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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我成了敌国首辅的掌心娇主角分别是林微月谢景作者“一个人的書”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暮春时节的京总爱缠缠绵绵落些细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倒映着沿街挂着的朱红灯晕出一片朦胧的暖吏部尚书府外的长街马车轱辘碾过积水的声音格外清车帘被风吹得微露出一角玄色锦袍的下绣着暗纹的云鹤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内端坐的正是当朝首辅谢景他刚从宫里议事出一身官服尚未换墨发用玉簪束侧脸线条冷硬如刀狭长的凤眸微遮住了眼底惯有的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
主角:林微月,谢景渊 更新:2025-09-25 01: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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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的京城,总爱缠缠绵绵落些细雨。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倒映着沿街挂着的朱红灯笼,晕出一片朦胧的暖光。吏部尚书府外的长街上,马车轱辘碾过积水的声音格外清晰,车帘被风吹得微晃,露出一角玄色锦袍的下摆,绣着暗纹的云鹤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车内端坐的正是当朝首辅谢景渊。他刚从宫里议事出来,一身官服尚未换下,墨发用玉簪束起,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狭长的凤眸微阖,遮住了眼底惯有的锐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钩,那是先帝御赐之物,触手冰凉,却压不住他此刻心头的几分烦躁——方才在御书房,太后又提及指婚之事,想将长公主许给他做继室,话里话外皆是“君臣相得、亲上加亲”的期许,可他只觉得那金尊玉贵的公主,远不如家中案头那盏凉透的清茶来得舒心。
“大人,前面好像堵着了。”车夫老陈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谢景渊睁开眼,眸色沉沉:“何事?”
“像是有个姑娘的摊子翻了,周围围了些人,马车过不去。”
谢景渊眉心微蹙。他素来不喜热闹,更厌市井间的嘈杂纷争,正要开口让侍卫去清开道路,却听见车外传来一道清润的女声,像雨后初晴时掠过枝头的鸟鸣,脆生生的,却带着几分镇定:“劳烦各位让让,我的桂花糕碎了不打紧,别挡着大家的路。”
这声音有些特别。谢景渊的指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没有催,反而抬手掀开了车帘一角。
雨丝斜斜地飘进来,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他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人群中央,一个穿着浅碧色布裙的姑娘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散落的竹篮。她的头发用一根素银簪子挽着,几缕碎发被雨水打湿,贴在白皙的脸颊旁,却丝毫不显狼狈。姑娘的动作很轻,捡起一块摔得半碎的桂花糕时,还轻轻叹了口气,那模样不像在可惜生意,倒像是在心疼这糕点本身。
她抬头时,恰好与谢景渊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姑娘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春日的溪水,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见他望着自己,她没有像寻常女子那般惊慌躲闪,反而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唇角还梨涡浅浅,像是雨后枝头悄然绽开的梨花,清淡却动人。
不过一瞬,她便低下头,继续收拾摊子。可谢景渊的心跳,却莫名漏了一拍。他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宫中的妃嫔、世家的贵女,个个容貌出众、仪态万方,可从未有人像眼前这姑娘一般,只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让他心头那片常年冰封的角落,悄然融了一角。
“大人?”侍卫长见他久久盯着那姑娘,忍不住低声提醒。
谢景渊回过神,指尖的凉意似乎被方才那抹笑容驱散了些。他收回目光,却没立刻让马车前行,反而问道:“知道她是谁吗?”
侍卫长连忙派人去打听,片刻后回来禀报:“回大人,这姑娘叫林微月,是南边来的,爹娘去年没了,她一个人来京城,就在前面巷口租了个小铺子,卖些自己做的糕点,尤以桂花糕最出名。”
林微月。谢景渊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刻进心里。他望着车窗外,那姑娘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空竹篮,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慢走进了旁边的小巷,浅碧色的身影在雨雾中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进了马车里。
“走吧。”谢景渊放下车帘,可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清甜的桂花香,眼前也总浮现出姑娘那双清亮的眼睛。他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却再没了之前的烦躁,心头反而泛起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情绪。
马车重新启动,轱辘声再次响起,可谢景渊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朝堂的纷争、太后的指婚上了。他想起方才那姑娘捡起桂花糕时的模样,想起她抬头时的笑容,只觉得那寻常巷陌里的一抹身影,竟比皇宫里的万紫千红还要夺目。
回到首辅府时,雨已经停了。府邸宽敞肃穆,雕梁画栋间透着几分冷清。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连忙上前:“大人,晚膳已经备好了,您要不要现在用?”
