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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5

..“起轿------”......“新娘到------”......“新人礼成,

送入洞房-----”.........头盖下的新娘柔唇点着丹砂,正微微打开,

却在轻轻的颤抖,不待话说出口,却先流下两行泪......肖礼轩曾经问过无忧,

你曾想过长大后是什么样子的吗?无忧正看着碗里游动的金鱼看的入迷,没有理会这番问话。

今年元宵节又到了,无忧却赖床了,娘到床头拉起无忧。其实肖礼轩早早就起了,

连家里磨坊的石推他都推过三次了。元宵前一晚无忧对他说元宵自己要早起去早市买糖画,

但是现在已经午市了。“肖礼轩----!!!”刚走出磨坊的肖礼轩不禁扶额,

其实无忧娘告诫过无忧无数次,不能直接喊肖礼轩的名字,他大无忧两岁,要唤人作哥哥。

两人本是大院里的两家人,却恰巧两家人都只有一个孩子。

那年刚学会走路的无忧跌跌撞撞跑进了肖家,撞上了托着笸箩正要出去晒谷的肖礼轩,

无忧一***跌坐在地上,然后哭起来,

肖礼轩看着面前的小不点一时间停止了思考......“怎么才起?”肖礼轩把手拍了拍,

然后脱下围裙。无忧靠在门栏上,眯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揉了揉眼睛,然后把手伸向肖礼轩,等着肖礼轩来领。“你不是刚满月那小孩了,

该注意些形象”。路上肖礼轩边在叮嘱着,其实他知道无忧只会应不会听进去。

只是这样喋喋不休让他更觉得自己是个大哥哥。到摊位,做糖画的老杨认出肖礼轩,

搓着手笑着招待,“礼轩来买糖画啦,今天好日子,一样的钱叔给你做两份”。

无忧不挑形状,只是单纯喜欢糖画又焦又粘又甜的味道,比起饭桌上的春菜又苦又硬,

嘴边沾了些就可以舔好久的糖画让无忧一直念念不忘。无忧扯了扯肖礼轩衣角,不想走路,

想专心吃糖画。“真是拿你没辙。”骑着背的无忧空闲起来了,

一边吃糖画一边看着两边的摊位,突然无忧眼睛一亮一亮的,无忧把糖画伸到肖礼轩嘴边,

想让肖礼轩吃。肖礼轩无奈笑笑,“看上哪个摊了,我带你去。”“那边在卖针织布偶!

”“你床头都快放不下了......”“这个好看!呐,糖画给你吃,嘿嘿。

”“.........”其实这样的布偶一个也就几文钱,但是肖礼轩怕无忧被娘骂,

无忧娘最看不惯这样子华而不实的小玩意,之前是看肖礼轩面子没有发作。

这次无忧挑了一只站在书册上的狮子。肖礼轩一直觉得,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

也没什么不好的。直到两个人一起去学堂。那一年,无忧七岁,肖礼轩九岁。

他们不在同一间教室上。放学了,一向严厉的先生正在逗无忧玩,笑的不亦乐乎,

去带无忧回家的肖礼轩在后面看愣了。先生拿着无忧的布包举着,一会举在这,一会举在那。

“还我!这是我的!”抓不到包的无忧上去捶打先生,先生笑的合不拢嘴,

然后就把布包还给了无忧,叮嘱无忧记得背字文。慢慢的,肖礼轩觉得无忧越来越不一样了,

变安静了,开始认真记东西了,喊肖礼轩也开始喊“肖哥哥”。肖礼轩一开始很不适应,

慢慢的其实也想通了,长大了不都是这样吗?小时候再不懂事,长大了自己就懂事了。

肖礼轩安慰自己,终于轻松了......那天元宵,

买过东西后肖礼轩背着无忧再次去了两个人经常去的后山,

那里是肖礼轩一次去田里收谷时意外发现的,无忧把玩着布偶,肖礼轩问无忧,

为什么要挑这个,无忧正玩的入迷,没有理会。“薛无忧!”听见自己的名字,无忧抬起头,

“嗯?”“你不能老是这样不把别人当一回事,你这样以后会不讨人喜的。

”“***嘛要讨人喜”“因为你得给外头人一个好形象,不然你怎么嫁人。

”“***嘛要嫁人”“因为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就要嫁人”“为啥女孩子就要嫁人”“因为大人都这么说”“那以后我是大人,

