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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生活《假千金她直播打脸真豪门》是大神“要讲礼貌”的代表蓝心林秀云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秀云,蓝心,赔偿的女生生活,直播,真假千金,豪门世家,家庭小说《假千金她直播打脸真豪门由网络作家“要讲礼貌”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2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5 18:53:4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假千金她直播打脸真豪门
主角:蓝心,林秀云 更新:2025-09-25 20: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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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时,我正对着手机屏幕,
努力扯出一个职业假笑:“这款精华的核心成分是……”“停播。
”养母林秀云的声音像块冰,砸碎了直播间里刚刚聚起的一点热度。她站在门口,
身后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太亮,晃得我眯了下眼。“你该走了。
”手机支架“啪”地歪倒在桌上,屏幕里弹幕瞬间炸了锅。啥情况?
刚进来就听到这么劲爆?走?走去哪儿?主播被开除了?我扶正支架,
手指有点僵,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挂不住了,只木然地看向门口的林秀云。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像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妈,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有点飘,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别叫我妈。”林秀云皱了皱眉,
仿佛这个称呼玷污了她的耳朵。她侧身让开一点,露出了站在她身后的人。苏晚晴。
她穿着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米白色羊绒裙,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眼神怯怯的,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无辜和局促,像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鹿。“心心,
对不起……”苏晚晴的声音细细软软,带着点哭腔,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工作的……是伯母说……”林秀云立刻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
声音瞬间柔和了八个度,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晚晴,跟你说了不用道歉。
该道歉的是某些鸠占鹊巢的人。”她锐利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蓝心,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收拾你的东西,立刻搬出蓝家。你享了二十年的福,
是时候把位置还给真正的主人了。”手机屏幕亮得刺眼,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卧槽!
真假千金?直播现场版?信息量太大我CPU干烧了!主播是假千金?
那门口那个是真货?年度大戏!录屏键呢?快按啊!我盯着屏幕上飞速划过的字,
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像天书。鸠占鹊巢?二十年?真正的主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坠入冰窟。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只有指尖冰凉一片。我看着林秀云,那个从小把我养大、教我喊她“妈妈”的女人。
她的眼神那么陌生,只有对着苏晚晴时,才流露出我熟悉的、属于母亲的温情。原来,
我不是她的女儿。原来,这二十年,我只是个可笑的赝品。“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平静得吓人。我伸手,干脆利落地关掉了直播。直播间瞬间黑屏,
把所有的喧嚣和窥探隔绝在外。世界安静了。我起身,没再看门口那对“母女情深”,
径直走向楼梯口那个小小的、属于我的佣人房。蓝家别墅很大,富丽堂皇,
但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紧挨着洗衣房。以前林秀云总说:“心心,女孩子要独立,
房间小点没关系,清净。” 现在想想,真他妈讽刺。给真女儿准备的,
大概是三楼那间带独立衣帽间和露台的公主房吧。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几本翻旧了的书,一台用了好几年的笔记本电脑,
一个塞满廉价化妆品的塑料收纳盒。一个24寸的旧行李箱就能轻松装下所有。
拎起箱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走到别墅华丽的大门口,
苏晚晴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站在林秀云身边,绞着手指,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歉意。
“蓝心姐……”她小声开口。“我姓蓝。”我打断她,声音干涩但清晰,“你姓苏。
我们没关系。”林秀云立刻沉了脸:“晚晴是好心!蓝心,别不识好歹!
这些年蓝家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上了最好的大学,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
难道还指望我们给你一笔遣散费?”遣散费?我扯了扯嘴角,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着她,第一次用近乎审视的目光,不再是看母亲的眼神:“蓝太太,
谢谢你们二十年的‘收留’。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我拖着箱子,毫不留恋地转身,
迈出这扇我生活了二十年、曾以为是“家”的大门。
身后传来林秀云刻意提高的、安抚苏晚晴的声音:“晚晴,别理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爸爸妈妈疼你……”厚重的雕花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隔绝了里面虚假的温情和我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
像刀子一样。我在街边站了很久,直到手脚都冻得有些麻木,才摸出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还残留着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都是直播平台超管打来的,
内容大同小异:询问突发状况,警告违规停播影响,暗示可能面临处罚甚至封号风险。
一个没有粉丝基础、刚刚起步的小主播,在直播中爆出这种“丑闻”,无异于自断生路。
平台不会要一个有“污点”的主播。银行卡里还有两千三百六十八块五毛二。
这是我大学四年做家教、写软文、当客服,一分一厘攒下的“独立基金”。
原本想着等直播稍微稳定点,就搬出来自己住,彻底摆脱寄人篱下的感觉。没想到,
是以这种方式“独立”。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点开手机通讯录,往下划了很久,
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个名字:赵梅。这是我户口本上“母亲”的名字。
一个存在于户籍信息里,却从未在我生活中真正出现过的女人。林秀云曾含糊地说过,
她生下我后没多久就病死了。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电子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空号?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来。原来,我蓝心在这世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拖着行李箱,
我在城市傍晚的寒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城市的繁华喧嚣与我格格不入。最终,我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青年旅社,
用微信支付了一周八人间的床位费,花掉了一百二十块。
狭窄的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廉价洗发水和泡面的混合气味,上铺的女生在很大声地讲电话,
下铺的男生打着呼噜。我把行李箱塞进床底,爬上吱呀作响的铁架床。躺在冰冷的床板上,
天花板上的节能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白天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疯狂闪回。
林秀云的冷漠,苏晚晴的怯懦,弹幕的疯狂,空号的忙音……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
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又冷又疼。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无声地浸湿了枕头。我咬着牙,
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哭什么?为谁哭?为这二十年虚假的亲情?为被当众驱逐的难堪?