谢景渊摇了摇头,径直走向书房。他坐在书桌后,却没像往常一样处理公文,反而拿起一支笔,在宣纸上轻轻写下“林微月”三个字。字迹遒劲有力,可落笔时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仿佛怕惊扰了这名字里的温柔。
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忽然想起侍卫长说的“尤以桂花糕最出名”。桂花糕……他似乎从未尝过市井间的糕点,宫里御膳房做的点心精致华美,却总少了几分烟火气。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尝尝,那姑娘亲手做的桂花糕,究竟是什么味道。
“来人。”谢景渊扬声喊道。
侍卫立刻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前面巷口,找一家叫林记的糕点铺,买些桂花糕回来。”谢景渊顿了顿,又补充道,“要刚做出来的,热乎的。”
侍卫应声而去。谢景渊坐在书房里,第一次觉得等待是如此漫长。他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竟有些焦躁。直到侍卫捧着一个油纸包回来,轻声说:“大人,桂花糕买回来了,还热着。”
谢景渊立刻起身,接过油纸包。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比宫中熏香还要清甜。糕点是寻常的模样,外皮金黄,上面撒着些许桂花碎,可看着就让人觉得亲切。他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桂花的清香,不甜不腻,刚刚好。
这味道,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温暖又踏实,像极了那个姑娘的笑容。
谢景渊慢慢吃完了一块,又拿起一块,不知不觉间,一整包桂花糕竟被他吃了大半。他放下油纸包,指尖还沾着淡淡的桂花香,心头那股陌生的情绪愈发清晰——他想再见到那个姑娘,想再看看她的笑容,想知道她做桂花糕时的模样,想……护着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再也压不下去。他想起太后的指婚,想起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想起自己权倾朝野的身份。可此刻,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正如他心里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身居高位又有何用?
第二天一早,谢景渊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衙门,而是换上了一身常服,带着一个侍卫,悄悄去了那条小巷。晨光熹微,巷口的林记糕点铺已经开了门,浅碧色的布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里面传来轻微的声响。
谢景渊站在巷口,望着那扇小小的铺子门,竟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掀开了布帘。
铺子里很干净,靠墙摆着一个木架,上面放着几个竹篮,里面装着不同的糕点。林微月正站在灶台前,弯腰揉着面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听见动静,她直起身,回头看来,见到谢景渊时,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又露出了那个浅淡的笑容:“是您啊,请问要买些什么糕点?”
她的声音比昨天在雨中听着更清晰,像清泉流过石涧,格外悦耳。谢景渊看着她,喉结动了动,竟一时忘了回答。
侍卫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提醒:“我家公子要买桂花糕。”
“好嘞。”林微月应着,转身从竹篮里拿出一块油纸,熟练地夹起几块桂花糕放进去,递到谢景渊面前,“刚做好的,还热着呢,您拿好。”
谢景渊接过油纸包,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暖,带着面团的温度,让他的指尖瞬间发烫。他连忙收回手,低声道:“多谢。”
“不用谢。”林微月笑了笑,又转过身去忙活,“您要是觉得好吃,下次可以再来。”
“会的。”谢景渊应着,站在铺子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舍不得离开。她揉面团的动作很熟练,手腕轻轻转动,面团在她手里渐渐变得光滑。偶尔她会抬起头,看一眼窗外的阳光,眼神里满是平和与认真,仿佛这小小的糕点铺,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谢景渊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比朝堂上的运筹帷幄、百官朝拜,还要让他心动。他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出铺子,掀开布帘时,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林微月还在专注地揉着面团,心里竟泛起一丝满足。
从那天起,谢景渊每天都会绕路去林记糕点铺买桂花糕。有时他会穿着常服,亲自去铺子,和林微月说几句话;有时实在太忙,便让侍卫去买,回来后,他会特意放下公文,先尝尝那热乎的桂花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天的疲惫。
他渐渐知道,林微月做糕点很用心,每一块桂花糕,她都会仔细挑选桂花,和面时会控制好水温,蒸的时候也会守在灶台前,生怕火候差了一分。她还知道,林微月很善良,巷子里有个孤苦的老奶奶,她每天都会送一块糕点过去;有孩子来买糕点,她总会多给一块。
这些小事,像一颗颗小石子,投进谢景渊的心湖,漾起一圈圈涟漪。他对林微月的喜欢,也越来越深,从最初的惊鸿一瞥,变成了如今的念念不忘。
这天,谢景渊又去了糕点铺。林微月正低头打包糕点,见他进来,笑着说:“您今天来得挺早,桂花糕刚蒸好,我给您留了几块最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从竹篮里拿出几块格外饱满的桂花糕,放进油纸包里。谢景渊接过,看着她额角渗出的细汗,忍不住递过一方手帕:“擦擦汗吧。”
林微月愣了一下,接过手帕,轻声道了谢。那手帕是素色的,带着淡淡的墨香,和谢景渊身上的气息一样。她擦了擦汗,将手帕还给她,脸颊微微泛红。
谢景渊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觉得辛苦?”
