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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替嫁新娘残疾大佬放肆宠小说》,主角沈宏远沈烨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门外司仪第三次催声音又急又我盯着镜子里那张精心描画的胸口堵得今天本该是我姐颜雪晴嫁进沈家的日她倒昨晚留下一张“追求真爱”的纸条就跑烂摊子?自然是我这个打小被颜家收养、寄人篱下的倒霉蛋顶“清好了没?沈家的车队到了!”养母周敏猛地推开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煞全是冷她指甲掐进我胳疼得我一哆“听沈家那病秧子沈烨是个残还活不长!你替雪晴嫁过熬...
主角:沈宏远,沈烨 更新:2025-09-25 01: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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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司仪第三次催了,声音又急又抖。我盯着镜子里那张精心描画的脸,胸口堵得慌。
今天本该是我姐颜雪晴嫁进沈家的日子。她倒好,昨晚留下一张“追求真爱”的纸条就跑了。
烂摊子?自然是我这个打小被颜家收养、寄人篱下的倒霉蛋顶上。“清欢,好了没?
沈家的车队到了!”养母周敏猛地推开门,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煞白,全是冷汗。
她指甲掐进我胳膊,疼得我一哆嗦,“听着,沈家那病秧子沈烨是个残废,还活不长!
你替雪晴嫁过去,熬死他,沈家泼天的富贵就是你的!敢穿帮,
我让你爸……”后半截威胁卡在喉咙里,但意思我懂。我爸——名义上的养父,那个烂赌鬼,
还欠着颜家一大笔钱。我像件货物,被推出来抵债。大红盖头落下,遮住视线,
也遮住我眼底的冷。被人半扶半推着出了门,塞进奢华的婚车。车里死寂,
只有我越来越快的心跳。旁边坐着的,就是沈烨。隔着盖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
一路无话。婚礼在沈家老宅举行,盛大,奢华。所有流程像个冰冷的仪式,司仪的声音高亢,
宾客的笑声虚伪。我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红绸另一端传来的力量很稳,
稳稳地牵着我的手。可一个“残废”,哪来这么稳的力道?我心里咯噔一下。拜完天地,
送入新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屋里就剩我和他,还有空气里弥漫的昂贵熏香。
盖头被喜秤挑开,光线刺眼。我下意识闭了下眼,再睁开。沈烨就坐在轮椅上。
脸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轮廓很深,嘴唇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像深潭,
黑得不见底,里面一丝情绪也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心里那点疑惑更重了。
“颜雪晴?”他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久病的沙哑,却有种莫名的穿透力。我头皮一麻,
指甲掐进手心,逼自己镇定。“是,我是雪晴。”声音还算平稳。他扯了下嘴角,
那弧度极淡,像嘲讽,又不像。没再说话,自己推着轮椅到了窗边,望着外面。那背影,
孤绝得像座山。新房里的空气沉重得快凝固了。他没叫我伺候,也没理我。
我就那么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佣人送来晚饭,摆在小几上。他示意我吃,
自己却只喝了小半碗参汤。整个晚上,他没看我第二眼,也没再说一个字。
我蜷在宽大的婚床另一侧,离他远远的。黑暗中,感官异常清晰。
能听到他极其微弱的呼吸声,均匀悠长。这哪像个快死的人?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
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那呼吸声,太稳了,稳得不像病人,倒像……在极力控制着深度。
后半夜,我实在绷不住了,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有极其轻微的动静。
不是轮椅的响动。我猛地惊醒,眼睛眯开一条缝,借着窗外一点月光偷瞄。沈烨背对着我,
坐在床沿。他上半身动了动,似乎在尝试着什么。然后,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
几根修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极其用力地蜷缩了一下!幅度很小,但在死寂的夜里,
在我全神贯注的注视下,像一道惊雷劈在我脑子里!他不是完全不能动!他在……做什么?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他装残废?为什么?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上来,
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屏住。
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直到天快亮,他才躺下,恢复那副沉睡的姿态。我睁着眼睛到天明,
心里翻江倒海。沈家这潭水,比我想的深太多。而我这个冒牌货,被卷进来,
每一步都可能粉身碎骨。沈烨的生活规律得像钟表。早上七点,佣人准时推他去复健室。
门关着,里面只有他和专业复健师。我借口送水,靠近过门口一次。里面静悄悄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复健不可能没动静。这太怪了。有一次晚饭,佣人端汤时手滑了一下,
滚烫的汤水差点泼到沈烨腿上。电光火石间,我分明看到他搁在轮椅扶手上的左手,
指关节猛地绷紧,青筋都凸了一下!身体似乎也有个本能的、极其微小的向后躲闪的预兆,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漠表情,眼皮都没抬。
我心里那点怀疑,彻底变成了确认。他在装!装的滴水不漏!可为什么?图什么?
