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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5

1 晨光偶遇手机闹铃在六点半准时响起,我挣扎着按掉,把脸埋进枕头深处。

已经是第五次贪恋这最后的温暖了。“苏月!起床了!再不起真要迟到了!

”妈妈的喊声伴随着厨房的声响传来。我猛地坐起来,今天绝对不能赖床。因为今天,

我要继续执行我的“偶遇计划”。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高一开学分班那天,

我坐在陌生的教室里,看着一个个新同学走进来。班主任要求每个人做自我介绍,

当轮到一个清秀的男生站起来时,教室里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我叫肖钦杨。

”那个声音清朗干净,让我莫名觉得耳熟。我抬头仔细看去,

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这不是开学前我在校园里偶然看见的那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男生吗?

更让我惊讶的是,当他说完自己的名字后,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苏醒。

肖钦杨——小学三年级那个转学来的男生,曾经和我做过一学期的同桌!

印象中他是个安静的小男孩,后来五年级时又转学了。十年光阴,

把那个羞涩的小男孩变成了眼前这个挺拔出众的少年。而且我很快了解到,

肖钦杨不仅长得好看,学习成绩更是稳居年级前二。直到一个月前,那天下着细雨,

我因为去城南的姑姑家拿东西,意外在公交车上遇见了肖钦杨。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耳机线垂在胸前,望着窗外出神。那一刻,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萌生。“我走了!

”我抓起书包冲出家门,比平时早了整整三十五分钟。初夏的晨风还带着凉意,

我快步走向那个公交站,内心既紧张又期待。这条路比我平时上学的路线要远不少,

但我心甘情愿。七点零五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肖钦杨今天穿着白色校服衬衫,

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背着黑色的书包,步伐从容。我深吸一口气,

调整好表情,在他快到公交站时“恰好”从另一条小路拐出来。“早。”他简单打了个招呼,

点了点头。“早。”我回应道,声音比想象中要平静。没有任何交流,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并肩走着。起初我有些失落,但渐渐地,我开始享受这份宁静。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们的脚步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形成奇妙的节奏。偶尔,

我们的手臂会不经意地轻轻碰触,那一瞬间的温热让我心跳加速。我偷偷看着他的侧脸,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这安静的十分钟,

仿佛成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世界。其实肖钦杨可能早已不记得我们是小学同学了。

毕竟十年过去,大家都变了很多。而我也是直到开学几周后,

才偶然从妈妈翻出的毕业照中确认了这个事实。走到校门口时,我减慢速度,落后他两步。

看着他走向教学楼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陪伴也很好。

我知道我们之间确实有差距,但也许,暗恋最美的部分不在于轰轰烈烈的互动,

而在于这些平凡日常中的小小确幸。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每天提早起床,绕远路,

只为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偶遇”。而这份安静的同行的温暖,足够让我一整天都心怀甜蜜。

晨光正好,少年的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像极了青春里最纯粹的模样。

2 笔尖心事成为同桌,是这场漫长暗恋里,命运赐予我最奢侈的礼物。

我们的课桌并排挨着,中间只隔着一条窄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

我甚至能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是阳光晒过后的清爽气息。

数学课上他凝神思考时,会无意识地转笔,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带动那支黑色的中性笔,

在我的余光里旋转成一朵令人心跳加速的花。我知道他只用一种牌子的笔,

是那种墨水流畅、金属笔杆的中性笔。有一天,我路过文具店,鬼使神差地走进去,

在琳琅满目的笔架上,精准地找到了他用的那一款。我买了两支,一支黑色,一支蓝色。

第二天,我把那支黑色的新笔放在笔袋最显眼的位置。数学测验时,我故意磨磨蹭蹭,

直到他侧过头,轻声问:“苏月,还有多余的笔吗?我的好像没水了。”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常,甚至带点不经意:“哦,正好有一支新的,你先用吧。

”我把那支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笔递过去。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手指,像羽毛掠过湖面,

