣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条件你可以提。”“按顾总的意思办就好。
”我脸带微笑道：“需要签协议吗？”他看了我几秒，拉开抽屉，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婚前协议和一枚钻戒。戒指的尺寸戴上以后发现意外地合适，
冰凉的环圈套上无名指时，我轻轻颤了一下。他刚好注意到这个细微的细节，
开口问道：“怎么？”“没什么。”我抬起眼，脸上笑容无懈可击，
大声的夸赞道：“戒指很漂亮。”３.婚礼办得盛大而仓促，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演出。
我配合地穿着昂贵的婚纱，挽着他的手臂，对所有宾客微笑。人人都说，
顾总终于被林秘书拿下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有我知道，月不会明了，
我只是搬进了另一座更华丽的牢笼，从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秘书，
变成了二十四小时待在身旁的妻子。他待我无可挑剔，平日里两个人相敬如宾，
甚至在某些方面称得上体贴。他会记得我的生日，会让司机接送我一起上下班，
会在家族聚会时细心为我布菜。但也仅止于此。他从不叫我“小虞”，更不会叫“老婆”。
大多数时候，他叫我“林虞”，客气疏离。偶尔醉酒，还是照旧会抱着我，
喃喃地喊“小喻”。每当那时，我就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棵被固定在原位不得动弹的树桩，
直到他慢慢睡去。４.婚后第三个月的一个周末，那天阳光很好。他难得没有应酬，
在家里的书房处理邮件。我则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一份冗长的报告，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待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忽然，他拿着一个不足手掌大小，
看起来还有些年头的棕色软皮本子走出来，眉头微微蹙着，嘴里喃喃道：“林虞，
这个掉到书架和墙壁的缝隙里了，是你落下的吗？”我抬头，目光触及那本子的颜色和样式，
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住，心脏疯狂地擂动胸腔，几乎要跳出来。那是我很多年前的日记本，
记录了所有我不敢宣之于口的隐秘爱恋和心碎。我还以为它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怎么会……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也不想就冲过去夺：“还给我！
”我的反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甚至可能激起了他的探究欲。他抬高手臂避开我，
目光落在那本子磨损的边角上：“什么东西这么紧张？”“没什么！旧的笔记而已！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尖利，扑过去想要抢回来。两个人的争执间，本子从他手中脱落，
只听见“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从中间摊开。泛黄的纸页暴露在阳光下，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空气瞬间凝固，一切好像完全停滞不前。直到他弯腰，
先我一步捡起了本子。他视线扫过摊开的那一页，整个人骤然僵住。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剩下我粗重而恐慌的呼吸声，可惜没有地洞，如果有我肯定要第一个钻进去。
他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维持着弯腰拾起的姿势，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页纸。
我感觉时间过了许久，直到他的手指开始发抖，连带着那单薄的日记本也簌簌作响。
５.我听见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每一个字都像是刚刚才学会说话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缓慢地念出那烙印在我生命最初也最痛处的句子：“今天……他叫我小虞了……”他顿住，
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了喉咙。过了好几秒，
才极其艰难地吐出后面几个字：“……好开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不前，
太阳光透过落地窗，将他脸上瞬间褪尽血色的苍白脸庞照得清晰无比。他猛地抬头看向我，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还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刻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茫然、无措，
还有一丝……碎裂的痛楚。日记本从他颤抖得无法自持的手中滑落，
再次悄无声息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走动，我的大脑在不停的转动，试图想到解决方案。想了半天，
也是无功而返。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如此尴尬，并且还是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如此丢脸。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立马趁他还没注意我的行动之前转身夺过笔记本，
快速跑进我的卧室。奈何我失策了，这个卧室不光是我的卧室，也是他的卧室。
结婚以来三个多月，我们两个人每天相敬如宾，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前脚我才进的卧室，
一手把门反锁，企图就这样与世隔绝。才进来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听见门外的钥匙响。
终究是我大意了，忘了这房间还有备用钥匙。证据还没来得及销毁，就被他抓了个现行。
他开门进来看到我躲在床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悄悄。要不是听见他用钥匙开房间门，
我还以为他没有在呢。我以为我们两个人会这样继续僵持下去，我旁边的床塌陷下去了一块，
就好似平时每晚我们俩各睡一边的感觉。但那也只仅限于晚上。
６.我还在纳闷究竟怎么回事？我发现我两个手死死拉着的被子被很大一股外力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