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宿舍阳台上，看着楼下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生们。
特别是那个穿着蓝色球衣的高个子，每次投篮的姿势都帅得让人移不开眼。"喂，陈默，
你又在偷看人家打球？"室友赵磊从身后拍了我一下，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看什么看，我就是无聊。"我红着脸回到座位上，假装专心看书。
赵磊嘿嘿一笑："你骗谁呢，每天下午这个点你都准时趴在这里，
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姓江的。"江帆。光是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他是隔壁专业的，篮球队队长，长得又高又帅，在学校里简直就是风云人物。
像我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要是喜欢人家，
就直接去表白呗。"赵磊坐到我对面，"再不行，至少也得认识一下啊。""算了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人家那种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话音刚落，宿舍门被推开了。
我们的另一个室友林昊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快递盒子。"陈默，你的包裹。
"我接过盒子看了看，是我前两天在网上买的书。正要拆开，
林昊忽然凑过来："听说你们专业那个江帆要来参加今晚的联谊活动？"我手一抖，
差点把盒子掉在地上。"什么联谊活动？""就是几个专业一起办的那个啊。
"林昊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还有不少漂亮女生参加呢。"赵磊也凑了过来："陈默，
这是你的机会啊！""什么机会？"我装傻。"当然是接近江帆的机会！"赵磊一拍桌子，
"你们俩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朋友...我在心里苦笑，如果只是想当朋友的话，
我又何必这么纠结。问题是，我对江帆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友情的范畴。而这种感情，
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特别是江帆本人。"我才不去什么联谊活动。"我摆摆手，
"你们去玩吧。"说完，我抱着书本就往外走。走到楼下时，篮球场上的比赛刚好结束。
江帆正在和队友们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整个人就像在发光一样。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他。直到江帆朝这边看过来，
我才猛然回过神，慌忙低下头快步离开。走了几步，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同学，等等。
"是江帆的声音。我的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僵硬地转过身。"有，有什么事吗？
"江帆走到我面前，微微喘着气，额头上还有汗珠。"你好像经常在阳台上看我们打球？
"完蛋了，被发现了。我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我...我没有...""没关系，
我就是想问问，你对篮球有兴趣吗？"江帆笑了笑，"我们队正好缺个数据统计员，
如果你愿意的话..."数据统计员？也就是说，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打球了？
"我...我可以吗？"我结结巴巴地问。"当然可以。"江帆伸出手，"我叫江帆，你呢？
""陈...陈默。"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很大很温暖。那一瞬间，
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三点，篮球场见。
"江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
我才慢慢回过神来。我真的...和江帆说话了？而且还要成为篮球队的数据统计员？
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痛感告诉我这不是梦。回到宿舍后，
我整个人都还在云里雾里。赵磊看到我这副样子，好奇地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傻乎乎的。
""没...没什么。"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和江帆的对话，怕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晚上躺在床上时，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江帆的笑容和他说话时的样子。
还有明天下午的约定...不，不是约定，是工作安排。我不能想太多。
但是心里那种期待和紧张的感觉，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暗恋吧。
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明知道很危险，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地奔向那束光。
第二章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十分钟到了篮球场。手里拿着刚买的笔记本和笔，
心情紧张得不行。江帆和队友们还没来，偌大的球场只有我一个人。
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一边等一边在心里演练等会儿要说的话。不能太紧张，
要表现得自然一点。不能说错话，更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心思。正想着，
球场那边传来了说话声。江帆和几个队友走了过来，他们看到我后，江帆朝我招了招手。
"陈默，你来得挺早啊。""嗯，反正也没什么事。"我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那我先给你介绍一下队友们。"江帆指着身边的人，"这是王强，中锋。这是李明，后卫。
这是..."一圈介绍下来，我努力记着每个人的名字和位置。虽然我对篮球了解不多，
但至少要表现得专业一点。"数据统计主要就是记录每个人的得分、篮板、助攻这些。
"江帆拿出一张表格给我看，"不算太复杂，你应该能学会。""没问题。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篮板和助攻，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出来。训练开始后，
我坐在场边认真地观察着。每当江帆投中一球，我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他的动作很优美，
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自信。偶尔，他还会朝我这边看一眼，确认我有在认真工作。
每次和他目光相遇，我都会心跳加速，然后慌忙低下头。训练进行到一半时，
队里的另一个队员走了过来。"你就是新来的统计员？"我抬头看了看，
是刚才江帆介绍的那个叫张伟的前锋。"是的。"张伟在我身边坐下，
指着我的记录本："记得怎么样？"我把本子递给他看，他翻了几页后皱起了眉头。
"这个不对，篮板不是这样算的。""啊？"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那应该怎么算？
"张伟很耐心地给我解释了一遍，我赶紧修改记录。正改着，江帆走了过来。"怎么了？
有问题吗？""没事，就是教他怎么记录篮板数据。"张伟笑了笑，"第一次做这个工作，
难免有些不熟练。"江帆看了看我的记录本，点点头："记得挺认真的，慢慢就熟练了。
"他的夸奖让我心里美滋滋的，感觉之前的紧张都值得了。训练结束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
江帆走到我面前："今天辛苦了，觉得怎么样？""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个工作。
"我如实说道。"那就太好了。"江帆笑了笑，"对了，明天晚上我们有个正式比赛，
你能来吗？""当然能！"我答应得有些太快，连忙补充，"我是说，这是我的工作嘛。
""哈哈，好。那明天见。"江帆说完就和队友们一起离开了。我收拾好东西，
准备回宿舍时，张伟忽然走了过来。"陈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什么问题？
"张伟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你喜欢江帆，对吧？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脸瞬间红得发烫。"你...你在说什么？""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张伟摆摆手，"只是觉得你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完蛋了，这么明显吗？我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张伟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把这种感情藏好一点。""为什么？""因为江帆...他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心里的所有火焰。"女朋友？""嗯，外语系的系花，