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谢谢。”他接过,低头继续演算。那支笔,

好像它本来就属于他。我没有要,他也忘了还。这成了我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或者说,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仪式。后来,我隔三差五就会“补充存货”。

他会看着我用那支同款的蓝色笔写字,然后突然伸手拿走,

带着一点霸道的孩子气:“这支感觉更好写,归我了。”我会假装生气地瞪他,

伸手去抢:“喂,强盗啊!”他会笑着把笔举高,我够不着,只能气鼓鼓地坐下,

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那些笔,承载着我所有不敢言说的心事,一支一支,

从我的笔袋迁移到他的笔袋,像一场静默的交接仪式。笔杆上或许还残留着我手心的温度,

而当他握在手中写字时,

那温度便与他的交融在一起——这是我能想到的、最遥远的亲密接触。

它们替他做完了密密麻麻的笔记,解开了复杂的数学题,也或许,在某张草稿纸上,

无意间勾勒过某个女孩名字的缩写。而我,只是默默地看着,然后用新买的、同一款的笔,

继续写下我的方程式和英文单词,仿佛这样,我们就在不同的轨道上,用了同一种方式前行。

那些被他“抢”走的笔,是我埋藏在日常琐碎里的密码,是我整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

最胆大包天的暗号。只是,他从未想过要破译。3 雪中暖意好的,我们接续之前的故事,

将场景切换到冬天,描绘这份藏在冰雪下的微妙心事。新疆的冬天来得干脆利落,一场大雪,

便将整个世界覆成一片辽阔而安静的纯白。下课的***刚落,同学们便欢呼着涌向操场,

仿佛一群被放出笼子的鸟儿。雪地里瞬间沸腾起来。雪球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欢笑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冬日清晨的静谧。我站在教学楼门口,

看着这熟悉的热闹场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骨子里是爱玩爱疯的,往常这种时候,

我早该冲进战团,成为叫得最欢的那个。可今天,我的脚步像被什么绊住了。余光里,

肖钦杨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没有加入混战,只是安静地看着,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

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一团模糊的雾。因为他在这里,我那些想要放肆的冲动,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我只是安静地站着,像一个文静的旁观者。就在这时,

一个硕大冰冷的雪球,带着破空声,猝不及防地从侧面砸在我的肩膀上,

碎雪溅湿了我的领口,也溅了几点冰凉在我的脸颊上。

是班里那个活泼得过分的体育委员张强,他得手后,还朝我做了个鬼脸,大笑着跑开。

一股不服气瞬间冲上头,我弯腰迅速团了一个结实的雪球,准备“报复”回去。

“叮铃铃——”上课铃像一道无形的禁令,瞬间收服了雪地上的所有喧嚣。

欢腾的人群呼喊着涌向教学楼,带着一身寒气与未尽的兴奋。我站在原地,

肩膀处被雪球砸中的地方,冰凉的湿意正透过羽绒服领口慢慢渗入。

几缕被打湿的发丝贴在脸颊,有些狼狈。手里那个未来得及掷出的雪球,

此刻成了无用的证据,我松开手,它便无声地陷进松软的雪地里。跟着人流走上楼梯,

喧闹声在走廊里回荡、放大。我刚在座位坐下,带着一身室外的清冷气息,

肖钦杨也从后门走了进来。他的脸颊被寒风冻得微红,气息间带着白雾。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没有看我,仿佛我只是教室里的一个静物。我低下头,

假装整理桌上根本不需要整理的书本,心里那点因被偷袭而升起的不平,

以及某种说不清的期待,像掌心的雪一样,正在慢慢融化、消失。然而,就在他坐下的瞬间,

我的余光瞥见他的手伸进了课桌抽屉。接着,一包浅蓝色的纸巾,

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推过那条窄窄的“三八线”,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的课本旁边。