林微月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几分坚定:“不辛苦,能靠自己的手艺活下去,我已经很满足了。”她顿了顿,又笑了笑,“而且,每天能做自己喜欢的糕点,看着大家吃得开心,我也觉得很高兴。”
这样简单的愿望,却让谢景渊心里一阵酸涩。他见过太多人追名逐利、勾心斗角,却从未见过像林微月这样,能在市井间守住一份平和与满足的人。他看着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他想让她不再这么辛苦,想让她永远都能笑得这么开心,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神。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巷口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几个穿着锦袍的家丁模样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指着林微月,粗声粗气地说:“就是你这个小丫头,敢不卖糕点给我们家公子?”
林微月皱起眉,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是王公子的人?我都说了,我的糕点是卖给大家吃的,不是给他用来糟蹋的,我不卖给你们。”
原来昨天,吏部侍郎家的公子王浩来买糕点,不仅挑三拣四,还故意将糕点扔在地上,说“这种市井东西,只配喂狗”。林微月气不过,便说以后再也不卖给她。没想到今天,王浩竟派人来闹事。
那胖子冷笑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跟我们家公子叫板?今天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然,我就砸了你的铺子!”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掀旁边的竹篮。
林微月连忙上前拦住,却被那胖子推了一把,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住手!”
一声冷喝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谢景渊上前一步,将林微月护在身后,狭长的凤眸里满是寒意,盯着那胖子,声音冷得像冰:“谁敢动她一下,或者动这铺子里的东西,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胖子原本嚣张的气焰,在看到谢景渊的眼神时,瞬间蔫了下去。他虽然不认识谢景渊,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场,知道这人绝不好惹。可他又想起王浩的吩咐,硬着头皮说:“你……你是谁?敢管我们王家的事?”
“王家?”谢景渊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个吏部侍郎家的公子,也敢在京城撒野?”他回头看向侍卫,“把这些人拖出去,交给顺天府尹,就说他们寻衅滋事,欺压百姓。”
侍卫立刻上前,将那几个家丁制服。那胖子吓得脸色惨白,连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谢景渊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侍卫便拖着他们,匆匆离开了铺子。
铺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谢景渊转过身,看向林微月,语气瞬间柔和下来:“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林微月摇了摇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感激:“多谢您,若不是您,我的铺子今天恐怕就要被砸了。”
“不用谢。”谢景渊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以后再有人来闹事,你就说你认识我,我叫谢景渊。”
林微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当朝首辅谢景渊!她之前只觉得他气质不凡,却没想到他竟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她连忙低下头,有些局促地说:“原来是首辅大人,民女……民女失礼了。”
见她忽然变得拘谨,谢景渊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温和地说:“不用这么客气,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民女,就叫林微月就好。”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说,“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林微月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让她心头一暖,脸颊又忍不住泛红。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嗯,多谢大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铺子里弥漫着桂花的清香,气氛安静又美好。谢景渊看着林微月泛红的脸颊,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护好这个姑娘,让她永远都能在这小小的铺子里,做着自己喜欢的糕点,笑着面对每一天。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份在市井长街里萌发的情愫,将会牵动整个朝堂的风云,也将会成为他往后余生,最珍贵的牵挂。
自长街解围后,谢景渊与林微月的往来愈发频繁。只是如今,他不再仅仅是来买桂花糕,有时会带着几本闲书,坐在铺子角落,看着林微月忙活,偶尔与她聊几句书中的故事;有时会提前让人送来新鲜的桂花,看着她将桂花酿成蜜,揉进面团里,指尖沾染的甜香,仿佛能甜到心里去。
林微月起初还有些拘谨,可渐渐发现,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其实一点都不威严,反而很温和。他会耐心听她讲巷子里的趣事,会在她做糕点时,悄悄帮她递过一块布巾,甚至会在她不小心烫伤手时,紧张地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
这样的谢景渊,让林微月渐渐放下了顾虑,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依赖与羞涩。只是她从未敢多想,毕竟两人身份悬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首辅,一个是市井间的普通女子,这样的距离,像一道鸿沟,让她不敢逾越。
可谢景渊却从未在意过这份悬殊。在他心里,林微月干净、善良、温暖,比那些出身世家的贵女好上千倍万倍。他甚至已经开始计划,等过些日子,便向皇帝请旨,求娶林微月,让她光明正大地住进首辅府,做他唯一的妻子。
然而,他的心思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朝堂上的风波便先一步袭来。
这天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皇帝坐在龙椅上,正听着户部尚书奏报赈灾事宜。忽然,御史大夫周明站了出来,手持奏折,高声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晨光透过紫禁城的琉璃瓦,洒在汉白玉的栏杆上,折射出清冷的光晕。早朝的钟声刚过三响,文武百官便已按品级分列于太和殿两侧,朝服上的补子在晨光中泛着规整的光泽,唯有站在文官之首的谢景渊,一身玄色蟒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墨发束于玉冠,狭长的凤眸微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钩上的云纹,仿佛对周遭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昨夜他回府时,特意绕去了林记糕点铺。彼时暮色已浓,巷口的灯笼刚被点亮,暖黄的光透过布帘映在林微月身上,她正低头将最后几块桂花糕放进竹篮,指尖沾着些许面粉,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像一幅水墨画。见他来,她立刻直起身,眼底漾开笑意:“谢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您不来了。”
他接过她递来的油纸包,指尖触到她的温度,心头便泛起一阵暖意:“今日衙门事多,来晚了些。”说着,他瞥见她手腕上贴着一小块纱布,眉头瞬间蹙起,“手怎么了?”