还是为这操蛋的、无依无靠的现实?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精疲力尽,意识才沉入一片混沌。
第二天,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刺得眼睛生疼。生物钟让我在七点半准时醒来,
头昏脑涨。旅社的公用洗手间排着长队,我简单用冷水洗了把脸,
冰凉的触感稍微驱散了点疲惫和肿胀感。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直播平台发来的正式站内信:因直播内容突发违规涉及个人隐私及不实信息传播,
账号“心选好物”被暂时封禁七天,扣罚本月所有收益及保证金。如需申诉,
请提交相关材料……申诉?申诉什么?申诉我不是假千金?还是申诉蓝太太没有当众赶我走?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七天的封禁,基本宣告了我这份刚有起色的兼职彻底凉凉。
肚子饿得咕咕叫。旅社楼下有家包子铺,一块五一个的素包子,我买了两个,
就着免费的桶装水囫囵吞下。胃里有了点东西,脑子也稍微清醒了点。不能坐以待毙。
直播的路暂时断了,当务之急是找个能养活自己的活。
我在招聘网站和几个兼职APP上疯狂投简历。要求很低:日结,不压工资,体力活也行。
客服、发传单、奶茶店小时工、餐馆服务员……能投的都投了一遍。
大学学的那点市场营销专业知识,在这种时候显得毫无用处。下午,陆续有几个电话打来。
“蓝心小姐吗?看了你的简历,我们这边招餐厅晚班服务员,晚上五点到十二点,
日结一百二,做吗?”“做!”我毫不犹豫。“地方有点远,在新区那边,交通方便吗?
”“方便!我有公交卡。”“那行,今晚五点,地址短信发你,准时到啊。”挂了电话,
我松了口气。至少,今晚的住宿费和明天的饭钱有着落了。新区确实远,
地铁加公交要一个多小时。傍晚,我啃着剩下的一个冷包子,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公交车上,
摇摇晃晃地奔赴新的“战场”。餐厅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主打高端粤菜。
我换上统一的黑色制服,扎起头发,被领班分派到大厅负责传菜。
脚上的廉价黑色布鞋磨得脚后跟生疼,
端着沉重的、热气腾腾的砂锅穿梭在觥筹交错的客人之间,精神必须高度集中。“服务员!
这边加壶茶!”“小妹!我们的清蒸石斑好了没?催一下!”“小心点!
汤洒出来你赔得起吗?”客人的呼唤和要求此起彼伏。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浸湿了鬓角。
看着那些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客人,看着桌上那些动辄上千的菜肴,
心里某个角落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酸涩。就在昨天,我似乎也曾是其中一员。穿着当季新款,
在高级餐厅里,享受着别人的服务。巨大的落差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蓝心,认清现实。
你现在就是个端盘子的。矫情个屁!我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标准的服务式微笑,
快步走向下一桌:“您好,您的白灼芥蓝,请慢用。”一直忙到深夜十二点多,餐厅打烊。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领班把一张皱巴巴的一百二十块现金塞到我手里:“干得还行,
明天还来吗?”“来!”我攥紧了那张带着油污的纸币,用力点头。
回到那个嘈杂的青旅八人间,已是凌晨一点多。简单洗漱后,倒在床上,
身体的疲惫瞬间将意识吞噬。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白天投简历,
偶尔能接到一两个发传单或者商场促销的零散活,赚个几十块饭钱。
晚上雷打不动去餐厅端盘子。睡眠严重不足,黑眼圈浓得像熊猫。
银行卡里的数字缓慢地爬升着,勉强够支付青旅的床位费和最廉价的餐食。第三天晚上,
餐厅生意格外好。我端着满满一托盘滚烫的炖盅,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奔跑打闹的小孩。突然,
脚下一个趔趄,托盘猛地倾斜!“小心!”旁边一个同样端菜的服务生惊呼一声,
下意识伸手想帮我扶。但已经晚了。“哗啦——哐当!