恐惧像冰水,从脚底漫上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小心地扮演好“颜雪晴”。在他面前,
我低眉顺眼,说话轻声细气,尽力扮演一个温顺、甚至有点懦弱的大家闺秀。
偶尔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都赶紧低下头,心跳如擂鼓。三天后回门。一大早,
养母周敏的电话就追过来,声音尖利:“颜清欢!给我打起精神!回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心里有点数!沈家那点面子,给我撑住了!”字字句句都是警告。沈烨的助理陈默推着他,
我沉默地跟在后面,像个影子。颜家别墅今天格外热闹,亲戚朋友来了不少,
大概都想看看颜家攀上的这门“好亲”到底什么光景。虚伪的寒暄,夸张的笑脸,
空气里都是让人窒息的客套。养父颜振业端着酒杯过来,满面红光,
对着轮椅上的沈烨拍胸脯:“沈总放心!我们家雪晴最是贤惠体贴,
一定把您照顾得妥妥当当!”他目光扫过我,带着一种评估货物价值的满意。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就是,我们雪晴啊,打小就心细……”周敏也凑过来,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亲昵地想搭上我的肩。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几天不见,这沈家少奶奶当得,
气色可真‘好’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颜雪晴!她穿着一身张扬的亮片裙,
挽着一个穿花衬衫、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得意洋洋地站在客厅中央。她回来了!
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血液都凉了。周敏的脸唰地惨白,
颜振业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地上。亲戚们的表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看好戏的暧昧。
颜雪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嗤笑道:“怎么,哑巴了?
我的好妹妹,替我嫁进沈家享福,滋味不错吧?”她声音又尖又亮,像刀子划破空气,
“啧啧,看你这身行头,沈家确实有钱。不过……你一个冒牌货,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啊!
”死寂。大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震惊、鄙夷、幸灾乐祸……我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羞耻和恐惧瞬间淹没了我。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完了。一切都完了。“雪晴!
你胡说什么!”周敏尖叫着扑过去,想捂住颜雪晴的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
我没胡说!”颜雪晴一把甩开她,指着我的鼻子,对着满屋子人大声嚷嚷,
“她根本就不是颜雪晴!她是颜清欢!我们家收养的那个拖油瓶!我才是正牌的!
我不乐意嫁个残废,昨晚跑了,他们没办法,就让她这个冒牌货顶替!
”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下意识地看向轮椅上的沈烨。他依旧坐着,
脸色苍白,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不清情绪。放在扶手上的手指,
却蜷缩得指节泛白。是愤怒?还是早就知情?巨大的恐慌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站着,承受着所有目光的凌迟。“够了!
”颜振业终于反应过来,暴喝一声,脸色铁青,“雪晴你喝多了!给我滚上楼去!
”他试图维持最后一点颜面。“我没喝多!”颜雪晴完全不买账,甚至更加嚣张,
她扭着腰走到沈烨轮椅前,俯下身,带着一种恶意的怜悯,“沈总,被一个下贱的养女骗了,
感觉如何呀?这绿帽子戴的,是不是挺凉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大厅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我浑身冰冷,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极致的难堪中,一直低着头的沈烨,忽然抬起了眼。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此刻寒光凛冽,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他没有看颜雪晴,
冰冷的目光扫过颜振业和周敏惨无人色的脸,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审视,有冰冷的怒意,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深沉?他没有说话。
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因为他这一眼而冻结了。颜雪晴嚣张的笑容僵在脸上,
似乎被那眼神慑住了。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暴怒时,沈烨却只是极其缓慢地转动轮椅,
面向门口的方向。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沙哑而显得虚弱,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陈默。回公司。”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得像冰渣,
“另外,通知集团法务部,立刻着手处理我名下的所有资产,与颜家相关的一切合作,
全部终止。即刻生效。”这句话像一个炸雷,在死寂的大厅里轰然炸响!终止合作?
沈家和颜家的合作,是颜家的命根子!颜振业眼前一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沈总!
沈总您听我解释!这、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啊!”他扑过去想拦轮椅,
被沈烨的保镖面无表情地隔开。周敏已经哭嚎起来,语无伦次:“沈总!是我们错了!
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求您高抬贵手!清欢!清欢你快求求沈总啊!”我呆立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颜家夫妇瞬间崩溃的丑态,看着颜雪晴从得意变成惊愕再变成恐惧的脸,
看着沈烨被保镖簇拥着,轮椅平稳地滑向门口那刺眼的阳光。他没有再看我一眼。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淹没了我。完了,彻底完了。沈烨会怎么对我?
