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直播我被打断腿，五十万人狂欢

我被榜一大哥踩在脚下，腿骨被当众敲断。这一切，正被我亲爱的表妹在网上全程直播。

五十万观众疯狂刷着礼物，一个火箭，换我一记耳光。她还在电话那头娇笑：“别打坏了脸，

那张皮最值钱。”他们以为我死了，可我再睁眼，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而我，

是来清理门户的。1我拖着行李箱，拧开那把熟悉的铜锁时，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不是檀香，也不是旧书页的味道。是那种甜得发腻，

在夜店厕所里才会闻到的廉价果香。这栋老洋房，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我离家去云南支教了半年，走的时候委托表妹耿欢帮我偶尔过来通通风，看看花草。客厅里，

那架德国运来的百年古琴被挪了位置，上面放着几瓶喝了一半的野格。

我妈最爱的那张波斯地毯上，踩满了肮脏的脚印，甚至还有一个烫出来的烟洞。

而噪音的源头，在二楼我爸的书房。一个尖细又故作娇媚的声音，正透过门缝传出来。

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底蕴。这支钢笔，当年可是市长签字用的……我推开门。

耿欢正穿着我妈生前最喜欢的一件真丝旗袍，旗袍被她撑得变了形，

腰腹部的赘肉勒出一道很不雅观的痕迹。她举着手机，正对着我爸的书桌搔首弄姿，

桌上那方价值连城的砚台，被她拿来当了手机支架。屏幕里，弹幕滚得飞快。欢欢姐好美！

这气质绝了！这才是真正的名媛，不像某些人，只会拿钱砸。她看见我，愣了半秒，

随即脸上非但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惊慌，反而是一种被打扰的厌恶。她对着手机里的几万粉丝，

捂着嘴，装出一副可怜相。家人们，我表姐回来了……她朝我挤出一个扭曲的笑，

大家别误会，我表姐……她精神上受了点刺激，总觉得这房子是她的。

我爸妈让我多担待着点，带她在这儿散散心。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机屏幕里，

耿欢的脸和弹幕里的污言秽语交织在一起。原来是个疯子啊，怪不得一脸苦相。

欢欢太善良了，还照顾这种神经病亲戚。长这样就别出来吓人了，回家吃药吧！

耿欢放下手机，走到我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迟暮雪，半年不见，

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死人脸？看在我直播的份上，给你留点面子，赶紧滚出去，

别在这碍眼。我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那件被玷污的旗袍，看着这栋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家。

心底最后一点温情，像是被踩灭的烟头，连青烟都散尽了。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音量陡然拔高，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也是在演给直播间的观众看。

你看什么看？我拿你当亲人，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想鸠占鹊巢？这里是我家！

是我外公留下来的祖宅！她声嘶力竭，眼眶瞬间就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们都看到了吧家人们！她又举起手机，镜头对准我，就是她！

一个赖在我家不走的疯子！我现在就报警，让她滚出去！我没阻止她。

我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好让她手机的广角镜头，能把我拍得更完整，更狼狈。很好，耿欢。

这是你选的。2警察来的很快。耿欢哭得梨花带雨，抱着一个中年警察的胳膊，

颠三倒四地控诉我的恶行。警察同志，你们看，她就是个疯子！赖在我家里不走，

还想动手打我！你们快把她带走，我看到她就害怕……两个年轻警察象征性地把我隔开，

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和一丝不耐。女士，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

这栋房子的产权人，确实是这位耿欢女士的母亲。耿欢她妈，我小姨，当年我爸妈去世后，

确实当过一阵子我的监护人。房产信息上，恐怕还留着她的名字。耿大头儿子，

我家的电话号，我就想起来一个，但是我妈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是不是跟男的出去唱歌去吧！欢宝别怕，我们都在！

这种不要脸的疯子就该送去精神病院！一个ID叫天彪哥的用户，

直接刷了十个嘉年华，金色的特效几乎铺满了整个屏幕。欢欢，地址给我，

哥派人过去帮你清垃圾。耿欢看到那条弹幕，眼睛都亮了，

她冲着屏幕甜腻地喊了一声谢谢天彪哥！，然后才假惺惺地对警察说。同志，

要不就算了吧。她也怪可怜的，我让她在我家杂物间住下就行了……为首的警察皱了皱眉，

似乎也觉得这场闹剧很荒唐。女士，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这房子跟你有关，

就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证据？我笑了。我走到那架古琴边，

地上的狼藉和那股廉价香水味让我几乎窒息。我没有去碰琴，而是将它小心翼翼地推开。

后面的墙纸边缘，有一处微不可察的翘起。我用指甲抠开那块墙纸，撕拉一声，

后面露出了一个暗格的边缘。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耿欢。

我从里面取出一部厚重的、用牛皮包裹的相册。迟暮雪！你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耿欢尖叫着想扑过来，被旁边的警察拦住。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翻开了相册。首页，