林微月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语气带着几分不在意:“没事,早上蒸糕点时不小心被蒸汽烫到了,不严重。”
谢景渊却不容她躲闪,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掀开纱布,只见一小块红肿的烫伤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烫伤处,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她,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怎么不仔细些?下次再烫到,一定要告诉我。”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些许清凉的药膏,细细地涂在她的烫伤处,“这是太医院配的烫伤膏,效果好,你记得按时涂。”
林微月望着他认真的侧脸,鼻尖忽然有些发酸。自爹娘去世后,便再也没人这样细致地关心过她,眼前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却总能注意到她的小伤小痛,让她心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轻轻“嗯”了一声,脸颊却不自觉地红了,直到他松开手,才连忙低下头,继续收拾铺子。
谢景渊站在一旁,看着她略显慌乱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多想立刻告诉她,他想让她住进首辅府,想让她再也不用辛苦做糕点,想让她永远都能这样笑着。可他也知道,如今时机未到,他必须先扫清所有障碍,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思绪回笼时,太和殿内的气氛已悄然变了。御史大夫周明手持奏折,站在殿中,声音洪亮得几乎要穿透殿宇:“陛下,臣要参奏首辅谢景渊!”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官员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谢景渊,有惊讶,有好奇,也有几分幸灾乐祸。谢景渊缓缓抬眸,看向周明,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沉了沉:“周爱卿,你要参奏谢首辅何事?”
周明上前一步,将奏折高举过头顶,语气义正词严:“陛下,谢景渊身为首辅,本应以身作则,心系朝堂,可他近来却沉迷女色,终日流连市井,与一民间女子过从甚密,甚至为了那女子,动用私权惩治吏部侍郎之子!如此行为,不仅有损朝廷威严,更恐耽误国事,还请陛下严惩!”
话音落下,殿内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吏部侍郎王坤站在人群中,脸色铁青,却不敢贸然开口——昨日他儿子王浩被顺天府尹带走,虽未受重罚,却也吃了不少苦头,他本就心有不满,如今见周明带头参奏,心里正暗暗得意,只盼着能借此机会打压谢景渊。
皇帝的目光落在谢景渊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探究:“谢爱卿,周御史所言,是否属实?”
谢景渊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却依旧沉稳:“陛下,周御史所言,有真有假。臣确实认识一位民间女子,也确实因她惩治了王浩,但臣并未沉迷女色,更未耽误国事。”
“谢首辅此言差矣!”周明立刻反驳,“臣已派人查证,您每日都会去那女子的糕点铺,有时甚至停留数个时辰,这难道不是流连市井、沉迷女色?至于惩治王浩,不过是那女子与王浩起了争执,您便不分青红皂白动用私权,这难道不是滥用职权?”
周明的话像一颗石子,在殿内激起千层浪。不少官员纷纷附和,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与谢景渊不和的官员,更是趁机发难,指责他“罔顾礼法”“公私不分”。
“陛下,谢首辅此举,实乃不妥!”
“那民间女子身份低微,谢首辅与她过从甚密,恐会遭天下人耻笑!”
“还请陛下为朝廷颜面着想,责令谢首辅与那女子断绝往来!”
一时间,太和殿内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谢景渊如何收场。王坤更是忍不住开口:“陛下,犬子虽有不对,却也不该被如此对待,谢首辅此举,未免太过霸道!”
谢景渊抬起头,目光扫过殿内的官员,狭长的凤眸里满是寒意。他早已料到,他与林微月的往来,迟早会被朝堂上的人知晓,也早料到会有人借此发难。可他从未想过要退缩,更从未想过要与林微月断绝往来——那个在市井间为他带来温暖的姑娘,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他绝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反对,就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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