一个欺骗他的冒牌货……我不敢想。几乎是本能地,我追了出去,
高跟鞋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凌乱急促的声响。“沈烨!”我冲出大门,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绝望。加长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门口,陈默拉开车门,
保镖正要把沈烨连同轮椅抬上去。听到我的喊声,所有人都顿了一下。沈烨坐在轮椅上,
侧对着我。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他微微偏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终于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巨大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我冲到车边,距离他几步远停下,
胸口剧烈起伏,
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我没办法……” 解释苍白无力,
连我自己都不信。沈烨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仿佛要剖开我的皮囊,看清里面所有的卑怯和谎言。时间仿佛凝固了。陈默和保镖都沉默着,
空气紧绷得快要断裂。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沈烨才极其缓慢地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怕我?”我浑身一僵,像被定住了。怕?
当然怕!怕他的权势,怕他的报复,怕他此刻冰冷的眼神。可心底深处,
还有一股更强烈的、被逼到绝境的不甘和倔强翻涌上来。我抬起头,迎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
咬着牙,豁出去般说道:“是!我怕!我怕你报复我,怕你像碾死蚂蚁一样对付颜家,
对付我!可沈烨,你难道就没有骗人吗?!”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周围瞬间死寂。陈默的脸色变了,保镖的眼神也凌厉起来。
沈烨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他看着我,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
冰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类似惊讶的光芒。随即,
那丝波动又迅速隐没,恢复成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不再看我,
只对陈默极其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开车。”车门关上,隔绝了内外。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了出去,汇入车流,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我一个人,
失魂落魄地站在颜家别墅门口,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颜家彻底乱了套。颜振业像被抽了魂,瘫在沙发里,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周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咒骂着颜雪晴,又哀求我想办法。颜雪晴早就吓得躲回房间,
连面都不敢露。亲戚们一看形势不对,溜得比谁都快。我像个游魂一样回到沈家老宅。
佣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疏离和审视。主卧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一丝声响。
沈烨没回来。巨大的不安笼罩着我。他会怎么处置我?把我扫地出门?还是用更狠的手段?
煎熬地等到深夜,主卧的门开了。沈烨被陈默推了进来。他没看我,径直去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我蜷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水声停了。沈烨穿着睡袍,
自己推着轮椅出来。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前,让他少了几分白日的冷硬,多了几分……脆弱?
但那双眼睛,依旧深不见底。他停在客厅中央,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过来。
” 声音不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心脏狂跳,几乎是挪过去的,
在他轮椅前几步远停下。“坐。”他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我僵硬地坐下,不敢抬头看他。
空气沉重得能压死人。“颜清欢。”他念出我的真名,字正腔圆。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
“抬起头。”命令再次传来。我强迫自己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了白天的冰寒刺骨,但也绝非温和,更像是一种深沉的探究。“你白天的话,
”他缓缓开口,语速很慢,“说我骗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豁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
直视着他:“是。你的腿,根本就不是完全不能动!那天晚上,我看到你手动了一下!
还有那次差点泼汤,你的身体明明想躲!你在装!装给谁看?”一口气吼完,
我胸口剧烈起伏,像等待审判的囚徒。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撕开这层窗户纸。
要死也死个明白。沈烨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穿的慌乱或愤怒。他沉默了几秒,
那几秒长得像一个世纪。然后,他忽然极轻地、极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任何温度,
反而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眼睛倒是不瞎。”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我心里一沉。
他承认了!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为什么?”我脱口而出,声音干涩。
沈烨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眼神变得幽远而复杂。“为了活命。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我心上。活命?我愣住了。沈家继承人,
要装残废才能活命?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颜家的事,
我下午查清了。”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逼你替嫁,威胁你爸。你,
只是他们的棋子。”我的鼻子猛地一酸,强忍着的委屈瞬间冲了上来,眼睛发热。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想继续留在沈家吗?”他忽然问,话题转得极快。
我愕然抬头,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留下来?以什么身份?一个骗了他的冒牌货?