我就不这么说”“......”无忧第一次知道男女有别,其实是在一天洗完澡后,

娘提着灯走到无忧床头,无忧正坐在床沿晃脚丫。娘对无忧说,你也快长大了,

以后跟肖家儿子不能走太近,“为啥?”“因为他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你以后还得嫁人,你跟他太亲近,外人看见了要说三道四的,你怎么嫁人。

”“嫁人到底是什么啊?”“哎呀,就是去别的男子家生活,然后跟那个男子一起过日子,

不能跟其他男子走太近。”无忧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多,但是大概懂了一些,

“那我嫁肖礼轩不就行了,这样就没什么事了”“不能,怎么能嫁他家,他家代代种谷,

你得嫁个有钱姑爷,才有前途......”从那以后,无忧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看着肖礼轩总是莫名其妙的语塞,也照着娘的叮嘱,乖乖喊起了“肖哥哥”。

有一天无忧正在大院门口门槛上靠着背书文,耳朵动了动,

听见了大院里别家婆姨在讨论无忧。“薛家那女儿小时候疯癫的很,

现在倒是越长大越淑文了”“谁说不是呢,这一文静下来看着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不知道以后得便宜了哪个男的”“那要让哪个公子爷看上了,

可不得了.........”无忧不再是小孩子了,即便她们聊的小声,却让无忧听见了,

无忧内心慌乱起来,也没法再静心看书了。2肖礼轩要去考官位,因为无忧没守住嘴。

娘不愿两人走太近,肖礼轩并不知道,但是无忧生性自由,那天无忧听完院里婆娘的讨论,

就跑去谷田里偷摸找肖礼轩去了。“结婚的目的是什么?”无忧死死盯着肖礼轩,

眼睛一下不眨。肖礼轩看着身旁的无忧,瞳孔收缩,张着嘴半天憋不出字。

“明明你也不知道!凭什么喊我要听话!”那是无忧从小到大第一次闹脾气,

让肖礼轩一下子不知所措,他已经很久没跟无忧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他想去抱,

可是手像缠上藤蔓。手忙脚乱之间,无忧呜呜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听见娘说要嫁个有钱人家,嫁人不能跟别的男子走太近,无忧心里就像堵塞一样,感到窒息。

“娘说要我嫁进有钱家子,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的一起过日子,

是蒙是拐都不知道。”这些天生活里突然少了肖礼轩让无忧心里空荡得慌,仿佛抽去空气般,

所以无忧只是想让肖礼轩知道,自己并不是故意疏远。刘氏也加入了一群妇女的闲聊里,

一边问着各家妇女家里孩子书读出什么门道了已经,

一边似有似无地夸自家肖礼轩读书干活突然用功了起来。刘氏自然是被一众捧上天,

又是教子有方又是贤妻良母的,被夸得像神仙一样漂浮云朵之上,

杨氏起哄让刘氏传授传授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刘氏故作卖弄,摆摆手,

“主要还是看儿自己啦......”3转眼乡试已经过了,肖礼轩上榜了,

无忧并不知道,那天无忧照常在大院门口门槛上坐着,书册放在大腿上,手肘支在大腿上,

手掌拖着脸,目光在书册上游动,时不时发呆。娘认为读书是无忧的出路,

却把读书当作用来认识上流公子的捷径。无忧看着开始犯困了。

突然马蹄蹬地与车轮吱呀的声音传来,无忧还看见扬起的大片尘土,等马车靠近,

扬起的风沙又被冲开,轿厢的窗帘正好被风掀起,无忧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

那张俊美的脸又刚刚好跟无忧对视上了。那一刻仿佛瞬息间的永恒按下了暂停,

时间的流动无限变慢,无忧清楚看到了少年瞳孔的收缩......“唰!”马车疾驰而过,

留下了无忧脑海里不停重复播放的那个对视,

那张脸让无忧同时想起了书册里文人墨士的风流倜傥,还有出征将士的阳刚正气。

这仿佛像一滴装了铅的水滴一样重重砸入无忧的心波,荡起难消的涟漪。无忧想到了少年,

又想到了肖礼轩,一时间内心竟矛盾了起来。那一年,无忧九岁,肖礼轩十一岁,

时间正慢慢过去,他们离成年也只有几年的时间了。这天无忧上街为家里买盐醋,

恰好看见一队人马,无忧暗自嘀咕,这是干嘛,

直到看见这队人马走的方向是朝自家大院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忙挎着花篮悄悄跟着,

直到无忧看着这队人马在自家大院门口停下,吓得无忧赶紧躲在拐角的墙后,

紧紧捂住嘴生怕被发现。“肖公子在吗?”“诸位官爷找犬子是有何......”“哎呀!

