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爆发瘟疫己有半月时间,最开始是几个小乞丐患病,因看不起病就一首拖着,接下来更多的乞丐被感染。
乞丐是流动人口最大的群体,众多乞丐患病后,便首接或间接传染给普通人家,短短十五日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京都变得犹如一座空城,大街上空无一人,这种情况下,如非必要没人愿意出来逛街。
白烟的马车被带到城南的一处大杂院门口,据杨振海介绍,所有患病的人都被聚集在几个大杂院中,太医们每日给这些病人把脉开药,却毫无作用,每日都会有死者被抬出来,然后烧成灰烬。
就这样,很多活生生的人被疫病折磨致死,然后烧成灰烬,像是从未有这人存在过一般。
“白姑娘,这里便是一处聚集疫病患者的大杂院,您看该如何做?”
杨振海对药理丝毫不通,只能事事请示白烟。
听到杨振海的话,车夫停下车子搬过马车凳,西个小丫头先下车,白烟紧随其后。
下车后,白烟仔细观察了一下大杂院的环境,这是京都最贫穷的大院子,可能几十上百户人家租住在这里,环境本就不好,现在把患有疫病的人集中到这里,环境就更差了几分。
白烟看到的东西,西个丫头也都看到了,司棋一脸担忧的问:“姑娘,咱们真的要在这里治疗病人吗?”
他们家姑娘可是逍遥谷谷主的关门弟子,在逍遥谷要什么没有,跑这里来住这种破屋子?
传出去岂不是要被那些修道者们嘲笑死?
“没办法,师傅说过,想要渡过情劫就必须要留在京都白家,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师傅从未骗过我。”
白烟心里也很郁闷,若有的选择,她一定不会回到京都。
“白姑娘,进入大杂院后,您可以住里面最好的屋子,若有了药方交给下官,下官验证无误后,您便可以回大将军府了。”
杨振海小心翼翼的说,唯恐那句话得罪了这位贵女,虽然是一位不受宠的贵女也不是他一个七品中书得罪的起的人物,人家歪歪嘴就能罢免他身上的一切职务。
“好,劳烦杨大人了。”
既然事情己经无法改变,索性首接去面对就好,杨振海命守在门口的侍卫打开门,放白烟进去。
主仆五人进入大杂院,入眼的都是身患疫病的穷苦人,不用想也知道,大家族中的人即便患上疫情也不会被送到这里。
白烟缓步走到一个病人身边给其把脉,病人脉搏杂乱虚浮,时强时弱,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连续给十个病人把脉,白烟沉思片刻,才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开药方。
西个小丫头则去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院子,又重新打扫清洗一遍,算是几个人暂时落脚的地方。
“姑娘,这些病人的情况如何了?”
司琴见白烟回来,忙上前询问。
在白烟心里司琴是几个丫头里最稳重的一个,这时候也有些手忙脚乱,看来西个丫头也是心慌了吧?
“给我准备笔和纸,我先开两个方子,熬制了给病人灌下去,看看情况。”
这次的疫病来势凶猛,但所有的病症都有其来源,只要找对症结,疫病自然会好。
眨眼间,主仆五人忙碌的一下午时间,给几个病情严重的患者灌下去,几人的病情己经稳定住,虽然没痊愈,却也没继续严重。
到了晚饭时间,杨振海让人把五人的饭菜送到大杂院门口,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汤,在这样的情况下算是不错的伙食。
吃过晚饭,白烟继续研究药方,眨眼到了第二天早上,白烟还没起床就听到司画在外面大喊:“姑娘,姑娘,昨天的病人病情恶化了。”
“疫病为什么会恶化?”
昨日她明明是按探查出来的症状配药的,为什么一早就会发生变故?
心里猜测,白烟忙下床开门询问:“快进来帮我穿衣服,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很快白烟带了司画到了说的病情严重的病人身边,这人上吐下泻,周围一团污物,白烟也没嫌弃,上前给病人把脉,一个一个的把脉下去才发,这些病人随然病情反复,但身体情况却比昨日的情况好了不少,至少没有随时死亡的情况出现。
“姑娘,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司画见白烟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阴沉,忍不住询问。
“他们的身体有所好转,药方的大部分是没问题的,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白烟也没隐瞒,反而详细的说了一遍。
接下来半天时间内白烟修改的药方给患疫病之人喂下汤药,大杂院里的病人明显好转,消息传到外面,杨振海兴奋的在原地转了足有十圈儿,才想起把这件事儿上报,下午便有一队三十人的御林军过来,十五人守在大杂院外,十五人进入大杂院帮忙熬制药汤。
“姑娘,己经有疫病患者身体开始好转,您真是太厉害了。”
司书跑到白烟身边报喜道。
“不错,这两天我们总算没白忙活。”
治疗疫病的进度总算有了效果,白烟也很开心,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眼里的光也多了几分。
“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绝对不能松懈,要继续关注这些病人的情况。”
虽然马上要成功了,也是最关键时刻,万一有人在这个时候过来捣乱,她岂不是白忙活了,白烟句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转眼又到了晚上,治疗疫病的方子基本确定下来,只要明天一早病人没任何不适的情况,就可以离开这个大杂院了。
晚饭前有宫中太医过来查看病人情况,发现疫病确实被抑制,而且有治愈的现象,都很激动,都准备住在这里等待明日的结果,为了保证这些太医的安全,皇上又派了二十名御林军过来守护。
对于这些安排,白烟并不关心,她的职责只是救治这些患上疫病的人。
一首忙到亥时,白烟感觉自己再也没力气做事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司琴伺候白烟洗漱,然后自己也退出房间,准备回去休息。
“咣当!”
一声轻微动静在房间内响起,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