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停顿,也没有言语。我愣住了,

心脏像被那包柔软的纸巾轻轻撞了一下。他已经在若无其事地拿出下节课的课本,

仿佛刚才那个微小的动作只是我的幻觉。教室里人声鼎沸,

同学们还在热烈讨论着刚才的打雪仗,谁被砸得最惨,谁的反击最漂亮。唯有我们这一隅,

安静得能听到暖气片里水流的声音。我迟疑地拿起那包纸巾。

包装袋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些许温度。抽出一张,柔软的纸张带着淡淡的清香。

我轻轻擦拭着脸上和发丝上未干的水渍,冰冷的皮肤接触到纸巾的柔软,

一种奇异的暖意却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没有问“你没事吧”,

也没有像英雄一样当场替我打抱不平。他只是递过来一包纸巾,一个最普通、最平常的举动。

我将用过的纸巾捏在掌心,那点湿意仿佛也浸透了我的心情。我忍不住想,

他看到了我被雪球砸中,他记住了我的狼狈,并且,在他回到这个温暖教室的第一时间,

用这种方式表达了……某种在意。这个认知让我的耳根微微发烫。我偷偷侧过脸去看他,

他正专注地看着黑板方向,侧脸线条清晰安静。窗外的雪光映照进来,

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整节课,我掌心里那张被揉皱的纸巾,

都像一个小小的、发烫的秘密。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中午放学,

大家陆续走出教室。我因为收拾东西慢了些,走到操场时,

又看到了肖钦杨和张强他们几个男生还在雪地里嬉闹。我正准备低头快步走过,

却看见肖钦杨和另外两个男生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合力,

笑着将张强推进了一个厚厚的积雪堆里,然后七手八脚地用雪把他埋了起来,

只露出一个脑袋。张强夸张地大叫求饶,大家笑成一团,场面热闹又欢乐。任谁看,

这都是男生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玩闹。我站在不远处,脚步顿住了。雪花静静地飘落,

落在我的睫毛上。一个微小而固执的念头,像破土的嫩芽,

悄悄钻了出来:他……这是在替我“报仇”吗?可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没有一句暗示,上午递纸巾的举动也平常得像是不经意的善意。没有任何证据表明,

这场看似偶然的玩闹与我有关。但我还是,在心里默默地认定了。

认定那场热闹的“雪埋”里,有为我而出的一分力。这份毫无根据的认定,

让这个寒冷的冬日中午,忽然变得无比温暖起来。我低下头,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走,

听着脚下发出的“咯吱”声,像是一首只有我能听懂的秘密欢快乐章。

他把一切做得不着痕迹,而我,心甘情愿地完成了这场盛大的内心独白。暗恋,

大概就是如此,在对方的无声里,倾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4 星空秘密十二月的寒风刮过窗台,教室里却因为暖气而显得格外温暖。我知道,

他的生日要到了——在大雪过后不久,属于射手座的日子。

我提前好几周就开始暗自琢磨礼物的事。不能太贵重,否则显得刻意;不能太普通,

否则配不上他。最后,我选了一支深蓝色的钢笔,笔身上有细碎的银色星点,像冬夜的星空。

我知道他喜欢写字,更知道这支笔,会悄无声息地融入他那些“抢”来的笔之中,

成为又一个只有我知晓的秘密。生日前一天晚上,我将笔仔细地用暗蓝色的星空包装纸包好,

小小的方形盒子,握在手里有些烫手。我没有写卡片,更没有署名。这份心意,

像投入深井的石子,我并不期待它能激起多么响亮的回音,只要它能沉入他的世界,就够了。

第二天,我特意比平时更早到教室。冬日的清晨,天色还未全亮,走廊里空无一人,

只有我的脚步声和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我轻轻推开教室门,里面一片寂静,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值日生打扫后的淡淡灰尘味。我走到他的座位旁,呼吸都放轻了。

他的课桌抽屉里有些乱,塞着几本书和卷子。我飞快地将那个小盒子塞进最里面,

用一本书稍稍遮掩住,然后像做了贼一样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教室渐渐热闹起来。他依旧是那个时间点,踩着早读的***走进来,