”几盅价值不菲的佛跳墙狠狠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浓稠的汤汁和金黄的鲍鱼、海参溅得到处都是,碎片四射。
巨大的声响让整个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领班脸色铁青地冲过来,看着满地狼藉,又惊又怒:“蓝心!你怎么搞的!
眼睛长头顶上了吗?你知道这一盅多少钱吗?八百八十八!你这一下砸了四盅!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地上粘稠的汤汁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却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千五百五十二块!这几乎是我现在全部身家的两倍!
“对不起……对不起领班,是我不小心,我……我可以赔!”我声音发颤,急得快哭出来。
“赔?你拿什么赔?”领班声音尖利,周围客人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耳朵里。
她厌恶地挥挥手,“别在这杵着了!去后面把碎渣子扫干净!这个月的工资你也别想了,
全扣光都不够!明天不用来了!”巨大的委屈和恐慌瞬间攫住了我。百口莫辩。我低着头,
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在众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冲向后面的工作间。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砸在油腻的地板上。工作丢了,还背上了根本无力偿还的巨债。
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浑浑噩噩地清理完地上的碎片和污渍,离开餐厅时,
已经是深夜一点半。深秋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吹干了脸上的泪痕,
却吹不散心头的绝望和冰凉。口袋里只有一张五十块和几个硬币,是之前几天攒下的。
青旅的床位明天就到期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那个破旧的行李箱,
像个游魂一样在午夜寂静的街头游荡。城市很大,却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容身。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实在走不动了,
我在一个24小时自助银行的角落里缩了下来。狭小的空间挡不住寒风,只能抱着膝盖,
把脸埋进臂弯里。身体冷得发抖,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了吗?
就在意识因为寒冷和疲惫而开始模糊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备注信息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周律师。周律师?谁?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是骗子?
还是……蓝家派来的?赶尽杀绝?绝望之中反而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我通过了申请。
几乎是立刻,对方发来了消息,言简意赅:蓝心女士?方便通话吗?
关于你生母赵梅女士的遗产问题。生母?赵梅?遗产?
这几个词像炸弹一样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炸开。那个打过去是空号的名字?她死了?还有遗产?
我手指僵硬地回复:方便。下一秒,一个本地号码打了进来。我深吸一口气,接起。
“蓝心女士,你好。我是周正,正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很抱歉深夜打扰。我受赵梅女士生前委托,
处理她的遗产事宜。根据委托书,你是她遗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生母?委托人?唯一继承人?这一切听起来都那么不真实。
“周律师……我不明白。她……我生母她……是怎么……”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赵梅女士于五年前因工伤事故去世。”周律师的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沉重,
“她生前在一家大型建材公司做仓库管理员。事故发生后,公司和保险公司进行了赔偿。
但她生前立有遗嘱,并指定我作为执行人。遗嘱明确说明,她名下所有财产,
包括事故赔偿金,由她的亲生女儿蓝心继承。”工伤事故?赔偿金?信息量太大,
我一时难以消化。“可是……她的电话号码……”“那是她生前的号码,可能已经注销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试图联系你,但只知道你被蓝家收养,具体信息不明。直到最近,
才通过一些渠道确认了你的身份和联系方式。”周律师顿了顿,“蓝心女士,
你现在是否有时间?我想尽快和你见面,当面交接相关文件和遗产。考虑到金额较大,
面谈更稳妥。”金额较大?我的心猛地一跳。“周律师,我能问一下……大概有多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报出一个数字:“扣除必要的税费和我的委托费用后,
目前可继承的现金遗产总额是八十二万七千六百元整。”八十二万!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这个数字像一道强光,
瞬间撕裂了我眼前浓得化不开的绝望黑暗。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自助银行外是城市冰冷的夜色,而我缩在角落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感觉像在做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几天前,我还是被赶出家门的假千金,身无分文。现在,
突然有人告诉我,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生母,给我留下了八十多万的遗产?