是我爷爷抱着我爸的黑白照片，背景，就是这栋刚刚建好的洋房。相册里，

记录了这栋房子每一年的变化，每一次的修缮。从花园里的第一株玫瑰，

到书房里的最后一块地板。每一页，都有我爷爷亲笔写的注释和日期。最后几页，

是我父母的结婚证，我的出生证明，以及一张已经泛黄的公证文件。

那是我爸亲笔签名的遗嘱。其中一条写得清清楚楚：此洋房及内部所有物品，

均为我女迟暮雪一人所有，任何人不得侵占。文件右下角，盖着公证处的钢印，

日期是我出车祸前的那个下午。当年的警察从车里把这份文件递给我，

跟我说：你父亲……哪怕是出事前，依然牢牢护着这份文件

他还很骄傲的告诉我：我是不是做了万全准备，这样就算有人惦记，

雪雪你永远都安枕无忧！那时候的小姨，现在的耿欢她妈也抱着我哭，她说：雪雪，

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可最后呢。我还未成年的时候我爸妈出事，小姨成了监护人，

但是也只是在我没成年之前暂代我的家，而且我早就警告过他们不能卖！

我一页一页翻给警察看，最后，把那份遗嘱拍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警察同志，现在，

你们觉得，该离开的人是谁？耿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直播间里也安静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弹幕。卧槽？反转了？搞半天是这个疯子鸠占鹊巢啊！

为首的警察拿起那份文件，仔细看了看，又跟同事对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他转向耿欢，

语气严厉。耿女士，你涉嫌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并且报假警。现在，请你和你的人，

立刻离开这里！不！不可能！耿欢疯了似的嘶吼，妈！你快来！迟暮雪她欺负我！

我看着她这副丑态，连一丝快感都没有，只觉得恶心。我拿出手机，

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文件夹，那是爸妈留下的证据，我原本不打算动用的。

文件夹名字叫小姨。但是现在不打算了，既然是毒瘤，就得割。我冷漠地抬了下眼，

慢悠悠地吐出一口：小姨和你男朋友的事不想让姨夫知道就安分点。

耿欢她妈很快就到了，看到这场面先是一愣，随即扑过来拉住我，眼泪说来就来。雪雪啊！

是小姨对不住你！欢欢她不懂事，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啊！我面无表情地拨开她的手。

十分钟。我说，把你女儿和你女儿带来的所有垃圾，从我的房子里清出去。否则，

我不止报警。我的视线，落在小姨因为惊慌而微微颤抖的手上。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最终，耿欢在一片狼藉和警察的监督下，被她妈连拖带拽地拉走了。临走前，

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她还对着手机屏幕，

哽咽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家人们，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有些人，

真的可以为了钱，连亲人都不要……我知道，这事没完。我给物业打了电话，

让他们加强安保，不要放任何陌生人进来。我以为，暂时的风波过去了。我错了。

我低估了耿欢的无耻，也低估了网络的疯狂。3网络上的风暴，来得比我想象的更猛烈。

耿欢离开后，立刻剪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她在我家直播时的名媛片段，

和我被警察盘问时的狼狈模样，以及她最后被赶出家门时梨花带雨的控诉。

标题起得极其耸动：为争家产，可怜表妹被精神病表姐赶出家门，天理何在？

评论区炸了。我就知道那个女的不是好东西！一脸克夫相！年纪轻轻住这么好的房子，

钱怎么来的，懂得都懂。这种人就该被开盒！让她社死！铺天盖地的谩骂涌来。

我的手机号、身份证信息，甚至我大学时的照片，全都被扒了出来，挂在了网上。紧接着，

一些用AI合成的音频，配上我偷拍的生活照，开始在各个群里疯传。照片里是我，

音频里的喘息声也是我的，但故事，却是他们编的。他们说我是外围，

说我被好几个老头包养，说我爸妈的遗产，都是我用肮脏的手段骗来的。

我看着那些污秽不堪的P图和不堪入耳的评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冲到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也就是在这时，那个叫天彪哥的人，