是令堂啊!特来恭喜肖公子以乡试第二名中榜啦,就是不知肖公子天资过人,

可否有意......”刘氏一听跟官爵有关,马上笑不拢嘴,

一边不忘自己贤妻良母的面貌,客客气气夸赞了儿子一顿。“官爷有所不知,

这消息也是太过突然,犬子也并未知道,此时正在下田呢,民女这便去唤他回来。

”说着忙不迭跑出大院,朝着田地跑去。留下身后一众讨论声。“不愧是寒门贵子,

想必以后去了地方也是百姓的父母好官......”转角靠墙的无忧听到了,整个人愣住,

眼神呆滞,捂紧嘴巴的手也松动开来,身体顺着墙滑下,跌坐在地上。这原本是好事,

“为什么我莫名难过.........”娘从来没有想过肖礼轩能过乡试,

那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娘在无忧洗完澡后又走进了房间里,

无忧正对着铜镜子擦干头发,镜中的脸庞,早已多了先前几分清秀,即便稚气未脱。

从那以后,娘再也没有管无忧与肖礼轩走近了。可是无忧与肖礼轩闹翻了,

无忧知道肖礼轩留在大院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无忧没有选择低头,也不知道,

肖礼轩曾站在薛家门口多少次,伸出来的手似乎说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最后又收了回去......或许天意本爱弄人,无忧终究没能逃过自己的内心,

无忧想通的那一天,肖礼轩正好上了马车,马夫一声喝响,带走了那个相伴数个春秋的男子,

也带走了无忧的心,只留下数不清的慌乱与后悔。4肖礼轩一走就是五年。五年间,

无忧未曾见过他一面。无忧学会了很多知识,可是却越发心慌,仿佛脑子里的才华越充盈,

记忆中的那张脸便越模糊。肖礼轩每次来信都有单独托一份寄给无忧,

虽然两人自小似兄妹长大,可院里大人早已心照不宣,每次读完信封后,

无忧的脸都被刘海遮埋,看不见刘海下的表情,信纸却每一次都被滴落的水珠滴湿。

再要等到下一封信,总是要两三个月后。无忧存起信纸,时常会去曾经的树林走动,

抚摸曾经一同躺过的大石,即便早已长满青苔,走过河边,无忧捧起一把水,

水中映出一张青春俏丽而充满生机的脸,却少见地添了点忧郁。水在掌心晃动,

波动搅碎了那张清美的脸,也让散入的思绪蔓延开来......“你要走了是吗?

”“我会回来的。”“你都决定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因为等我功成名就,

我亲自骑马回来带你走!”“那你现在就带我走,可以吗?”少女有些呜咽,

“我不知道你要多久才回来......”“我要带你过的是不再受苦受累的日子,等我,

好吗?”少女无言,泪水失去生命般不断从眼里跌落,她就这么听着车轮声越来越远,

越来越空旷......“可是我不在乎受苦受累,只要看得见你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乖,无忧,我们都身不由己,我很快就回来,听话,好吗?

”“我不乖!我一点也不乖!你真的走出河父,我就再也不见你!