很漂亮的女孩。"张伟叹了口气，"他们交往快一年了，感情很好。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坠，坠到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我...我知道了。
"张伟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就走了。我一个人站在球场上，
看着夕阳西下。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第三章回到宿舍后，
我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赵磊正在玩游戏，看到我这副样子，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看起来不太高兴。""没事，就是有点累。"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但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江帆有女朋友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虽然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但至少之前还能抱着一丝幻想。现在连幻想都破灭了。
更重要的是，张伟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这说明我的伪装并不成功，
说不定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什么。如果让江帆知道的话...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第二天上课时，我一直心不在焉。教授在台上讲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天张伟说的话。下午快到训练时间时，我开始纠结要不要去。一方面，
我答应了江帆要去记录比赛数据。另一方面，我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被更多人看出端倪。最后，责任感还是战胜了恐惧。我拿着记录本来到了体育馆。
今天的比赛是对外的，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比赛开始前，江帆和队友们在做热身运动。我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然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记录本上。正准备写些什么，旁边忽然坐下一个女孩。"你好，
请问这里有人吗？"我抬头看了看，是个很漂亮的女生，长发飘飘，皮肤白皙。"没有，
你坐吧。"女孩坐下后，开始专注地看着球场上的热身。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帆的身影。难道她就是..."你是来看江帆比赛的吗？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女孩转过头，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你也是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是吧，感觉有点奇怪。说不是吧，又显得很假。
"我是篮球队的数据统计员。"我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回答。"哦，
那你和江帆很熟吗？"女孩的眼睛亮了亮。"也不算很熟，就是工作关系。
""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这个问题更难回答了。我觉得江帆人很好，很温柔，很帅，
很有魅力...但这些话我不能说出口。"嗯，挺不错的，是个很负责任的队长。
"女孩听了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我叫苏悦，是江帆的女朋友。"果然是她。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你好，我叫陈默。"比赛开始了，
我强迫自己专注于数据记录。但是余光总是忍不住看向旁边的苏悦。
她看江帆的眼神里满含着爱意和骄傲。每当江帆得分时，她都会激动地鼓掌。
这大概就是恋人之间的感觉吧。我从来没有体验过，也永远不可能体验到。
比赛进行得很激烈，江帆发挥得不错，连续投中了几个三分球。苏悦在旁边兴奋得不行，
时不时地为他加油呐喊。而我只能默默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一个个冰冷的数字。比赛结束后，
我们队获胜了。队员们拥抱庆祝，江帆跑向观众席这边。我以为他是来找我汇报比赛情况的，
结果他直接走向了苏悦。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江帆还亲了亲她的额头。看到这一幕，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我赶紧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记录。"陈默？
"江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起头，发现他和苏悦一起站在我面前。"今天记录得怎么样？
""还好，都记录下来了。"我把本子递给他。江帆翻看了几页，点头表示满意。"对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苏悦。""我们已经认识了。"苏悦笑着说道。"那太好了。
"江帆搂着苏悦的肩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恩爱，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人。"那个，我先回去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等等。
"江帆叫住了我，"明天下午还有训练，你记得来。""嗯，我知道。
"我匆匆离开了体育馆，走出去很远后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
原来暗恋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却感觉失去了全世界。
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强迫自己表现得很正常。按时去参加训练，认真记录数据，
和队员们正常交流。但是内心深处，那种酸涩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特别是看到江帆和苏悦的合影在朋友圈里被疯狂点赞时。我总是忍不住点开看很久，
然后默默关掉。这种自虐式的行为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周五晚上，赵磊提议一起去看电影。
我本来不想去，但他们说最近上映了一部很火的爱情片。"听说特别感人，女生看了都哭了。
"林昊兴奋地说。"那更不能去了，我最不会安慰哭泣的女生。"我摆摆手。"没事，
说不定你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呢。"赵磊挤眉弄眼。最终，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下，
我还是跟着去了电影院。电影讲的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男主角喜欢女主角很多年，
但一直不敢表白。看着银幕上的情节，我感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故事一样。
特别是男主角在暗中默默守护女主角的那些情节。我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
正当我沉浸在电影情节中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江帆发来的微信。
"陈默，明天有个临时比赛，你能来吗？"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这么晚还在想着工作的事，江帆真的是个很负责任的队长。"没问题，几点开始？
"我回复道。"下午两点，地点还是体育馆。""好的，我会准时到的。"收起手机后，
我发现电影已经进行到了***部分。男主角终于鼓起勇气向女主角表白，但女主角却告诉他，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看到这里，观众席里响起了一阵叹息声。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电影结束后，我们走出影院。赵磊一边走一边抱怨："这什么结局啊，