在耿欢的直播间再次刷了屏。欢宝别哭，哥心里有数。这种欠收拾的婊子，哥替你教育。

兄弟们，准备看戏。那条金色的弹幕后面，跟着一串地址。是我家的地址。我心头一凉，

立刻抓起手机。我想报警，我想找人求助。我翻遍了通讯录，

最后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蔚淮。我的青梅竹马，现在是一名律师。爸妈走后，

他和他家人是对我最好的人。但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犹豫的瞬间，门铃响了。

不是寻常的按铃声，而是那种用拳头砸出来的、一下又一下的闷响。砰！砰！砰！

我养的边牧豆包对着门口疯狂咆哮。我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几个穿着外卖、快递员制服的男人。但他们手臂上的刺青，

和看向猫眼时那不加掩饰的恶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外卖员。

我的手在抖，我立刻拨通了110。喂，110吗？我家门口……话没说完，一声巨响，

大门被什么东西从外面直接撞开了。为首的，是一个脖子上戴着拇指粗金链子的光头男人。

贺天彪。他嘴里叼着烟，一脸横肉，走进来一脚就踢开了狂吠的豆包。豆包发出一声惨叫，

撞在墙角，不动了。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你就是迟暮雪？贺天彪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一股劣质烟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直冲我的鼻腔。长得是挺带劲。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是屠夫在看一块待宰的肉，可惜了，心太黑。他身边的小弟，

已经驾轻熟就地拿出手机，对准了我。手机屏幕亮着，是耿欢的直播间。她开了连麦，

声音嗲得让人发腻。天彪哥，你们……你们千万别乱来啊，我表姐她虽然做错了事，

但你们打人是犯法的……贺天彪对着手机屏幕，露出一口黄牙。妹子你放心，哥有分寸。

他猛地把我甩在地上，脚踩在我的背上。犯法？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

你不是说我们欢欢非法入侵吗？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非法入侵！

剧痛从脊椎传来，我疼得缩成一团。手机里，耿欢假惺惺地尖叫起来，

背景却是她忍不住的、得意的笑声。兄弟们，打赏走一走！贺天彪踩着我，

对直播间吼道，一个火箭，踹一脚！一个嘉年华，扇一巴掌！礼物不停，乐子不停！

弹幕疯狂滚动，礼物特效像是疯了一样在屏幕上爆炸。耳光和拳脚，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我听见耿欢的声音又响起来。天彪哥，别把她打坏了呀。

我跟你们说，她最宝贝的，就是她身上那层皮，还有……我爸书房里那些破烂玩意儿！

贺天彪的眼睛亮了。听见没，兄弟们，上强度了！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书房，

狠狠地按在书桌上。我的脸，撞上了我爸那方冰冷的砚台。贺天彪狞笑着，

抄起旁边一个雕花的木质镇纸。咔嚓！一声。是我的腿骨断裂的声音。

剧痛让我瞬间从昏沉中惊醒，我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这声音，带劲！

贺天彪大笑，兄弟们，这就高潮了？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砚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

欢欢说你宝贝这些破烂？行啊！他拿起那方沉重的砚台，对着我的后脑，

狠狠地砸了下来。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最后一个念头是：耿欢，

贺天彪……你们所有参与这场狂欢的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4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再醒来时，人躺在医院，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包裹着我。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

后脑勺缠着纱布，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蔚淮坐在我床边，眼底全是血丝，

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见我醒来，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雪雪，

你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发不出声音。蔚淮立刻起身给我倒了水，

扶着我的头，用棉签一点点沾湿我的嘴唇。我这才看清，病房里不止他一个人。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角落，神情严肃。是上次出警的那两个。迟小姐。

年长些的警察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让你遭受了这样的伤害。蔚淮的声音冷得像冰。一句疏忽就完了？

如果我没因为担心打不通你电话找过来，她现在可能已经死在自己家里了！

这就是你们保证的‘会加强安保’？警察无言以对，只能一遍遍道歉。

蔚淮把他们送出病房后，才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上面是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贺天彪他们把我打晕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们像一群鬣狗，

在我家里进行了一场狂欢式的破坏。我爸妈所有的藏书被他们撕毁，扔在地上用酒浸泡。

墙上挂着的我母亲的画像，被烟头烫得千疮百孔。甚至我爸那方被用来砸我的砚台，

也被他们刻上了污秽的字眼。最后，他们走之前，贺天彪抓着我的手，

用我爸收藏的那支万宝龙钢笔，在一份他伪造好的债务转让协议上，按下了我的手印。

协议上说，我自愿将洋房过户给他，用以抵偿对耿欢造成的精神损失。而这一切，

都被全程直播。观看人数，超过了五十万。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蔚淮找到我时的情景。