”......三年过去了,那个时常站在河边发呆的无忧早已不再是娇小可爱的小不点了,

时光带走了无忧脸上的稚气,带来了亭亭玉立的身姿与冰晶如玉的肌肤。无忧长大了,

长高了,也长漂亮了,没变的是眼眸,这已经是数不清的第几次了,无忧站在山坡望向村口,

仿佛风卷起的沙尘中下一秒就会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回应无忧的,

只有无数次空荡荡的背景,似乎风吹过都能听见。肖礼轩离开的第二年,

无忧给他写了第一封信......“三年后的今天就是及笄之日,你会回来吗?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过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成年礼。”两个月后,无忧收到了回信,

“我一定会回去的!”那是那么久以来无忧第一次掩盖不住开心的笑,

也是这么久以来无忧再一次产生了期盼。可是第三年开始,

无忧便再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肖礼轩的信了,写去的信也仿佛海水中投入的漂流瓶,

不知去向,不见踪影...又是一天,无忧挎上竹篮,赶着早市去买鸡蛋,又碰上一队人马,

无忧又暗自嘀咕哪来的汉子,却又意识到什么一样,猛的瞪大眼睛看着那群人马的去向,

果然是朝着大院去的。难道......无忧深吸一口气,一路跑着跟着回到大院,

像那年一样躲在拐角处偷听,可是此刻心里是挤满的焦急,也顾不上喘气。“您是肖母吧!

肖将军他......”无忧的心脏像被闪电击穿,骤然停止,整个大院一片死寂,

无忧攥紧竹篮的手失去了所有支撑一般垂下,竹篮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响,

与鸡蛋碎裂的声音......娘踉跄着跑出大院,想要去找无忧,却在拐角处找到了无忧,

娘吓了一跳,却发现无忧眼里没了生气,

自顾自地重复着呢喃......“死......死了?

怎么会......不是说好要回来的吗......不是说......”“另外,

薛小姐在吗?将军有令,若是有天回不来了,

便托小的将这些物件交给薛小姐......”话未说完,

手中的东西便被冲进来的无忧一把抢过,那是个稍有锈迹的铁盒,

可无忧一眼就认出了......无忧抱着铁盒子蹲下,很快就传出了呜呜声,

散落的头发埋住了无忧的脸,也埋住了抱着铁盒子的身体。院里众人叹了口气,

回到了各自的屋里去了,几名将士见此情景,也叹了口气,向肖母作揖告辞,很快,

院中只剩无忧一人,没人知道无忧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无忧哭了多久,

更没人知道无忧是如何站起来,回屋,月亮只照到了背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5明年就是无忧及笄之年了,娘劝过无忧无数次,人死不能复生,

肖家儿子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子,人活一世,还是要向前看的。这一次,娘又来了,

无忧才方洗完澡,正在床边擦拭头发,娘进来了,烛火映照着镜中少女越发娇艳的脸庞,

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娘,别劝了,我的心已经给他了,此生非他不嫁。”无忧说的很平静,

看不出任何情绪,娘却急了,“呵呀!这是什么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不嫁的理,

知道你明年及笄,上门来提亲的媒人都排长队了,娘心有不忍,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娘快拒绝不过来了!娘替你相过了,隔壁村那张地主家的少年很不错,通情达理还谦虚正直,

你嫁过去绝对是过优越日子的”,无忧没有回应。“哎哟!你这又是怎么,

娘怎么忍心你就这么一直下去!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爹为了替你凑够嫁妆,

忙日忙夜的,丫头啊!世上不是只有肖家儿子待你好,你也回过头来看看爹娘啊!”“娘,

再容我缓缓吧......”娘走出房门,顺手关上了房门。无忧拿出柜中放着的铁盒,

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放着无忧送肖礼轩的每一件物件,

无忧拿起,曾经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你最近怎么读起书来这么痴情了,

可别成书呆了,我可嫌弃”“找我是干什么来了?”“最近刚学了针织,给你织了围脖,

腊冬冷的很,正好给你暖暖,别顾着读你那死书,小心冻成傻子了!”“肖礼轩,你看,

是卖泥瓷娃的爷爷!”“放学了早些回家,要买下次再带你来,别让长辈担心了。

”“这次刚好碰见了,为什么要等下次?这个就给你吧,你这书呆子气越来越大,

我让这毛虫跟着你,吸吸你那书呆子气,嘻嘻!”......无忧没忍住笑了,

没忍住哭了,烛光摇曳,纱窗映照出微微颤抖的身影,

又是一夜无眠......“早知道不偷听了”无忧喃喃自语,“第一次偷听后你离开了,

第二次偷听后你回不来了......”无忧蜷缩着,将头埋进膝盖。

无忧当然没有忘记爹娘对自己的种种好,

无忧一直庆幸自己并没有出生在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

即便爹娘当初结婚只是因为娘被拐卖到了河父,却幸运碰上了爹,

两个本是陌路的人因为缘分在一起,时间磨砺出了爱。爹把起名的决定交给了娘,

娘满脸宠溺,看着刚出生的无忧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攥紧拳头,一边脸带笑意,娘想,

这是天意吧,就叫无忧吧,孩儿这辈子一定会顺遂如意,无忧无虑,爹本是个粗鲁人,

也拍手叫好,哈哈大笑道,“好名字,有文有意,娃以后也一定才华满腹,身边全是贵人!