男主角那么痴情，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现实就是这样啊。"林昊耸耸肩，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好结果。""但至少他勇敢地表白了，不留遗憾。"听到这句话，
我的心里莫名地触动了一下。勇敢地表白，不留遗憾...这对我来说，真的有可能吗？
第二天下午，我按时来到体育馆。今天的比赛是和另一所学校的友谊赛，规模不大，
观众也不多。我照例坐在角落里，准备开始记录。比赛进行到一半时，
我忽然看到苏悦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特别清纯可爱。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观众席上为江帆加油。
而是径直走向了球场边上。我好奇地看过去，发现她在和一个男生说话。那个男生我不认识，
长得挺帅的，看起来像是外校的学生。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后，
男生忽然从背后拿出一束花递给了苏悦。苏悦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花束。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苏悦不是江帆的女朋友吗？
为什么会接受别的男生送的花？我偷偷看了看球场上的江帆，
他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但是其他几个队员已经看到了，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比赛结束后，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走到体育馆门口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争吵声。
回头一看，是江帆和苏悦在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能看出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但刚走出几步，
苏悦忽然跑了过来。"陈默，你能帮我个忙吗？"她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什么忙？""你能帮我转告江帆，就说我们分手了。"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不合适，性格差距太大了。
"苏悦擦了擦眼角，"而且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了别人。"别人？
就是刚才送花的那个男生吗？"但是这种话，你应该亲自跟他说吧？""我没有勇气面对他。
"苏悦摇摇头，"求你了，就这一次。"说完，她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我站在原地，
脑子里一片混乱。江帆和苏悦分手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我又有机会了？但随即我又觉得自己很可耻。人家刚分手，
我就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真的太恶心了。第五章我拿着苏悦的话，
犹豫了很久才走回体育馆。江帆正在和队友们聊天，看到我回来后，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了？忘记什么东西了吗？"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苏悦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什么话？"江帆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她说...你们分手了。"江帆整个人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真的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江帆沉默了很久，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了，
谢谢你。"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江帆都没有出现在训练场上。张伟告诉我，他请了几天假，说是有事要处理。
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分手的事情而心情不好。看着空荡荡的球场，我忽然觉得很失落。
没有江帆的训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周三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看书，手机忽然响了。
是江帆打来的。"陈默，你现在有时间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有啊，怎么了？
""能出来陪我坐坐吗？我想找个人聊聊。"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但我还是答应了："在哪里？""学校后门的那个咖啡厅。"我匆匆换了身衣服，
跑向学校后门。咖啡厅里人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江帆。他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但看起来一口都没有喝。"江帆。"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眼里有掩不住的疲惫。"谢谢你愿意出来陪我。""没关系，朋友之间应该的。
"听到"朋友"这个词，江帆的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朋友吗...我还有朋友吗？
""当然有啊，队友们都很关心你。""但是他们不理解我的感受。
"江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有你，愿意在这么晚的时候出来陪我。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我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其实我早就感觉到苏悦在疏远我了。最近一个月，
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见面，连电话都很少接。""那你有问过她原因吗？""问过，
但她总是说工作忙，学习任务重。"江帆苦笑，"我还傻乎乎地相信了，
还想着要更加体贴她。"我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心里既心疼又复杂。
"可能...可能你们真的不太合适吧。""是啊，不合适。"江帆自嘲地笑了笑，
"一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了。"我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你有过喜欢的人吗？"江帆忽然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有...有过吧。""那个人也不喜欢你吗？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嗯，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我说谎了。
我撒了一个关于性别的谎。但这是我必须撒的谎。"看来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江帆举起咖啡杯，"来，为我们失败的爱情干杯。"我也举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冲动。告诉他，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告诉他，
我愿意陪伴他度过这段痛苦的时光。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现在的江帆很脆弱，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表白，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给他带来压力。而且，
万一他不能接受的话...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陈默，你是个很好的人。
"江帆忽然说道。"啊？""真的，你很善良，也很可靠。"江帆看着我，
"以后如果有女孩子喜欢你，一定要珍惜她。"我的心里涌上一阵苦涩。
如果真的有女孩子喜欢我，我肯定会珍惜的。问题是，我喜欢的不是女孩子。"你也是，
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女孩的。"我勉强笑了笑。我们聊到很晚才分别。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能够陪伴江帆度过难关而感到开心。另一方面，
我又为自己的隐瞒而感到愧疚。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对江帆的感情变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