他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我，感觉不对劲，直接撞开了门。那时候贺天彪他们已经走了，

耿欢却回来了。她正拿着手机，在我血泊旁摆着各种楚楚可怜的姿势自拍。一边拍，

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迟暮雪，你看，你所有的一切，最后都会是我的。你爸妈，

早就该死了……蔚淮报了警，把发疯的耿欢和那部存满了罪证的手机，一起交给了警方。

警察还在蔚淮的要求下，从耿欢家里的电脑里，恢复了她所有直播的后台录屏数据。

铁证如山。耿欢已经被刑事拘留，涉嫌教唆、侮辱、诽谤等多项罪名。

贺天彪团伙的主犯也已经落网，他们本身就背着案底，这次是数罪并罚。那家网贷公司，

我也已经联系了银监会的朋友，正在彻查。蔚淮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法律上，他们会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看着平板上，家里被毁坏的照片，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这不是为了断掉的腿，

也不是为了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是为了我那被彻底践踏、再也回不去的家。法律？

我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漏风的破鼓，蔚淮，我要的，不是法律。法律会判他们几年，

十几年。但那够吗？他们在我家里直播施暴的时候，在用我爸的砚台砸我的头的时候，

在撕毁我妈画像的时候，在逼我按手印的时候……他们没有想过法律。我要他们，

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我要他们，跪在我面前，为自己做过的一切，忏悔到死。

我要耿欢，看着她最渴望的一切，在她眼前化为灰烬。我要贺天彪，和他那群所谓的兄弟，

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恐惧。蔚淮看着我眼睛里的恨意，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明白。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贺天彪的公司，

主要业务是非法催收和套路贷，受害者很多，但大部分人不敢作证。不过，

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指着文件上的一个名字，王坤。贺天彪的副手，也是他的发小。

这个人，贪财，胆小，而且……蔚淮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他儿子得了白血病，

急需一大笔钱做骨髓移植手术。我看着那个名字，慢慢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线生机。不仅是我的，也是他们的。是把他们所有人，都拖进无边地狱的，唯一生机。

5王坤是在一个雨夜，被蔚淮请到医院的。他比照片里更瘦小，一脸病态的蜡黄，

坐在椅子上，紧张地搓着手，不敢看我。我让人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

腿上的石膏像一块墓碑，沉重又冰冷。王先生。我先开了口，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你儿子的病，我很同情。王坤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

眼睛里满是惊恐。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彪哥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蔚淮将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这是贺天彪公司过去三年的内部流水，每一笔黑账，

放贷记录，暴力催收的视频证据，我都帮你整理好了。最上面那一份，是你自己经手的。

你说，这些东西如果交给警察，你觉得自己要判几年？贺天彪家大业大，或许能找人捞。

你呢？你儿子，等得起吗？王坤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抓起那份文件，

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静静地看着他。我不要你指证贺天彪。我甚至，可以给你钱。

足够你儿子做手术，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的钱。王坤的眼睛里，

迸发出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光。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迟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救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干！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出了我的计划。王坤听着，

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震惊，再到恐惧，最后，变成了一种被逼上绝路的疯狂和狠辣。

他走了。带着一张匿名的银行卡，和我赋予他的，背叛的使命。而另一边，耿欢的日子，

也不好过。小姨动用了家里所有的关系和积蓄，请了全市最好的律师，想把耿欢保出来。

开庭那天，我坐着轮椅，出现在了法庭。耿欢看到我，吓得尖叫起来，

嘴里胡乱喊着不是我！我没有！她的律师，用一套被榜一大哥误导和年轻不懂事

的说辞，想为她脱罪。直播间里那五十万观众，也被他描绘成了被假象蒙蔽的善良网友。

就在法官似乎都有些动摇的时候，蔚淮提交了新的证据。那是我家的监控录像。

是贺天彪他们走后，耿欢一个人潜入我家，在我身边自拍，对着我昏迷的身体，

说出那些恶毒诅咒的完整视频。铁证面前，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小姨在旁听席上，

当场就晕了过去。耿欢被判了十五年。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她和她家人的预期。

她在法庭上，像一条疯狗一样对我咆哮。迟暮雪！你不得好死！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