“周律师……您确定,没有弄错人吗?我叫蓝心,蓝天的蓝,心情的心。我的生母,
是叫赵梅?”我必须再确认一次,这太不真实了。“非常确定,蓝心女士。
你出生于新安妇幼保健院,出生证明上母亲一栏是赵梅。蓝家办理收养手续时,
有明确的记录。这些在相关法律文件上都有体现。”周律师的语气十分笃定,“如果你方便,
我们可以约在明天上午十点,在我的律师事务所见面详谈,地址我稍后发给你。
请带好你的身份证原件。”地址很快发了过来,是市中心一栋很气派的写字楼。
“好……好的。明天上午十点,我一定到。谢谢您,周律师。”我挂了电话,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八十多万!有了这笔钱,我可以还清餐厅的赔偿,
可以租一个像样的小房子,可以不用再为下顿饭发愁!甚至可以……重新开始?
巨大的惊喜冲击着我,让我暂时忘记了寒冷和疲惫。但很快,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疑惑涌上心头。赵梅……我的生母。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当年为什么不要我?她经历了怎样的工伤事故?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笔赔偿金?
为什么到死都记得我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还把遗产都留给我?无数个问题盘旋在脑海里。
我对她的全部认知,仅仅是一个名字,和一个空号的电话号码。而现在,
却要继承她的“遗产”。这感觉,复杂得难以言喻。这一夜,在自助银行的角落里,
我抱着膝盖,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几乎彻夜未眠。寒冷依旧,
但心底却像是燃起了一小簇微弱的火苗。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
我站在了正理律师事务所所在的高档写字楼大堂。玻璃幕墙光可鉴人,
出入的都是衣着光鲜的白领精英。
我穿着最干净的一套旧衣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基础款灰色卫衣,
拖着那个旧行李箱,站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台小姐礼貌地询问了预约,眼神在我身上快速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蓝小姐,周律师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这边请。
”会客室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
周律师是个四十多岁、气质沉稳干练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他站起身,
礼貌地与我握手:“蓝心女士,你好。请坐。”他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
“这是你母亲赵梅女士的死亡证明、工伤事故认定书、赔偿协议以及她的遗嘱公证书副本。
所有文件都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你可以先看一下。”我有些紧张地接过文件,
手指微微颤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复印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
面容清秀,但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挥之不去的愁苦。这就是赵梅?我的生母?
我盯着那张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死亡证明上清晰地写着:赵梅,
女,享年三十八岁。死亡原因:高处坠落导致颅脑损伤。
工伤事故认定书上简述了经过:五年前,某建材公司仓库,赵梅在整理高层货架时,
因防护栏年久失修突然断裂,从近五米高处坠落,经抢救无效死亡。赔偿协议上,
清晰罗列着赔偿金额:涉事建材公司一次性赔偿金:人民币伍拾万元整。
保险公司赔付:人民币叁拾万元整。精神抚慰金等:人民币拾贰万元整。
合计:玖拾贰万元整。遗嘱公证书则简单明了:立遗嘱人赵梅,
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包括但不限于银行存款、事故赔偿金、个人物品等,
由独生女蓝心原名赵心继承。立遗嘱人确认,蓝心为其亲生女儿,
出生后因故交由他人抚养。“蓝心女士?”周律师的声音将我从文件里惊醒。我猛地抬头,
眼眶有些发热,喉咙发紧:“周律师……这些赔偿金……建材公司赔了五十万?
保险公司赔了三十万?总共九十二万?那为什么……” 我指着文件上遗产总额的数字,
“八十二万多?”周律师推了推眼镜,
表情严肃起来:“这也是我今天必须向你重点说明的情况。根据赔偿协议和资金流向记录,
玖拾贰万元赔偿金,在扣除殡葬费用、我的委托律师费以及必要的税费后,
理应剩余约捌拾柒万元。但实际进入你母亲名下银行账户并被冻结等待继承的金额,
是捌拾贰万柒仟陆佰元整。”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差额的约四万多元,
根据银行流水显示,是在赔偿金发放后的第三天,由你的养母,林秀云女士,
持赵梅女士生前的银行卡和密码,在ATM机上分多次取走的。
取款地点就在蓝家别墅附近的银行网点。”轰!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林秀云?!
她取走了我生母的赔偿金?!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文件上冰冷的数字和取款记录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对我的身世讳莫如深!
怪不得她能那么轻易地、毫无负担地说出“仁至义尽”这种话!她不仅占了我的人生二十年,
还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生母、属于我的救命钱!那笔钱,是赵梅用命换来的!而林秀云,
在赵梅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偷偷摸摸地取走了其中的四万块!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周律师!”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了调,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这是盗窃!是犯罪!对不对?!”周律师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从法律层面讲,
林秀云女士并非赵梅女士遗产的合法继承人,也非遗嘱指定的执行人。
她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取走属于遗产范畴的款项,且数额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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