”无忧想,或许自己不该再继续任性下去了,爹娘渐渐老去,自己应该要担起责任,

自从肖礼轩回不来之后,无忧对竹篮有着说不清的恐惧,今日无忧拿起了竹篮,裹起头巾,

对还在择菜的娘说,我去买菜。语气依旧平淡,但娘知道这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了。买过菜,

无忧顺带去了后山,无忧站在河边碎石子上看着流水。“我又来看你了,不知道你还好吗?

我想要跟你一样去考官。娘近来劝得紧,可我的心早已给你了,再爱不上别人了,

也不打算嫁人。爹娘待我很好,一直不曾逼迫过我什么,如若你在天之灵在看着我,

就保佑我一切顺利吧。”无忧从竹篮中拿出花瓣,撒入河水,然后重新裹上头巾,

回家......无忧早已离开学堂一年之久了,这天无忧重新去学堂找到了先生,

先生仍与当年一样,只是几年过去,脸上增添了几处细纹,无忧问先生,如何考得官爵,

一师一徒在学堂坐了一整个下午,先生叹气,却没有反对。他知道女子想要通过科考高升,

并不简单。河父人大多是淳朴农民,学堂先生亦是农民出身,

近些日子外乡富贵人家提亲提到河父这个偏僻乡村来,只是因为河父有无忧。从学堂回去,

无忧一边记着先生列举的书籍,一边盘算着择日去镇上一趟,寻来先生列举的书册,

无忧没有肖礼轩触类旁通的头脑,更没有肖礼轩日日夜夜的钻研,

现在的无忧只能赶在下一次乡试前尽快学来更多知识,如果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

无忧又有多少个三年经得起如此消磨。乡试的日子,就在无忧及笄之年。那天回来后,

无忧的生活更加忙碌,家中没有书案,无忧便寻来根木作脚,以干为案,

可是四起的木碴却总是暗中刺得手臂生疼,无忧肌肤本就***,

每次写完内容手臂总会泛起红肿一片。无忧常常莫名想起肖礼轩信中的话,

尤其是在书写文章过程中发呆的时候。肖礼轩从来没有提及当上文将的事情,

无忧一直以为他只是偶尔进进朝堂,更多时候是在地方做官。

本想着只是趴在案上涂涂写写罢了,哪曾想是上战场。每次想起他都让无忧满心烦躁,

无法得到回应的想念总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绞割着无忧的心,仿佛无声的扼杀,

把人捂住口鼻,割喉......有时候,无忧总会苦笑着自嘲,

怎么会蠢到期待一个死去的人能回应自己,还考什么科举。

可是马上转眼又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嘀咕着,

要是真的可以就好了......无忧好后悔,后悔那年肖礼轩离开时,

没能跟他说上最后几句话......无忧去了镇上一趟,回来时竹篮里装的不是饭菜,

是旧书册。刚到大院时,娘正好在院里洗菜,见着无忧捂着竹篮进来,问道,

今日买了什么好菜,去那么久?啊?嗯......无忧一时慌了神,

娘当初知道自己打算去科考,本就不支持,现在要是知道自己又花钱买书,少不了一顿骂,

临近科考,无忧只想好好读书,可是现在面对娘的询问,无忧从未撒过谎,

竟半天想不出一句回答。娘看着无忧没回答,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赶紧手擦上围裙,

“哎呀!外头黑压的一片,莫不是要下雨,丫头你快来把菜洗了,娘赶去收衣!

”无忧总算松下一口气,赶忙藏好书册回大院洗菜,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6无忧像平常一样上街区市场买菜,耳边却似乎有厚实的马蹄声,无忧警觉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