“做笔交易。”沈烨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谈一桩生意,“我帮你解决颜家的麻烦,
让你和你爸彻底摆脱他们。你留下来,配合我,演好沈太太。”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补充,
“直到,我不需要再演残废的那一天。”交易?留下来演戏?我脑子一片混乱。颜家是火坑,
沈家难道就不是龙潭虎穴?眼前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如海,装残废图谋的东西绝对不小。
留下来,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想到我爸那张蜡黄的脸,想到周敏刻薄的嘴脸,
想到颜雪晴的羞辱……留在沈家,至少暂时安全。而且,
他说帮我解决颜家……“我……我需要做什么?”我的声音干涩无比。“听话。
”沈烨吐出两个字,冰冷又直接,“做聋子,做哑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烂在肚子里。
必要的时候,扮演一个爱慕丈夫、温柔体贴的妻子。仅此而已。”空气再次沉默。
他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巨大的压力让我手心全是冷汗。留下,
是深渊也是暂时的避风港。离开,颜家绝不会放过我和我爸,沈烨的怒火我也承受不起。
“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颤抖,“我答应。
”沈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转身。
“陈默会处理颜家。”他背对着我,声音冷淡,“以后,你住隔壁客房。”说完,
便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浑身发冷。交易达成了。
我把自己卖给了魔鬼,换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前路是吉是凶?完全未知。接下来的日子,
像踩在薄冰上。沈烨说到做到,陈默雷厉风行。
颜家那边很快传来消息:颜振业被查出挪用项目公款,数额巨大,已经被刑拘。
周敏变卖了所有首饰房产还债,带着颜雪晴灰溜溜地回了老家一个小县城,再不敢踏足本市。
颜家,彻底垮了。我爸被妥善安置在一个疗养院,有人专门照顾,他那些赌债也被一笔勾销。
陈默把一张新的银行卡交给我:“沈总交代,这是您的零用。颜老先生那边您不用担心。
”看着那张卡,我心情复杂。沈烨的手段,狠辣又高效。颜家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这更让我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我开始履行“沈太太”的职责。每天陪他吃寡淡的饭,
在需要的时候推他出席一些公开场合。在外人面前,
我努力扮演一个温顺、羞涩、满眼都是丈夫的小女人。挽着他的手臂,
对着镜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没人知道,轮椅上的男人身体有多僵硬,
我的手心又出了多少汗。私下里,我们依旧泾渭分明。他住主卧,我住隔壁。
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说话。他大部分时间待在书房,或者那个神秘的复健室。
我则像个幽灵,在空旷的老宅里游荡,看书,发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平静的表面下,
暗流汹涌。沈家老宅太大了,人也杂。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
有一次经过二楼空置的小客厅,
到里面有人压低声音说话:“……那残废真能装……老爷子那边……”我吓得立刻屏住呼吸,
贴着墙根溜走。还有一次在花园,一个修剪花枝的老园丁,趁四下无人,
突然对我说:“少奶奶,有些事,看见了当没看见,对您好。”那眼神,意味深长。
沈烨的处境,看来并不比我安全多少。这个认知让我更加战战兢兢。日子在提心吊胆中滑过。
直到一天深夜,我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像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接着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声音……好像是从主卧传来的!我瞬间清醒,心脏狂跳。
出事了?我立刻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
里面没开灯。我屏住呼吸,从门缝里看进去。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
我看到沈烨跌倒在地毯上!轮椅倒在一旁。他一只手死死抓着床沿,另一只手撑在地上,
额头上全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着。他紧咬着牙关,
下颌线绷得像铁,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正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想要靠手臂的力量把自己撑起来!那过程痛苦而缓慢,
每一次发力,他额头和手臂的青筋都暴突出来。他在复健!不是在复健室,
而是在深夜无人的卧室里!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他正在尝试……站起来?!
眼前的景象给了我巨大的冲击。原来他白天的冷漠疏离,
是为了掩盖深夜独自承受的这份痛苦和脆弱!我心里某个角落被狠狠撞了一下。
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我忘了害怕,忘了交易,几乎是本能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你怎么样?”我蹲下身,想去扶他。“出去!”沈烨猛地抬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声音嘶哑地低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狼狈?我的手僵在半空。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难堪,我突然明白了。他不要帮助,尤其是在这种狼狈的时刻。
他的骄傲不允许。我缩回手,没有离开,但也没再靠近。只是退到门边的阴影里,
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一次次尝试撑起身体,又一次次因为剧痛或无力而跌回去。
汗水浸透了他的睡衣,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耗尽力气,
颓然地躺倒在地毯上,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我默默地走过去,没有试图扶他,只是拿起旁边沙发上的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
捡起倒在一旁的轮椅,摆正,推到床边放好。做完这些,我依旧没说话,
转身安静地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回到自己房间,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我的心还在怦怦直跳。脑海里全是沈烨倒在地上,那痛苦、倔强又带着一丝狼狈的模样。
那份深埋心底的恐惧,似乎被什么东西冲淡了一些,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早餐,我们依旧沉默。沈烨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几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不再是纯粹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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