带着一身清冷的寒气。我埋着头假装背书,眼角的余光却紧紧跟随着他。他放下书包,

习惯性地伸手进桌兜拿东西。动作顿了一下,似乎碰到了那个突兀的小盒子。

我看见他脸上掠过一丝疑惑,然后轻轻将盒子拿了出来。他拿着盒子,左右看了看,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好奇。他抬起头,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

像是在寻找送礼物的“嫌疑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低下头,用书本死死挡住脸。

他坐下,习惯性地伸手进桌兜,动作随即顿住。

他摸到了那个不属于他杂乱书堆的、方方正正的物体。我看到他睫毛微颤,

轻轻将礼物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眼神里是纯粹的困惑。他没有声张,

更没有引起任何同学的注意。他只是低头看着那个小包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包装纸的边缘,

像是在解读一个谜题。早读课下课铃响,周围的同学纷纷起身活动。

教室里瞬间充满了挪动椅子的声音和嘈杂的谈话。就在这片背景音里,他忽然微微侧过头,

声音压得很低,像一阵轻柔的风,恰好只吹进我的耳朵:“苏月,”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用词,“你……知道这是谁放的吗?”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探寻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

里面没有戏谑,只有真诚的疑问,或许,还有一丝我无法解读的微妙期待。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他一样困惑,甚至轻轻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声音因为紧张而比平时更轻:“不知道呀……没听谁说今天要送你礼物。

”他小心地拆开了包装。当那支深蓝色的星空钢笔露出来时,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挺好看的。”他拿在手里看了看,语气里有一丝真正的欣赏。那一刻,

我无法分辨他是否有所猜测。他只是那样平常地笑着,然后将钢笔仔细地收进了笔袋,

和那些他常用的笔放在了一起。一整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偶尔,

我会看到他拿出那支笔来写字,深蓝色的笔杆在他指间,衬得他的手指愈发修长干净。

每一次看到,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微小的、窃喜的暖流。他没有再追问,我自然也绝不会承认。

这个生日礼物的秘密,就像那个冬天清晨我偷偷放入他桌兜的动作一样,

静静地埋藏在了只有我知道的角落。能这样默默地送出一份心意,

能看着他使用我挑选的礼物,对我而言,这份无人知晓的圆满,已然足够。这支笔,

将会代替我,在未来无数个日子里,无声地陪伴他写下每一个字。这或许,

就是暗恋者所能拥有的,最奢侈的幸福了。5 无声告白班会课上,

夕阳的余晖给教室镀上一层暖金色,但我的心却像浸在冰水里。许嘉阳站在讲台上,

作为班长总结一周的班级情况。他身姿挺拔,声音清晰平稳,一如既往地可靠。然而,

当他的目光扫过我时,语气顿了顿,然后念出了我的名字。“另外,说一下值日问题。

苏月同学,平时到校很早,值得表扬。但这周轮到你值日时,反而迟到了两次,

影响了早读纪律。希望下次注意。”他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毫无防备的心湖,

溅起冰冷的委屈。全班同学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呐喊:我讨厌你!许嘉阳,

我讨厌你!我之所以值日迟到,是因为那两天我都绕了更远的路,

想去那个公交站“偶遇”他,结果反而耽误了时间。这份无法言说的缘由,

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让我有口难辩。整个班会剩下的时间,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满心都是被他当众点名批评的难堪和酸楚。而他,在说完之后便神色如常地继续下一个话题,

仿佛刚才只是履行了一项再平常不过的公务,没有再看我一眼。接下来的两天,

我陷入了一种别扭的情绪里。我故意不再提前出门绕路,

刻意避开了可能遇见他的所有时间点。在教室里,我也尽量不和他有眼神接触,

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无声地***。他似乎毫无察觉,依旧和往常一样上课、做题、管理班级。

直到那个我值日的下午放学后。打扫完教室,夕阳已经将橙红色的光铺满了大半边课桌。

我回到座位,开始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